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旦
猶記得2013年年末《一個人與這個時代》北京新書首發(fā)式上,當記者向白巖松問起為什么這套“華語名主持人叢書”的開篇之作是他的書時,白巖松笑著回應說:“為什么開篇作是我?與大家的各種聯(lián)想、位置,都沒有關系,可能因為我姓白,所以讓我當了一回小白鼠?!薄兑粋€人與這個時代》是白巖松首次嘗試由他人采訪而整理出來的訪談錄,記錄著他二十年在央視的心路歷程,更反映了這個社會和時代的變遷。這種出書形式對于白巖松是一次全新的嘗試,而對于我這個剛進上海交大社工作三年的編輯新手來說,責編名人的書無疑是一種更大的挑戰(zhàn)。
“老白”給我“上”了一堂編輯課
正襟危坐,西裝革履,些許嚴肅,微皺眉頭,這是白巖松的公眾形象,但初見白巖松,他給人的感覺完全是低調睿智、侃侃而談的中年長者,喜歡他的人親切地叫他“老白”。白巖松的“名嘴”風范大家都有目共睹,但是估計還少有人知道他還有一手扎實的編輯功力。
當《一個人與這個時代》采訪整理者、中國傳媒大學老師鄒煜將該書的清樣返還給我時,他同時還附帶了另一份清樣。這份筆跡工整、校改專業(yè)的清樣竟然是白巖松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逐字逐句審改的。清樣中不僅有對一些欠妥表述的精確拿捏,甚至對于一些標點符號的不規(guī)范運用也進行了仔細修改。這或許出于他職業(yè)習慣使然,因為白巖松剛入行的時候是做編輯的,前輩扎實的編輯功底實實在在地給我上了一課。
“痛并快樂著”的出書歷程
由于2013年是《東方時空》開播20年,也是白巖松央視從業(yè)20年,所以一開始對于《一個人與這個時代》的出版時間要求就是爭取在該年內(nèi)出版,但事實上我拿到比較完整的稿件已是在2013年9月份了,而新書的首發(fā)式也已初步定在12月底,也就是說如此重要的稿件要在兩個半月時間內(nèi)完成,而且要保質保量。這就要求我們在出版流程的各個環(huán)節(jié)都必須加緊趕,因此加班加點變成了常事。
出版時間的緊迫一度讓我手忙腳亂,而且在出版過程中不斷遇到比較棘手的問題,比如圖書封面照是重新為白巖松拍照還是選取已有的本人照片,重新拍攝效果可能會更好但無疑會增加該書的時間和人力成本,但現(xiàn)有的照片又不適合做封面。于是我想到了是否可以用白巖松之前在雜志做過封面人物的照片,因為那些照片是現(xiàn)成的而且拍攝得更加專業(yè)。最后經(jīng)過多方論證和溝通,在聯(lián)系了多個雜志后,終于得到《名匯》雜志的授權,選取了他們?yōu)榘讕r松做專訪時拍攝的照片,并得到了白巖松的認可。
在趕進度的過程中,同事們的齊心協(xié)力是令人感到溫暖的。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該書出片的那個晚上,按照既定進程,那天我只要把設計文件交給排版公司出片就不會耽誤出書的進度,但外面的設計室在處理文件時出了點紕漏,導致文件得重新處理,但排版公司來出版社拿文件的人可不會一直等下去,于是我緊急求助了該書的另一位資深編輯郁金豹老師,希望他能穩(wěn)住排版公司的人,郁老師一口答應并叮囑我不要急,要保證文件的質量不能出問題。經(jīng)過漫長的幾個小時的等待,等我把文件帶回出版社已經(jīng)是晚上10點了,當看到郁老師仍等在出版社的時候不禁有點感動,最后兩人把文件順利交給了排版公司并連夜出片,終于趕上了出版進度。
真正考驗編輯能力的是在出書以后
名人出書,如何宣傳,如何營銷,如何能及時地掌握圖書銷量信息,這無疑給現(xiàn)在的編輯們提出了新的挑戰(zhàn)。
事實上,書出版之前我們就已經(jīng)開展了不同形式的宣傳、征訂、預售活動,書出版之后,我開始習慣每天跟蹤圖書的發(fā)貨,時刻關注庫存、重點網(wǎng)站銷量等信息,確保根據(jù)市場變化能及時地加印以免斷貨,但這些活動中最緊迫也是最重要的便是新書首發(fā)式了。當我從印刷廠拿到樣書時離預定開新書首發(fā)式已經(jīng)不到半個月的時間,而場地、主持人等關鍵因素都還沒定,在與白巖松、叢書編委會多次溝通后,我們初步選定了北京的一家書店,但沒看到實際場地我們?nèi)圆环判?,社長的叮囑猶在耳邊,于是我和郁老師決定即刻前往北京先做下實地考察。北京的冬天是寒冷的,但那一天我們效率還是比較高的。我們和書店的負責人商定了首發(fā)式的各個細節(jié),聯(lián)系好了主持人,初步落實了媒體方案……最終,新書首發(fā)式舉辦得非常成功,簽售也異?;鸨?。
截至2014年4月底,本書已重印三次,發(fā)行近10萬冊,并一度占據(jù)了各大圖書榜單的前列。
(作者單位系上海交通大學出版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