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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彭年:文學研究會中的半個貴州作家

        2014-09-15 07:23:32杜國景
        貴州文史叢刊 2014年2期

        杜國景

        摘要:中國現(xiàn)代第一個文學社團文學研究會成立于1921年,曾有四個貴州籍會員:謝六逸、蹇先艾、李君毅、楊敬慈。前兩位廣為人知,而后兩位知道的人較少。除此之外,還有一位顧彭年,他也是文學研究會的早期會員,抗戰(zhàn)爆發(fā)后即移居貴州,是貴州著名作家、學者顧汶光、顧樸光的父親,故可算半個貴州作家。顧彭年早年的文學成就一是白話新詩創(chuàng)作,一是文學翻譯,三是文學研究。他與茅盾、鄭振鐸等有過交往,同時還是我國城市市政建設理論早期的開拓者。

        關(guān)鍵詞:文學研究會 顧彭年 李君毅 楊敬慈

        中圖分類號:1207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0-8705(2014)02-98-106

        文學研究會是“五四”文學革命興起后最早成立的社團,帶有“著作工會”的性質(zhì),相當于今天的作家協(xié)會,會員最多時達172人。其中有4個貴州人:謝六逸、蹇先艾、李君毅、楊敬慈。前兩位廣為人知,后兩位知道的人較少。而在這4位之外,還有一個顧彭年,他是貴州作家、學者顧汶光、顧樸光的先父,抗戰(zhàn)爆發(fā)后入黔定居,故可算半個貴州人。

        一、顧彭年的文學活動

        顧彭年(1899-1987),江蘇崇明人,民國十年(1921)畢業(yè)于上海滬江大學,旋即以文學學士資格,在該校政治與歷史學系擔任助教一年(1921-1922)。同年夏,顧彭年通過考試進入商務印書館編譯所,擔任暑期兼職編輯,參加編譯《少年百科全書》。據(jù)顧彭年回憶,此時茅盾已經(jīng)接手主編《小說月報》,但因工作“與他沒有直接聯(lián)系”,顧彭年與茅盾并無交往,僅是久仰其名而已。

        顧彭年的文學和社會活動起步于滬江大學,當時“五四”運動風起云涌,上海亦成風暴中心。大學尚未畢業(yè)的顧彭年被裹挾其中,開始即醉心于西方文化思想的譯介與文化批評,均發(fā)表于上?!稌r事新報》“學燈”副刊。

        譯作:英國奈爾英的(Nearing)《婦女之依托》,美國經(jīng)濟學兼政治學教授斯科特·聶爾寧ScottNearing的(1886-1985)《大家庭的恐慌》、《美國家庭底衰落》。

        批評:《天性和社會生活》,《改良祭祖的商榷》。

        其中《大家庭的恐慌》載于“學燈”1920年6月“家庭研究專號”。

        其時,顧彭年還與“學燈”主筆李石岑有過通信,討論時事和社會問題。李當時在上海多所大學任課,是著名的哲學、心理學教授。

        1923年,鄭振鐸接替茅盾編輯《小說月報》,因為向《小說月報》投稿的緣故,顧彭年與鄭振鐸相識并成為好友。經(jīng)鄭振鐸等介紹,顧彭年加入了文學研究會。文學研究會1921年1月成立時,會員僅48人,1924年增加到131人,1927年發(fā)展到172人。顧彭年算是文學研究會的早期會員。他的登記信息顯示:顧彭年,號朋彥,籍貫江蘇崇明,“曾習之外國語”為英文,會員編號98,通訊處為“上海寶山路商務印書館編譯所”。

        在商務印書館,顧彭年算是兩進兩出。1921年夏是第一次,時間較短,離開后即到杭州教書。1924年為第二次。此時因加入文學研究會的緣故,顧彭年與鄭振鐸、茅盾、葉圣陶等人的交往增多。由杭州重返商務印書館任職時,介紹人就是鄭振鐸。

        剛回上海時,顧彭年暫住在鄭家。顧彭年回憶:“振鐸在家中設便宴為我洗塵,特邀了沈雁冰、葉圣陶、胡愈之、朱湘、王伯祥等文學研究會成員作陪”。因工作關(guān)系,顧彭年后來又與鄭振鐸一道,到茅盾家中商談“希臘、羅馬叢書”的翻譯出版事宜,顧彭年所承擔的部分是《伊利亞特》。書稿譯出后即交商務印書館,不料1932年上?!耙弧ざ恕睉?zhàn)事爆發(fā),顧彭年的書稿連同商務印書館編譯所一同毀于戰(zhàn)火。

        顧彭年1926年離開上海到鎮(zhèn)江去教書,但與文學研究會的朋友依然保持著聯(lián)系。1927年春,《小說月報》、《東方雜志》、《教育雜志》、《學生雜志》等刊物的編輯十數(shù)人到揚州游覽,其中有鄭振鐸、葉圣陶、胡愈之等人,回滬途中,這幫朋友在鎮(zhèn)江小駐,找到顧彭年陪同游金山、焦山。下午,顧彭年宴請朋友,聊盡地主之誼。席間顧彭年問茅盾為何不來,鄭振鐸謂其投筆從戎,到廣州參加北伐軍去了。此節(jié)經(jīng)歷,除顧彭年本人的回憶外,在《葉圣陶年譜長編》中亦有詳細記載。

