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王勁惠史紅亮楊 俊計 斌

（1.云南省交通科學研究所；2.云南大學發(fā)展研究院 云南·昆明）

中國-東盟自由貿易區(qū)，是中國與東盟十國組建的自由貿易區(qū)，自貿區(qū)建成后，東盟和中國的貿易占到世界貿易的13%，越南則是中國通往東盟的陸路門戶。中國廣西、云南兩省則與越南接壤，進出口岸三大關口為廣西的憑祥、東興，云南的河口。廣西、云南作為國家“一帶一路”18個重點省份的其中2個，對滇越、桂越貿易影響因素進行比較研究，提出進一步提升這兩省對越貿易水平的政策建議具有重要現(xiàn)實意義。

一、貿易引力模型文獻綜述

所謂“雙邊貿易”是指兩個國家或地區(qū)之間開展貨物、技術或服務貿易形式的統(tǒng)稱。引力模型較早便應用于兩國（或地區(qū)）貿易的研究，是一種較為有效的雙邊貿易定量研究方法。貿易引力模型的理論思想源于牛頓的“萬有引力定律”——兩個物體之間的引力與它們各自的質量呈正比，與它們之間的物理距離呈反比。天文學家斯圖爾特和社會學家齊坡夫將其應用到社會科學領域，建立了一個確定兩個城市旅行者人數(shù)與其人口和距離關系的模型；丁伯根（1962）提出兩國（或地區(qū)）之間的雙邊貿易額與這兩國（或地區(qū)）的經濟總量成正比，與兩者間的空間距離成反比；波賀農（1963）將貿易引力模型應用到國際貿易理論中，論證了一國(或地區(qū)）的出口量與進出口國家的國民生產總值成正比，與兩國間的運輸距離成反比，在模型中他將國民生產總值作為衡量貿易能量的指標，當兩個貿易國的貿易能量越大，雙方貿易量就越大；反之則小。當兩國越接近，貿易就越活躍，距離遙遠，貿易量就小。利尼曼（1966）系統(tǒng)地將引力模型應用于雙邊貿易流量的計量分析，首次對貿易引力模型的研究與分析進行了系統(tǒng)集成。利尼曼認為一個國家的進出口量取決于出口國的國民生產總值、進口國的國民生產總值以及是否存在貿易優(yōu)惠待遇，他還認為進出口額與人口負相關，因為人口眾多的經濟體沒有必要從專業(yè)化或規(guī)模經濟中獲利而進行貿易。一個國家是擁有貿易優(yōu)惠待遇還是面臨貿易壁壘也影響貿易量的大小，而運輸成本與貿易量總是負相關。

在此后的研究中，貿易引力模型不僅實現(xiàn)了與經濟計量學的有機結合，而且加入了更多影響貿易的變量。如Reuven Glick，AndrewK.Rose（2002）檢驗了政策、歷史、文化等因素對貿易流量的影響，同時將優(yōu)惠貿易協(xié)定、貿易限制措施、殖民關系、語言等因素加入到引力模型中，使引力模型有了進一步的擴展。

