何炅
我最親愛的“快樂家族”,是一個奇葩的組合。每個人都個性十足,朋友圈自然也各有精彩。
維嘉的朋友圈為零,他覺得沒有必要在朋友圈曬自己的生活,只負(fù)責(zé)在別人的朋友圈里點贊,但是自己從來不發(fā)朋友圈。他的口號是:你的生活我不想錯過,我的生活你休想?yún)⑴c。看,夠狠吧。
娜娜的朋友圈原本是搞笑段子和心靈雞湯并重,但最近突然不發(fā)了。她說最近有一天在家光刷朋友圈就用了四個小時,于是感慨這件事情太浪費時間,而她自己又太沒有自控力。所以干脆把朋友圈卸載了!
——告訴我我不是最后一個知道朋友圈是可以卸載的人!
海濤是個香蕉控,他的朋友圈里有各種各樣香蕉的照片。
而吳昕的朋友圈常常走自黑路線。最受歡迎的就是她的弟弟給她的街拍作品展示,真的很精彩。無論構(gòu)圖、色彩、動態(tài)、表情,都可以抓到最糟糕的瞬間,真的贏了!
和“快樂家族”在一起工作是一件很快樂的事。
有一次我錄完節(jié)目,坐在返程的飛機上突然很感慨。我當(dāng)時發(fā)了條微博:“兩天的大本營錄得真的好開心,我的工作可以帶給自己和別人快樂,我真的是多么幸運的人!還有,我好愛快樂家族??!沒事兒,我就是感嘆一下,你先睡吧,晚安。”
很多人說工作是為了生活,其實工作本身就是生活的一部分,光從時間上看,它就占據(jù)了一天中絕大部分的時間。
所以,工作是否愉快、開心,真的非常重要。所以我很幸運,能擁有這樣一個朋友圈——在臺上,我們是一起帶給大家快樂的伙伴;在臺下,我們?nèi)匀荒軌蚪o彼此快樂和溫暖。
拍《梔子花開》這部電影的時候,我們有一個討論工作的微信群。有一天夜里兩點鐘,群里的一位同學(xué)突然想到了一個點子,便在群里嘰里呱啦地開講了。
估計那個時候大家都睡了,所以并沒有人回復(fù)他。
早晨七點鐘我醒來后發(fā)現(xiàn),在那個凌晨兩點的微信后面,那位同學(xué)每隔半小時就會問一句:“有人嗎?有人嗎?”然后還抱怨說這個群互動感好差,想要退群。
這個人就是彭宇。
我們常開玩笑說他以為自己很高冷,其實是個逗比。
最早認(rèn)識他的時候,他是湖南臺的小鮮肉主持人。那時候他很帥,生得一張好顏,可是他又不把自己當(dāng)帥哥。他最迷的是周星馳,非要走搞笑路線,說起來,就是如今的“怪咖”吧。
我從一開始就很看好他,他很努力,也很全面。
就這樣,在我們大家都很年輕的時候,我們成為朋友,之后這么多年一直有聯(lián)系和交往,哪怕我們不在同一個城市。
我還記得2004年我過生日那天晚上,他們在江邊的沙灘上用毛巾堆了一個“炅”字,再澆上汽油。然后,他們把我叫到江邊,在倒數(shù)完“三、二、一”后,把那個“炅”字點燃。
彭宇指著湘江對我說:“何(河)炅火了!”
彭宇有很多好玩的點子,而且想到就去做。雖然他不管具體的執(zhí)行,但對執(zhí)行部門要求嚴(yán)格,所以才會出現(xiàn)半夜在微信群里唱“獨角戲”那一幕。其實當(dāng)時我特別想說:“你怎么還不退群呢?”哈哈。
在我們這個工作群里,我是屬于懷柔型,也就是被督促的那個;王碩屬于特別想狠下心來做一個很酷的老板,卻又從來不能真正狠下心的類型;而彭宇,則是那個很能夠推進(jìn)事情進(jìn)展的人。
從十多年前認(rèn)識到現(xiàn)在,我們幾個人始終維持著彼此之間的情誼。友情的延續(xù)其實并不容易,這需要很多客觀的條件,也許你要始終欣賞對方的某些特質(zhì),或者需要努力想辦法去維系。而對我們來說,這份情誼之所以能延續(xù)這么久,是因為我們在最年輕、最美好、最什么都不是的時候相識,然后大家互相珍惜、互相看得起,從而結(jié)下了這深厚的情誼。
所以很多人都會感慨地說,這一生最好的朋友,都是在青春期認(rèn)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