        顧彭年“五四”時期曾一度熱衷于白話新詩創(chuàng)作。最活躍是在杭州教書那段時間。他的新詩《池旁》、《湖上秋曉》、《月夜游湖》分別刊載于《小說月報》14卷第7期、第11期、第12期,新詩《薔薇花》亦刊于《文學季刊》1923年10月的創(chuàng)刊號。1925年4月,商務印書館以“小說月報叢刊”第58種名義,編輯出版新詩集《眷顧》,共收入朱自清、徐玉諾、梁宗岱、俞平伯等29位作者的作品,顧彭年的《池旁》亦曾入選。

        《池旁》是一首格調(diào)清新的白話新詩,與胡適的《朋友》(后改為《蝴蝶》)頗有幾分異曲同工之妙:幾個朋友靜悄悄地坐在池旁的亭中,“聽那黃鶯兒的酣唱著,看那池中綠水的微動”,“驀然聽得工——東一聲,只見池中起了幾個泡沫,把那一灣的清水,激起無數(shù)的漣漪,變成碎玉般。黃鶯兒呢,嚇得魂不附體,張起它底兩翼,立刻飛向到別處去了;清脆悅耳的歌兒呢,也被他帶去了!”詩歌表現(xiàn)一種被粗暴驚擾了的自在和浪漫,抒發(fā)一種悵然的情懷,頗接近《蝴蝶》中友朋離散后的那種孤單和失落。

        顧彭年詩作不多,除正式發(fā)表的外,筆者另從貴州民族大學顧樸光教授(顧彭年的二兒子)那里抄錄到未曾發(fā)表的幾首,如《四月》、《春》、《黃昏》、《夏晚》。總體感覺是:顧彭年的詩已經(jīng)顯露了某些風格特點:寫景喜鋪排,抒情則非常節(jié)制;注意捕捉景色或景物帶來的瞬間感覺,鋪排中寄寓某種淡淡的情思??凇缎≌f月報》的《湖上秋曉》和《月夜游湖》,寫的都是西湖,但不同的景致,帶給詩人的想象卻完全不同。晨光曉色是帝(日)后(月)的出場與卸妝,“嫵媚的西子,剛從好夢中醒覺”,不用濃妝淡抹,就已經(jīng)“梳洗了我的心靈”(《湖上秋曉》)。月色中的西湖,更是柔情萬種;詩人的感覺從月光湖水到薄霧山崗,從河岸楊柳到石橋石獅,從花草到蟋蟀,從熒火蟲的閃亮到露珠的清香,最后是清越的歌聲從茫茫湖面上依稀傳來,“孤寂人的心底”,便“微微地同它起了共鳴”(《月夜游湖》)。

        詩歌創(chuàng)作之余,顧彭年仍繼續(xù)他對西方文學的翻譯介紹,這方面成就顯然更突出,影響也更大。由于“曾習之外國語”是英文,顧彭年的譯著主要有《英格蘭一瞥》一部(樊南摩著,商務印書館1924年4月出版),譯作則主要是拜倫、雪萊的詩歌與評論。由于“五四”譯介外國詩歌的目的,是要尋找一種藍本,重建詩歌理想,為推倒“雕琢”、“陳腐”、“艱澀”的古典詩歌助力,因此不受陳規(guī)所拘的西方浪漫派詩歌,以及“被損害民族的文學”,在當時特別受推崇。以詩歌為例,主要是法國的雨果、維尼,英國湖畔派的華茲華斯、柯勒律治、騷塞,德國的諾瓦利斯,波蘭的密茨凱維支等。英國的三大浪漫派詩人拜倫、雪萊、濟慈,以及德國的海涅,俄國的普希金,匈牙利的裴多菲,美國的惠特曼諸位,受關(guān)注的程度更高。

        1924年4月19日,是英國浪漫派詩人拜倫百年忌日,《小說月報》當年的14卷4期即為“拜倫紀念號”。在此期紀念號上,顧彭年共發(fā)表了4篇譯作:拜倫小詩兩首(本期《小說月報》一共只載有拜倫譯詩9首),一首是《我見你哭泣》,另一首是《唉,當為他們流涕》;評價拜倫思想與詩作的論文兩篇,作者均為R·H·Bowles;一篇是《拜倫在詩壇上的位置》,另一篇是《拜倫的個性》。拜倫或許不是一個完美的詩人,但正如鄭振鐸所說:拜倫對于“五四”中國的意義,在于“他的撒坦精神,他的對于個人威權(quán),個人自由的強固不屈的主張與他對于虛偽、庸俗、以禮教的假面具掩飾一切的社會的深絕痛惡”,顧彭年的譯詩與譯文,從思想與創(chuàng)作兩方面,為拜倫勾勒了一個基本的面貌。譯文云:“如果我們從這位詩人要尋覓完全的技藝,那是我們當然要失望的,在詩人之中,拜倫要算是最參錯的一個……然而他抒情的詞調(diào)有時競達水平線上的極高點”。也許是因為顧彭年的譯作眼光獨到,今天對于“五四”文學翻譯歷史的主流研究,幾乎都會提及顧彭年,如:

