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麗

(遼寧大學(xué) 文學(xué)院，沈陽 110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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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山灤南方言詞匯的特點及成因探究

王越麗

(遼寧大學(xué) 文學(xué)院，沈陽 110036)

以唐山灤南方言詞匯為研究對象，從音節(jié)數(shù)量、構(gòu)詞語素和構(gòu)詞方式三方面分析了詞匯特點。并從語音變化、歷史遺留、其他語言或方言影響、認(rèn)知造詞四方面探析了其成因。

唐山；灤南方言；詞匯；特點；成因

一、灤南方言研究概況

灤南縣位于河北省唐山市東南部，地處灤河沖擊平原的最南端，南鄰渤海，北倚燕山，全縣共轄倴城、長凝、胡各莊、程莊、柏各莊等16個鎮(zhèn)。2012年轄土面積1 482.6平方公里，總?cè)丝?7.08萬人。

灤南方言是唐山方言的重要一支，屬于北方方言下華北次方言的冀魯官話，和鄰近的昌黎、灤縣、樂亭等地的方言合稱昌灤樂老呔兒話或唐山老呔兒話。灤南內(nèi)部的各個鎮(zhèn)之間的方言雖有差異，但詞匯差異不大。

從掌握的資料看，有關(guān)灤南方言的研究較少。少數(shù)研究唐山方言的著作和論文有所涉及。趙立新、戴連第的《唐山方言與普通話》，分析了唐山各縣的語音、詞匯、語法的特點，但由于出版年份較早等原因，此著作在材料的搜集方面存在不全面等缺憾[1]。莊洪江的《唐山方言俗語》，收集了唐山各縣的俗語，但對東南部昌、灤、樂等地的俗語收錄較少[2]；王振全、周志廣的《論唐山方言的形成及其特點》，研究了唐山方言的總體特點，并分縣加以說明，指出“東南部沿海樂亭、灤南語音帶，語音語調(diào)優(yōu)美，是唐山方言的代表”[3]。專門研究灤南方言的著作至今沒有，論文僅有三篇：劉寶云的《灤南方言撮口乎與齊齒乎的合流》，研究了灤南方言語音的一個方面，即撮口乎、齊齒乎的合流演變[4]；張冬紅、關(guān)彥琦、王思潼的《淺析灤南方言與民俗文化》，研究了灤南方言的語音、詞匯和語法的主要特點，及其與當(dāng)?shù)孛袼孜幕南嗷B透，但由于篇幅所限，其研究并不深入，如文中關(guān)于詞匯方面，僅列舉了少數(shù)詞語進(jìn)行了簡單釋義，并未進(jìn)行細(xì)致地描寫[5]；楊麗明的《淺談灤南方言與普通話的差異》，從聲、韻、調(diào)三方面簡單分析了灤南方言與普通話的差異[6]。綜上表明，前人對灤南方言的研究還不充分，尤其是詞匯方面，缺乏系統(tǒng)論述。因此本文擬對灤南方言詞匯做細(xì)致、全面的調(diào)查和描寫，分析灤南方言詞匯的特點及成因，擬為灤南方言研究補充新材料。本文在方言詞語的用字上盡量采用了本字，若無本字則用同音字進(jìn)行了替代。

二、灤南方言詞匯的特點

現(xiàn)從音節(jié)數(shù)量[7]、構(gòu)詞語素和構(gòu)詞方式三方面對灤南方言詞匯的特點進(jìn)行論述。

(一)音節(jié)數(shù)量

現(xiàn)代漢語詞匯的一個顯著特點是雙音節(jié)詞占絕對優(yōu)勢，灤南方言與普通話相比，在詞匯音節(jié)數(shù)量上具有一定的一致性，以雙音節(jié)詞語為主，但也呈現(xiàn)出一些與普通話不同的特點：單音節(jié)詞語、三四音節(jié)詞語較多。灤南方言中一些詞雖與普通話說法不同，但在普通話中存在音節(jié)數(shù)量相同或不同的詞(短語)與之對應(yīng)，而有些卻找不出相對應(yīng)的詞或短語。在此我們對這幾種情況做一些列舉。

