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根據(jù)《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二百三十二條之規(guī)定:故意殺人的,處死刑、無期徒刑或者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情節(jié)較輕的,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在《刑法》條文中有許多罪名都冠有判處死刑的“帽子”。死刑對公共政策也具有一定的影響力,所以死刑的廢除是一個時期問題,不是一蹴而就的問題也不是是否的問題。
關鍵詞:死刑;存廢;公共政策;死刑政策
死刑一直存在于歷史的長河中,從最開始的奴隸社會的祭祀神靈到羅馬時期的火刑、石刑、撕裂,再從封建社會的活煮、輪轉、絞刑到封建社會的國王被推上了斷頭臺的歷史過程中死刑的種類五花八門、玲瑯滿目,在血肉模糊的環(huán)境中迎來了民主、平等、自由、博愛、人權的資本主義社會,同時也迎來了思想家、法學家對死刑的考量,使促使刑罰制度逐漸走向輕刑化與文明化。從意大利的思想家貝卡利亞提出了廢除死刑的主張,死刑的存廢就成為法學界爭論不休的話。貝卡利亞認為人們可以憑借怎樣的權利來殺死自己的同類呢?
這當然不是造就君權和法律的那種權利。然而,有誰愿意把對自己的生死予奪大權奉與別人操縱呢?國家的一切權力來源于個人對自己的自然權利的轉讓,生命是個人不可轉讓的權利,因此國家無權剝奪個人的生命。這就是絕對的生命不可轉讓理論,其奠基在生命的自然屬性之上。
我國刑法第四十八條規(guī)定:死刑只適用于罪行極其嚴重的犯罪分子。對于應當判處死刑的犯罪分子,如果不是必須立即執(zhí)行的可以判處死刑同時宣告緩期二年執(zhí)行。不可否認我國關于死刑適用法律規(guī)定確實比較粗疏只有一句話,因為我們有中國獨創(chuàng)的死刑緩期執(zhí)行制度。對于應當判處死刑的犯罪子如果不是必須立即執(zhí)行的可以判處死刑同時宣告緩期二年執(zhí)行。至于何謂不是必須立即執(zhí)行,總則和分則再無半句解釋這在客觀上增加了統(tǒng)一死刑適用的難度。
法律是一種社會歷史現(xiàn)象,死刑也有著不斷演化的歷史。我們不應將死刑從具體的歷史背景中抽象出來,而應將其放到具體的歷史情境中去考察其存在的原因和價值。法律意義上的死刑與國家的建立密不可分。首先,不是國家規(guī)定的謀殺均是非法的謀殺,即死刑的執(zhí)行者必須代表國家。其次,國家有權決定什么人該殺,什么人不該殺,不論是公罪還是私罪,國家都有做出死刑判決的權力。第三,死刑是國家的主權,任何其他國家、組織或個人都無權干預。死刑的本質所在,即死刑是國家權力的表現(xiàn)和象征。死刑必須由國家權力所控制,依照法律規(guī)定和法律程序嚴格執(zhí)行死刑制度。
刑法條文中規(guī)定死刑的法條處處可見,無論是財產性犯罪還是人身權利義務性犯罪中均有死刑的規(guī)定。當一個人非法剝奪他人生命時,國家有權規(guī)定死刑,即對施害人剝奪其生命,提現(xiàn)了施害人和受害人的生命等價性也滿足了人們“殺人償命,欠債還錢”的報應觀和本能的報復心理要求。生命本身是不可再生的,無論貧富如何,教育程度的高低,還是膚色的差異,生命都具有等價性,無高低貴賤之分。這正是天賦人權,人人平等的提現(xiàn)。其次,死刑的規(guī)定在另一方面對可能實施犯罪的人起到了心里的上的震懾作用,使其出于對生命的珍視和對法律的畏懼而不敢犯罪或者放棄犯罪,從而有效的遏制了犯罪的發(fā)生。保留死刑有助于保護大多數(shù)人的生命權益。例如,一個窮兇極惡的人本應被判處死刑,但是由于上蒼的眷顧,只判處了終生監(jiān)禁(中國不存在此刑種)。然而監(jiān)禁者卻不以為然,想著自己的下半生都在這暗無天日的鐵窗牢籠里度過,不由得暗自想著與其這樣茍且的活著不如搏一搏逃出著“鳥籠”。試想一下,假如監(jiān)禁者實施了越獄他所帶來的價值成本將會有多大,首先是社會成本,社會民眾會驚慌不安,造成不必要的動蕩。其次是法律成本,民眾會對法律是威嚴行和震懾力失去信心,認為法律如同虛設從此對法律置若罔聞。然而死刑的設立卻把這一切消滅在萌芽狀態(tài),使其喪失了一切犯罪的可能性。
死刑與社會的物質文明和經濟發(fā)展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我國是發(fā)展中的國家,與發(fā)達國家相比物質生活條件低下,民眾的文化素質水平參差不齊,對法律的認識和理解存在差異。死刑的廢除在社會民眾心里并沒有得到普遍的接受,普遍傳統(tǒng)的因果循環(huán)報應的儒家思想在公眾心目中根深蒂固。民眾對殺人者判處死刑的法律認可度較強,而對犯罪的容忍度卻沒有達到人文修養(yǎng)的高度,這就使民眾在短時期內無法接受死刑的廢除。
我國一直努力秉承著“少殺慎殺”“能不殺就不殺”的態(tài)度。在立法中對“犯罪的時候不滿18周歲的人和審判的時候懷孕的婦女不適用死刑”。所謂不適用死刑,是指不能判處死刑,而不能理解為可以判處死刑,但暫時不執(zhí)行,待犯罪分子年滿18周歲或懷孕婦女分娩后再執(zhí)行死刑?!皩徟械臅r候懷孕的婦女”,是指在人民法院審判的時候,被告人是懷孕的婦女。對于懷孕的婦女,無論是羈押期間還是受審期間,都不應當為了要判處死刑而給其進行人工流產;已經人工流產甚至自然流產的,仍應視為審判時懷孕的婦女,不能適用死刑。這一制度的實施彰顯了我國尊重人、權保護人權的理念,同時對我國在廢除死刑的道路上畫下了重重的一筆。然而每個死刑的執(zhí)行除最高院判決外都要經最高院核準執(zhí)行,提現(xiàn)了我國對死刑判處執(zhí)行的審慎態(tài)度。
死刑的廢除是歷史的必然趨勢,我們應從司法上和立法上逐漸廢除死刑,而不是一蹴而就的刻意強調死刑的廢除。死刑的廢除是保障人權的重要體現(xiàn)。生命權是人權最基本也是最核心的內容之一,沒有了生命權何談人權,所以在一個有人權的社會中生命權是根本。在我國逐步完善法律制度的同時可以用其他更有效的制度來代替死刑。死刑的問題是一個歷史問題也是一個社會問題,不僅關系到一個家庭完整與否更關系到一個社會和一個國家的命運和發(fā)展。死刑的廢除以及如何廢除應當結合一國的實際國情去研究和探索,制定一系列符合具體實際情況的方法和措施逐步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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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譚思佳(1987—),河北邢臺人,西北政法大學研究生教育學院2012級研究生。法律碩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