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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沂大學(xué) 文學(xué)院，山東 臨沂 276005）

從《金瓶梅詞話》看《漢語大詞典》相關(guān)條目的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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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沂大學(xué) 文學(xué)院，山東 臨沂 276005）

《漢語大詞典》自出版以來在國內(nèi)外受到持續(xù)關(guān)注，成為漢語教學(xué)和研究者重要的參考工具書。但是，由于編寫時(shí)間長、參與人員多、地域跨度大等各種原因，該詞典在書證、釋義、異形詞處理、義例關(guān)系處理等方面還存在不足甚至失誤?！督鹌棵吩~話》是我國古代文學(xué)中的奇葩，是第一部文人獨(dú)立創(chuàng)作的長篇小說，全書用蘇北魯南方言寫成，具有極高的語言學(xué)價(jià)值，借助于本書可以彌補(bǔ)《漢語大詞典》編寫的不足。

《漢語大詞典》 《金瓶梅詞話》 近代漢語 漢語史

《漢語大詞典》是中國大型漢語詞典，是目前我國最大規(guī)模的語文工具書，由浙江、福建、山東、江蘇、安徽、上海五省一市的千余位語言文字工作者歷時(shí)十八年編寫而成，“釋義準(zhǔn)確、義項(xiàng)齊備、書證翔實(shí)、體例嚴(yán)謹(jǐn)”是其突出特色；全書約五千萬字，基本上反映了漢語詞匯發(fā)展演變的全貌。正是因?yàn)橐?guī)模宏大、編纂時(shí)間長、參與人數(shù)多等，在書證、釋義、異形詞處理、義例關(guān)系處理等方面出現(xiàn)了一些問題。本文以《金瓶梅詞話》為例，討論《漢語大詞典》存在的有關(guān)問題，供編纂者和使用者參考。

一、釋義有誤

1.旺跳

五卷［1］P584：謂精力旺盛。《金瓶梅詞話》第八回：“你指著旺跳身子，說個(gè)誓，我方信你?！薄缎咽酪鼍墏鳌返诹兀骸八皇俏业慕憬悖盐乙粋€(gè)旺跳的爹兩場(chǎng)氣氣殺了，我沒的就不該打他么？”

今按：“旺跳”指身體健康，有活力，并非指“精力旺盛”?！督鹌棵吩~話》第十二回：“是那個(gè)不逢好死的嚼舌根的淫婦，嚼他那旺跳身子?！保?］P141兩處用例均說“旺跳身子”，說明“旺跳”是指身體情況，而不是說精力如何。蒲松齡聊齋俚曲中也有用例：《姑婦曲》第三段：“待了幾日，一個(gè)兒五六歲了，正旺相相的，忽然得了病，二三日就死了。二成害怕說：‘那地咱還送給他大爺家罷?！肮谜f：‘象呀，休說咱還年小，縱沒有兒，我也留著個(gè)閨女?！镒犹珤臓?，全憑吵罵過平生。旺跳的勝兒一旦死，指望女兒來送終?！保?］P888又《寒森曲》第四回：“趙歪子大發(fā)歪，旺跳人請(qǐng)將來，做就局將俺爹爹害?！保?］P1037這里的“旺跳”也是說人身體健康、充滿活力，與突然的死亡形成對(duì)比?！豆脣D曲》中上文的“正旺相相的”與“旺跳”同義。今蘇北魯南方言中有“活旺八旺”說之，其義與“旺跳”相同。例如：“那孩子活旺八旺的，怎么說沒就沒了?！?/p>

2.赤道

九卷［5］P1169：③猶言知道，誰知道。 《金瓶梅詞話》第三五回：“赤道干的什么繭兒，恰似守親的一般。”又第六八回：“我的馬走得快，你步行，赤道挨磨到多咱晚，惹的爹說?！?/p>

