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大理州博物館佛教藝術展廳與本主展廳體現了大理州的地區(qū)特色,本文從三個方面進行了闡述。首先,對兩個展廳進行了簡單的陳述。其次,對兩個展廳進行了比較分析。最后,提出了建議進行改進。
關鍵詞:基本陳列;阿吒力;本主文化大理白族自治州地處青藏高原與云貴高原交接地帶。在此地,彝族和白族先民共同建立了兩個邊疆少數民族地方政權—南詔國和大理國。南詔晚期及整個大理國時期,佛教極為盛行,南詔第11代王蒙世隆將佛教奉為“大封民國圣教”。至大理國時期更是舉國崇僧敬佛,各級官員都從“通釋習儒”的“釋儒”階層中選拔。相傳大理22代帝王中就有9位禪位為僧。而同時大理地區(qū)還有另外盛行的宗教信仰—本主崇拜。大理州博物館的佛教藝術展廳和本主展廳就充分體現了大理地區(qū)的特色。
佛教藝術展廳包括了三個展廳,里面陳列了石窟造像、摩崖石刻以及佛教繪畫三個方面。而本主展廳則主要陳列了本主的造像,由于現在本主在大理地區(qū)仍然流行,所以我們有很多的實物資料進行觀看。在佛教展廳的石窟造像中由于受到了本主崇拜的影響,我們在其中看到了帶有本主崇拜的石窟造像,例如異牟尋造像以及比較特殊的阿央白造像。而在本主展廳中我們也可以看到類似天王的形象。下面主要針對佛教藝術展廳與本主展廳進行比較分析,揭示為什么在相同的博物館中會有如此大的差異。當然,佛教藝術中的繪畫展廳與本主展廳之間還是有一些共性。
(1)兩個展廳的主題非常明確。佛教藝術展廳主要體現了南詔、大理國時期的佛教文化,利用了石窟造像、摩崖石刻以及繪畫藝術來加以體現。而本主展廳也通過一系列的本主造像充分體現了各個村社的本主崇拜。
(2)兩個展廳的展示都屬于基本型的長期陳列,都代表了大理地區(qū)的特色。都在室內進行展示,兩者都屬于觀賞性展覽,但同時又都具有教育意義。實際上他們又具有歷史傳承的意味,歷史性自然地存在于它們的本性當中。
在主題明確,按照博物館展覽陳列布置的一般形式下,會有如此大的差異以及效果,主要還是體現在展品本身及其輔助材料方面。
(1)大理地區(qū)的佛教具有它自己的特色,或者更具體地說是“阿吒力”教的展現。但是,看完佛教藝術展廳后,觀眾看不出“阿吒力”的特色體現在什么地方。而作為佛教展覽的一部分,具有重要歷史價值的繪畫卷部分則用大墻面的壁紙印刷來說明,而此印刷并不清晰可見。兩幅畫人物眾多,《南詔圖傳》有93人,《張勝溫畫卷》有774人。眾多人物使觀眾看得眼花繚亂,觀眾不能很好地分辨里面的人物形象。這兩幅畫是大理地區(qū)的瑰寶,它除了審美價值之外,更重要的可能是他的歷史價值。但對于這樣的兩幅作品,沒有文字說明,沒有研究資料,更沒有直觀的作品。作為印刷品它的審美無從分析,而它重要的歷史價值也沒有得到體現。而本主展廳中展出的本主形象包含了自然崇拜物,佛、道教中的神袛,歷史上和傳說中有功有德的人物以及普通老百姓形象,形象各異,姿態(tài)夸張,給人留下深刻印象。
