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陽

（黑龍江大學研究生院，黑龍江 哈爾濱 150080）

試論休謨因果關系問題

李陽

（黑龍江大學研究生院，黑龍江 哈爾濱 150080）

在休謨的認識論探究過程中，他是經(jīng)驗主的角度來研究的的。就像我們所熟悉的英國的哲學家巴克萊所提出的經(jīng)驗論一樣，都是根據(jù)洛克的研究得出自己的觀點。被稱之為的“知覺”論的就是休謨的觀點。但是休謨懷疑論的核心尤其根本的理論就是因果關系。本文對休謨的因果關系問題進行思考，主要從因果關系的主要內(nèi)容，因果關系與必然聯(lián)系以及因果關系論的影響三個方面介紹因果關系，以此闡述休謨因果關系問題的重要性。

休謨；因果關系；經(jīng)驗；必然性

一、休謨因果關系的主要內(nèi)容

初期現(xiàn)代哲學中經(jīng)驗論的最后一位代表就是休謨，他提出的經(jīng)驗論是基于洛克和巴克萊的經(jīng)驗論為基礎提出的。羅素說休謨的唯理論使理想主義的發(fā)展變得困難，是一些看似有邏輯關系的聯(lián)系被打破?？档抡J為“自形而上學以來，給形而上學理論產(chǎn)生的最殘酷的打擊就是休謨的懷疑主義。

休謨所探討的因果關系問題是他認識論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他認為知覺是一些常識上的根本因素，其中蘊含著人類的感情、思想、行為準則等全部的認識行為。他把知覺分為存在人腦中的跡象和人們對某事的觀點兩類。我們知道在休謨的經(jīng)驗論中，人腦中的跡象放在第一位，而觀點則位于第二的兩條原則。雖然我們所認為的觀念都可以被劃分在印象原則下，不過心靈也有其相應的作用，它可以通過不斷的想象對觀念進行重新的排列和分組，因此變成了復合的知識。休謨認為這種重新組合與分組有三條規(guī)則：1、類似關系，2、接近關系，3、因果關系。因果關系與前兩種關系不同，它是可以涉及外在對象，把我們感官以外的，我們看不見摸不著的事物告知我們。對因果關系視為自然界中最普遍的客觀規(guī)律這一觀點，休謨持有懷疑態(tài)度。因此他著重研究了因果關系問題。

對于知識的劃分休謨把它分為兩大類：一類是指關于觀念的知識。是直覺上可以肯定的，論證上確證的一些籠統(tǒng)的推論過程。主要是指數(shù)學和邏輯。這類知識只靠想象就能被發(fā)掘出來，并不以世界上所存在的任何事物為根據(jù)。這類知識與外界的事物無關，只關系到自身觀念，因此只要能證明其自身的存在它就是真理。屬于“必然的知識”。第二類是關于事實的知識。既不是直觀上確定的也不是論證上確定的。它包括自然的科學和哲學、相關歷史學等關于事實存在的事物實質(zhì)上的知識。他們需要對事物正確與否做出決策的，是在經(jīng)驗的根本上開發(fā)的。這類知識無論真理有多大，它真實性的不好的一面都是可能產(chǎn)生的，因為它不含有所有的矛盾。因此這類知識屬于“或然的知識”。例如我們在生活上經(jīng)常見到的自然景觀，其中包含我們常問的天氣“明天會不會下雨”的問題，當然其中“下”和“不下”都是可能出現(xiàn)的，所以它們之間沒有矛盾。

根據(jù)休謨所研究的因果關系問題，他給因果關系下了兩個定義：第一個定義，原因是“先于行……后一個對象類似的那些對象處在類似的先行關系和接近關系中”。第二個定義，“一個原因是先行于……另一個對象的較為生動的觀念”[1]?？傊?，對于經(jīng)驗的限度來說，這種關系中的因果性是想象中的結果。

二、因果關系與必然聯(lián)系

休謨解釋因果關系主要體現(xiàn)在他對必然聯(lián)系的說明上。在《人性論》中休謨主要關心“信念”和“一個東西引起另一個東西的意義”。按照傳統(tǒng)的知識定義，我們知道只有經(jīng)過直觀上確定的和嚴格的論證過程中產(chǎn)生的抽象的推理是必然的，是嚴格意義上的知識，關于那些不能直觀得出的，無法進行論證的，是按照隊事物的推斷得出的結論是或然的，是屬于信念而非知識對象。為了更好的例證，休謨對七種哲學關系進行了劃分，屬于觀念問題的是類似關系、數(shù)量關系、質(zhì)量關系和對立關系。屬于事實問題的則有因果關系、同一關系、時空關系。為尋求事實問題的信念的，休謨進行了一系列的研究為表明只有事實問題下的因果關系是我們能推出在已發(fā)生對象的存在和活動之前或之后的其他對象的存在和活動。

