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卓敏 吳紅娟 方 靜 樓寒梅 朱筧青 俞 華

浙江省腫瘤醫(yī)院婦瘤科浙江省放射腫瘤治療重點實驗室，浙江杭州310022

血清腫瘤標志物對Ⅰ～Ⅱ期宮頸小細胞癌預后的預測價值

殷卓敏 吳紅娟 方 靜 樓寒梅 朱筧青 俞 華

浙江省腫瘤醫(yī)院婦瘤科浙江省放射腫瘤治療重點實驗室，浙江杭州310022

目的探討宮頸小細胞癌（SCCC）治療前血清腫瘤標志物表達在宮頸小細胞癌預后中的預測價值。方法回顧性分析2004年4月～2014年4月在浙江省腫瘤醫(yī)院接受治療的50例Ⅰ～Ⅱ期SCCC患者的臨床資料，分析患者治療前血清腫瘤標志物CA125、CA199、CEA、SCC的表達水平與患者預后的關系。采用Kaplan-Meier法進行單因素生存分析，以Log-rank test確定統(tǒng)計學上的顯著差異，采用Cox比例風險模型進行多因素生存分析。結果所有患者治療前均接受血清腫瘤標志物的檢測并均接受手術及化療。隨訪截至2014年9月10日，全組患者中位無進展生存時間36.4個月，1、3年及5年無進展生存率分別為64.8%、47.9%和47.9%。血清腫瘤標志物CA125、CA199、CEA、SCC陽性患者的平均無進展生存期及3、5年生存率較CA125、CA199、CEA、SCC陰性患者低。單因素分析發(fā)現治療前血清腫瘤標志物CA125、CA199、CEA、SCC陽性及陰性患者的生存率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05）。聯合盆腔放療及術后病理高危因素（深間質受侵、脈管瘤栓、盆腔淋巴結陽性）均可影響患者無進展生存期（P＜0.05），脈管瘤栓是影響患者預后的獨立因素（OR=4.564，P=0.033）。結論目前尚不能明確治療前血清腫瘤標志物CA125、CA199、CEA、SCC表達水平可以預測Ⅰ～Ⅱ期SCCC患者預后。血清腫瘤標志物對SCCC患者預后的影響值得臨床進一步研究。

小細胞癌；宮頸腫瘤；腫瘤標志物；預后

宮頸小細胞癌（small cell carcinoma of the cervix，SCCC）是一種罕見的原發(fā)于宮頸的神經內分泌腫瘤，是最具侵襲性的婦科惡性腫瘤之一，預后極差。SCCC的診斷依賴于病理學檢查，臨床表現與一般宮頸癌相似，但不同的是其惡性生物學行為，極易發(fā)生淋巴結轉移及遠處轉移，因此臨床期待一種方式在患者治療前能有效地預測患者復發(fā)及轉移的風險，為腫瘤治療及預后提供指導。采用非侵入性的方式獲取血液標本，通過檢測血清腫瘤標志物的方式監(jiān)測腫瘤治療療效并預測腫瘤患者預后引起了臨床廣泛的興趣，并且獲得了可靠證據的支持。目前血清腫瘤標志物對于小細胞肺癌的治療及預后價值已經確立［1］，但是血清腫瘤標志物對于宮頸小細胞癌的預后價值還不甚明了。因此本研究對近年來浙江省腫瘤醫(yī)院（以下簡稱“我院”）收治的Ⅰ～Ⅱ期SCCC患者治療前的血清腫瘤標志物檢測結果，如糖類抗原199（carbohydrate antigen 199，CA199）、糖類抗原125（carbohydrate antigen 125，CA125）、癌胚抗原（carcino-embryonic antigen，CEA）、鱗狀上皮細胞癌抗原（squamous cell carcinoma antigen，SCC）等進行分析，以探討治療前血清腫瘤標志物水平在宮頸小細胞癌預后中的價值。