今按：“赤道”此處應(yīng)釋為“不知道，誰知道”，而不是“知道”?！俺嗟栏傻氖裁蠢O兒”是說不知道或誰知道干的什么壞事；“赤道挨磨到多咱晚”是說不知道或誰知道磨蹭到什么時(shí)候。《金瓶梅詞話》第4回：“如今弄的許由也不要，赤道黑洞洞葫蘆中賣的是甚么藥？ ”［6］P52是同例。

3.步戲

五卷［7］P337：指在戲臺(tái)上扮演的戲?！督鹌棵吩~話》第十九回：“叫了四個(gè)唱的，一起樂工、雜耍、步戲?！薄缎咽酪鼍墏鳌返谌嘶兀骸拔衣犝f家里叫下的步戲，城里叫了三四個(gè)姐兒等待這二日了?！?/p>

今按：步戲指藝人邊走邊唱的一種戲曲形式?！督鹌棵吩~話》第20回：“不覺到二十五日，西門慶家中吃會(huì)親酒。插花筵席，一起雜耍步戲?！保?］P250從使用的環(huán)境看，“一起樂工、雜耍、步戲”，“一起雜耍步戲”，說明“步戲”和雜耍類似，還不是一種正式的大型戲曲樣式，因而不可能請(qǐng)到家里“在戲臺(tái)上扮演”。高文達(dá)［9］P56釋為：“演戲。亦指戲班子?！币嗖粔蚓?dāng)。

二、例證晚出

1.害眼

三卷［10］P1453頁：患眼病。柳青《銅墻鐵壁》第十三章：“是上火了，再不當(dāng)心，怕還要害眼。”馬烽《三年早知道》：“怪不得白天他戴著副茶鏡，原來是害眼了?！?/p>

今按：明朝已有用例?！督鹌棵吩~話》第16回：“花四家里害眼，都沒人來。 ”［11］P200又第45回：“他在家里害眼哩。 ”［12］P591

2.富態(tài)

三卷［13］P1571：婉辭。謂身體胖?！缎咽酪鼍墏鳌返诎嘶兀骸扒胖輱u道：‘沒的是和尚，有這么白浄、這們富態(tài)？’”馬三立張慶森《開粥廠》：“瘦得這樣兒，還富態(tài)？”馮驥才《愛之上》第一章：“‘誰？’胖胖、溫和、富態(tài)的黃主任驚奇地睜著一雙小眼睛問，‘你說的是誰呀？’”

今按：《金瓶梅詞話》第31回：”官哥兒穿著大紅段毛衫兒，生的面白唇紅，甚是富態(tài)，都夸獎(jiǎng)不已。 ”［14］P400

3.瓜子

八卷［15］P277：②指經(jīng)炒制做食品的某些瓜的種子。《老殘游記》第二回：“賣瓜子、落花生、山里紅、核桃仁的，高聲喊叫著賣?！薄抖昴慷弥脂F(xiàn)狀》第三回：“妓家拿出一碟子水果，一碟子瓜子來敬客?！比纾横u油瓜子；五香瓜子。

今按：《金瓶梅詞話》第1回：“這婦人每日打發(fā)武大出門，只在簾子下磕瓜子兒，一徑把那一對(duì)小金蓮做露出來。”［16］P13《醒世恒言》第3卷《賣油郎獨(dú)占花魁》：“不要說不會(huì)生發(fā)，就是有幾文錢在荷包里，閑時(shí)買瓜子磕，買糖兒吃，兩條腳布破了，還要做媽的與他買布哩?！保?7］P73

另：《漢語大詞典》將“瓜子”籠統(tǒng)地釋為“某些瓜的種子”，有失允當(dāng)。

4.硬氣

七卷［18］P1048：①方言。剛強(qiáng)；強(qiáng)硬?！都t樓夢(mèng)》第八十回：“無奈兒子偏不硬氣，已是被他挾制軟慣了?！崩仙帷对卵纼骸肥唬骸拔矣袝r(shí)很硬氣，有時(shí)候很軟。”鍾濤畢方《千重浪》第九章二：“好漢不吃眼前虧，老邢婆子嘴里還硬氣：‘你敢！’可腳底下真的加快了步子?！雹诜窖浴＠碇睔鈮?；有骨氣?！秲号⑿蹅鳌返谌兀骸耙粯拥暮腺\打交道，可就比保鏢硬氣多了。”李劼人《死水微瀾》第五部分十一：“一般人恭維劉太尊硬氣，不怕教民。”