我國學者也開展了對貿易引力模型理論與實證研究。張杰、古斯達·克里斯坦森（1996）、史朝興、顧海英、秦向東（2005）等人通過對引力模型理論的介紹、整理，推動了貿易引力模型在我國的應用；谷克鑒（2001）結合中國實際，構造了中國貿易引力模型的初步方案，為其他學者研究引力模型奠定了基礎性工作。盛斌、廖明中（2004）運用貿易引力模型檢驗了新興市場經濟的出口貿易流量的決定因素，從總量和部門兩個層次就中國對40個主要貿易伙伴的出口潛力進行了估算。他們研究的結果顯示，中國的出口在總體上表現(xiàn)為“貿易過度”，但對日本等幾個國家（或地區(qū)）表現(xiàn)為“貿易不足”。此外，作者以對美國的出口為參照，分析了中國對其他經濟體出口不足的原因，指出貿易伙伴的經濟規(guī)?？偭渴亲顬橹匾挠绊懸蛩兀乩砗蛥^(qū)域因素則發(fā)揮著相對次要的作用，貿易依存度和人均收入因素的影響則次之，進口國的貿易限制措施以及與中國的貿易匹配程度等是最為不重要的因素。林玲、王炎（2004）對傳統(tǒng)貿易引力模型中的解釋變量做了增減，建立了一個適合中國雙邊貿易的引力模型，在實證分析后指出GDP、空間距離、國土面積和APEC等因素是影響中國雙邊貿易的主要因素，同時在對外貿易依存度過高和貿易發(fā)展?jié)摿τ邢薜那闆r下，中國當前應該充分利用國內資源稟賦，深化國內貿易，積極調整貿易政策，改善貿易績效。朱彤、王金鳳（2004），肖良、張社梅（2005），李欽（2008）等則主要從虛擬變量如APEC因素、實施衛(wèi)生和動植物檢疫措施協(xié)議(SPS）等角度研究這些因素對兩國（或地區(qū)）貿易的影響和估算地區(qū)貿易發(fā)展?jié)摿?；駱許蓓（2003）、樓朝明（2003）等人則從空間距離和實際距離的缺陷入手，探討“調整距離”的計量問題。

貿易引力模型是一種研究兩國(或地區(qū)）貿易及其影響因素的有效方法，本文就是基于貿易引力模型對滇越、桂越雙邊貿易影響因素效應進行研究。

二、滇越、桂越貿易特征與影響因素選擇

（一）滇越貿易特征。從2004年起，越南就已成為云南省的第三大貿易伙伴，2013年云南與越南的進出口總額達10.77億美元，占全省進出口總額127.27億美元的8.46%，越南成為95個與云南省有經貿往來國家（或地區(qū)）中的第二大貿易伙伴。截至2013年，經由云南與鄰國地方政府協(xié)議開放的雙方邊民開放中越通道達26條。在滇越貿易結構上，云南向越南出口5大類200多種商品，主要是谷種、錫、肥料、咖啡、烤煙等；從越南進口4大類100多種商品，主要是腰果、鐵礦石、鉻礦石、天然橡膠等?？傮w上，滇越貿易的商品結構單一，科技含量較低。從增長趨勢上看，出口商品中的機械設備、化肥、稻谷種、鋼材的發(fā)展?jié)摿^大，而進口商品中的礦產品、農產品、水產品具有較大發(fā)展?jié)摿Α?/p>

（二）桂越貿易特征。廣西與越南一衣帶水，陸地邊境線長達1，020公里，有8個縣（市）與越南交界，目前擁有一類二類口岸共12個，過貨碼頭4個，邊民互市點25個，相對于云南，廣西擁有更為得天獨厚的對越貿易地緣優(yōu)勢。

2001年以來，越南一直是廣西的第一大貿易伙伴。2013年，廣西對越南貿易進出口總額為126.97億美元，占廣西對東盟貿易進出口總額的79.78%。隨著桂越貿易的發(fā)展，貿易形式從最初的“肩挑手提式”的邊民互市貿易，發(fā)展到邊民互市、小額貿易、加工貿易、易貨貿易、經濟技術合作等多種形式并存、共同發(fā)展的局面。

在桂越貿易結構上，廣西向越南市場出口商品多達200多種，主要有生產線、機器設備（醫(yī)療、運輸、農機等）、原料（汽油、化肥、水泥、鋼鐵、建材等）、農產品（化肥、農藥、谷種等）、日常消費品（摩托車、服裝、兒童玩具、電子產品等）；向越南進口的商品一直主要是農副土特產品、林產品、礦產品三大類，主要包括：原料、燃料（原油、天然橡膠、煤炭、各類礦石和各類精油）、糧食農作產品（胡椒、花椒、花生和各類熱帶水果）、新鮮和冷凍的各類水產品（蝦、魚、蟹、魷魚等）以及日常消費品（手工藝品、拖鞋、高級家庭用品）等100多種貨物。從增長趨勢上看，廣西出口商品中的機電產品、日用五金、紡織品等有較大增長潛力，而傳統(tǒng)農用物資、食品的出口增幅在不斷下降，顯現(xiàn)出廣西對越南出口商品結構在不斷優(yōu)化。