1 對象與方法

1.1 對象

收集2004年4月～2014年4月我院婦瘤科首次確診的原發(fā)性Ⅰ～Ⅱ期宮頸小細胞患者50例。所有患者均經組織病理學確診，年齡28～65歲，中位年齡42.5歲，臨床分期采用2009年FIGO分期，Ⅰ期患者25例，Ⅱ期患者25例。根據病理類型不同分為：單純小細胞癌35例，混合型（混合腺癌或鱗癌成分或腺鱗癌成分）15例。臨床主要表現為不規(guī)則陰道流血及接觸性陰道出血，部分患者表現為陰道排液。

1.2 主要儀器與試劑

患者均采用治療前的空腹靜脈血并及時分離血清。血清腫瘤標志物的檢測主要采用雅培ARCHITECT-i2000化學發(fā)光分析儀，試劑為雅培公司配套產品。所有儀器為檢驗科常規(guī)配備。

1.3 結果判讀標準

血清CA125＞35 kU/L，CA199＞37 kU/L，CEA＞5 μg/L，SCC＞1.5 μg/L。將超過陽性界定值的血清標志物定義為陽性，將小于或等于陽性界定值的血清標志物定義為陰性。收集患者術后病理高危因素，主要包括：腫塊大?。ǎ? cm，≤4 cm）；浸潤深度（將浸潤宮頸間質外1/3定義為浸潤深間質）；脈管瘤栓；盆腔淋巴結轉移。本組術后宮頸小細胞癌患者，術后病理無一例提示宮旁陽性及陰道切緣陽性，故未納入本研究分析。

1.4 治療方法

本組所有患者均接受根治性手術治療（子宮廣泛切除加雙附件或單附件切除加盆腔淋巴結清掃術）。所有患者均接受化療，化療方案包括（EP、IAP、CAV、TP），其中以EP方案為主。術前對于部分宮頸腫瘤直徑＞4 cm的患者進行新輔助化療，化療方案同前。50例患者中21例行手術+化療，29例患者行手術+化療+放療。放療方案：采用直線加速器10MV-X線盆腔放療，劑量45～46.8 Gy/25～26F。

1.5 隨訪

采用門診及電話隨訪的方式調查患者的無進展生存期。無進展生存期指從患者確診之日到觀察終點之間的時間，按月計算，觀察終點為病情進展或隨訪截止日期2014年9月10日。采用WHO實體瘤近期療效評價標準對患者的治療效果進行評估，進展的定義為：患者病灶增大幅度超過25%或出現新病灶。并統(tǒng)計無進展期。

1.6 統(tǒng)計學方法

采用SPSS19.0統(tǒng)計軟件包進行統(tǒng)計分析，計數資料用率表示，組間比較采用χ2檢驗；采用Kaplan-Meier法進行單因素生存分析，以Log-rank確定統(tǒng)計學上的顯著差異。采用Cox多因素回歸模型對所有變量分析確定影響預后的獨立因素。以P＜0.05為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

2 結果

2.1 宮頸小細胞癌血清腫瘤標志物表達

檢測并記錄50例宮頸小細胞癌患者治療前血清腫瘤標志物的表達。血清CA125表達水平為3.40～68.7 kU/L，平均表達水平為18.30 kU/L，中位表達水平為14.05 kU/L，陽性表達5例，陽性表達率為10%。血清CA199表達水平為0～68.79 kU/L，平均表達水平為16.96 kU/L，中位表達水平10.80 kU/L，陽性表達8例，陽性表達率為16%。血清CEA表達水平為0～11.2 μg/L，平均表達水平為2.22 μg/L，中位表達水平1.35 μg/L，陽性表達例數5例，陽性表達率為10%。血清SCC表達水平為0.10～56.30 μg/L，平均表達水平為2.10 μg/L，中位表達水平為0.80 μg/L，陽性表達4例，陽性表達率為8%。

2.2 無進展生存率

截至到隨訪時間，累計死亡12例（24%），21例（42%）患者出現進展，50例患者中位無進展生存時間36.4個月（0.3～107個月），1、3年及5年無進展生存率分別為64.8%、47.9%和47.9%。生存曲線見圖1。