        倪正芳的《拜倫與中國》,青海人民出版社,2008

        秦弓的《二十世紀翻譯文學史·五四時期卷》,百花文藝出版社,2009

        熊輝的《簡論(小說月報)的譯詩》,《中國現(xiàn)代文學研究叢刊》,2009年第6期

        駱寒超的《新詩成長期對域外資源的譯介及其意義》,《中國現(xiàn)代文學研究叢刊》,2007年第3期

        顧彭年對雪萊的譯介主要是詩作,包括《雜詩》(共五首)、《云》、《世界的漂泊者》等,分別發(fā)表在1924年《小說月報》第15卷第9期、第10期、第11期。“五四”中國的雪萊熱,起因也是詩人逝世的百年祭,但更深層次的原因,還是雪萊的詩歌藝術(shù)。雖然譯者也很看重雪萊的社會批判意識或浪漫情懷,但比較而言,更為其精湛的詩藝所傾倒,尤其是雪萊的愛情詩和哀歌,因此他被稱為“詩人中的詩人”?!拔逅摹毕闰?qū)們有意通過雪萊的詩作,探索白話的詩性潛能。唯其如此,譯詩本身的“信達雅”問題,便格外使人關(guān)注。顧彭年翻譯的《云》即曾招來批評:“小說月報十五卷第十期上有三篇譯詩……有一首是顧彭年君譯的Shelley的The cloud”(即雪萊的《云》一引者注),“這首詩最難譯,譯作也錯得最多”,“非有專篇是講不了的”,可惜這個“專篇”后來沒有了下文。當然不排除顧彭年譯作的確存在問題,這些問題在“五四”早期的翻譯中亦可能是帶有普遍性的。報刊有批評出現(xiàn),說明譯詩在社會上產(chǎn)生了反響。“五四”新文學的歷史上,因翻譯而引起的爭論不少,茅盾、郭沫若都曾身陷其中,跟其他論爭不同,翻譯方面的論爭是有助于增進東西方文學交流的。

        譯作之外,顧彭年還有自己的理論批評和研究文字。《我的理想的詩人》一篇已見于《星?!飞峡龅念A告?!缎呛!吩俏膶W研究會的機關(guān)雜志《文學》一百期的紀念號,因出版問題,擬分印成兩冊,結(jié)果只出了一冊,顧彭年的文章終未能刊出。另一篇《杜甫詩里的非戰(zhàn)思想》,是應《小說月報》之約寫的。1924年8月2日,是第一次世界大戰(zhàn)十周年紀念,《小說月報》擬將第15卷第7、第8兩期辟為“非戰(zhàn)文學號”上、下卷。事情的策劃,從1923年秋開始。策劃本身同時也包含有反對國內(nèi)軍閥混戰(zhàn),為國家人民呼吁和平的意思?!抖鸥υ娎锏姆菓?zhàn)思想》經(jīng)鄭振鐸、沈雁冰審閱,原擬刊于“非戰(zhàn)文學號”上卷。但不知什么原因,“非戰(zhàn)文學號”最終流產(chǎn),僅在第15卷第8號刊出了雁冰的《歐洲大戰(zhàn)與文學——為歐戰(zhàn)十年紀念而作》,傅東華的《非戰(zhàn)文學碎錦》,徐調(diào)孚《反對戰(zhàn)爭的文學》等幾篇。

        好在顧彭年的論文是一篇完成稿,篇幅一萬五千余字。顧投寄出去后,自己覺得并不滿意,特別對其中的第二章“杜甫傳”,他感覺是“前人的刻板文章,缺乏活活的生氣”,遂從鄭振鐸處將稿件索回。不久,顧彭年親歷了江浙的軍閥戰(zhàn)爭,自云:“對于戰(zhàn)爭的惡魔的面龐益認識清楚”了,杜甫“這位大詩人的非戰(zhàn)作品,也就愈加涌現(xiàn)在我的腦際了”。經(jīng)過修改、補充,《杜甫詩里的非戰(zhàn)思想》不僅在篇幅上已是一本小書的規(guī)模,而且思考也有了明顯深入。顧彭年遂將稿件轉(zhuǎn)投《小說月報》十五周年紀念特刊“中國文學研究專號”。遺憾的是,原擬在1925年以15卷號外形式刊出的《小說月報》“中國文學研究專號”,一直延遲到1927年6月,才分上、下兩部分,以17卷號外形式推出。也許是篇幅太長,顧彭年的專著并沒有在號外上發(fā)表,而是被商務印書館列入“國學小叢書”之一種,獨立出版。