（三）主要影響因素選擇。貿易引力模型中，雙邊貿易額的核心解釋變量分為“吸引力”因素和“排斥力”因素兩類。不同“吸引力”和“排斥力”因素的設置，會形成不同形式的貿易引力模型。盡管雙邊貿易的影響因素錯綜復雜，但貿易理論及貿易影響因素的各項實證研究認為，地理或距離因素、經濟體規(guī)模因素、政策因素、聯(lián)盟因素、貿易歷史與文化的相似性、互補性等作為主要影響因素對兩國（或地區(qū)）的雙邊貿易具有顯著的影響效應。

較有影響的衡量因素與貿易關系的是美國學者Reuven Glick和AndrewK.Rose所建立的國際貿易引力模型，該模型是一個綜合考慮較多主要影響因素的雙邊貿易引力模型。這一模型可表示如下：

Ln（Xijt）＝β0＋β1Ln（YiYj）t＋β2Ln（YiYj）t/（PopiPopj）t+β3LnDij+β4Langij+β5Contij+β6FTAijt+β7Landij+β8Islandij+β9Ln（AreaiAreaj）+β10ComColij+β11CurColijt+β12Colonyij+β13ComNatij+γCUijt+εijt（1）

上式中，i表示本國（或地區(qū)），j表示貿易伙伴國（或地區(qū)），t表示時間，各變量的含義見表1所示。ReuvenGlick和AndrewK.Rose使用1948～1997年的數(shù)據，對217個國家（或地區(qū)）的雙邊貿易額及影響因素之間的關系進行了估計，其估計結果如表1所示。（表1）

表1ReuvenGlick和AndrewK.Rose貿易引力模型中的因素及影響效應估計結果

由于云南、廣西這兩個地區(qū)不僅所處的國內社會經濟發(fā)展的政策環(huán)境相同，而且這兩個同為我國西南地區(qū)的省份在發(fā)展的經濟條件、自然地理條件、人口規(guī)模、消費水平等方面十分接近，都與越南直接接壤，對越貿易在其對外貿易中均占據顯要地位；這兩個省份開展與越南雙邊貿易的歷史、政治背景、文化背景十分接近。鑒于本文的主要目的在于分析云南、廣西對越貿易影響因素效應的差異，我們可以忽略“政策”、“聯(lián)盟”、“貿易歷史與文化”等因素在滇越和桂越雙邊貿易上的影響，僅考慮經濟體規(guī)模、貿易互補性及距離這三個主要影響因素，具體使用GDP、非農產業(yè)比重和“調整距離”三個解釋變量分析它們在滇越和桂越雙邊貿易上的影響效應差異。

三、滇越、桂越雙邊貿易引力模型及主要因素影響效應比較

下面以ReuvenGlick和AndrewK.Rose貿易引力模型為基礎，并簡化貿易主要影響因素，通過引入“調整距離”構建滇越、桂越貿易引力模型，繼而對模型及主要因素對雙邊貿易的影響效應進行比較。

（一）調整距離DIS的構建。兩個國家（或地區(qū)）間的距離是影響雙邊貿易的重要排斥因素，但在進入模型之前需要結合交通便利化程度對距離進行調整，以修正“直線距離”或“實際距離”的缺陷。本文以交通密度為基礎，形成對滇越（或桂越）實際距離的調整因子，具體方式為：