今按：《金瓶梅詞話》第11回：“怪行貨子，想漢子便別處去想，怎的在這里硬氣！”［19］P121又：“雪娥道：‘主子奴才常遠(yuǎn)似這等硬氣，有時(shí)道著！ ’”［20］P124

5.享堂

二卷［21］P355：祭堂，供奉祖宗牌位或神鬼偶像的地方?！独蠚堄斡洝返诙兀骸斑M(jìn)了大門，正面便是鐵公享堂，朝東便是一個(gè)荷池?！敝芰⒉ā渡w滿爹》：“享堂里的地上燒著一堆丁塊柴，煙焰飛騰?！?/p>

今按：《金瓶梅詞話》第89回：“至此日，守備令家人收拾食盒酒果祭品，徑往城南祖墳上。那里有大莊院、廳堂、花園去處，那里有享堂、祭臺(tái)。 ”［22］P1348

6.饞癆

十二卷［23］P589：①癆病患者食欲強(qiáng)，故譏人貪食曰“饞癆”?！度辶滞馐贰返诹兀骸澳钦贫骜{長害饞癆，左手扶著舵，右手拈來，一片片的送在嘴里了?！睆?zhí)煲怼洞猴L(fēng)》一：“邱老師煩躁地想：‘哼，這個(gè)饞癆鬼！’”亦作“饞癆病”。《儒林外史》第十一回：“楊執(zhí)中罵道：‘你又不害饞癆??！這是別人拿來的東西，還要等著請(qǐng)客！’”

今按：《金瓶梅詞話》第8回：“我親數(shù)了兩遍，三十個(gè)角兒，要等你爹來吃。你如何偷吃了一個(gè)？好嬌態(tài)淫婦奴才，你害饞癆饞痞，心里要想這個(gè)角兒吃？”［24］P90又第67回：比及西門慶用手奪時(shí)，只剩下沒多些兒，便罵道：“怪狗才，你害饞癆饞痞！留些兒與我見見兒，也是人心。”［25］P942又第92回：這陳敬濟(jì)就信了，反罵大姐：“賊不是才料淫婦！你害饞癆饞痞了，偷米出去換燒餅吃，又和丫頭打伙兒偷肉吃?！保?6］P1393

7.墁

二卷［27］P1190：④把磚、石等鋪飾在地面上。《兒女英雄傳》第二四回：“正院里墁著十字甬路，四角還有新種的四棵小松樹?！崩仙帷端氖劳谩范骸叭?hào)是整整齊齊的四合房，院子里方磚墁地。”

今按：《金瓶梅詞話》第12回：“有一個(gè)泥水匠在院中墁地。 ”［28］P136

8.嚼舌根

三卷［29］P555：①同“嚼舌2”（亂說；搬弄是非）。 《醒世姻緣傳》第八九回：“那用你對(duì)著瞎眼的賊官證說我這們些嚼舌根的話，叫我吃這們頓虧！”《紅樓夢(mèng)》第一○一回：“這會(huì)子打他幾下沒要緊，明兒叫他們背地里嚼舌根，倒說三更半夜的打人了?！睖麆　读_漢錢》第二幕第一場(chǎng)：“哎呀！不管人家嚼舌根，來來來！三人同進(jìn)王家門?！?/p>

今按：《金瓶梅詞話》第12回：“是那個(gè)不逢好死的嚼舌根的淫婦，嚼他那旺跳身子?！保?0］P141又第25回：“是那個(gè)嚼舌根的，沒空生有，枉口拔舌，調(diào)唆你來欺負(fù)老娘？”［31］P313

