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 巖
生活有時候就像一片傷痕累累的土地,需要每一個人認真細致的行走,要么在麻木的掩蓋下茍且地活著,要么就對這些現(xiàn)象做深刻的反思,將文學作品賦予平靜溫和的愛意。短篇小說《野鴿子》寫的是鄉(xiāng)下女人為尋找別樣的愛情來城里給包工頭當小三,尋找靈魂安詳?shù)墓适隆T谒难劬?,原本這段感情也是所謂的愛情,而純潔無暇的愛情是普世的,是每個人都應該具有的權利,可是她的這種想法在如今城鄉(xiāng)一體化、城市淹沒鄉(xiāng)村的時代形勢下受到無情的沖擊。鄉(xiāng)下人進了城,城里的文明進入鄉(xiāng)下后就讓這樣的愛情變得岌岌可危,一碰即碎。顯然,城鄉(xiāng)差別帶給人的情感是復雜的,除了愛情的變化,還有親情的沖擊和生命的顫抖。小說執(zhí)著地探尋鄉(xiāng)下女人被包養(yǎng)、遭棄等一系列不幸經歷,筆觸緩緩地深入人物的內心世界,將女性的拯救和自我拯救的心靈歷程細致精微地展現(xiàn)出來。她試圖竭盡全力地想阻止悲劇的發(fā)生,最終還是遭受了拋棄,這讓她知曉了最終的命運依舊是如此的難以把握,現(xiàn)實將她的幻想無情的擊碎。小說的結局如靜場般沉重,令人回味。
回顧自己近十年的寫作經歷,心情是平靜和復雜的,一方面為取得的成績而愉悅,自己在短短十幾年的時間里創(chuàng)作發(fā)表了中短篇小說近四百萬字,一次獲《小說選刊》提名獎,兩次獲得《小說月報》百花文藝獎,作品多次被選載。另一方面也為自己以后將遠離寫作而懊惱。二○一○年的冬天,我在北京公安部工作期間突然患腦血栓病住進了東直門醫(yī)院,出院時是坐著輪椅上火車的?;氐焦枮I解放軍二一一醫(yī)院又進行了為期半年的康復治療。在自己的堅持鍛煉下,原本沒有知覺的的左手能一點點抬起來,原本不能走路的情況也有了改善,個中辛苦和艱難可想而知。三年過去了,讀書寫作鍛煉身體成了我最大的任務和快樂。今年十月份以來我又陸續(xù)創(chuàng)作出了 《野鴿子》《與虎謀骨》《公園計》等七個中短篇,以此說明,寫作終究是自己一生當中無法斬斷的情懷。
其實,我這一輩子,能夠看看書,寫寫字,平淡地活著,已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