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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達”則兼濟天下?社會比較對親社會行為的影響及心理機制*

        2015-02-06 00:52:12
        心理學報 2015年2期
        關鍵詞:測量情境心理

        (北京大學光華管理學院,北京 100871)

        1 前言

        《孟子?盡心上》云:“古之人,得志,澤加于民;不得志,修身見于世”?!斑_則兼濟天下”似乎成了公眾對成功者的期許,不少成功人士也以此作為自己的信條。前世界首富比爾·蓋茨將580億美元財產盡數捐獻;世界第二大富豪沃倫·巴菲特捐出其所持財富的85%;華人首富李嘉誠至今捐助逾145億港元,約占其資產的1/3。這些例子印證了社會經濟地位上的“達”者確實能“兼濟天下”。那么,除了客觀社會經濟地位外,由社會比較產生的主觀心理感受上的“達”是否也會產生類似的結果呢?

        與客觀社會經濟地位相比,“窮”與“達”更多時候是由于和他人比較而產生的主觀心理感受(李靜,郭永玉,2010;Mentzakisa &Morob,2009)。所謂“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人們正是通過這種社會比較來認識和評價自我,并產生“窮”與“達”的心理體驗:與處境更好的人比較時(向上社會比較),產生心理上的“窮”(心理劣勢感);與處境更差的人比較時(向下社會比較),產生心理上的“達”(心理優(yōu)勢感)。大量社會比較的文獻表明,社會比較無處不在,幾乎涵蓋生活的方方面面(Festinger,1954)。值得指出的是,以往有關社會比較的研究大多關注其所產生的個體內后果(intrapersonal consequences),如自我概念、自尊水平,或是隨后的自我任務表現等,而極少關注其所帶來的人際間后果(interpersonal consequences),如對他人的感知、對自我-他人關系的影響等(Corcoran,Crusius,&Mussweiler,2011;Exline &Lobel,1999)。然而,社會比較作為一個具有濃厚人際色彩的概念和現象,其相關研究不應忽略該概念的人際屬性,包括體現在前因、過程及后果等社會比較各方面的人際屬性特點。本研究嘗試從親社會行為這一人際行為后果方面對這一領域進行理論和實證補充。

        親社會行為(prosocial behavior)泛指那些助人、慈善捐贈及自我犧牲,并且獲得回報的可能性微乎其微的行為(Rosenhan,1978)。人類作為群居性和社會性生物,需要依賴人際合作和互助,才能很好地適應環(huán)境和應對變化。因此,親社會行為對人類生存和社會發(fā)展至關重要,同時也是心理學領域一個經久不息的研究熱點(參見綜述 Penner,Dovidio,Piliavin,&Schroeder,2005)。

        回顧文獻發(fā)現,只有些許零星文章探討“社會比較對親社會行為的影響”。Klein(2003)發(fā)現,進行向下比較之后,人們更愿意幫助他人。他在實驗中告知被試其實驗任務表現比另一個實驗同伴更好或更差,然后要他們?yōu)閷嶒炌楹罄m(xù)需要完成的另一實驗任務提供答題線索。結果發(fā)現,被試在接受正面的社會比較反饋信息,即進行向下社會比較之后,更愿意給予實驗同伴有用的任務解答線索。Van de Ven,Zeelenberg和Pieters(2010)則通過設置被試及其搭檔獲得的實驗獎勵的相對數額來操縱社會比較方向。他們發(fā)現,當搭檔雙方一方獲得額外獎勵,而另一方沒有任何獎勵時,獲得獎勵的一方會更愿意接受未獲得獎勵的一方的求助。然而,Klein(2003)和Van de Ven等人(2010)的研究均只探討了針對比較對象的幫助行為。本研究則進一步提出,向下比較對親社會行為的增強作用并不局限于被比較下去的對象,而是會泛化到一般性的需要幫助的他人。

        事實上,以Isen為代表的早期研究者們已經從實證上初步驗證了上述論斷。例如,Isen(1970)在實驗中告訴被試他們在知覺運動任務上的表現高于或低于平均水平,結果發(fā)現,那些認為自己的表現高于平均水平的被試在接下來的助人情境中更樂于幫助他人,并且更愿意捐款給慈善機構。他們稱之為“暖流效應(warmth glow of success)”,即與比自己差的人比較之后產生的積極情緒會溢出到其他包括親社會行為在內的正性行為上(Isen,1970;Isen,Horn,&Rosenhan,1973)。然而,所謂的“暖流”究竟是何種情緒?又是如何對親社會行為產生作用的?Isen等人并未就此進行詳實的探討與驗證。本文在此基礎上進一步指出,向下比較通過增強個體對他人處境的同理心,從而提高親社會行為表現。

