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恩來

劉翔被儲存的青春期

楊 旺

延宕數(shù)日的“劉翔即將退役”的消息一出，知名體育記者小嚴便在朋友圈感言：我的青春期結(jié)束了。對于經(jīng)歷了劉翔成長全過程的小嚴來說，劉翔確實是她怒放青春的所有見證。不過這種真誠的言語在針對劉翔的話語體系中缺乏市場，很快就有人注釋道：恭喜，你的青春期延長了好久。

這就是國人對于劉翔的真實心態(tài)：既崇高又滑稽，既勵志又戲謔。以我和劉翔有限的交往，如果他存在青春期的話，應該被劃分為兩個階段：前階段它屬于年輕人這個特定的群體，他頑皮、時尚、張狂、率性?？上⑾璧倪@種真性情并沒有保鮮期，當這個自來水廠工人的后代過渡到巨星階段，那張怒放的搞怪的長著青春痘的臉龐，被一張精于修飾的臉所取代，精準、崇高、老于世故，用空洞的傲慢來對付周遭的一切。

我和劉翔的第一次接觸是在2003年的城運會。在長沙某處賓館，我們有了3個小時的直接對話。那是我最為愉悅的采訪經(jīng)歷，作為編輯第一次直面大牌，而彼時的他也剛剛摘得世界錦標賽銅牌。雙方的談話夾雜著搞怪，以及所謂的猛料，“你相信史冬鵬真的比我小”，“耐克這種大牌竟然邀請我為他們的專賣店代言”云云。

只可惜第二天當我如約去給他送報時，才發(fā)現(xiàn)他的團隊已經(jīng)下達封口令。我們只能通過門縫進行了簡短的對話。

客觀來說，選擇退役，意味著劉翔和以往的決裂和告別，開始重新挖掘本我。我比較關注的，是牢固地附著在這個門(也就是舉國體制)上的劉翔，在擺脫自身的光環(huán)和羈絆之后，能否依然具有和姚明、李娜等超級巨星平等對話的權(quán)力？他能否保持自己當初青春期的奮進姿態(tài)，再有大的作為？

至少如下兩個指標，是他需要適應并遵循的：

首先是出色的學習能力。這是現(xiàn)代人的一個重要技巧，也是姚明和李娜能夠在退役之后延續(xù)巨大影響力的重要原因。李娜曾在運動中途學習和充電，此舉也成為她事業(yè)版圖重新崛起的關鍵因素。此后她開始不斷學習并適應國際規(guī)則，將其運用到自己的行為及團隊建設中，從而一步步贏取世界級的影響力。姚明更不用說，無論是適應NBA規(guī)則，還是打造世界級的姚之隊，小巨人在各種身份間隨意切換，順風順水。對于劉翔來說，一支具有濃厚行政色彩的隊伍讓他在眾多事件中丟了不少分，自身的綜合素質(zhì)體現(xiàn)得并不明顯。當然，作為情商極為拔尖的運動員，要適應這一切應該不難，關鍵是能否重新回到虛心的狀態(tài)。

其次是在社會公眾領域表達自己的觀點，履行榜樣的力量，這是社會名人必須具備的基本素質(zhì)。李娜在這方面的創(chuàng)建并不多，某些時候，她是以一股破壞力或者說反對者的身份出現(xiàn)，來倒逼舉國體制改良對自己的管理。而她和金花們對于青少年的持續(xù)關注和敦促，也促使中國網(wǎng)球項目沒有出現(xiàn)斷檔。姚明自不用說，前不久“兩會”中關于校園體育的聯(lián)合提名，以及他在不同場合針對體育改革的議論，顯示了他的領袖氣質(zhì)和對體育產(chǎn)業(yè)的深邃思考。而身為俱樂部老板的他，敢于在球員轉(zhuǎn)會等問題上上書直言，逆強大的中國籃協(xié)的龍須，確實讓人點贊。從長遠來說，他確實將推進中國職業(yè)體育改革的進程。