        《杜甫詩里的非戰(zhàn)思想》無疑是“五四”后較早從“反戰(zhàn)”角度來研究杜甫詩歌的專著,因為角度新穎,見解獨特,1983年蕭滌非、程千帆、周汝昌等編《唐詩鑒賞辭典》時,還把它列作了參考資料,可見是有學術(shù)價值的。近年有人對顧彭年進行研究,認為《杜甫詩里的非戰(zhàn)思想》是有感于“文藝之園的荒蕪,青年作家思想的浮泛,民族精神的衰萎頹唐”,不得不往溯杜甫,從其人格與作品中,獲取“民族的精靈的知識”。研究者認為顧氏著作的基本觀點是:杜甫之所以能“如太空間的星辰,燡燡煌煌垂暉千秋萬代而不殞滅”,其藝術(shù)和詩品的超凡,固然是一種原因,但更重要的是杜甫能將所處時代的罪惡與弱點,從自己豐腴的經(jīng)驗與閱歷中發(fā)現(xiàn),用“高妙的藝術(shù),真純的感情,沉痛的語詞”,果敢大膽地繪寫出來,歌吟出來。而時代的罪惡與弱點,是“長久的戰(zhàn)爭,寇盜的充斥,鎮(zhèn)將的專橫,與兵制的腐敗”,所以其詩作滿載著社會崩壞的寫真,尤其是關(guān)于戰(zhàn)爭所蔓延的遺毒。這個評價,我認為切中肯綮,比較恰當。需要補充的是:顧彭年的研究緊密結(jié)合著“五四”時的中國現(xiàn)實,不是象牙塔里的高頭講章,論述中處處充滿了對當時社會的反思和批判,頗有“五四”新文學的思想鋒芒。

        二、顧彭年的婚姻、家庭和轉(zhuǎn)向

        1928年,顧彭年生活發(fā)生了變化,他從鎮(zhèn)江女子中學校長的任上,被聘到杭州,擔任杭州《市政月刊》主編(1933年改季刊,杭州市政府秘書處主辦)。杭州當時雖只有30萬人口,但由于臨近上海和南京,對城市行政設施要求很高,“大有追隨上海、南京等所謂特別市的趨勢”。顧彭年顯然是懷了一點雄心來編這本刊物的。有人回憶,1928年11月,也就是顧彭年到職不久,杭州市市長換成了一個叫周象賢的人。當時風氣,新官上任是要革掉一批人的。而此公上任后,對舊僚屬統(tǒng)統(tǒng)都不宣布去留。大家不明白新市長葫蘆里賣什么藥,只好天天在辦公室待命,但又不知道該干什么。市長等了三天,不見一張公文送呈,派人一催問,這才表態(tài):“不叫你們走,就是要的”。顧彭年編《市政月刊》,遇到這位仁兄,剛開始也以為他可能要干點事,“便想乘機獻計,發(fā)展市政”。不料等了許久,才輪到讓他去見市長,而市長的第一句話是:“是不是來辭職?”顧說:“不是”。市長說:“不是,出去?!比绱嘶栌沟氖虚L,后來遭到大家的抵制那幾乎是必然的,未滿兩年,這位市長就灰溜溜的去職了。

        在杭州編輯《市政月刊》的日子里,顧彭年逐漸脫離了文學圈子,轉(zhuǎn)向現(xiàn)代城市的市政制度探索和研究,并顯然非常執(zhí)著。從1928年到抗戰(zhàn)爆發(fā)前夕,十年時間,顧彭年在《市政月刊》發(fā)表有關(guān)現(xiàn)代城市建設的各種論文40余篇。王佃利等人的《現(xiàn)代市政學》(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08)說:1928—1947年,這是中國市政制度形成的重要階段(第9頁),顧彭年的研究顯然已匯入這一洪流。雖僅著眼于杭州,但顧彭年從政治、行政、規(guī)劃、管理、建設等方面,對現(xiàn)代城市市政主體與客體作了多方面論述,涉及城市工程、教育、公安、衛(wèi)生、路燈等,可謂一應周全。顧彭年并且還把目光投向西方,積極翻譯介紹歐美等發(fā)達國家現(xiàn)代城市建設的經(jīng)驗,出版了《現(xiàn)代歐美市制大綱》(商務印書館,1930),《市行政選集》(杭州長興印刷所,1929)等學術(shù)著作。民國時期由于右任、王伯群、蔡孑民等人題詞作序的《市政全書》長卷(陸丹林編纂,中華全國道路建設協(xié)會1931年出版),收錄了董修甲、程紹德等三四十位中國早期市政學研究開拓者、奠基者的論著,其中第十位就是顧彭年,他的論題是“美國托利多市(Toledo)編輯研究委員會”在城市市政建設工作中的性質(zhì)、職責、貢獻等。

        杭州的市政編務雖然讓顧彭年遠離了文學,但他的生活并不曾缺少詩意。1931—1932年,顧彭年與在杭州市政府圖書館工作的女子葉鳴之相識,不久結(jié)為伉儷。葉鳴之(1907-1992),原名葉芝芬,浙江慈溪人。葉家在慈溪是大戶,據(jù)葉秉成1929年編的《葉氏家乘》:葉氏先祖為南宋著名詞人葉夢得。出生在這樣的人家,女孩子從小即可受到良好的教育。年輕時的葉鳴之曾就讀于上海教會學校,琴棋書畫均有相當?shù)脑煸?。顧樸光告訴筆者,他的兄弟姊妹們對母親的才華一直留有深刻的記憶。顧樸光就保存有自己母親的不少詩作。其中一首是《吊朱湘》。這首詩寫于1935年10月26日,再過40天即是詩人投江自殺兩周年的忌日(朱湘自殺是在1933年12月5日)。這應該不是一個很隨意的日子。朱湘亦曾加入文學研究會,登記為90號,比顧彭年的98號略微靠前。顧彭年與朱湘原是滬上舊友,葉鳴之應該是通過顧彭年與朱湘相識的。她對這位英年早逝的詩人充滿了惋惜,并且懂得飄逝的是一顆孤寂而又躁動、憤懣的靈魂:

        碧天澄清,皓月一輪,

        詩人,我窺見了、窺見了你的孤心;

        水鳥驚飛,一聲長鳴,

        詩人,我聽得了、聽得了你的哀吟!

