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 祿
我國古代著名的思想家、哲學(xué)家、文學(xué)家莊子說:“人生天地之間,若白駒之過隙,忽然而已。”(《莊子·知北游》);英國19世紀初期偉大的浪漫主義詩人拜倫說:“沒有方法能使時間為我敲已過去了的鐘點……”
讀著這樣的關(guān)于時間的話句,每一個漢字就像鐘表的時針、分針和秒針,在一個人的大腦里開始“噠噠”地響著。對于我們來說時間就好比如一張弓箭,只要箭射出,轉(zhuǎn)瞬箭就從我們的眼前消失的了無蹤影。
一位朋友帶給我正在湖南師范大學(xué)上學(xué)學(xué)生馮翎展的一疊詩稿,讀罷眼前一亮。
夢里,家鄉(xiāng)溢出溫馨的光
遙遠的博爾塔拉河,又在呼喚
我索性騎一匹時光之馬
來到我遼闊的邊疆
——《邊疆》
不管走到那哪里,馮翎展的詩歌里有許多懷念博爾塔拉農(nóng)村老家的詩句?!安査毕得晒耪Z,意為“銀色的草原”,享有“西來之異境,世外之靈壤”之美譽。在這片廣袤荒漠的土地上,唐太宗李世民、成吉思汗、丘處機、耶律楚材、兆惠、紀曉嵐、洪亮吉、祁韻士、徐松、林則徐等歷史名人與博爾塔拉的有著淵源關(guān)系。這里曾是古“絲綢之路”新北道的樞紐。在這條曠世恢宏的路上,久遠的時光聳起蒼涼的悲歌,有西域貴胄、有僧侶俠客、有秀才學(xué)士、有快馬驛使……南來北往,一個個行色匆匆,他們懷著各自的希冀,燃燒著失望與喜悅!時光遠去,在這條路上已留下古城、客棧和烈酒,懷戀原古滄桑的背影;絲綢、瓷器和壁畫猶如一條長河,用自己獨特的方式描繪出西部多姿多彩畫卷。
在馮翎展的記憶中,老家門前的三棵榆樹,在時光的輪回中向著遼闊的天空擴展著自己的夢想!在遼闊、瓦藍的天幕下,蔥綠蔥綠的榆樹,云一樣翻卷著豪情壯志,塵世中飛累的鳥兒常來這里棲息抑或歌唱;村里的老者也來樹下休憩,講述悠遠的故事;遠方來的客人,在弦聲的清韻中,又要騎馬西行或東去!此刻,站在這塊古老而神奇的土地上深情地矚望三棵樹,七月油菜花蓬勃著黃金的火焰,一種曠達或者豪邁之感油然而生。
那兒沒有菩提可以悟道
卻有沙漠胡楊伴我成長
三千年不倒,傳承著堅強
讓我的歲月不斷挺拔
——《邊疆》
在這里望著金黃色的油菜花、博爾塔拉河的浪花,更遙遠的賽里木湖,一次次沁潤心靈;后來求學(xué)的需要,輾轉(zhuǎn)在鄉(xiāng)村和城市、南方和北方、黃河與長江、塔里木河與湘江、賽里木湖和洞庭湖……在這之間,又有沙漠、雪上、荒山、田野、村莊、青山、河流、溝壑、阡陌……
“一個人理想和信念/從此,巍峨成大山”從此,馮翎展用詩歌點亮了去遠方的路:“一片浩渺的/星空/你我都曾/輕輕劃過”。
詩歌對許多大學(xué)生來說,就像青春激情和浪漫情懷的催化劑,往往激起人們對精神家園的追尋和向往。馮翎展的詩雖然不能說字字珠璣,但因其內(nèi)容的豐富、題材的廣泛、意象的新穎,以及詩行間時時跳動的靈氣,如一陣清新之風(fēng)撲面而來。在馮翎展的詩歌中,對家人的懷念:“孩子,努力!”/媽媽的聲音也像春風(fēng)一樣/留在心窩窩/(《嗨,時光》)回家的路上,藏著太陽,說“萬一我月迷津渡/你可以去點亮那座燈塔”(《當(dāng)我離開時》);他也寫青春的相思和戀情:“落在無數(shù)的楓葉上/一堆堆的野火/燃燒的思戀呵/在地平線上電閃雷鳴”(《情詩》)。
馮翎展的有些詩歌寫得別具一格的微型詩:
你是在冬天里
變成雪花的
春雨卻在
一棵草的尖上
找到你了
——《境界(之一)》
微型詩具有簡潔、靈動的特點。中國微型詩古已有之,有記載的一首最古老的詩,據(jù)稱是《吳越春秋》所載的《彈歌》:“斷竹,續(xù)竹,飛土,逐肉。”可以看做古代微型詩?,F(xiàn)代微型詩“五四”前后隨著新詩的產(chǎn)生應(yīng)運而生。主要有冰心、宗白華、徐玉諾、何植三等人。其實,微型詩比較難寫,需要辯白與描繪、形象與哲理兼?zhèn)洌ハ嘟Y(jié)合,互為補充。
在文學(xué)的大河中,微型詩以特有的形式,正綻放它的光艷,散發(fā)它的芳香。
馮翎展除了寫詩歌,還寫散文、散文詩,還有專門追求意境美的仿古詞、仿古詩,以及有探索性的“三行”詩體,來不斷地來拓展他的詩思、詩情。
讓充滿傳統(tǒng)智慧、煥發(fā)當(dāng)代生機的中華詩教大步走進大學(xué)校園!讓我們時時感受大學(xué)校園內(nèi)詩歌愛好者們被點燃的激情和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