在這方面，長期身處體制內(nèi)的劉翔，其建樹并不多。很多情況下，他是以體制既得利益者的身份出現(xiàn)，缺少批判性思考。當了8年的政協(xié)委員，劉翔依然停留在運動員式的思維。在他有據(jù)可考的提案中，關于教練員的有效保障、田徑為全民健身服務，以及提高運動員文化素質(zhì)等，雖然有一定針對性，但缺乏深度和建設性。

在社會轉(zhuǎn)型期，田徑這個項目如何進行巨大的裂變，中國體育人應該做些什么，這些都是值得深究的嚴肅命題。至少目前，我們看不到答案。我們看到的事實是，由于劉翔的離去，以往一票難求的田徑場、紅紅火火的田徑賽事，已經(jīng)變得冷冷清清。

他們，在執(zhí)拗地等待下一個劉翔的到來。但，可能永遠都等不到了。

［解讀］借用網(wǎng)友的評議，概括了國人對劉翔“既崇高又滑稽，既勵志又戲謔”的真實心態(tài)，并通過與姚明、李娜之比較，分析其“被儲存的青春期”（延遲退役）的主客觀原因，并指出其退役后需要努力的方向。

劉翔就是裝在套子里的人

閆 松

中國當代體育三大偶像姚明、李娜和劉翔的退役，都是因為傷病而無法堅持，但是比起姚明與李娜的風光落幕，劉翔此番宣布退役，無論是規(guī)格度、儀式感，還是輿論環(huán)境，顯然迥異于前兩人。

劉翔并非在“萬人景仰”中功成身退，他宣布的時機、方式，罕見的低調(diào)，仿佛就是要刻意回避關注，而即便如此，在說“再見”的一刻，劉翔依然要承受這些年一如既往的非議。

德國媒體曾這樣評價退役的劉翔：他是中國體育界曾經(jīng)最受歡迎的也是最悲劇的運動員。劉翔的“悲劇”首先在于角色定位的沖突，即，他的個性像是體制外，但他的身份卻在體制內(nèi)。

劉翔的偶像氣質(zhì)，不僅來自于成功挑戰(zhàn)了西方競技強勢領域，還來自于他陽光的形象和霸氣的談吐?！皝喼抻形?！中國有我”“讓他們知道亞洲速度”“第九道沒什么，有點寂寞而已”“只有我自己能打敗我自己”，這些充滿張揚個性的豪言，讓國人對他充滿好感與期待，并把他與機智幽默的姚明等量齊觀。也因此，他被賦予了極高的商業(yè)價值。于是，在他職業(yè)生涯的初期與中期，順理成章地積聚了大量的財富，這也為他后期被詬病、被貶斥為“演員”，囤積了大量論據(jù)。

但是，當我們把劉翔當成全民偶像后，卻忽視了他與姚明和李娜的本質(zhì)不同。劉翔從來沒有像前兩人那樣脫離舉國體制，實現(xiàn)“單飛”。我們只記得他有贊助商，就以為他真的是商業(yè)化的職業(yè)體育明星了，但是他的身邊從來沒有任何職業(yè)化的團隊和經(jīng)紀人為他打理一切。他沒有真正的團隊為他做過“危機公關”。

劉翔其實是一個無法為自己做主的人。輿論熱議的關于劉翔退役時間的節(jié)點，恰恰佐證了這一點。如果劉翔在2012年退役的話，賠付違約金最高將達到30億元。劉翔唯一能做的事，就是等待。據(jù)悉，他的各種合同2013年底到期，2014年劉翔沒有簽下任何商業(yè)代言。無債一身輕，傷病一直無法痊愈的劉翔，終于可以自由地選擇退役，拖延了900天懸而未決的退役，終于在此時刻塵埃落定。

有人說，關于劉翔退還是不退最大的爭議點就是“商業(yè)綁架”，其實，他還被“體制綁架”，他的一切行動，不單來自于商業(yè)契約，還來自于體制束縛。

體制內(nèi)的身份與體制外的形象，造成了我們對劉翔的巨大錯覺。他的難言之隱，他的錯綜矛盾，是商業(yè)與體制的雙重綁架制造的。但是，退役后的劉翔擺脫得了商業(yè)綁架，卻擺脫不了體制束縛。過去幾年的劉翔，是個人意志受制于商業(yè)利益與集體主義，自己做主受限于廣告合同與領導安排，未來的劉翔即便擺脫了商業(yè)綁架，依然無法脫離于體制內(nèi)。