圖1 Ⅰ～Ⅱ期宮頸小細胞癌患者無進展生存期曲線

圖2 血清CA125陽性及陰性宮頸小細胞癌患者的生存曲線

2.3 單因素分析結果

宮頸小細胞癌患者治療前血清CA125陽性與陰性患者平均無進展生存期分別為19.7個月和60.8個月；CA199陽性與陰性患者平均無進展生存期分別為39.4個月和60.1個月；CEA陽性與陰性患者平均無進展生存期分別為8.0個月和60.2個月；SCC陽性與陰性患者平均無進展生存期分別為11.4個月和61.6個月。除CA199陽性患者1年無進展生存率較陰性患者高外，患者血清CA125、CA199、CEA、SCC標志物陽性患者的1、3、5年無進展生存率均較陰性患者的1、3、5年無進展生存率低，見表1。單因素生存分析顯示治療前血清CA125表達水平對患者無進展生存期無影響（P=0.386＞0.05），見圖2；治療前血清CA199表達水平對患者無進展生存期無影響，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627＞0.05），見圖3；治療前血清CEA表達水平對患者無進展生存期無影響，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P= 0.122＞0.05），見圖4；治療前血清SCC表達水平對患者無進展生存期無影響，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P= 0.071＞0.05），見圖5。本組Ⅰ～Ⅱ期宮頸小細胞癌患者治療方式及術后病理因素（浸潤深間質、脈管瘤栓、盆腔淋巴結狀態(tài)）對SCCC無進展生存期有影響，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P＜0.05）；而年齡、病理類型、臨床分期、瘤體大小對無進展生存期無影響，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05）。見表1。

表1 宮頸小細胞癌患者血清腫瘤標志物與無進展生存率的關系（n=50）

圖3 血清CA199陽性及陰性宮頸小細胞癌患者的生存曲線

圖4 血清CEA陽性及陰性宮頸小細胞癌患者的生存曲線

圖5 血清SCC陽性及陰性宮頸小細胞癌患者的生存曲線

2.4 多因素分析結果

將50例宮頸小細胞癌患者年齡、分期、病理類型、治療前血清（CA125、CA199、CEA、SCC）表達水平、治療方式、術后病理因素（腫塊大小、浸潤深度、脈管瘤栓、盆腔淋巴結轉移），共計12個因素納入Cox多因素回歸模型進行分析，結果顯示脈管瘤栓是影響Ⅰ～Ⅱ期宮頸小細胞癌無進展生存期的獨立因素（P＜0.05）。見表2。

表250 例Ⅰ～Ⅱ期宮頸小細胞癌患者多因素分析結果

3 討論

宮頸小細胞癌是最具侵襲性的婦科惡性腫瘤之一，較宮頸鱗癌或腺癌而言更容易發(fā)生盆腔淋巴結轉移及遠處轉移，即使是早期患者，因此預后極差［2］。Lee等［3］報道ⅠB～ⅡA期宮頸小細胞癌患者2年及5年無進展期生存率分別為64.6%和46.6%。目前通過常規(guī)HE染色及免疫組織化學檢查來明確SCCC的診斷，其中免疫組織化學對確診SCCC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4］。目前SCCC的治療強調綜合治療，還沒有統(tǒng)一的治療方案，由于其在組織形態(tài)和生物學行為上與小細胞肺癌相似，治療上主要借鑒小細胞肺癌的經驗［5］。目前關于SCCC的研究主要集中在診斷及治療，關于SCCC血清腫瘤標志物的研究目前鮮有報道。因此本課題組回顧性分析SCCC患者血清腫瘤標志物表達水平與患者無進展生存期的關系，以期為臨床治療及預后提供有價值的數據。

本組50例患者中，21例患者（42%）出現進展，中位無進展生存時間36.4個月（0.3～107個月），1、3年及5年無進展生存率分別為64.8%、47.9%和47.9%，與韓國多中心研究［3］ⅠB～ⅡA期宮頸小細胞癌患者2年及5年期生存率分別為64.6%和46.6%相比較，本組患者預后較好。本組患者3年及5年無進展生存率數據相同，表明本組病情進展的患者均在確診后3年內出現病情進展，3年后無一例患者出現病情進展，進一步說明宮頸小細胞癌由于惡性程度高，生長速度快，復發(fā)及轉移一般容易發(fā)生在確診后3年內，確診3年后復發(fā)及轉移率下降。