        同理心(empathy)是指對其他需要幫助的人有同情和關心的情感體驗,是預測親社會行為的重要變量(Dovidio,Piliavin,Schroeder,&Penner,2006)。孟子曰:“人皆有不忍人之心”。這種不忍人之心即為同理心的體現。對他人產生同理心的前提條件是個體必須注意到他人的困境和需求。在社會比較情境中,相對向上比較而言,進行向下社會比較之后的個體有更富足的心理資源和能力去關注他人,體驗他人處境,從而產生感同身受的體驗。Baumeister,Bratslavsky,Muraven 和 Tice(1998)提出,許多需要意志控制的自主行為都共享同一內在資源,這種資源就是心理資源,也叫自我資源。在一定時間內,個體的心理資源是有限的,如果前面的任務(如解題、做選擇、控制情緒等)消耗了一部分資源,那么可用于后續(xù)任務的資源便會減少(ego depletion,Baumeister et al.,1998)。向上社會比較通常導致心理壓力與自我威脅(韓曉燕,遲毓凱,2012;Eastwick &Finkel,2008),而應對這種自我威脅是需要消耗心理資源的(Sherman &Hartson,2011)。因此,向上比較之后,人們可使用的心理資源減少,這使得他們會將有限的資源專注于解決自身所面臨的問題,而注意不到他人的需要,表現為同理心的降低。相反,向下社會比較使自我得到肯定和滿足(Wills,1981),從而擁有更富足的心理資源和能力去關注他人的需求,對他人的處境更加敏感。

        其次,從意愿和動機角度來講,向下比較的個體比向上比較的個體更希望幫助他人。Baumeister和Leary(1995)提出,歸屬感(need to belong)是人類的基本動機之一。人們一方面通過超越他人(getting ahead)尋求控制感和權力地位,另一方面又渴望被他人接納和認可(getting along)(Wolfe,Lennox,&Cutler,1986)。因此,人們不僅關心自己的利益,同時也關注他人的福祉以及自己與他人的關系。在社會比較情境中,盡管人們可以從相對比較優(yōu)勢中獲得心理滿足感,但也常常擔心成為向上比較的對象,并由此產生擔憂(outperforming related strain)。這種擔憂可能來源于與比較對象接觸的尷尬、難為情,擔心比較對象產生嫉妒甚至報復情緒(Exline &Lobel,1999;2001)。例如,Exline 和 Lobel(2001)讓被試回憶曾經比他人好的經歷,發(fā)現被試不僅有諸如驕傲和開心這樣的積極情緒,同時也有人際關系的擔憂。這種憂慮不無道理。太過優(yōu)秀的人總給人感覺太遙遠,不可企及(Aronson,Willerman,&Floyd,1966)。因此,社會比較產生的差距加劇人際距離,不利于人際關系的建立和維持,所謂“高處不勝寒”。這一點在學習情境和政治情境中均有所體現。在Ishiyama和Chabassol(1984)的研究中,一名學生提到“如果我成為學校里面最好的學生,我擔心我的同伴就不再接納我了”。在2008年美國總統競選時,為了拉近與選民之間的距離,塑造“親民”形象,民主黨候選人奧巴馬和共和黨候選人麥凱恩爭相撕去“精英”(elite)的標簽,要當“窮人”(Fiske,2011)?!熬ⅰ背蔀榱嗣绹卫镒钪S刺和侮辱性的字眼(Greene,2010)。Aronson等人(1966)的研究有趣地發(fā)現,與完美而不犯錯誤相比,犯愚蠢的錯誤能夠提高優(yōu)秀個體的吸引力。因為優(yōu)秀的人常常被看做遙不可及的超人,而犯錯為他們賦予普通人性的色彩,拉近了評價者與他們之間的距離,從而使他們更具吸引力。基于上述分析可以看出,當人們意識到自己比他人好的時候,由于種種顧慮,他們會更加渴望被他人接納,與他人建立聯系。這種被接納的心理需求不僅僅針對被比較的對象,而成為更一般的意愿。