能與普通話中雙音節(jié)詞語對應(yīng)的灤南方言中的雙音節(jié)詞語多為名詞，如，黑介(夜晚)、媽媽(乳房)、跌肚(肛門，但不單用，經(jīng)常用“掉～”表示脫肛現(xiàn)象)、晶骨(后背)、戳子(簸箕，多指收垃圾的鐵簸箕)、瓜子(子輕聲，指咸菜)、香應(yīng)(好處)、曲車(蚯蚓)、河蟆(青蛙)、老蚧(蟾蜍)、粒秫(玉米)。

灤南方言為三音節(jié)或四音節(jié)詞語，而對應(yīng)的普通話為雙音節(jié)或三音節(jié)的，這類詞基本上也是名詞，如，牙花子(牙齦)、癡模糊(眼屎)、烏度水(溫水)、土魯噶(土塊)、界比子或界比兒(鄰居)、娘娘帶(豇豆)、苦麻子(苣荬)、媽別蝠(螞蟻)、牛么么(蝸牛)、吉溜兒(知了)、老騍豬(母豬)、下巴磕子(下巴)、囟闊門子(額頭)、禿蘿卜頂(薺菜)、馬蝎會兒(壁虎)、波棱蓋兒(膝蓋)、手巴只兒(手套)、撲棱格格(蛾子)、河蟆卡兒卡兒(蝌蚪)、車轱轆菜(車前子)、婆兒婆兒英(蒲公英)、抽或冷兒(突然，為副詞)。

灤南方言為詞語，對應(yīng)的普通話可能為短語，如，待且(招待客人)、意意思思(不果斷)、嘰墨愣眼(脾氣暴躁)、落倒幫子(不上進(jìn)的人)、好么丫兒的(無緣無故的)。

(二)構(gòu)詞語素

第一，灤南方言詞匯的構(gòu)詞語素與普通話完全不同的詞語(限音節(jié)數(shù)量相同)，如，黑介(夜晚)、日頭(太陽)、香應(yīng)(好處)、曲車(蚯蚓)、河蟆(青蛙)、老蚧(蟾蜍)、粒秫(玉米)、扯票(撒謊)、呲得(斥責(zé))、嗔著(怪罪)等。這些詞與普通話說法不同，但在普通話中都能找到與之相對應(yīng)的詞。然而單從字面上來看，如果不是此語言環(huán)境的人很難理解這些詞的真正意思。此類詞有些選取了與普通話相關(guān)的語素，如黑介和夜晚，黑和夜都表示晚上的特征；日頭和太陽，日和陽均與太陽有關(guān)，《說文解字》中“日，實也，太陽之精不虧”。像太陽之形，“陽，高、明也”意義與太陽有關(guān)。也有些選取的是不相關(guān)語素，如老蚧和蟾蜍、扯票和撒謊等。

第二，灤南方言詞匯的構(gòu)詞語素與普通話相同的詞語(限音節(jié)數(shù)量相同)，如，早些(早上)、耳蠶(耳屎)、清醬(醬油)、天頭(天氣)、牙狗(公狗)、牙貓(公貓)、草雞(母雞)、騍豬(母豬)、柴雞(土雞)、蛛蛛(蜘蛛)、莽牛(公牛)、叫驢(公驢)等。這些詞多為名詞，與普通話說法不同，但在普通話中有相對應(yīng)的詞。此類詞單從字面上可以看出詞的意義歸屬。如“母雞”稱作“草雞”，“土雞”稱作“柴雞”，“公狗”稱作“牙狗”，“母豬”稱作“騍豬”。“草”“柴”“牙”“騍”等是灤南方言中表示動物雌雄的語素，相當(dāng)于普通話的“公”“母”。