        你又趁著江風而長嘯,

        你後假著怒濤而狂鳴;

        你要嘔盡你心中一切的不平,

        然而詩人,誰是知音?

        詩人,你生得既太潦倒,

        你死亦太畸零;

        呵,江流滾滾,誰能長伴你的吟魂?

        除非一片孤云,幾點疏星。

        這首詩把對逝者的追悼,寄予長空明月和江流疏星,頗能激起讀者的共鳴,足見作者的詩歌才藝。據(jù)顧樸光回憶,父親顧彭年和母親葉鳴之曾合編過一本《唐詩選》,30來萬字,可惜手稿后來遺失了。

        1932年一·二八淞滬抗戰(zhàn)爆發(fā),為中華大地高漲的抗戰(zhàn)氣氛所推動,顧彭年以“斯民”作筆名,編輯了一本《愛國詩歌》。在“編輯大意”中,顧彭年說:“本書以發(fā)揚民族意識,提倡民族精神,激起人民愛國心理,共同應付國難為宗旨”,“所選詩歌,上自周秦,下迄民國,凡一百五十三篇,計一百七十九首,類多名將、忠臣、烈士、革命家、詩人之名篇,其詞慷慨激昂,悲壯雄渾,富有民族思想,國家觀念,足以激發(fā)人民之志氣,而有殺敵致果,舍身衛(wèi)國之精神”,“對藝術(shù)方面亦甚注意,以備各學校采為詩歌教本,及愛好文藝者誦覽”。此書請九·一八后奮起抗日的名將馬占山題寫書名,神州國光出版社1933年5月出版。全部經(jīng)費均由顧彭年自籌,免費郵寄給前線的抗日將士。這件事,后來成了顧彭年一生彌足珍貴的回憶。

        抗戰(zhàn)爆發(fā)后,顧彭年輾轉(zhuǎn)來到貴州,飽嘗顛沛流離之苦。此時家中子女漸多,顧彭年不堪生活重負,在貴陽市富水路開了一問小商鋪聊以度日。這期間逃難到貴州或途經(jīng)貴州的文人很多,其中不乏顧彭年文學研究會的舊友,如茅盾、葉圣陶、胡愈之等,但顧終未能與他們重新建立聯(lián)系,個中原因,除不通音問,渺無消息外,忙于生計恐怕是最主要的。顧彭年一生共育有九個子女,其中一個在新中國成立后,還迫于生活壓力被迫轉(zhuǎn)送他人。僅從這一件事,就可知道他當時的窘?jīng)r。初到貴州那幾年,顧彭年交往較多的舊友,只有一個謝六逸。謝亦是文學研究會的骨干成員之一,在上海曾一度主持文學研究會刊物《文學旬刊》。謝六逸也是因為戰(zhàn)爭才輾轉(zhuǎn)回到故鄉(xiāng)貴陽的。與顧彭年不同的是,蝸居貴陽的謝六逸,教書、寫作、編刊物,幾乎樣樣都未耽誤,成為大后方文學運動的一員干將。顧彭年與謝六逸雖常有往來,但主要精力顯然已轉(zhuǎn)到了經(jīng)商和養(yǎng)育兒女上。

        貴州是1949年11月解放的。新中國成立初期,中央政府為加快剛解放不久的西南地區(qū)的建設,決定創(chuàng)辦“西南人民革命大學”,由劉伯承任校長。辦學宗旨是團結(jié)、教育、改造廣大社會知識青年,培養(yǎng)為國家建設服務的人才。這所學校在成都、川北、川南、西康、云南、貴陽等地都設有分校,每期集中三個月學習社會發(fā)展史、中國革命基本問題及時事政策,結(jié)業(yè)后即行分配工作??缛胄轮袊念櫯砟暌嘣晃者M入這所學校學習,結(jié)業(yè)后被分到貴州省遵義縣團溪中學和南北中學教書。據(jù)南北中學原校長許日新回憶,顧彭年在南中上的是高一的語文:“他在古典文學、特別對唐詩頗有研究,但一口濃重的江蘇口音,他上課學生聽不懂,效果差”。1957年,顧彭年被錯劃為右派,經(jīng)歷了20余年的坎坷人生?!拔母铩苯Y(jié)束后,顧彭年在《貴州日報》發(fā)表過一篇詩作,與茅盾亦曾有過一通書信往來。茅盾去世后,顧彭年又寫過一篇悼念文章,文中憶及與文學研究會鄭振鐸、茅盾、葉圣陶諸友的交往及自己的人生坎坷,感慨非常。