有人說，劉翔退役了，終于可以做回自己。但他除非選擇這樣一條道路，即退役后來一次單飛！譬如“好心人”為他出的進入娛樂圈的點子。不過，劉翔和體制內(nèi)大多數(shù)人一樣，早早就預定了一把紅色降落傘。他的名字和職級將會進入上海體育行政系統(tǒng)或國家體育總局。劉翔根本就做不到華麗轉(zhuǎn)身，只有沉默退隱。

在中國，可能沒有另外一個體育明星能像劉翔那樣矛盾。他一方面曾是體育符號、傳奇巨星，另一方面則淪為商業(yè)與體制爭奪的犧牲品。但他的悲劇不僅限于此，正因為資源稀缺性，他成為了一個工具，成為了一個被大眾社會解構(gòu)的消費品。他曾經(jīng)是國民英雄，但最終成為沾上道德污點的公眾人物，這不是商業(yè)綁架、體制綁架的罪過，而是道德綁架的禍害。商業(yè)與體制的雙重綁架不足以造成劉翔的今天，真正擊倒他的是道德綁架，國民英雄倒在了國民的責難中。

文化評論家陳丹青說：“我非常厭惡某些人對明星的期待或者苛刻。你可以有fans，你可以為他暈倒，但這只是fans的一種生理熱情，如果這么一個大的國家，十幾億民眾對一個運動員贏了或者輸了這樣在乎，這是很沒出息的。英國人、德國人不會干這樣的事情，那是一個成熟的民族，中國在這方面還沒有擺脫幼童期?！边@是劉翔“淪為”今天的悲劇的根源。

［解讀］援引德國媒體對退役的劉翔的評價：他是中國體育曾經(jīng)最受歡迎的也是最悲劇的運動員。闡述了劉翔悲劇的原因，劉翔的“悲劇”首先在于角色定位的沖突，即他的個性像是體制外，但他的身份卻在體制內(nèi)。因而，他不可避免地成為“套中人”，不僅被商業(yè)和體制雙重綁架，還要遭到道德綁架，國民英雄倒在了國民的責難中。

劉翔退役：遲來的再見與全民偶像時代的終結(jié)

張利然

多人都聽過這樣一個故事：某人樓上住著愛穿高跟鞋的女人，每天總是很晚回家，甩掉高跟鞋的聲音在地板上砸出巨響，把人從夢中吵醒。忽然有一天，女人甩掉一只高跟鞋后，想起樓下還有鄰居，便悄悄脫下了另一只鞋。而樓下那人，則一直在等著那只高跟鞋的落地，久久無眠。

劉翔微博發(fā)布《我的跑道！我的欄！》正式宣布退役。此消息對于很多人來說，就是終于落在地上的另一只鞋子。

從2012年劉翔“走”完比賽全程開始，他在很多人的心中就已經(jīng)退役了。盡管如此，劉翔遲來的“再見”仍無法不令人感慨。因為他不同于其他的體育明星，他曾承載著太多的榮耀和失落，他曾是全民的偶像和寵兒。

微信朋友圈流傳著一篇文章《輝煌了那么多次，有些人卻只記得你的摔倒》，全面回顧了劉翔的“英雄”之路：從1984年中國開始參加奧運會至2004年，20年間，5屆奧運會，中國男子田徑只獲得過一枚銅牌。2004年8月28日，中國飛人劉翔在雅典奧運會上橫空出世：110米欄決賽，他以12秒91的成績追平世界紀錄，奪得金牌。他身批國旗、握拳奔跑的經(jīng)典畫面定格在無數(shù)人的腦海中。他領獎躍上獎臺的畫面被媒體稱為一個“彰顯個性”時代的開始。不但如此，2006年，劉翔又以12秒88的成績打破沉睡了13年的世界紀錄，國人為之歡騰……