第三，一些灤南方言詞匯語素和普通話相同，但產(chǎn)生了新義，即這些詞表面上看與普通話沒有區(qū)別，但有不同的義項。如，“聽”在《現(xiàn)代漢語詞典》中的解釋是“用耳朵接受聲音”，但在灤南方言中用鼻子聞也用“聽”，包含了普通話感官語義場中的“聽”“嗅”兩個義項的內(nèi)容?！奥牎北玖x為“聆也”，“聞”本義為“知聲也”，《禮記》中有“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句，即古漢語中“聽”“聞”二者相當(dāng)，都是聽覺方面的功能。在詞義的演變中，“聞”在普通話中發(fā)展為嗅覺的感知，在灤南方言中，由于通感作用，“聽”用法擴張兼表嗅義。此詞也可以重疊使用，如“聽聽”表嘗試義。還可以用“好聽”或“難聽”表示味道好聞或難聞?！皽痹凇冬F(xiàn)代漢語詞典》中的解釋有“食物煮后所得的汁水”“烹調(diào)后汁兒特別多的副食”，而在灤南方言中“湯”指面條，而兒化后的“湯兒”才指“食物煮后所得的汁水”“烹調(diào)后汁兒特別多的副食”。“肉”普通話意為名詞，《現(xiàn)代漢語詞典》解釋為“人或動物體內(nèi)僅挨著皮或皮下脂肪的柔韌物質(zhì)，或某些瓜果能吃的部分”，灤南方言中不僅有此名詞之義，還用作形容詞，指人說話做事慢吞吞，猶豫不決?！安瘛保粌H僅是普通話的“木柴”“柴火”之“柴”，還有以下兩個義項：一是“貶義詞，指人頑皮，人品不好”，此義也可以加后綴“頭”，柴頭；二是“指肉不軟，不易咀嚼，多指瘦肉”。

(三)構(gòu)詞方式

構(gòu)詞方式是對詞的結(jié)構(gòu)進(jìn)行分析，說明詞內(nèi)部結(jié)構(gòu)中語素的組成方式，找出語素成詞的規(guī)律。我們可從構(gòu)詞方式的角度來分析灤南方言詞匯。

單純詞：灤南方言詞匯中單純詞較少，主要是單音節(jié)詞語苶、柴、糗、凈、且、老等，和少數(shù)的滿語音譯詞波棱蓋兒、玍古、嚼谷兒等。

復(fù)合詞：復(fù)合詞以偏正式居多，如牙貓、草雞、柴雞、叫驢、河蟆、豬胰子、烏度水、車轱轆菜、河蟆卡兒卡兒等；有動賓式，如跌肚、扯票等；也有聯(lián)合式，如摩挲、虛通、褒斥、摳扯等。主謂式和補充式較少。

派生詞：如起子、戳子等。詞綴在灤南方言中是很重要的，“子”“兒”“頭”等詞綴應(yīng)用尤其普遍。灤南方言詞匯中有一些特有的詞綴語素，多為形容詞或動詞詞綴，～了吧嘰、～得慌、～咕、～乎、～拉、～巴，現(xiàn)加以分析說明。

1.～了吧嘰

“了吧嘰”前加形容詞，表示程度的加深，指客觀上存在的特點，一般含貶義。如瘦了吧嘰(很瘦)、禿了吧嘰(很禿)、粘了吧嘰(很粘)、油了吧嘰(很油)、甜了吧嘰(很甜)等。

2.～得慌(讀di heng)

指人的主觀感受。如，累得慌、使得慌(都指感到累)、氣得慌(感到生氣)、瘆得慌(感到嚇人)、堵得慌(感覺心里不順暢)、齁得慌(感覺飯菜等很咸)。此類灤南方言中還有很多，基本上人的主觀感受都可以加上“得慌”。

3.～咕

“咕”用在表示言語動作的動詞里，主要表示一種形象色彩，能給人一種鮮明的動作形象感和聲音感。常用的有嘰咕、嘀咕、嘚咕、覷咕(都是小聲不停地說話。嘰咕還有爭吵的意思，覷咕還有瞇縫著眼的意思)、扎咕(打扮)、捅咕(使事情敗露)、叨咕(嘮叨)、嗆咕(爭吵)、擠咕(不太認(rèn)真地實施擠這個動作)、磨咕(辦事不利索)等。