腫瘤標志物是細胞癌變發(fā)生、發(fā)展、浸潤及轉移過程中所分泌產生的一類活性物質。它們存在于癌組織及宿主的體液中，通過對血液中的腫瘤標志物檢測可以輔助惡性腫瘤的診斷，監(jiān)測治療反應，預測預后，在腫瘤的診斷及治療中發(fā)揮著重要的作用。

血清腫瘤標志物CA125是一種由體腔上皮細胞分泌的糖蛋白，為一種膜抗原，廣泛存在于體腔上皮起源的各種組織以及這些組織發(fā)生的腫瘤細胞表面。如胸膜、心包膜、腹膜、輸卵管內膜、子宮內膜、宮頸內膜等。當人體內自然屏障遭到破壞時，腫瘤細胞的脫落使抗原進入血液循環(huán)，從而引起血清CA125水平升高。Hatzakis等［6］分析了102例肺癌患者治療前血清腫瘤標志物，研究表明治療前血清CA125水平可能為非小細胞肺癌分期及預后提供有價值的信息。本組患者治療前血清CA125陽性與陰性患者平均無進展生存期分別為19.7個月和60.8個月?；颊哐錍A125標志物陽性患者的1、3、5年無進展生存率（50%、0.0%、0.0%）均較陰性患者的1、3、5年無進展生存率（69.1%、54.4%、51.0%）低。說明血清CA125陽性的患者較血清CA125陰性的患者更易發(fā)生復發(fā)轉移。盡管統(tǒng)計分析顯示CA125陽性及陰性的患者無進展生存率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05），分析可能是由于樣本量偏小的原因，因此治療前血清CA125對于SCCC預后的價值有待進一步的研究和探討。

血清腫瘤標志物CA199是一種高分子糖蛋白，這種蛋白主要是由唾液糖脂蛋白而組成的，屬于識別單抗NS199抗原。Li等［7］分析了1501例胃癌患者血清腫瘤標志物CA724，CA242，CA199，CEA與淋巴結轉移之間的關系，發(fā)現4種腫瘤標志物在N分期更晚的患者中升高更明顯，表明4種腫瘤標志物可能成為預測不同N分期患者預后的指標。本組患者治療前血清CA199陽性與陰性患者平均無進展生存期分別為39.4個月和60.1個月；患者血清CA199標志物陽性患者的1、3、5年無進展生存率為（72.9%、36.5%、36.5%），而CA199陰性的1、3、5年無進展生存率為（66.4%、54.0%、50.1%），除了1年生存率相近外，CA199陽性患者3、5年生存率偏低。盡管統(tǒng)計分析顯示CA199陽性及陰性的患者無進展生存率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05），但是平均無進展生存期及3、5年生存率在血清CA199陽性患者中明顯偏低，表明血清CA199可能是影響患者預后的因素之一，需要臨床擴大樣本量進行進一步的研究。

血清腫瘤標志物CEA是一種富含多糖的蛋白復合物，相對分子質量為18 000，在胚胎時可正常分泌，出生后含量極低，但在某些惡性腫瘤患者的血清中發(fā)現其含量顯著升高。Yang等［8］分析了116例小細胞肺癌患者，在患者治療前測定12項腫瘤標志物，血清CEA表達率最高（32.8%），也是唯一一項與患者總生存期相關的血清腫瘤標志物，血清CEA≤5 ng/mL與＞5 ng/mL的患者的平均總生存期分別為16.78個月和11.4個月。該研究表明治療前血清CEA是小細胞肺癌患者一項獨立的預后因素。宋麗華等［9］分析了60例小細胞肺癌患者臨床病理因素及血清腫瘤標志物與患者預后的相關性，表明患者的臨床分期、是否系統(tǒng)治療以及治療前血清神經元烯醇化酶水平是預后的獨立影響因素。排除治療因素的影響，則血清CEA、NSE和臨床分期是治療前的獨立預后因素。本組患者治療前血清CEA陽性與陰性患者平均無進展生存期分別為8.0個月和60.2個月，治療前血清CEA標志物陰性患者的1、3、5年無進展生存率（0.0%、0.0%、0.0%）均較陽性患者的1、3、5年無進展生存率（69.8%、53.0%、49.7%）低。盡管統(tǒng)計分析顯示CEA陽性及陰性的患者無進展生存率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05），但是本研究顯示血清CEA陽性患者的平均無進展生存期及無進展生存率均較血清CEA陰性的患者低，表明治療前血清CEA的水平可能影響SCCC患者預后，需要擴大樣本量進行進一步的研究分析。