首先論證的同一關系。既要重要闡述事物外延性的同時也要明白事物之間的內(nèi)在本質(zhì)上的差異，也就是說“盡管事物都有相同的外部延展性，但是它的內(nèi)在本質(zhì)仍就是不一樣的”。相當于我們看見了一個新的事物感覺它是我們之前看到的事物，但是我們此時看到的事物不能證明這就是我們之前看到的一樣的事物。所以我們必須要假設，我們之前看到的事物到現(xiàn)在為止沒有任何變化，相同的是，我們需要假設這個事物在未來也不會有任何變化。但是未來的事情我們無法預測，它超出了我們感官的范圍。所以我們可以解釋為一個事物的同一性原則是在因果關系的基礎上建立出來的。當然這種推理模式同樣也適用于時空關系的論證中。單看兩個事物的外觀情況，我們無法推測出它們在時間和空間上的關系。盡管它們的外在性質(zhì)沒有發(fā)生變化，它們所存在的時間和空間也是一直在發(fā)生變化。因此因果關系就是一些我們根本上就不知道他的形態(tài)樣子的一些我們不能確定的東西。[2]

休謨強調(diào)因果關系不是因為理性，而是通過經(jīng)驗，他認為每一個存在的東西一定會有一個為其存在的原因，但是有些因果關系是內(nèi)在隱含的并不是我們直接就能看到的。在我們北方夏天會有晾被子的生活習慣。我們可以感受到經(jīng)過太陽照射過的被子特別溫暖蓬松，但是我們并沒有發(fā)現(xiàn)太陽曬的原因，只在看到被子被晾好的結果。所以休謨不否認事物的產(chǎn)生是因為有原因才出現(xiàn)的，但是他卻否認結果必然跟著原因出現(xiàn)。他以打彈子為例，打出第一個彈子，當?shù)谝粋€彈子達到第二個彈子的位置時停了下來，第二個彈子因為某種客觀關系的“力”而運動了起來。因此我們有時會感覺到一件事情發(fā)生一定會有另一件事情緊著到來，但是它們之間有無任何聯(lián)系我們確實是看不到的。因果關系是一種習慣性的關聯(lián)，因為事物長久出現(xiàn)的先后和接近關系上的一種習慣性聯(lián)想。

休謨不承認因果關系當中的客觀性和必然性。還把它歸為一種主觀意識。休謨得出結論是，習慣性的結果是由所有在推論根源上的經(jīng)驗得出的而不是理性推出的結果。也就是說如果一件事情我們重復多次以后，會自然地產(chǎn)生一種傾向認識，認為這個事情理應就是這個樣子的發(fā)生。事實上我們卻沒有經(jīng)歷任何推理和證實就認定了事情的發(fā)生，這種認定傾向就是習慣。遵循過去的習慣我們就可以對將發(fā)生的事情做一個大致的判斷，從而在實踐中保持我們的健全常識。[3]

三、因果關系的雙重方向

大衛(wèi)·休謨

休謨的懷疑論是溫和的，是一種理想的唯理論。認為所有的共相都是一般概念，是心靈對個別性質(zhì)加以概括和抽象而得出來的，所謂的概念也只是存在于心靈之中。他認為現(xiàn)在對于因果關系的基本思考都是先驗主義，我們不能用先驗的認為正確的知識來證明未來的所有知識都是與過去相一致或是過去的延續(xù)。很多理性的理論都是事物本身固有的知識而非后來感覺的外在知識。從培根起，經(jīng)驗論者都希望用經(jīng)驗的歸納方法為科學知識的研究方式制定一些新的出路，但是休謨卻認為所有的經(jīng)驗知識都是關于世界外部的知識問題。所有的知識都是外部的經(jīng)驗獲得的，絕非是必然的，是一種及時經(jīng)歷了在多次而獲取的經(jīng)驗結果都是一種偶然性。