上（2）～（6）式中，d1ct、d2ct分別表示 t年某?。▍^(qū)）公路和鐵路長度；c表示各省區(qū)；Sc表示某省（區(qū)）的國土面積；ρt表示t年全國平均交通密度；d1yt、d2yt分別表示t年云南公路和鐵路長度；d1gt、d2gt分別表示 t年廣西公路和鐵路長度；Sy、Sg分別表示云南和廣西國土面積；kyt、kgt分別表示滇越和桂越實際距離的調整因子；DISy、DISg分別表示滇越和桂越陸路實際距離；DISyt、DISgt分別表示t年滇越和桂越陸路調整距離。由此，獲得滇越和桂越陸路調整距離。

（二）滇越、桂越雙邊貿易引力模型及其含義。在獲得滇越和桂越陸路調整距離基礎上，為了更好揭示云南及廣西兩省在提升與越南貿易水平主觀努力的效果差異，本文選用云南（或廣西）GDP、云南（或廣西）非農產業(yè)比重、調整后的滇越（或桂越）距離作為影響滇越（或桂越）雙邊貿易的主要影響因素，由此建立的滇越、桂越雙邊貿易引力模型為：

其中：TRADE分別表示滇越和桂越進出口總額；GDP分別表示云南和廣西年度GDP；DIS分別表示滇越和桂越陸路調整距離；NONAGRI分別表示云南和廣西非農產業(yè)比重。（表2）

表2 滇越桂越雙邊貿易引力影響模型系數(shù)估計

從表2的回歸模型結果看，各模型的整體擬合效果不錯。所有變量系數(shù)具有明確經濟意義，且通過1%或5%的顯著性檢驗，據此可以判斷，樣本期內經濟產出、陸路調整距離、非農產業(yè)比重對滇越和桂越雙邊貿易的改善均具有促進作用，只是這種作用有較大的差異性。

1、滇越、桂越雙邊貿易引力模型的含義。在滇越貿易中，三個因素的影響效應依次為GDP產值＞非農產業(yè)比重＞調整距離。云南GDP與非農產業(yè)比重每增長1%，則滇越貿易額分別增長0.499%與0.292%；調整距離每減少1%，滇越貿易額將增長0.282%。在桂越貿易中，三個因素的影響效應依次為GDP產值＞調整距離＞非農產業(yè)比重，廣西GDP與非農產業(yè)比重每增長1%，桂越貿易額分別增長0.749%與0.096%，調整距離每減少1%，桂越貿易額將增長0.181%。

2、公路基礎設施改善效應比較。滇越調整距離對滇越貿易的影響效應大于桂越調整距離對桂越貿易的影響效應，表明云南交通基礎設施的改善對滇越貿易的積極效應大于廣西。

廣西與越南的主要國際通道為南寧—東興—越南芒街—下龍灣—越南河江—河內公路線（538公里）、南寧—龍洲—越南高平—河內公路線（500公里）、南寧—憑祥—越南諒山—河內公路線（419公里）、南寧—憑祥—同登—河內鐵路（468.75公里），廣西與越南的主要國際通道為昆明-文山-麻栗坡-越南清水河—越南河江—河內公路線（870公里）、昆明—河口—越南老街—越南富壽—河內公路交通線（850公里）、昆明—金水河—越南馬鹿塘—萊州公路交通線（865公里）、昆明—河口—老街—河內鐵路線（768公里），廣西與越南實際陸路平均距離為468.75公里，比云南與越南的實際陸路距離838.25公里要短，廣西擁有北部灣欽、北、防三個港口，陸路和海上交通相對于云南已經十分便捷。但1990年以來云南省對公路建設投資力度明顯加強，公路設施密度的提高幅度超過廣西。1995年，云南與廣西公路密度相差不大，但2013年云南公里通車里程數(shù)為22.29萬公里，廣西公里通車里程數(shù)為11.13萬公里，2013年云南公路密度是廣西公路密度的1.24倍。2013年滇越陸路調整距離相當于1995年時的41%，相當于通過13年云南公路基礎設施的改善縮短了滇越調整距離76%。公路基礎設施的改善，使滇越“調整距離”逐漸與廣西接近，彌補了滇越貿易在地理因素特別是實際陸路距離上的先天劣勢，較好發(fā)揮了滇越調整距離對滇越貿易的“邊際效應”優(yōu)勢，因此相對于廣西，云南公路基礎設施改善對滇越貿易的效應更顯著。