9.海罵

五卷［32］P1232頁：肆意漫罵。 《紅樓夢(mèng)》第八十回：“﹝金桂﹞吃得不耐煩，便肆行海罵，說：‘有別的忘八粉頭樂的，我為甚么不樂！ ’”

今按：《金瓶梅詞話》第25回：“只顧海罵，雪娥不敢認(rèn)犯。 ”［33］P314又第28回：“這一丈青氣忿忿的走到后邊廚下，指東罵西，一頓海罵道：‘賊不逢好死的淫婦王八羔子！ ……’”［34］P360

三、詞條失收

1.錯(cuò)敬

十一卷［35］P1309：“錯(cuò)”字條下不收“錯(cuò)敬”。

今按：“錯(cuò)敬”指“偏愛，或者過于敬重對(duì)方”。《金瓶梅詞話》第9回：“衣服首飾揀心愛的與他，吃飯吃茶都和他同桌兒一處吃。因此，李嬌兒等眾人見月娘錯(cuò)敬他，個(gè)人都不做喜歡。”［36］P104吳月娘對(duì)潘金蓮的偏愛引起了李嬌兒等人的不滿?！度龂萘x》第8回：“次日，便將家藏明珠數(shù)顆，令良匠嵌造金冠一頂，使人密送呂布。布大喜，親到王允宅致謝。允預(yù)備嘉肴美饌；候呂布至，允出門迎迓，接入后堂，延之上坐。布曰：‘呂布乃相府一將，司徒是朝廷大臣，何故錯(cuò)敬？’允曰：‘方今天下別無英雄，惟有將軍耳。允非敬將軍之職，敬將軍之才也。 ’”［37］P17同例。

2.白馥馥

八卷［38］P143：“白”字條下不收“白馥馥”。

今按：“白馥馥”多指“肌膚白皙”?！督鹌棵吩~話》第59回：“一面推開衫兒觀看，白馥馥猶如瑩玉一般?！保?9］P810又第12回：“說著紛紛的惱了，向他白馥馥香肌上颼的一馬鞭子來，打的婦人疼痛難忍，眼噙粉淚。 ”［40］P141

另：九卷717頁收“紅馥馥”。

3.黃堂

十二卷［41］P967頁：“黃”字條下不收“黃堂”。

今按：宋范成大《吳郡志·官宇》：“黃堂，《郡國志》：在雞陂之側(cè)，春申君子假君之殿也。后太守居之，以數(shù)失火，涂以雌黃，遂名黃堂，即今太守正廳是也。今天下郡治，皆名黃堂，昉此?！庇纱丝芍包S堂”在古代是太守衙中的正堂，因以雌黃涂壁而得名。后借指太守?！督鹌棵吩~話》第92回：“這徐知府終是黃堂出身官人，聽見這一聲，必有緣故，才打到十板上，喝令：‘住了！且收下監(jiān)去，明日再問。’”［42］P1390又第10回：“攀轅截鐙，名標(biāo)書史播千年；勒石鐫碑，聲振黃堂傳萬古?！保?3］P114

“黃堂”在文獻(xiàn)中頗多使用。《后漢書·郭丹傳》：“勑以丹事編署黃堂，以為后法?！泵髭w震元《為袁石寓(袁可立子)復(fù)開封太府》：“黃堂敷政，共驚有腳之陽春。”《儒林外史》第七回：“大江煙浪杳無蹤，兩日黃堂坐擁。”《文明小史》第四十回：“男八字更不用說，一身衣食有馀，功名雖是異途，卻有四品黃堂之分。”

4.東凈

四卷［44］P822頁：“東”字條下不收“東凈”。

今按：“東凈”即“廁所”。 《金瓶梅詞話》第23回：“這老婆懷著鬼胎走到前邊，正開房門，只見平安從東凈里出來，看見他只是笑?！保?5］P292又第25回：“東凈里磚兒——又臭又硬?！保?6］P314又第48回：“上面曬醬，下邊不拘做馬坊，做個(gè)東凈，也是好處。 ”［47］P627

5.望鄉(xiāng)臺(tái)