體育項目有多種，110米欄以往并不太受關注，為何劉翔這么受歡迎？記得2008年劉翔在奪得奧運會冠軍接受采訪時，眼含熱淚說過一句話：“誰說黃種人不能進前八？”電視上反復播放這個畫面，人們聽得熱血沸騰，也沒有人像質(zhì)疑芮成鋼之“我代表亞洲人問您一個問題”那樣來質(zhì)疑劉翔何以代表黃種人。

彼時的劉翔，本色演繹了競技體育的含義，也或多或少地指向人類最根本的崇拜與信仰：人生來崇拜速度與力量，何況中國人、黃種人在田徑上的速度向往被壓抑了那么久？而與單純比拼力量的舉重相比，速度又更有美感。他跨欄的姿態(tài)，又多么像我們跨越一個個人生障礙？所以劉翔，理所當然地成為了人們的偶像。

跨欄之外的劉翔，有著健康俊朗的外型、爽朗的笑容，據(jù)說有不錯的歌喉，又在“偶像”之外，更給人一種“鄰家男孩”的感覺。因此，劉翔又成為人們的寵兒，基本上是人見人愛，老少通吃的。

愛之深，望之重，責之切。人們不會忘記2008年8月18日，在家門口舉辦的北京奧運會，劉翔退賽，8萬人的驚嘆凝成一個巨大的問號，籠罩在鳥巢上空。之后“陰謀論”“挺翔說”隨之而來，至今人們在網(wǎng)上仍喜歡用“黑出翔來”來形容一件事情背后有內(nèi)幕。

即便如此，人們?nèi)匀粚⑾栌型?、有期待。直?012年倫敦奧運會，劉翔單腳跳過終點。那一天，所有的期待落空，所有的同情落地，很多人心里有一個聲音：“劉翔，該退就退吧！”

劉翔沒有說退。但從此后曝光在公眾面前的消息里，我們可以看出，劉翔在規(guī)劃自己的人生。他結(jié)了婚，他出席公益活動，他不再像從前一樣接受采訪時說豪言壯語。

伴隨著媒體的各種退役后出路的猜測，劉翔自雅典奧運會后的收入也被一一挖出。公開數(shù)據(jù)顯示，“飛人”一跨成名后，11年內(nèi)入賬5.35億元，成為名副其實的體壇富豪。相關媒體報道，2012年倫敦奧運會，賽前劉翔已經(jīng)無法跑了，“趕鴨子上架”的原因是劉翔身上背負著10億的商業(yè)合同，如果不出賽或者退役的話，最高或?qū)⒏?倍違約金，也就是最高要賠30億元。

由此我們分析，2012年劉翔不言退役，是因為“退不起”。他給了自己一個緩沖，讓這只鞋子晚了些落地。無關偉大與否，認輸與否，僅僅是為了生活而已。劉翔跨欄有速度，成功有氣場，卻沒有挑戰(zhàn)商業(yè)規(guī)則的勇氣。

劉翔崛起的時代，是中國互聯(lián)網(wǎng)剛剛開始興盛的時代，大眾的情緒被媒體適時引導非常容易。11年后的今天，隨著互聯(lián)網(wǎng)的走向深處，網(wǎng)民生活“圈子化”，人們被引導的難度越來越大，明星被包裝到“全民皆知”已經(jīng)有難度，“全民崇拜”更是不可能。

隨著劉翔的退役，一個“全民偶像”的時代也宣告終結(jié)。我們會懷念這個時代帶給我們的熱血與激情，亦會隨著一些內(nèi)幕的不斷曝光而感慨這個時代曾讓我們的愛失去理性。但這并不重要。重要的

是，對于“舉國體制”已經(jīng)有了民間理性的聲音和官方積極的改變。

［解讀］借用一個“鞋子落地的故事”，引導人們理性看待劉翔的“鞋子”遲遲落地，作者認為，隨著劉翔的退役，一個“全民偶像”的時代也宣告終結(jié)。我們會懷念這個時代帶給我們的熱血與激情，亦會隨著一些內(nèi)幕的不斷曝出感慨這個時代曾讓我們的愛失去理性。但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對于“舉國體制”已經(jīng)有了民間理性的聲音和官方積極的改變。

