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育華
(無錫日報報業(yè)集團,江蘇 無錫 214002)
談新聞報紙中副刊文學的編輯定位
□周育華
(無錫日報報業(yè)集團,江蘇 無錫 214002)
日報中的文學副刊,其草根化、平民化的走向與特色,比起純粹的文學刊物來說,應(yīng)該更毋庸置疑。那么對新聞報紙中的副刊文學以“平民”定位之后,又如何將平民文學做好,以幫襯好新聞版面?在此從幾個角度談?wù)劸庉嬛械乃伎寂c收獲。
名人名家筆下的小人物或其本身的小人物情緣,二者必居其一。
平民即小人物,小人物的生命智慧與命運,最會牽動大眾讀者關(guān)注。一個刊物、一張報紙,提升其分量與影響力,往往會想盡辦法請來名人名家,一是作為被報道的主角,二是作為寫手請進版面。前者多為新聞版操作的方式,而作為報紙的“后花園”——“文學”等副刊版面,反倒這一二兩種方式都可靈活使用。無論作為“報道”的主角,還是作為寫手,文章都必備小人物情緣。也就是說,名人名家的筆下,有無展現(xiàn)對小人物命運的細微省察、悲憫情懷,有無對小人物智慧光芒的提示和傳播;以及作為主人公的名人名家,其本身有無從細小感性處傳達出小人物的情愫、善良與智慧——這才是文學版對文稿取舍的總標桿。
除了名人名家的約稿,我們絕大多數(shù)文稿采用的還是普通作者的來稿。前者的適度使用可以提升報紙的品質(zhì)與影響力,但也僅僅只是一劑調(diào)味品,要辦好大眾報紙,后者才是辦報的常備軍、主力軍。
每一期一篇文章或一張圖片的呈現(xiàn),都是讀者與作者互動的過程。編者所起的作用,其實就是讓讀寫者最大程度地互動起來,互動得好,就像滾雪球一樣,讀寫兩旺,激發(fā)出更多的寫讀者;互動得不好則有可能走進死胡同,甚至你做得再好卻只能步入孤芳自賞的地步。所以一種風格的追求與固定,絕不等同于使用同一個作者的文稿或圖片。如果我們的讀者已經(jīng)很小眾,如果還不通過作者本身來帶動,則走進死胡同絕不是危言聳聽。
試想,一個本地作者第一次發(fā)表于黨報文章或圖片,他(她)會帶動多少讀者參與進來閱讀呢?平均每人有十個親朋好友吧(有的社會關(guān)系廣、或影響力大的可能可以帶動一個單位集團上百人來看),就一篇稿件或一個圖片的這一個陣地,全年爭取的讀者就很可觀了。所以見到一個首次來稿又是本地的寫手,本編輯會兩眼放光,往往對其作品可能會花其他老作者作品的兩三倍精力去修改。筆者覺得是值得的,因為這種良性帶動是非常有益報紙發(fā)展的。作者來源應(yīng)盡量地廣與雜,在此還要強調(diào)的是,其“廣度”以不超出本地為限(除了名人名家之外),地方報紙始終扎根于本土,才能獲得全面營養(yǎng)而得以健康發(fā)展。
挖掘本地文學寫手的潛力,當然始終要以“使看不見的東西被看見”來作為文稿的品質(zhì)把關(guān)和修改使用的底線。另外在文學版里,文稿的文學性與生活性應(yīng)該是兩者皆備的,它們應(yīng)該是可以調(diào)和的,如果只有“文學”沒有“生活”,或者說,在生活中不可能出現(xiàn)的現(xiàn)象,如為文學而文學,則不是真正的“文學”,那么這樣的“文學”不要也罷。筆者初期接任文學編輯時,本部門審核領(lǐng)導有次在對《一夜的梅園芳馨》一文刪節(jié)處理后,告訴了筆者這個道理。筆者深以為感,并用心貫徹于以后的編輯思想中——“文學”與“生活”不可調(diào)和時,寧愿放棄這樣的“偽文學”。
很多人寫作熱衷一種文法:駢文。它的體制特點是,工正對仗,煉詞熔典,講究一定聲律。但因為行文中過多被這種形式追求所約束,往往陷入成句套句的濫用,卻把原生態(tài)的智慧思想、生活化的人文發(fā)現(xiàn)無謂地舍棄了,其實這是真文學的大忌。記得余秋雨先生說過一個笑話:在少兒學齡時,常聽老師教導要熟記成語,文章中要多多運用成語。后來長大了他看到老舍勸導寫作者,要盡量少用和不用成語,習慣用自己的語言表達思想。關(guān)于寫作的要求,余先生聽到了與老師截然相反的表述,他有所猶豫,聽老師的還是聽老舍的?他說,他很快就作出決定,要聽老舍的。
讓我們都來聽老舍的吧!素樸的語言卻能托起宏大的思想,在編輯中,這樣的文章總會使筆者抓住不放過,比如近期文學版刊發(fā)的《鄉(xiāng)村哲學》。在筆者看來,文字上的“平民化”,理應(yīng)也是平民文學追求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