        綜上所述,我們提出如下假設:與向上比較和無比較條件相比,向下比較會提高人們的同理心,進而增加人們的一般性親社會行為表現。為了檢驗上述研究假設及心理機制,我們設計了兩個實驗。研究1考察真實的學習成績比較如何影響助人傾向;研究2通過虛構的智力測驗反饋操縱社會比較方向,考察其對捐款意愿的影響,進一步驗證研究1結果的穩(wěn)健性。

        2 研究1:學習成績比較對助人傾向的影響

        2.1 研究方法

        2.1.1 被試

        北京某高校在校本科生 100人,其中男生 40人,女生60人,平均年齡20歲。

        2.1.2 實驗設計與流程

        研究1采用單因素被試間設計,被試被隨機分配到向上比較組,向下比較組或者控制組。我們借鑒Lockwood和Kunda(1997)的方法,構建學習成績比較情境用以操縱社會比較方向。

        為了驗證比較內容對被試的重要性和真實性,在正式實驗之前,我們從同一被試總體中隨機選取了31名本科生進行了一個前測。我們讓被試從11個對大學生而言較為重要的方面中(如家庭條件、學習成績、個人才華、外貌、社交能力等)選出對他個人而言最重要的三項,以及經常被拿來與他人進行比較的三項。結果表明,個人才華和成績被認為是對自己最重要的兩個方面(分別有10人和7人提及),而學習成績是最經常拿來與他人進行比較的方面(有12人提及)。因此,使用學業(yè)成績作為比較內容是與我們選擇的樣本相契合的。

        正式實驗中,被試首先被要求將自己上一學年的學習成績績點(GPA)與同專業(yè)同年級排名第一(向上比較組)或者排名最后(向下比較組)的同學進行比較。為了進一步強化比較的效果,我們畫了一個橫坐標用以代表年級不同學生在整個年級的成績排名位置,坐標軸下面依次標出相應的百分比,百分比越大代表排名越靠后:最右端 1%處代表第一名所在的位置,最左端 100%代表最后一名所在的位置。被試被要求將自己的排名與第一名或最后一名進行比較,并且標記出自己所處的排名位置??刂平M沒有提及任何有關學習成績或比較的信息。進行比較操縱之后,我們測量了被試的親社會行為傾向和可能的中介變量——同理心、情緒和自我評價,以及其他控制變量。

        2.1.3 測量

        親社會行為

        親社會行為測量改編自 DeWall,Baumeister,Gailliot和 Maner(2008)的研究,共包含幫助流浪漢、幫助福利院孤兒、為鄉(xiāng)村圖書館捐款、為地震災區(qū)捐款等 4個虛擬情境。被試閱讀完情境之后,在7點里克特量表上表明自己的幫助意愿,1代表非常不愿意,7代表非常愿意(α=0.70)。。

        同理心

        同理心的測量改編自Davis(1983)的人際反應量表(Interpersonal Reactivity Index,IRI)中的同理心分量表。根據同理心的定義,我們從中選擇了 2個題目,并根據幫助情境進行了適當改編,主要測量的是個體對不幸的他人的同情和關心:(1)對那些不幸的人的遭遇我能感同身受;(2)我覺得自己和這些不幸的人是緊密聯系在一起的。采用7點里克特量表,1代表非常不同意,7代表非常同意(α=0.77)。

        情緒

        情緒的測量使用的是Watson,Clark和Tellegen(1988)的正性-負性情緒量表(Positive Affect and Negative Affect Scale,PANAS),共包括20個題目。其中,10個題目測量正面情緒(α=0.87),10個測量負面情緒(α=0.81)。

        自我評價

        為了檢驗向下比較是否通過增強自我評價影響親社會行為,我們分別測量了被試進行社會比較之后的學習能力和一般能力自我評價。其中學習能力自我評價包括以下3個測量條目:你覺得自己在學習方面表現優(yōu)秀嗎?你覺得自己的學習成績表現如何?你覺得自己的學習能力如何?(1=非常差勁,7=非常優(yōu)秀,

        α

        =0.89)。一般能力自我評價包括以下3個測量條目:我總是有能力完成我想做的事情;在很多事情上我表現都非常好;我認為自己非常有才華(1非常不同意,7非常同意,

        α

        =0.80,參考Tafarodi &Swann,2001)。

        其他控制變量

        為了排除客觀成績排名對研究結果的干擾,我們要求被試寫下他們客觀的成績排名(1%代表第一名,100%代表最后一名)。此外,還測量了成績對被試的重要性(1一點都不重要,5非常重要)。最后,被試填寫了年齡、性別、年級等個人信息。

