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汝月
村子,心靈的歸宿,精神的眷屬,我的回憶。
——題記
不知是年少的記憶過于美好,親情這根愛的繩索系得過緊,還是這不夜城的霓虹燈令我厭倦,我常常會遙寄情思,想念那無人知曉的小村子。
從小在農(nóng)村長大,也許這正是我此刻執(zhí)筆的主要原因吧。對于從小在城里長大的孩子,想必即使喊出同樣的一句:“我老家是農(nóng)村!”那感情也是不一樣的吧。
我不是一個經(jīng)常做夢的人,然而偶爾的夢境卻總是有關(guān)小小的村子。夢里,穿著媽媽做的花布衣裳,在村南的河邊嬉戲,沒有憂慮;夢里,穿著媽媽做的單色布鞋在巷子里邊唱邊跳,沒有煩惱……想來,一切都那么美好,然而時光易逝,年歲已長,童趣也早已不再。
因?yàn)榘謰尮ぷ饕约拔疫M(jìn)城讀書的需要,如今,搬出村子已有六年的時間了。六年的時光,任何辭藻也無法描述它對于我的意義。爺爺?shù)难?,奶奶的皺紋,爸媽雙鬢的銀絲以及那不用系紅領(lǐng)巾的自己,每一個小小的變化,都在明示著,童年已走得越來越遠(yuǎn),并且再也無法去追逐。
上初中的時候,每周回家一次,那時回村子的次數(shù)也多,還經(jīng)常幫奶奶和面,一起蒸饅頭,包餃子;和爺爺趕著羊群,一起去村南的地頭上挖野菜??墒巧狭烁咧泻螅瑑芍懿呕丶乙淮?,自然回村子的次數(shù)也少了。每次都是擠點(diǎn)時間急急忙忙地回去,耗在路上的時間就占據(jù)假期的三分之一,和爺爺奶奶說話的機(jī)會自然也少了。以致每次回村的場景幾乎都成了,奶奶忙著拿出自己舍不得吃的東西,爺爺忙著去后院找成熟的瓜果,以便我走時帶上。最難忘的應(yīng)該是兩位老人站在村頭目送我們離去的那一刻,歸來的喜悅與長久的思念,也就在那一刻將親情詮釋得透徹真實(shí)。
假如現(xiàn)在有人問我:“想念村子嗎?”我一定會毫不猶豫地點(diǎn)頭。是啊,我無法不想念我的村子。那是一種刻骨銘心的感覺,是融入血液里的感情。那里是我生命的根基,系住了我太深厚的感情。所以我特別理解那些長者從筆尖流露的思鄉(xiāng)之情,大概那里可以算是心靈的歸宿吧。
村子,有我不可忘卻的回憶,不可丟失的回憶。
【作者系山東省東營市一中二月文學(xué)社社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