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蒙·威廉斯談巴赫金小組的價值
曾軍在《河南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4年第6期撰文指出,正是在對結構主義的批判中,雷蒙·威廉斯發(fā)現(xiàn)了巴赫金小組的價值。他認為,早期對巴赫金所發(fā)動的這種現(xiàn)代主義的理想主義的強有力的挑戰(zhàn),很少被聽見,或者完全聽不見。甚至當其構成“被”理論化時,構成分析的主要教訓也很少得到強調,反而更強調安全距離之外的學術研究。在《文化理論的運用》中,威廉斯更是從正面積極肯定巴赫金小組的理論貢獻,認為正是在這個被喚醒的、但令人不滿的階段中,第一次重要的理論創(chuàng)新開始形成,社會分析和歷史分析對于研究文化理論中一種創(chuàng)新的結構來說是必不可少的。威廉斯對巴赫金小組的接受有三個顯著的特點:其一,威廉斯對巴赫金小組時期的發(fā)展歷史相當熟悉,他不僅熟悉圍繞巴赫金小組時期著作權的爭議,而且還熟諳他們各自的人生軌跡及學術變遷。其二,威廉斯充分肯定他們提出的“社會學詩學”的主張,認為在這種詩學中,讀者的轉換和藝術家地位的轉換可以被認為直接導致了一種新的、自信的藝術理論和藝術實踐。其三,在威廉斯那里,巴赫金小組所從事的理論創(chuàng)新是“有意義的文化理論”,是文化研究的最佳典范。他認為有意義的文化理論應該是當一個文化理論確證了真實社會歷史之內的關鍵聯(lián)系和關鍵斷裂之時,才能稱之為有意義,這是一個根本問題。正是在這個最根本的問題上,威廉斯再次將巴赫金小組抬了出來?!坝名湹戮S德夫和巴赫金的話來說:‘作品只是作為社會交往不可分割的各種要素才可能進入真正的聯(lián)系之中……進入聯(lián)系之中的并不是作品而是人。不過他們是通過作品的媒介進入聯(lián)系之中的。’這把我們導向了文化分析中的核心理論問題:我在開頭界定為特定關系的分析,作品通過這些關系形成和運動”。也就是說,巴赫金小組所確立的以社會交往為基礎的研究范式,是文化理論的最佳選擇。
(徐雪野 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