        2.2 結果與討論

        2.2.1 數據清理及控制變量

        我們首先將個人信息作為自變量、親社會行為意愿作為因變量做回歸分析。結果表明年齡和年級與我們的核心變量無顯著相關,但性別對親社會行為傾向有顯著影響。因此,在后續(xù)的分析中我們只考慮性別,而不再考慮年齡和年級的作用。

        其次,我們通過回歸分析檢驗了客觀的成績排名是否影響親社會行為。結果表明,客觀成績排名對親社會行為傾向無顯著影響(

        β

        =–0.06,

        t

        =–0.43,

        p

        =0.67)。此外,單樣本

        t

        檢驗結果顯示,成績對于向上比較和向下比較組的被試同樣重要(

        M

        =3.87,

        SD

        =0.56

        vs.M

        =3.83,

        SD

        =0.65,

        t

        =0.24,

        df

        =59,

        p

        =0.81)。

        2.2.2 假設檢驗

        為了驗證社會比較對親社會行為的主效應作用,我們將社會比較方向與性別作為自變量,親社會行為傾向作為因變量進行方差分析。結果表明,成績比較確實會顯著影響人們的親社會行為(

        M

        =5.50,

        SD

        =0.81

        vs.M

        =4.88,

        SD

        =0.86

        vs.M

        =5.04,

        SD

        =1.26,

        F

        (2,94)=4.46,

        p

        =0.01,η=0.09)。計劃比較(planned contrast)結果表明,將自己的成績排名與最后一名的人比較之后(向下比較),被試更愿意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人(與控制組比:

        t

        =1.85,

        df

        =97,

        p

        =0.067;與向上比較組比:

        t

        =2.39,

        df

        =97,

        p

        =0.02);控制組與向上比較組之間無顯著差異(

        t

        =0.69,

        df

        =97,

        p

        =0.50)。此外,性別的主效應顯著,女性比男性更加愿意幫助他人(

        M

        =5.34,

        SD

        =1.04 vs.

        M

        =4.83,

        SD

        =1.11,

        F

        (1,94)=6.50,

        p

        =0.01)。性別與比較方向的交互作用不顯著,即無論對男性還是女性而言,向下比較均導致更高的親社會行為傾向,

        F

        (2,94)=1.52,

        p

        =0.23。接下來我們分析了比較對情緒的影響。結果表明,向上比較組與向下比較組在正面情緒上沒有顯著差異(

        M

        =3.39,

        SD

        =0.39

        vs.M

        =3.25,

        SD

        =0.66

        vs.M

        =3.20,

        SD

        =0.70,

        F

        (2,97)=0.91,

        p

        =0.41,兩兩對比

        p

        值均大于0.19);在負面情緒上也沒有顯著差異(

        M

        =2.58,

        SD

        =0.63

        vs.M

        =2.48,

        SD

        =0.74

        vs.M

        =2.41,

        SD

        =0.78,

        F

        (2,97)=0.54,

        p

        =0.58,兩兩對比

        p

        值均大于0.30)。其次,我們檢驗了自我評價機制。社會比較操縱對被試的一般自我能力評價無顯著影響(

        M

        =4.64,

        SD

        =0.83

        vs.M

        =4.55,

        SD

        =0.90,

        t

        (59)=0.43,

        p

        =0.67);對學習能力自我評價有顯著影響(

        M

        =3.69,

        SD

        =1.10

        vs.M

        =4.49,

        SD

        =0.97,

        t

        =–3.04,

        p

        =0.004)。然而,學習能力的自我評價與親社會行為傾向之間無顯著相關(

        r

        =0.08,

        p

        =0.56)。因此,初步排除自我能力評價的可能中介作用。最后,對同理心的回歸分析發(fā)現,社會比較對同理心有顯著影響(

        M

        =4.15,

        SD

        =1.04

        vs.M

        =5.13,

        SD

        =0.97

        vs.M

        =4.94,

        SD

        =1.15,

        F

        (2,97)=7.34,

        p<

        0.001)。而同理心與親社會行為之間顯著相關(

        r

        =0.36,

        p

        <0.001)。為了進一步驗證同理心的中介作用,我們根據Baron和Kenny(1986)建議的方法分別進行了三次回歸分析。結果顯示,社會比較對親社會行為的總效應顯著(