        顧彭年晚年自云自己的一生在文學上“愧于建樹”,但換個角度看,顧彭年將自己的后半生獻給了貴州的教育事業(yè),亦可謂桃李滿天下。尤可稱道者,是他的子女個個學有專長,業(yè)有專攻。大女兒顧一光(1933-2001)曾獲國家科委頒發(fā)的“全國優(yōu)秀科技情報工作者”稱號。三女兒顧曉光(1936一)不到30歲就為我國農(nóng)業(yè)技術(shù)作出了突出貢獻,1964年即當選第三屆全國人大代表,1994年獲國務院特殊津貼。大兒子顧汶光(1940—2000),上世紀五十年代即是一個有思想、有個性的中學生,“文革”時期雖飽受迫害,但不顧疾病纏身,執(zhí)著于文學創(chuàng)作,1982年成為貴州省專業(yè)作家,1987年被破格晉升為一級作家,一生創(chuàng)作有200多萬字作品,代表作《大渡魂》被評為20世紀貴州省最佳創(chuàng)作之一,《天國恨》、《百年沉冤》更是他藝術(shù)成熟時期的力作。顧彭年1978年與茅盾通信,即是向老友推薦、介紹兒子傾力創(chuàng)作的《天國恨》??上┒芡砟暌驗檠奂惨巡荒芸磿谟杉胰舜P的回信中,茅盾對顧汶光的作品仍表示了愛惜和鼓勵。二兒子顧樸光(1942一)1964年畢業(yè)于貴州大學歷史系,后成為貴州民族大學教授、歷史系主任,出版有《中國面具史》等學術(shù)著作多部,成果多次獲國家獎、國家部委獎、貴州省政府獎,是國家社科基金評審專家,教育部歷史學科教學指導委員會委員,貴州省首批省管專家,國務院特殊津貼獲得者。

        三、文學研究會的另外兩位貴州人

        貴州僻處西南,“五四”投身新文學運動的人極少。以加入文學研究會為例,最著名的人物當然是謝六逸(1898-1945)與蹇先艾(1906-1994)。除去這二位,在會員錄中,還有兩位鮮為人知,這就是李晉和楊敬慈。李晉,號君毅,籍貫貴州貴陽,“曾習之外國語”為日文,通訊地址“北京貢院東街8號”,會員登記42號;楊敬慈,號敬慈,籍貫貴州貴陽,“曾習之外國語”為日文、英文,通訊地址“北京晨報館轉(zhuǎn)”,會員登記95號。以截止1925年會員的省籍來統(tǒng)計,在已知姓名、字號、里籍、專長的154位文學研究會會員中,最少的省只有一位(廣西、山西),最多是浙江和江蘇,分別為42人和33人,江浙兩省合起來就占了48.7%,幾乎過半。而以貴州的4人排位,可列第7。如果說顧彭年也可算半個貴州人,那貴州籍的文學研究會會員,加起來就有四個半了。

        然而首當其沖的是要確認李晉和楊敬慈的“貴州”身份。讓人沮喪的是,在貴州公開或內(nèi)部出版的百余本文史資料中,竟然沒有李晉和楊敬慈的任何線索。倒是“丙辰學社”(1923年6月11日起改名為“中華學藝社”)辦的《學藝》雜志,有楊敬慈的零星資料。該刊1917年4月1卷1號創(chuàng)刊時為季刊,1920年2卷1號起改月刊。在1921年7月30日出版的3卷3號“丙辰學社社報”內(nèi),有楊敬慈的消息云:“五月八日,仍假座東京帝國大學內(nèi)第二控所”,為即將內(nèi)渡(即回國——引者注)之社友話別,“兼歡迎新入社之楊敬慈昆季”。緊接著該頁的下一欄“新人社社員”,即是楊氏昆季的信息:楊敬慈,號敬慈,籍貫貴州畢節(jié),學科為“電工”;楊希慈,號希慈,籍貫貴州畢節(jié),學科為“商學”。兩年后,《學藝》5卷5號(1923年9月1日)刊出一張“民國十二年九月日本地震火災后留日黔籍社員損害狀況調(diào)查表”,在楊敬慈名下(登記號251),住址為“東京小石川大塚坂下町八八,柯寓”,死亡、損失、損害諸欄為空白,原因在“備考”欄有詳細說明:“災前赴青島實習現(xiàn)尚未返東”(其弟楊希慈的情況亦相同)。從這兩條資料,不僅可判斷楊敬慈到日本留學的大致時間,而且可確認他的貴州籍身份。