(2)輔助材料的應用。佛教展廳展出了很多的佛教實物資料,但是輔助資料除了佛教音樂,其他材料基本上沒有。既然要體現大理地區(qū)佛教的特色,那么就要揭示出與其他地區(qū)佛教的不同,但是,除了觀眾自己從人物形象上進行細致的分析,博物館提供的材料有限,或者說博物館體現了最基本的材料,至于有沒有看出這些展品的特色,那么就請各位觀眾自由發(fā)揮了。而本主展廳不僅展出了大量的本主形象,而且對于周邊地區(qū)的本主誕生日也進行了細致的總結。本主崇拜是大理地區(qū)的特色或者說是白族地區(qū)的特色,大理是白族的主要聚居地,本主文化在大理地區(qū)非常流行。由于目前在大理地區(qū)仍然存在“繞三靈”等祭拜活動,所以可以用音像資料進行收集,對于整個活動的過程,活動中的人物的服飾、吟唱,行進的路線等都進行了收集整理。便于觀眾更加直觀地了解本主文化。
在此種情況下,觀眾對于佛教展廳與本主展廳的熟悉程度以及親近程度就很明顯地體現出來了。在本主展廳的對比下,佛教藝術展廳或許應該進行適當的調整。本人以為可以從以下幾個方面進行改進。
首先,對于佛教展廳中的人物形象進行重點提示,揭示出與一般大眾佛像的不同,既然有一些是復制品,可以在保留原作的基礎上對特色部位進行夸張或者著色,在全面復制的情況下可以增加復制大家經??吹降姆鸾绦蜗蠓旁谝黄疬M行比較,體現“阿吒力”的特色。
至于繪畫方面,作為博物館大面積的展覽陳列,繪畫作品在沒有原作的情況下,使用復制品無可非議。但是這些復制品應該起到博物館的宣傳教育或者審美的作用。如果一幅作品粗制濫造,不如揚長避短,用其他的展品來加以代替。故在現在博物館展覽基礎上,增加《南詔圖傳》以及《張勝溫畫卷》清晰的復制品,可選用臨摹的作品,這在古代繪畫展示中經常應用,或者選擇清晰度高的復制品。能夠讓觀眾對繪畫中的人物故事有一個完整清晰的認識。
其次,博物館展覽經常給予觀眾一種高雅品位的定位,假如看不出其價值就顯得觀眾本身品味不夠。實際上,術業(yè)有專攻,作為基本陳列,應該把高深的內容用通俗的語言、手段對觀眾進行審美、教育的引導。這自然不能離開輔助材料的應用。在博物館中,最缺的或許就是趣味性,實際上我們可以把很多游戲應用其中。例如,在上海動物園中,我們看到會有一些問答的卡片,這個模式就可以效仿。此外,很多人喜歡玩拼圖游戲,我們可以把里面的人物做成拼圖,此類游戲不分老幼,均可以從中學到內容。或者把人物由平面的變?yōu)榱Ⅲw的,可以制作一系列的人物玩偶,既可以使人物變得更加的生動具體。也可以進行買賣,盈利的同時宣傳了文化。
《南詔圖傳》與《張勝溫畫卷》兩幅作品的繪畫形式中最成功的方面莫過于眾多的人物外在形象。作品中人物飄逸的服裝、飛揚的飄帶,完全具備“天衣飛揚”的效果,可以制作一系列的服裝進行特別展示,甚至可以拍照留念。雖然在各地博物館展覽中略顯世俗化,但是展覽本來就是為世俗之人準備的。當然,本主展廳也可以進行參考。畢竟提供了形式的多樣化。
此外,除了自身的改進,或許也可以跟外在企業(yè)聯合宣傳。畢竟,目前為止,影像資料的直觀性是不可小覷的。大理地區(qū)的歌舞表演,前期有《蝴蝶之夢》,近期有《西夷之大理》,歌舞劇團也在籌備大型的歌舞劇,實際上以佛教為主的南詔國建國的故事也是一個很好的題材。如果能夠成功,不僅體現了歷史文化而且對于大理地區(qū)旅游中的文化定位具有一定的意義。對于佛教展廳中的一系列展品也是很好的宣傳。
最終,博物館只有放下身段,真正地融入世俗,才能夠更好地為大眾接受,從而增加更多的交流。參考文獻:
[1] 陳紅京.展覽形式設計講義[M].
[2] 大理州博物館網站[EB/OL].www.dlzbwg.cn.作者簡介:劉萍(1982—),女,山東壽光人,碩士,講師,主要研究方向:少數民族藝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