        β

        =0.36,

        t

        =2.92,

        p

        =0.005);控制同理心的作用之后,社會比較對親社會行為的直接效應不再顯著(

        β

        =0.22,

        t

        =1.66,

        p

        =0.10);社會比較對同理心的影響顯著(

        β

        =0.44,

        t

        =3.81,

        p

        <0.001),控制社會比較之后,同理心對親社會行為依然有顯著的預測作用(

        β

        =0.31,

        t

        =2.39,

        p

        =0.02)(見圖1)。進一步的Sobel(1982)檢驗結果表明,同理心一中介效應顯著(

        z

        =2.03,

        p

        =0.04)。因此,同理心是向下社會比較提升親社會行為的內在機制。

        圖1 學習成績比較對助人傾向影響的中介檢驗

        2.2.3 討論

        研究1初步驗證了我們的假設,即與處境較差的人比較之后,人們的親社會行為傾向會顯著提高。這種親社會行為的幫助對象是一般性的需要幫助的弱勢群體,而非局限于比較對象本身。對中介機制的檢驗結果表明,上述效應并非由于被試產生了更積極的情緒和更高的能力感知,而是由于向下社會比較增強了人們對弱勢群體的同理心。

        雖然在研究1中我們測量了被試的客觀成績排名,然而在成績排名的比較操控情境中,仍然難以完全排除比較者與比較對象之間的客觀差距導致的影響。針對這個問題,我們在研究2中控制了比較者的客觀位置,通過虛構的測驗成績反饋操控社會比較,進一步驗證:影響親社會行為的是社會比較,而非客觀位置差異。

        3 研究2:智力測驗排名比較與捐款意愿

        3.1 被試

        北京某高校在校本科生80人,其中男生33人,平均年齡22.6歲。

        3.2 實驗設計與流程

        實驗采用單因素組間設計(向上比較組 vs.向下比較組vs.控制組)。被試首先完成一份由20道非文字推理題組成的瑞文智力測驗。測驗完成后,向上比較組的被試被告知他們的測驗得分在所有施測樣本中排名最后10%;向下比較組的被試被告知其排名在前10%;控制組沒有提供任何有關測驗得分的反饋信息。社會比較操縱結束后,被試閱讀兩個情境,并表明自己的捐款意愿(1=非常不愿意,7=非常愿意)。情境一是新浪微博發(fā)起的一項為火災中喪失雙親的幼童捐款的微公益活動;情境二假設被試已經參加工作,有固定收入,在有資金富余的情況下是否愿意將部分富余資金捐助給公益事業(yè)。接下來,我們測量了被試對弱勢群體的同理心,測量條目同研究1。

        此外,我們還采用6條目簡版情緒量表測量成績反饋是否影響情緒體驗,其中3個條目測量積極情緒(高興的,興奮的,堅強的,

        α

        =0.81),3個測量消極情緒(沮喪的,不安的,苦惱的,

        α

        =0.90)。接下來,我們使用以下2個條目測量被試的自我評價:你覺得自己的智力水平如何?你覺得自己在此次智力測驗中成績表現好嗎?(7點量表)。為了保證操縱有效,我們檢驗了被試是否相信我們所給的排名反饋,以及是否猜到我們的實驗目的。最后,對被試表示感謝,給予報酬,并告知其真實實驗目的。

        3.3 結果與討論

        4名被試表示不相信此次測驗的排名反饋,因此將這4名從后續(xù)分析中剔除,最終用于數據分析的樣本大小為 76人。以性別為協變量,進行 2(捐款情境:微博捐款vs.工資捐款)×3(社會比較:向上比較 vs.向下比較 vs.無比較)混合方差分析,其中捐款情境為被試內因素。結果顯示,社會比較的主效應顯著,

        F

        (2,73)=5.98,

        p

        =0.004,η=0.14;捐款情境的主效應不顯著,

        F

        (1,73)=0.05,

        p

        =0.83;兩者的交互作用也不顯著,

        F

        (2,73)=0.25,

        p

        =0.78。因此,在后續(xù)分析中,我們將兩個捐款情境的得分平均之后作為捐款意愿指標。以平均之后的捐款意愿為因變量,社會比較為自變量的單因素方差分析結果進一步表明,社會比較確實會影響被試的捐款意愿(