六卷［48］P1283：“望”字條下不收“望鄉(xiāng)臺(tái)”。

今按：古代身處異鄉(xiāng)的人為眺望故鄉(xiāng)而登臨的高臺(tái)被稱之為望鄉(xiāng)臺(tái)。后來，人死后，陰間的鬼魂們眺望陽世家中情況的地方也稱為望鄉(xiāng)臺(tái)，又泛指陰間。

《金品梅詞話》第26回：“四肢冰冷，一氣燈殘。香魂眇眇已赴望鄉(xiāng)臺(tái)；星眼雙瞑魄悠悠?！保?9］P338這里指陰間。

6.躲猾

十卷［50］P710：“躲”字條下不收“躲滑”。

今按：“躲滑”即“偷懶”?！督鹌棵吩~話》第27回：“才待撒了西門慶走，被西門慶一把手拉住了，說道：‘小油嘴兒，你躲滑兒，我偏不放你。’”［51］P347又第32回：“倒還是麗春院娃娃，到明日不愁沒飯吃。強(qiáng)如鄭家那賊小淫婦，扌歪剌骨兒，只躲滑兒，再不肯唱。”［52］P413《紅樓夢(mèng)》中音轉(zhuǎn)為“脫滑”。第42回：“李紈見了他兩個(gè)，笑道：‘社還沒起，就有脫滑兒的了，四丫頭要告一年的假呢?！保?3］P312第92回：“顯見的是告謊假，脫滑兒?！保?4］P722第96回：“卻是寂然無聲，因賈母在屋里歇中覺，丫頭們也有脫滑頑去，也有打盹的，也有在那里伺候老太太的?！保?5］P759

四、無例證

1.打底

六卷［56］P317：6.在赴宴之先，吃些食物，以免空腹飲酒。

按：《金瓶梅詞話》第95回：“薛嫂道：‘你且拿了點(diǎn)心與我打了底兒著?！好返溃骸@老媽子單管說謊。你才說在那里吃了來，這回又說沒打底兒。 ’”［57］P1431

2.白糖

八卷［58］P212：由甘蔗或甜菜的汁經(jīng)提純、濃縮、分蜜制成的糖。成白色結(jié)晶狀。有白砂糖、綿白糖等種類。供食用。

今按：《金品梅詞話》第39回“李銘、吳惠兩個(gè)拿著兩個(gè)盒子，跪下揭開，都是頂皮餅、松花餅、白糖萬壽糕、玫瑰搽穰卷兒?！保?9］P515又第45回：“月娘見他不肯，一面教玉簫將他那原來的盒子，裝了一盒元宵、一盒白糖薄脆，交與保兒掇著，又與桂姐一兩銀子，打發(fā)他早去。 ”［60］P588第67回：“拿了兩盞酥油白糖熬的牛奶子?！保?1］P939清代也有用例?！都t樓夢(mèng)》第7回：“把這四樣水調(diào)勻，和了藥，再加十二錢蜂蜜，十二錢白糖，丸了龍眼大的丸子，盛在舊磁壇內(nèi)，埋在花根底下。 ”［62］P104

3.東坡椅

四卷［63］P832：一種有靠背可以折疊的椅子。明沈德符《野獲編·玩具·物帶人號(hào)》：“古來用物，至今猶系其人者……無如蘇子瞻、秦會(huì)之二人為著。如胡床之有靠背者，名東坡椅?！?/p>

今按：《金品梅詞話》第37回：“地下插著棒兒香，上面設(shè)著一張東坡椅兒。 ”［64］P488

［1］［7］［32］［48］［56］漢語大詞典［Z］.上海：漢語大詞典出版社，1990.

［2］［6］［8］［11］［12］［14］［16］［19］［20］［22］［24］［25］［26］［28］［30］［31］［33］［34］［36］［39］［40］［42］［43］［45］［46］［47］［49］［51］［52］［57］［59］［60］［61］［64］蘭陵笑笑生.金瓶梅詞話［M］.北京：人民文學(xué)出版社，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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