        與《學藝》上的材料對照,文學研究會會員錄關(guān)于楊敬慈的信息僅有一點小差錯,即誤把貴州畢節(jié)寫作了貴州貴陽。參考丙辰學社的背景及部分社員資料,有助于深入了解文學研究會會員的萍蹤梗跡,甚至“五四”新文學社團的淵源。丙辰學社是留日學生創(chuàng)辦的,他們的學科背景極為復雜,文理各科及工、農(nóng)、醫(yī)、商幾乎無所不包,這就決定了《學藝》文理兼?zhèn)?、“科學與藝術(shù)”并重的綜合性質(zhì),與“五四”科學民主精神恰是很好的呼應。丙辰學社成員因此也與“五四”新文學社團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郭沫若、張資平就曾是《學藝》的重要作者,郭沫若的《湘累》刊于該刊2卷10號。后來參與文學研究會活動及《小說月報》改組,乃至成為商務印書館編譯所骨干的人當中,不少均與《學藝》打過交道。沈雁冰最早的小說《錯》即刊于《學藝》2卷4號?!秾W藝》的文科編輯陳承澤,與商務印書館高夢旦是同鄉(xiāng),在醞釀改組《小說月報》,聘請沈雁冰等一系列活動中,陳承澤都曾發(fā)揮過作用。

        楊敬慈也曾是《學藝》的撰稿人。一方面,結(jié)合自己所學專業(yè),他撰寫《電化的俄國》(4卷8號)、《美國的Amaleur Radio》(4卷9號),向國人介紹外國的科學技術(shù);另一方面,他也譯介與時事有關(guān)的評論或撰寫文化批評文章,如《巴枯寧與某法國人的一封信》(4卷10號),《革命歌》(4卷3號)。加入文學研究會后,楊敬慈雖然仍保持中華學藝社社員和總干事身份,但興趣顯然已轉(zhuǎn)向戲劇、小說翻譯和文學研究。僅1923-1925年,他發(fā)表或出版的文學譯述或譯著就有:

        挪威易卜生:《野鴨》,《晨報》副刊1924年2月13日

        日本秋田雨雀的喜劇兩部:《Asparagus》(《小說月報》14卷6期,《國王與乞丐》,《晨報》副刊1923年5月10日至13日

        美國歐亨利短篇小說:《忙里偷閑的戀愛》,《晨報副刊》1924年6月30日,又譯《一個繁忙的股票經(jīng)紀人的浪漫愛情故事》)

        日本阿登的喜劇:《親愛的盲人》,《晨報》副刊1923年12月1日

        英國柯南·道爾偵探小說:《告白》,《晨報》副刊1924年2月2至4日

        英國的短篇偵探小說集:《狂人》,晨報社出版部,1924

        美國蘭敦:《義賊畢加林》,晨報社出版部,1924

        德國施園女士(Elisabeth von E.Schoyen):社會小說《人世地獄》,晨報社出版部,1924

        其他綜合性的文學譯述與文學評論文章:

        《劇場的資本化與權(quán)力化》,《晨報》副刊1923年3月9日,

        《從有產(chǎn)階級到無產(chǎn)階級的劇場(蘇俄的劇場)》,《晨報副刊》1925年1232-1234期

        楊敬慈的文學立場與文學研究會“為人生”的現(xiàn)實主義主張顯然是一致的?!稄挠挟a(chǎn)階級到無產(chǎn)階級的劇場(蘇俄的劇場)》是一篇連載的綜合性譯介論述,文章的立論,是替戲劇集中于大都會,冷落鄉(xiāng)村而鳴不平。選擇翻譯日本劇作家與兒童文學作家秋田雨雀的作品,也是因為此人的社會主義傾向十分鮮明。英國作家柯南·道爾的偵探小說,美國作家蘭敦筆下的“義賊”等,在對現(xiàn)實的批判性上亦具有某種相似性。至于德國的施園女士(von Elisabeth·Schoyen)的作品,首先吸引譯者的同樣亦是主題和題材。施園本是德國不太知名的作家,但她的《人世地獄》卻尖銳地揭露了歐洲社會買賣婦女的罪惡。這本書原名《白奴隸》(Die Wesse Sklavin),翻譯時楊敬慈用了“人世地獄”的書名,這說明他所看重的,并不像學些學者所論,是什么女權(quán)或女性主義立場,而是其強烈的現(xiàn)實批判性。西方文明世界利用新聞事業(yè)的發(fā)達,借廣告坑蒙拐騙婦女的那些勾當,令人觸目驚心。在譯序中,楊敬慈明確說:“我們覺得這本書不但揭破歐洲社會的黑幕,并且也可以當做在中國發(fā)生的事情看”,“我們希望國內(nèi)談婦女問題的人們,看了這書,發(fā)奮起來,替已墮入或?qū)櫲牒诎瞪顪Y的女子,謀一個救濟和預防的方法,這是我們譯印的微意。

        三四十年代,楊敬慈譯述不輟,雖逐漸遠離了文學,但他對國際局勢,尤其對日益緊張的中日關(guān)系,保持著密切地關(guān)注。主要譯作或譯述有:

        《日本軍人眼中的日美危機》,大公報出版社,1932

        《日本大陸政策之大進展》,《國聞周報》1933年10卷37期

        《日本的孤立不足畏論》,《國聞周報》1933年10卷16-17期

        《躍進日本與列強之重壓》,《國聞周報》1935年12卷4期

        這其中特別要提到《日本的孤立不足畏論》,這是“九一八”之后日本右翼分子中野正剛的言論。楊敬慈選擇翻譯這種言論,自有他自己的理由。在譯文前面的“附識”中,楊敬慈說:“日本退出國聯(lián),確已陷于國際孤立的地位了。醞釀中的英法意德四國聯(lián)盟,意在安定歐洲局面,勻出力量來對付遠東問題,制止日本的暴行。日本人處于這種局面之下,尚沒有些許覺悟,還同蘇俄在北滿邊疆挑釁,可見日閥是存心在挑動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的了。究竟日本人何所恃而無恐呢?這卻是值得我們注意的一件問題!這篇文章(指《日本的孤立不足畏論》一引者),是日本有名的法西斯黨——國民同盟中堅分子中野正剛,在四月份外交時報發(fā)表的,充滿虛驕、狂傲、無理性,想用來麻醉日本民眾,走筆譯之,以覘日本極端派態(tài)度之一斑”。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在大是大非面前尚且能夠慷慨激昂的楊敬慈,卻在“七七”華北淪陷后一度出任了偽職,與貴州籍的另一個留日學生文元模一樣。文元模任北京大學理學院院長兼?zhèn)稳A北觀象臺長,楊敬慈則出任偽教育部文化局第二科科長,兼觀象臺秘書,主持日常工作。這段經(jīng)歷雖談不到大奸大惡,但畢竟不光彩。1939年秋季學期,偽教育部為視察其所轄各大學“實際狀況”,向各地派出了“視察員”,楊敬慈赫然充列其中。其行徑與顧彭年及文學研究會的另外兩位貴州人謝六逸、蹇先艾完全不能相提并論。后者抗戰(zhàn)時期都來到貴州,以清貧文人的民族操守相持,給后人留下了許多珍貴的回憶。謝六逸直至在貧病中走完了他短暫的一生。相比之下,楊敬慈的這段經(jīng)歷就要灰暗得多了,貴州鄉(xiāng)幫文獻中缺少他及文元模的資料,亦可能與此有關(guān)。

        新中國成立后,楊敬慈一度在北京國家勞動部任職。1953年4月,勞動部勞動保護司和全國總工會勞動保護部決定合辦內(nèi)部定期刊物《勞動保護通訊》,楊敬慈任編輯。這以后,楊敬慈的行蹤就不大為人所知了。

        文學研究會另一位“貴州”籍會員李晉的情況有些撲朔迷離。他加入文學研究會的時間較早,成立時的20人照片中即有他的面影。“文學研究會讀書各組名單”中,他的名字出現(xiàn)在“詩歌組”,按“所習之外國語”為日文推斷,李晉應該是在日本留過學。由于丙辰學社為留日學生所創(chuàng)辦,而這個學社的發(fā)起人中有好幾位是貴州人,如周昌壽、文元模、楊梓林、陳文祥等,其中周昌壽、文元模還是學社的領(lǐng)袖級人物,他們對后來像楊敬慈、李晉這樣更年輕的貴州學生的加入,應該是有影響的。中華學藝社1933年的會員統(tǒng)計中,貴州籍就已達59人。

        麻煩的是,第一,在貴州的鄉(xiāng)邦文獻中或與貴州有關(guān)的其他文獻資料中,找不到李晉的任何資料,無法追蹤和確認他的“貴州”身份;第二,以李晉署名的著述,無論在文學研究會主持的刊物還是在其他刊物都極少。李晉號君毅,而丙辰學社另一位領(lǐng)袖級人物吳永權(quán)(成都人),也號君毅?!秾W藝》發(fā)刊詞的作者為“君毅”,其他各卷亦有不少同樣署名的譯文、論文、詩歌,如:德國作家Paul Heyse(今譯保羅·海澤,1910年諾貝爾文學獎得主)的小說《意難忘》,《晚近刑法之政治化》、《外交與庶民政治》、《丙辰年日本逗子海岸銷夏詩》等。這些著述,有的署“君毅”,有的署“吳君毅”,到底署“君毅”的作者中,有無李晉?很難下判斷。而吳永權(quán)顯然是丙辰學社的領(lǐng)袖人物。同為丙辰學社領(lǐng)袖的曾天宇有一首《寄君毅》詩云:“若憶成都吳季子,當筵意氣想無倫。繁花四座云屏暖,羨殺京華度好春”,可見其意氣風發(fā)的活躍程度。

        李晉的年齡資歷恐稍次于吳永權(quán)。三四十年代,直接署李君毅名的著述還有一些,如《風化情報》(載《女聲》1932年2卷22期),《雜論哲學》(載《中心評論》1936年第4期),《墓前致語》(載《抗戰(zhàn)》半月刊1937年1卷3期),《戰(zhàn)后僑民教育之改造》等,但這其中究竟有沒有李晉的著述?即使有,李晉的貴州里籍也有待確認。

        參考文獻:

        [1]滬江大學編:《私立滬江大學一覽·民國二十四年度》、《私立滬江大學一覽·民國二十五年度》“歷年畢業(yè)生同學錄”;王立誠:《美國文化滲透與近代中國教育——滬江大學的歷史》體系第444頁,上海:復旦大學出版社,2001年版。該書是復旦大學美國研究中心汪熙主編的“中美關(guān)系研究叢書”21輯。

        [2][4][16]顧彭年:《一麟半爪憶茅公》,《山花》1982年第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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