        M

        =5.96,

        SD

        =0.71

        vs.M

        =4.98,

        SD

        =1.25

        vs.M

        =5.40,

        SD

        =0.99,

        F

        (2,73)=5.98,

        p

        =0.004,η=0.14)。計劃比較結果顯示,被告知排在前 10%(向下比較)的被試更愿意捐款(與控制組比:

        t

        =1.98,

        df

        =73,

        p

        =0.05;與向上比較組比:

        t

        =3.45,

        df

        =73,

        p

        <0.001)。控制組與向上比較組之間無顯著差異(

        t

        =1.51,

        df

        =73

        ,p

        =0.14)。此外,多次回歸結果也再一次驗證了同理心的中介作用(見圖2)。Sobel檢驗結果表明,該中介效應顯著(

        z

        =2.19,

        p

        =0.01)

        圖2 智力測驗排名比較對捐款意愿影響的中介檢驗

        為了檢驗社會比較對情緒的影響,我們分別對積極情緒和消極情緒進行了單因素方差分析,結果表明,排名反饋顯著影響被試的積極情緒體驗(

        M

        =3.73,

        SD

        =0.91

        vs.M

        =2.63,

        SD

        =0.65

        vs.M

        =3.45,

        SD

        =0.65

        ,F

        (2,72)=14.80,

        p

        <0.001,η=0.29)。事后比較(Bonferroni)結果顯示,得知自己排名在后 10%的被試的積極情緒體驗顯著低于無成績反饋組和被告知排名在前10%的被試,后兩組無顯著差異。對消極情緒進行同樣的分析發(fā)現,排名反饋也顯著影響被試的消極情緒體驗(

        M

        =1.79,

        SD

        =0.86

        vs.M

        =2.85,

        SD

        =1.03

        vs.M

        =2.13,

        SD

        =1.00,

        F

        (2,72)=7.89,

        p

        <0.001,η

        =

        0.18)。事后比較表明,向上比較組比控制組和向下比較組體驗到更多的消極情緒,而后兩組之間無顯著差異。社會比較對情緒的影響方向似乎與對捐款意愿的影響一致,因此我們進一步檢驗情緒是否在社會比較與捐款意愿之間起到中介作用。檢驗結果表明,控制社會比較之后,積極情緒對捐款意愿無顯著影響(

        β

        =–0.04,

        t

        =–0.20,

        p

        =0.84),消極情緒對捐款意愿也無顯著影響(

        β

        =–0.007

        ,t

        =–0.04,

        p

        =0.97)。因此,雖然社會比較會引起情緒變化,但情緒變化并不是導致捐款意愿改變的原因。接下來,對被試的自我評價進行分析。結果表明,排名反饋對被試的整體智力自我評價無顯著影響,

        F

        (2,72)=1.37,

        p=

        0.26;對測驗表現自我評價有顯著影響,

        F

        (2,72)=23.95,

        p

        <0.001。顯然,收到排名靠前的成績反饋時,被試認為自己表現較好;而收到排名靠后反饋時,認為自己表現較差(

        M

        =5.52,

        SD

        =1.08

        vs.M

        =2.80,

        SD

        =1.83

        vs.M

        =4.36,

        SD

        =1.15,for all contrasts,

        p

        s<0.05)。然而,測驗表現自我評價的差異對捐款意愿并無顯著影響(

        β

        =0.10,

        t

        =0.56,

        p

        =0.58)。

        綜上,研究 2通過排名反饋操縱社會比較,考察其對捐款意愿的影響。實驗結果進一步驗證了向下比較有助于提高個體的一般性親社會行為,并證實同理心在其中所起的中介作用。

        4 總討論

        以往文獻中關于社會比較與親社會行為之間關系的研究相對較少,且心理機制模糊不清。本研究探討了社會比較對一般性親社會行為的影響,并提出向下比較通過增加人們的同理心進而提高親社會行為表現。研究1通過真實的學習成績排名比較發(fā)現,與學習成績最差的同學比較之后,在校學生表現出更高的助人傾向;研究2通過虛構的實驗任務反饋發(fā)現,當得知自己的智力測驗排名比大多數人好時,被試更愿意捐助公益活動。這種親社會行為的提高并不只是針對比較對象,而是針對一般性的需要幫助的他人。此外,兩個實驗共同表明,上述效應是由個體對弱勢群體的同理心所中介。