4.～乎

以“乎”作后綴的詞語有形容詞和動詞。常用的形容詞有：喇乎(①疏忽大意；②指人的衣飾不講究，不修邊幅)、面乎(食物纖維少而柔軟)、狼乎(吃飯不挑食且狼吞虎咽)、溫乎(不涼不熱)；常用的動詞有：忙乎(huo)(忙的不可開交)、咋乎(①大聲吵嚷；②虛張聲勢，炫耀?？梢灾丿B為咋咋乎乎。)、歇乎(huo)(故意夸張嚇唬別人，使人害怕)。

5.～拉(讀le)

“拉”前加形容詞或動詞，構(gòu)成形容詞和動詞，給人一種不痛快、不細(xì)心的感覺。粗拉(①物體粗糙；②指人辦事不細(xì)心)、拐拉(瘸)、劃拉(①掃；②不認(rèn)真寫)、攉拉(攪動，翻動)、爬拉(用筷子很快地把飯菜撥到嘴里，很快地吃東西)。

6.～巴[9]

“巴”前邊常加動詞，表示這個動詞的動作。帶“巴”的動詞單用，常常表示這個動作不是很利落，讓人感到不舒服。如掐巴、搓巴。重疊可以表示動作迅速，持續(xù)時間短，且做得不精心。例：該喂豬了，你去把菜剁巴剁巴。常用詞語還有揪巴、撕巴、眨巴、擰巴等。

三、灤南方言詞匯的成因

(一)語音變化

當(dāng)一個詞受到某種因素的影響而發(fā)生語音變化，由于音感差異，人們覺得這個詞變成了另外的詞，因而改用其他的字表示，這樣就形成了一個新的詞語。同化是語流音變中常見的一種。如，灤南方言中將“蜘蛛”稱作“蛛蛛”，這就是同化的作用，第一個音節(jié)的韻母受后一個音節(jié)韻母的影響而變得與后一音節(jié)完全相同。再如，把“恐怕”說成“彭怕”是前一個音節(jié)的聲母受后一音節(jié)聲母的影響，而變得與后一音節(jié)的聲母相同。

(二)歷史遺留

有部分灤南方言詞匯來自于古代漢語。如文中提到的副詞“且”就是一個古語詞。例如：排隊的人這么多，我們且得等著呢。意思就是還要等待很長的一段時間。杜甫就常用“且”字，在他的《秋興八首》中就有這樣的句子“羯胡事主終無賴，詞客哀時且未還”。對于這個“且”字，張相的《詩詞曲語詞匯釋》有解釋：“且，猶尚也……且未還，尚未還也。”由“尚”引出“較長的時間”這個義項，也是順理成章的。再如上文提到的“糗”，《說文》：“糗，熬米麥也?！惫痧チx證：“米麥火干之乃有香氣，故謂之糗。”《方言·卷七》：“河以北，趙魏之間，火熟曰爛，氣熟曰精，久熟曰酋。”[10]“酋”同“糗”。灤南方言中“糗”指食物被煮或泡得坨成塊兒或糊狀，由此又引申為某人長時間呆在某處。灤南方言中很多詞語都可以找到古代的用法。

(三)其他語言或方言影響

自古唐山就是一個多民族、多地域文化的交匯區(qū)，尤其是清朝入關(guān)以后，大批滿族人進(jìn)關(guān)，隨著滿漢民族的融合，滿語與漢語也逐漸融合，漢語接收了很多滿語詞。加之唐山當(dāng)時是八旗子弟的封地，滿語遺留較多，對灤南方言詞匯的影響也很深遠(yuǎn)。如稱“膝蓋”為“波棱蓋兒”便是滿語的流傳。稱“伙食”為“嚼谷兒”，這個詞也曾在《紅樓夢》中出現(xiàn)，有專家考證是滿語的音譯。

灤南方言與東北方言是分不開的。據(jù)史料記載，元末明初時期，唐山人因生計所迫，到東北謀生，尤其是南部昌、灤、樂一帶的商人，在東北最為有名。東北的風(fēng)土人情、方言習(xí)俗流傳到了唐山，也融入到灤南的語言中。如常用的“得瑟”便是東北方言，在灤南方言中常用的副詞“老”也是引自東北方言。北京方言對灤南方言的影響也同樣是巨大的。比如，稱“鄰居”為“介比子”，“招待客人”稱為“待且”，“特別”稱為“忒”，“事情沒有辦成”說成“吹咧”，“不上進(jìn)的人”稱為“落道幫子”，“壓根”表示“頻率低、從來沒有”，這些都是北京方言中的詞匯。