3、GDP增長效應比較。GDP是三個主要影響因素中對貿易額貢獻最大的因素，說明云南和廣西的GDP具有較強的促進與越雙邊貿易的正向效應，是推進兩地與越貿易的核心因素；相對于云南而言，廣西GDP對桂越雙邊貿易的效應更大。

云南、廣西均屬中國西南部邊疆省份，經濟總量、社會經濟發(fā)展水平、增長速度較為接近。但云南在煙草、礦產品初級加工上有優(yōu)勢，而廣西則在生產線、機器設備制造、機電制造、日用消費品生產、紡織品生產等方面具有優(yōu)勢。結合前面我們對滇越和桂越貿易特征的分析，廣西的優(yōu)勢產業(yè)正好與越南的進口需求匹配，桂越貿易中的互補性強于滇越貿易，這解釋了廣西GDP對桂越貿易的促進效應大于云南GDP對滇越貿易的促進效應。

4、非農產業(yè)比重效應比較。2013年云南省非農產業(yè)比重為83.8%，廣西非農產業(yè)比重為83.7%，但云南非農產業(yè)比重對滇越貿易的影響效應大于廣西非農產業(yè)比重對桂越貿易的影響效應，而且效應值彈性系數(shù)差異0.19個點，這表明云南提高非農產業(yè)比重對滇越貿易的積極效應要顯著高于廣西。云南邊境地區(qū)的第一產業(yè)產品結構歷來單一，除糧食外，主要種植甘蔗、茶葉、橡膠、咖啡，技術含量低，加工落后，主要以初級產品形式參與國際交易。而云南邊境第三產業(yè)特別是傳統(tǒng)服務業(yè)的迅速發(fā)展，具有典型的貿易促動特征。云南與越南因經濟發(fā)展階段的差異，第三傳統(tǒng)產業(yè)貿易互補性強。隨著雙方商品交易量的逐年增加，邊境地區(qū)物流、交通運輸、賓館、飯店、修理、房地產、金融保險、旅游等行業(yè)漸漸發(fā)展起來。云南各大口岸城市憑借特殊的地理優(yōu)勢，聚集了眾多商販、商鋪，形成了一定規(guī)模的中低檔商品市場和物流中心，通過劃地興建邊境經濟合作區(qū)、保稅倉庫和優(yōu)惠政策的實施，使城市(鎮(zhèn)）也有了一些加工工業(yè)進駐，非農產業(yè)的發(fā)展明顯的推動了滇越的雙邊貿易。

四、主要結論

從滇越、桂越貿易引力模型的對比可以獲得以下結論：在滇越貿易中，影響效應從大到小分別為GDP＞非農產業(yè)比重＞調整距離；在桂越貿易中，影響效應從大到小分別為GDP＞調整距離＞非農貿易比重；同時，廣西GDP的影響效應大于云南GDP的影響效應；云南調整距離的影響效應大于廣西調整距離的影響效應；云南非農產業(yè)占比的影響效應大于廣西非農產業(yè)占比的影響效應。

云南與廣西的GDP都對滇越、桂越貿易具有顯著的正向促進效應，兩省GDP的增長能夠顯著提升對越貿易水平，因此兩地提升對越貿易水平的重中之重在于擴大本地經濟發(fā)展規(guī)模；相對于廣西而言，云南應在不斷提升經濟發(fā)展規(guī)模的同時，繼續(xù)改善交通基礎設施建設，特別是要積極推進對越國際通道硬件和軟件建設，提高對越國際通道的便利化程度以有效降低滇越運輸成本，加快云南與越南接壤口岸及邊貿地區(qū)非農產業(yè)的發(fā)展，也可在一定程度上縮小與桂越貿易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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