        開篇曾提到許多成功者樂善好施的案例。事實上,現實生活中“積財吝賞”的現象也屢見不鮮。美國的獨立機構(independent sector) 2001年在全國范圍內進行調查發(fā)現,年收入在$25,000以下的美國家庭用于慈善捐助的比例為 4.2%,而收入超過$100,000的家庭該比例僅為2.7%(Toppe,Kirsch,&Michel,2001)。一些新近的調查結果同樣發(fā)現,低收入家庭對于公益事業(yè)的捐贈比例比高收入家庭更高(Greve,2009)。這看上去似乎與“達則兼濟天下”的古語互相矛盾。的確,社會經濟地位和親社會行為之間可能存在反向聯系。例如,Piff,Kraus,C?té,Cheng 和 Keltner(2010) 研究發(fā)現,處于社會底層的人們對需要幫助的他人表現出更高的同情心,并且更愿意從事親社會行為。Kraus,Piff,Mendoza-Denton,Rheinschmidt和 Keltner(2012)進一步指出,這是由于處于較低社會階級的人們往往更加情境主義(Contextualism),即更關注他人和情境的需求;而處于較高社會階級的人們則更加自我主義(Solipsism),較少關注他人的需要。因此,社會經濟地位較低的人們往往表現出更高的親社會動機。那么,上述觀點是否與本研究的發(fā)現和提出的解釋機制相矛盾?我們認為并不矛盾,上述兩個心理過程有著本質區(qū)別,因此其推導出來的結果一定程度上不具有直接可比性。首先,有關社會經濟地位與親社會行為關系的論述主要基于進化的邏輯:處于社會底層的人由于長期缺少資源、面臨各種各樣的生存威脅,因此往往需要依賴他人和團隊得以生存,從而更加群體導向和他人導向;而處于社會頂層的人們資源富足,對他人的依賴性較少,所以往往更加自我中心主義。因此,這是一個由生存的客觀需求和長期的進化過程共同導致的結果,而非單純的社會比較所產生的影響。第二,客觀的社會經濟地位或階層與相對的社會比較之間不能完全劃等號。在社會分層中處于較高地位的人并不總是產生心理上的“達”,而處于較低地位的人也并不總是感覺心理上的“窮”。因此,由客觀經濟地位引起的親社會行為表現的差異未必來源于社會比較過程。

        本研究對社會比較和親社會行為領域的貢獻在于:第一,我們關注社會比較所帶來的人際行為后果,彌補了現有的社會比較研究主要關注個體內影響的局限;第二,為社會比較和親社會行為之間的關系提供了更一般性的實證證據。與前人的研究將親社會行為的客體僅局限在社會比較的對象不同,我們的研究發(fā)現向下比較會導致一般性親社會行為的增加;第三,我們檢驗了可能產生上述效應的不同心理機制,揭示了向下比較所產生的同理心是導致親社會行為增加的原因,排除了情緒、自我評價等其他可能解釋。

        本研究結果雖然具有一定啟發(fā)性,但仍然存在一定局限和值得未來研究進一步探討的問題。首先,本文操縱的社會比較內容主要局限在能力領域(學習成績和測驗排名),那么如果在能力之外的其他領域(如經濟地位、外貌)進行比較,對親社會行為的影響是否有所不同?如果比較的內容是親社會行為本身,又會產生什么結果?Croson和 Shang(2008)發(fā)現,給人們呈現其他人的捐助信息,會導致同化效應:如果對方的捐贈比自己過去捐得多,那么被試就會增加自己的捐助,反之則會減少。以上結果表明,社會比較的領域內容可能是影響親社會行為的重要因素。其次,本研究中考察的親社會行為都是針對“人”的行為(助人和捐款行為),那么針對“環(huán)境”的親社會行為(如環(huán)保行為)是否也會得到類似的結果?其內在機制又如何?這些都是有待進一步探討的課題。

        5 結論

        “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究竟只是一種理想的處世之道,還是會展現為具體的行為?本文的兩個實證研究表明,心理感受上的“達”的確會導致更多“博施濟眾”的善舉,為這一古語提供了心理學上的實證支持。具體而言,我們的研究結果發(fā)現:

        1)與向上比較組和控制組相比,向下社會比較會導致更高的一般性親社會行為。

        2)社會比較對親社會行為的影響由個體對弱勢群體的同理心所中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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