(四)認(rèn)知造詞

有些灤南方言是通過描述事物的某個特性而造出的詞，比普通話更形象和生動。這些特性可以是事物的外在特征，如聲音、形狀、顏色等。比如在動植物稱謂上，“蟬”稱“吉溜兒”，是模仿蟬的叫聲；“車前子”稱“車轱轆菜”，是因其形狀像“車轱轆”；“豇豆”稱“娘娘帶”，是因其形狀像玉帶，而娘娘的玉帶更增加了一種美感；“銀魚”稱“面條魚”，因其形狀像面條；“蛾子”稱“撲棱格格”，是根據(jù)蛾子不斷“撲棱”這一動作命名；“胡蘿卜”也稱“紅蘿卜”，是根據(jù)其顏色命名；“臭大姐”指“放屁蟲”，是根據(jù)這種昆蟲排出的氣味特點命名。灤南方言中有些詞語采用了比喻、借代等修辭手法。如“扯老婆舌子”指“人愛說閑話，搬弄是非”，以“老婆舌子”代指“是非”；“麻桿兒”比喻“又高又瘦的人”；“馬猴子”代指“想象中的怪獸”。

四、結(jié)語

灤南方言在其語言發(fā)展實踐和與外界語言融合中形成了自己的特點，成為了唐山方言的重要代表。更有成兆才先生根據(jù)灤南方言的特點，總結(jié)地方戲劇的特色，創(chuàng)造出了唐山評劇，繁榮了冀東文化和民族藝術(shù)。對灤南方言詞匯進(jìn)行研究能為灤南方言的保存和唐山方言詞典的編纂起到重要作用，同時也為更大范圍內(nèi)方言的比較研究貢獻(xiàn)語料。

[1] 趙立新，戴連第.唐山方言與普通話[M].河北：花山文藝出版社，2000.

[2] 莊洪江.唐山方言俗語[M].保定：河北大學(xué)出版社，2013.

[3] 王振全，周志廣.論唐山方言的形成及其特點[J].河北廣播電視大學(xué)學(xué)報，2006，11(2)：25-26.

[4] 劉寶云.灤南方言撮口乎與齊齒乎的合流[D].保定：河北大學(xué)，2008.

[5] 張冬紅，關(guān)彥琦，王思潼.淺析灤南方言與民俗文化[J].時代文學(xué)，2009(8)：171-172.

[6] 楊麗明.淺談灤南方言與普通話的差異[J].新聞傳播，2012(11)：224.

[7] 董紹克.論漢語方言詞匯的構(gòu)詞差異[J].山東師范大學(xué)學(xué)報：人文社會科學(xué)版，2002，47(1)：39-42.

[8] 劉力堅.唐山話方言詞考釋[J].唐山高等?？茖W(xué)校學(xué)報，1999，12(3)：27-29.

[9] 安樹一，阮暢.唐山話中的幾個動詞后綴[J].唐山高等專科學(xué)校學(xué)報，2000，13(1)：59-61.

[10] 王家惠.唐山方言是一座罕見的語言寶庫[EB/OL].http：//blog.sina.com.cn/s/blog_60c2885701016 10v.html.

(責(zé)任編校：李秀榮)

On Characteristics and Formation of the Vocabulary in Dialect of Luannan Tangshan

WANG Yue-li

(College of Literature，Liaoning University，Shenyang 110036，China)

The author of this paper analyzes the characteristics of Luannan dialect from the number of syllables，morphemes and word formation，and explores the formation of the vocabulary from the change of pronunciation，historical factors，the influence of other languages and dialects，and cognitive word formation.

Tangshan； Luannan dialect； vocabulary； characteristic； cause

2015-04-20

國家社科基金一般項目(14BYY113)

王越麗(1991-)，女，河北唐山人，碩士研究生，主要從事漢語言文字學(xué)研究。

H172.1

A

1672-349X(2015)04-0004-03

10.16160/j.cnki.tsxyxb.2015.04.0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