劉翔退役，劉翔精神不應退役

殷建光

一晃你們已經(jīng)陪伴了我19年。初次見面時，我還只是個13歲的孩子，那時我其實只是把你們當成了我的大玩具。別的孩子們玩捉迷藏，玩輪滑，玩游戲機，而我只有你們陪伴。這19年來，我與你們在一起的時間甚至超過了親友，我想，也許這就是緣分，這就是愛。然而從今天起，我恐怕要離開你們了，雖然舍不得，但是我真的“病”了、“老”了，我無法再與你盡情奔跑，我無法再與你擦肩跨躍。我要“退休”了，我要開始一段新的旅程。再見！我的跑道我的欄。從今天起，我將結(jié)束我的職業(yè)運動生涯，正式退役。

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領風騷數(shù)百年，體育領風騷更是短暫，有幾年也就可以了，身體要變衰老，新人要出現(xiàn)，這很正常，因此，劉翔退役，退也就退了，我們沒必要大驚小怪，也沒必要胡亂猜測。你歡迎人家創(chuàng)造成績，你也應該歡迎人家退休，這很正常啊。身體是自己的，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身體是要服從自然規(guī)律的，不可能永遠年輕。

不過，劉翔雖然退役，但是，劉翔在中國田徑體育運動上的精神是不應該退役的，劉翔的拼搏精神，劉翔的創(chuàng)造精神，已經(jīng)成為中國田徑運動的一座精神豐碑，我們應該傳承，應該發(fā)揚，應該激勵我們年輕的運動員去拼搏，去創(chuàng)造。這就正如姚明退役一樣，姚明已經(jīng)譜寫了中國籃球的一座豐碑，想到中國籃球，我們會想到姚明。同樣，想到中國跨欄，我們必然要想到劉翔。對于創(chuàng)造歷史的人，我們應該永遠尊重，我們應該永遠珍惜他們留下的精神資源。

劉翔說了許多感恩的感言，筆者認為，我們也應該感謝劉翔，是劉翔給我們創(chuàng)造了一個奇跡，是劉翔給我們樹立了一個信心，是劉翔給我們打造了一個期盼，這就足夠了，我們有決心，有信心，有新的劉翔出現(xiàn)。劉翔給了我們劉翔精神，我們將在這種精神的鼓舞下創(chuàng)造新的體育成績。

劉翔說，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夢想，在實現(xiàn)夢想的過程中誰都會遇到挫折，但是不要放棄，只要勇敢去做。從來就沒有一帆風順的人生，從來就沒有什么救世主……唯有不懈的努力，我將帶著運動生涯中所學習到的寶貴經(jīng)驗去再次飛翔。昨天的劉翔用自己的努力創(chuàng)造了體育奇跡，明天的劉翔肯定還能通過自己的努力再次創(chuàng)造新的傳奇。

劉翔退役，劉翔精神不應退役，筆者期盼我們的田徑運動能在劉翔精神的鼓舞下創(chuàng)造新的傳奇，筆者期盼劉翔能用自己的精神打造退役后的新奇跡，我們祝愿中國田徑和劉翔都能一路走好。

［解讀］從正面肯定劉翔的精神價值和意義。作者認為，劉翔雖然退役，但是劉翔在中國田徑體育運動上的精神是不應該退役的，劉翔的拼搏精神，劉翔的創(chuàng)造精神，已經(jīng)成為中國田徑運動的一座精神豐碑，我們應該傳承、發(fā)揚，應該激勵年輕的運動員去拼搏，去創(chuàng)造。這就正如姚明退役一樣，姚明已經(jīng)譜寫了中國籃球的一座豐碑，想到中國籃球，我們會想到姚明。同樣，想到中國跨欄，我們必然要想到劉翔。對于創(chuàng)造歷史的人，我們應該永遠尊重，我們應該永遠珍惜他們留下的精神資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