血清腫瘤標志物SCC是屬于鱗狀上皮細胞癌相關抗原TA-4的提純亞單位，是一種相對分子量為48 000的糖蛋白。1977年首次從子宮頸鱗狀細胞癌肝轉移病灶中提取的一種鱗狀上皮癌抗原。血清SCC主要用于以宮頸癌為代表的多類鱗狀上皮細胞癌的診斷。朱波等［10］報道SCC診斷肺癌的敏感性為64.6%，不同病理類型敏感性有所不同，其中鱗癌的敏感性最高可達75%，而腺癌和小細胞未分化癌的敏感性分別為53.8%和42.9%。本組患者中血清SCC陽性與陰性患者平均無進展生存期分別為11.4個月和61.6個月。血清SCC標志物陽性患者的1、3、5年無進展生存率（37.5%、0.0%、0.0%）均較陰性患者的1、3、5年無進展生存率（69.4%、54.8%、51.4%）低。盡管統(tǒng)計分析顯示CEA陽性及陰性的患者無進展生存率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05），但是本研究數據顯示SCC陽性患者平均無進展生存期及無進展生存率均較SCC陰性患者低，表明血清腫瘤標志物陽性的患者較血清腫瘤標志物陰性的患者更易發(fā)生復發(fā)轉移，從一個側面說明血清腫瘤標志物可能是影響患者預后的因素之一，有待臨床進一步深入研究。

目前SCCC的治療強調綜合治療，還沒有統(tǒng)一的治療方案。主要采用化療聯合手術和（或）放療的綜合治療。對于Ⅰ～Ⅱ期患者行宮頸癌根治術，術后輔以化療+放療，有研究者認為，早期病例進行手術+術后放化療對控制局部或全身疾病以及延長生存期有重要意義［11-13］。中晚期病例或不能手術切除者可行放療聯合化療的綜合治療。由于SCCC常出現盆腔淋巴結轉移及遠處轉移，因此與宮頸鱗癌和腺癌相比，化療在SCCC治療中具有更加重要的價值，Cohen等［14］發(fā)現，接受化療的SCCC患者生存率高于未化療的患者。早期患者術后是否行盆腔放療目前仍存在爭議，Hoskins等［15］報道，31例行盆腔根治放療的SCCC患者中，只有4例盆腔復發(fā)（13%），其中有2例是盆腔放療野外復發(fā)，故他們認為采用盆腔根治性放療具有較好的局部控制率。但有研究報道ⅠB～ⅡA期的SCCC患者接受和不接受輔助放療的5年生存率分別為40.2%和53.9%，認為盆腔輔助放療并不能為患者帶來益處［9］。單因素分析顯示本組Ⅰ～Ⅱ期患者接受和不接受放療的5年無進展生存率分別為32.6%和70.6%，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P=0.039），表明對于Ⅰ～Ⅱ期宮頸小細胞癌患者手術聯合化療的基礎上加放療并不能改善患者預后。

SCCC的預后差，Lee等［3］報道IB～IIA患者5年生存率僅為46.6%，FIGO分期是影響預后和生存的獨立因素，而腫瘤大小（≥4 cm）、組織類型、浸潤深度（＞1/2）、盆腔淋巴結轉移、脈管瘤栓是可能影響預后的高危因素。Cohen等［12］對188例SCCC患者研究后認為：進展期是不良預后因素，其中淋巴結轉移是預后不良的重要因素。Hoskins等［13］報道Ⅰ～Ⅱ期的SCCC患者中，淋巴結陰性的3年生存率為80%，而淋巴結陽性的為38%。本研究也發(fā)現術后病理高危因素（深間質受侵、脈管瘤栓、盆腔淋巴結陽性）均可影響患者生存期（P＜0.05），本組Ⅰ～Ⅱ期的患者中盆腔淋巴結陰性患者的3年無進展生存率為62.5%，而淋巴結陽性的為11.6%，與上述報道一致。多因素分析顯示脈管瘤栓是影響患者無進展生存期的獨立因素，提示術后病理提示有脈管瘤栓的患者可能較無脈管瘤栓的患者更易發(fā)生復發(fā)轉移，無進展生存期更短。