休謨的懷疑論使康德的哲學面臨的巨大問題。休謨本著一切從經(jīng)驗出發(fā)，所得出的結論就是我們得到的一切只是都是因為我們在生活中感知的所有知識都是由前而得出后的，這就是所謂的“因果關系”。這種因果關系不是所有的原因都會在表面上出現(xiàn)而導致后來的結果。我們自認為本該有的經(jīng)驗知識就是由于我們常常發(fā)現(xiàn)某些問題而看到了某些結果的習慣聯(lián)想性結論。在哲學史中一直認為凡是先驗的就是必然的，凡是后驗的就是偶然的。美國邏輯學家，哲學家克里普克的著名思想因果的指稱論中指出，先驗之于必然——如認識論之于形而上學，不僅有后驗必然的知識，同樣有先驗偶然的知識。對于康德而言，他沒有正面的對休謨的觀點提出反駁，而是用先驗邏輯的方式對休謨的因果關系問題提出解決。一直以來休謨認為數(shù)學和邏輯兩種知識是不可被反對的，康德就以這兩種知識不可被懷疑為因果關系問題的入口。他肯定了這兩種知識是科學事實，科學知識就是真理是可以被認知的，是可以別證實的從而找出之中的“必然性”。既然是必然性就具有先驗的感知性，正如休謨的知覺印象就是可以被感知的。因此，康德認為先天的知識就是普遍的。這種因果性不能代表所有的普遍性和真理，但是失去了因果性的概念就一定不是真理。

波普爾認為休謨提出的歸納問題比他的因果問題更具有說明意義。他把休謨的歸納問題分開為心理問題和邏輯問題，他認為休謨對于心理問題的解釋是不正確的。他 認為所有的真理都是假定的或是猜想的，然后用一些手段證實所謂真理的存在。一旦被證實了真理的存在，這條真理就是具有科學的指導意義。在邏輯問題上波普爾與休謨的觀點是一致的。從凡是邏輯上正確心理上就必然正確的推論出發(fā)，對休謨的邏輯問題做出了解釋，認為所有的歸納法并不是重復存在的，這完全符合了休謨的歸納在邏輯上不成立的說法。

四、因果關系論的影響及意義

西方近代哲學自開始以來在認識論的問題上，根據(jù)認識的來源和基礎、認識的方法論等問題，研究者們就產(chǎn)生了不一樣的觀點。經(jīng)驗論和唯理論之爭也就是在此時出現(xiàn)的。經(jīng)驗論者認為一切從實際出發(fā)，感性認識是認識的來源，只有對經(jīng)驗進行概括才能得出來結論。而唯理論者則認為一切要從理論的科學出發(fā)，他們認為感覺認識不能有充分的理論來證實科學知識的真實性。兩派哲學家都具有自身的局限性，都不能更好的解決最終問題。休謨懷疑論的提出使近代哲學陷入困境。雖然他的懷疑論使經(jīng)驗論的觀點破滅了，但也讓唯理論陷入了困境。這也被康德稱之為“休謨問題”。 休謨的因果關系論問題告訴了后人要解決認識論的根本問題不能再原有的基礎上研究，要另擇它法，走出一條行的道路。休謨因果關系論為康德哲學指引了一個新的方向，康德承認休謨的觀點打破了他曾認為的教條主義。因此毫無疑問康德的批判哲學就是在休謨的懷疑論主義的基礎上得出的。[4]也可以說是經(jīng)驗提供了知識的材料，這些材料的主要部分為材料提供整理和加工。從知識的內(nèi)容上來看，它是經(jīng)驗的，它的其形式上來看就是先天存在的，是普遍的。

休謨的因果關系問題既不是通過理性先驗的推論也不是像大家認為的具有普遍性和必然性，在休謨的因果問題上是被后人不斷研究和追溯的。所以因果問題是哲學與邏輯學中的一個爭議性問題。休謨不贊同任何本質(zhì)上的存在絕對真理，在當時崇尚科學，理性科學，休謨的懷疑論的提出是需要巨大勇氣的。無疑是給那些因循守舊的人一個警醒。例如牛頓會得出萬有引力也是因為他能做到不斷的懷疑推翻自己并且不斷更新自己的觀念。休謨這種敢于提出觀點勇于批判的精神也是應該被我們推崇的，讓我們學習提高。只有經(jīng)歷無數(shù)次批判質(zhì)疑才能讓科學領域重新建立起來達到一個十分雄壯的飛躍。

[1]張志偉，《西方哲學史》（第二版），北京：中國人民出版社2002年版。

[2]徐向東，《懷疑論、知識與辯護》，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6年版。

[3]羅素，《西方哲學史》，北京：北京出版社2005年版。

[4]王德旭，《休謨懷疑精神的貢獻》

B561.291

A

1671-864X（2015）12-0104-02

李陽，女，1989年出生，漢族，山東人，就讀學校：黑龍江大學，專業(yè):科學技術哲學專業(yè)，主要研究方向：女性主義科技哲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