綜上所述，盡管SCCC發(fā)病率低，但因其惡性度高、預后差而日益受到重視。目前關于血清腫瘤標志物與SCCC預后的相關研究較少，本研究數據顯示治療前血清腫瘤標志物CA125、CA199、CEA、SCC陽性患者的平均無進展生存期及3、5年生存率均較血清腫瘤標志物陰性患者低，盡管統(tǒng)計學差異不顯著，但是提示SCCC患者治療前血清腫瘤標志物CA125、CA199、CEA、SCC的表達情況與患者預后可能相關，值得臨床進一步的研究。對于Ⅰ～Ⅱ期宮頸小細胞癌放療在其治療中的價值還不明確，需臨床進一步研究?；颊咝g后病理若顯示深間質受侵、脈管瘤栓、盆腔淋巴結陽性預示預后欠佳，脈管瘤栓是影響患者無進展生存期的獨立因素。因此早發(fā)現，早治療對提高SCCC療效非常重要，對于有高危因素的患者治療應更加積極，以期提高療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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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ognostic value of serum tumor markers for FIGO stageⅠ-Ⅱsmall cell carcinoma of the cervix

YIN ZhuominWU HongjuanFANG JingLOU HanmeiZHU JianqingYU Hua
Department of Gynecological Oncology,Zhejiang Cancer HospitalZhejiang Key Laboratory of Radiation Oncology, Hangzhou310022,China

ObjectiveTo investigate the prognostic value of serum tumor markers before treatment for FIGO stageⅠ-Ⅱsmall cell carcinoma of the cervix.MethodsClinical data of 50 patients with small cell carcinoma of the cervix(SCCC)from April 2004 to April 2014 treated in Zhejiang Cancer Hospital were analyzed retrospectively.The relationships between the expression of serum tumor markers CA125,CA199,CEA,SCC before treatment and the prognosis of patients were analyzed.Single factor analysis was performed by using the Kaplan-Meier method.The statistical significance was determined by the Log-rank test.Multi-factor survival analysis was performed by using Cox proportional hazards models.ResultsThe serum tumor markers of patients were detected before treatment,then underwent surgery and chemotherapy.Followed-up to September 10,2014,median progression-free survival time of all patients was 36.4 months,1,3 years and 5 years progression-free survival rates were 64.8%,47.9%and 47.9%respectively.Compared with the patients with negative expression of serum tumor markers CA125,CA199,CEA and SCC,the average progression-free survival and 3,5 years progression-free survival rate of the patients with positive expression of serum CA125, CA199,CEA,and SCC were lower.Single factor analysis showed that the difference of progression-free survival between patients with serum tumor markers CA125,CA199 and CEA,SCC positive or negative before the treatment was no statistically significant difference(P＞0.05).Patients progression-free survival time could be affected by combination pelvic radiation therapy and postoperative pathological risk factors(depth stromal invasion,lymphovascular space invasion,pelvic lymph node involvement) (P＜0.05).In a multivariable analysis,lymphovascular space invasion for FIGO stageⅠ-ⅡSCCC remainedas independent prognostic factor of survival(OR=4.564，P=0.033).Conclusion Currently,it is not clear that the serum tumor markers CA125,CA199,CEA,SCC expression level before treatment can predict the prognosis of patients with FIGO stageⅠ-ⅡSCCC,it is worthy of further study in the clinical practice.

Small cell carcinoma;Uterine neoplasm;Tumor markers;Prognosis

R737.33

A

1673-7210（2015)02（b)-0022-06

2014-10-30本文編輯：任念）

殷卓敏（1978.12-），女，碩士研究生，主要從事婦科惡性腫瘤放射治療的臨床研究工作。

俞華（1959.9-），女，主任醫(yī)師，主要從事婦科惡性腫瘤放射治療的臨床研究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