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極島,韓寒的電影《后會無期》中故事的起點與終點就發(fā)生在這里。
電影之后,我的心始終無法從《后會無期》中的小島解脫出來,我總是懷念片中披著海風(fēng),迎著溫柔得醉人的夕陽,三面環(huán)著海水,小路的腳印等等場景,還有漂亮的小薊草開著紫色的花,爬滿礁石的長春藤和爬山虎……“東極島,你是人間的仙境。太平洋的陽光它最先照耀著你……”這首《東極島島歌》勾起了不少驢友對它的神往與癡戀。天是蔚藍的,海也是蔚藍的,坐在石頭上,靜靜地想,靜靜地聽,讓海風(fēng)輕輕地吹拂頭發(fā),思緒和海風(fēng)一起飛揚,那遼闊寧靜的大海,那澄靜如練的天際。
石屋,海上的布達拉宮
東極島,顧名思義就是東邊的極點,是我國能看到海上第一縷陽光的地方。屬于舟山市岱山縣東極鎮(zhèn),是中街山列島中的一座大島。中街山列島在岱衢洋海面上,由西北至東南,依次排列黃興、廟子湖、青浜、西福山、東福山諸島。為東極鎮(zhèn)鎮(zhèn)政府所在地。青浜島因為建筑沿坡而建,遠看有點像布達拉宮,還被稱為海上布達拉宮。東極島還有美麗動人的傳說故事,秦時的徐福率三千童男童女下東海為秦始皇求長生不老之藥,駐足地便是東福山。
三伏天來到東極島,陽光下仍很悶熱,但在背陰處,卻很涼爽,海風(fēng)吹拂,有一絲絲海鮮的味道。房屋外墻,均由土黃色的方正原石壘砌而成。聽房東說,當(dāng)年建房的這些石塊,都是一元錢一塊,從采石場自己運回來的。海島石屋,已成為當(dāng)?shù)氐囊坏谰坝^。青浜島山坡上的石屋,尤為壯觀,被譽為“海上的布達拉宮”。
最令人感觸深刻的還是恰巧遇上臺風(fēng),抑或是這里的風(fēng)本就無情,肆虐呼嘯而至,毫不夸張地說這里的風(fēng)真能把人吹跑。夜晚睡在旅社中,伴著呼嘯的海風(fēng),人仿佛也置身其中。這里的海并不是特別的藍,但有種獨特的風(fēng)味,陣陣海風(fēng)吹來,你能感受到那份夾雜著腥味的海水味道。片片白云層層疊疊,時疏時密,在蔚藍的天空中,飄著的是棉花樣的云朵,顯得格外的輕柔。由于剛巧遇上臺風(fēng),我們還能夠欣賞到海浪拍岸的雄偉氣勢。在陽光的照耀下,海浪席卷而至,拍岸不倦,海浪聲、風(fēng)聲相應(yīng)和,如此回旋往復(fù)。最終留給人無限遐想的還有那無辜被攪起的肥皂泡沫般晶瑩的浪花,隨著海浪慢慢退去,正如蘇東坡“亂石穿空,驚濤拍岸,卷起千堆雪”的描述,怒比錢塘秋潮,驚濤裂岸……
東福山,這才是正宗的“東極”
乘東極號游輪,到東福山島,需一個小時左右。行使的游輪任由強勁的海風(fēng)擺布,時而左右搖晃,時而前后起伏,好像兒童樂園的過山車,有人大呼過癮,有人暈船難受。遠望碧水藍天中的東福山島,島的上空漂浮著一大片白云。據(jù)船員說,中山街列島就是東福山島經(jīng)常有這種景色。我說,可以叫“東福祥云”,把她列為東極一景。登上東福山島,那里的原住民很少,除了一二家小店外,尚有十幾位老人留守著,與冷清的石屋相伴。
話說這個東福山,它才是正宗的“東極”,這里無什人居住,所以也少有商業(yè)氣息。只在臨碼頭的一個山岙里坐落著一片平頂?shù)奈葑樱袔讉€屋子的門前寫著“旅館”的字樣,一些人的門前曬著海帶,也有的人屋前晾著潛水衣。連東極鎮(zhèn)上都很少有人住了,更不要說這座東福山。
這座小小的山是我國的東海前哨,山頂駐扎著官兵。我們沒費多大的勁就上了半山腰,準備扎營,但一位兵哥哥對我們說,這里扎營不好,不安全,晚上有九級的大風(fēng)。他帶我們?nèi)チ艘粋€絕好的地方:山上的白云廟,白云廟建在山腰上,廟雖小但香火很旺,這在我們第二天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了。很幸運,上島的第二天正好是“佛誕”,山下的一些老媽媽們背著祭典的食物,換上裟衣,圍著小廟唱著“釋迦摩尼……”虔誠地完成了儀式,她們拿起供品分給與我們同行的小朋友。東福山的海岸石頭邊,長了很多仙人掌,一叢叢,根連著根,足有樹那么大。
如果說東福山島是東海的一顆珍珠的話,那么象鼻峰也許就是陽光下珍珠的光芒閃耀處。象鼻峰是天然的觀景臺,長長地,延伸到海里。走到這里,我不由想起曹操的四言古詩《觀滄海》:東臨碣石,以觀滄海。水何澹澹,山島聳峙。此時此地,“滄?!备淖鳌皷|?!奔纯?。這里的確是一塊福地,難怪取名東福了。查看歷史,這里未遭遇兵燹,只在二戰(zhàn)時,救起過被美軍炸沉的日本里斯本丸號上的英軍俘虜。有許多地方是可以憑欄懷古的,感嘆興替的,但這里讓人寧靜豁達,看日落日起,洗盡塵埃,梵凈心音……
小島,因為有了故事而鮮活
踏上東極島的碼頭,就能看到海灣盡處的礁石上赫然立著一尊石像,我一直不知道石像所刻是誰,直到看到地圖介紹的島上有“陳財伯墓”“陳財伯廟”,才聯(lián)想到那尊石像,想象著它的故事。時間空余,我一路問尋著,找到陳財伯的廟址。小廟雅潔清靜,只有一尼在廟堂靜坐,側(cè)屋立著這位被廟子島居民世世代代供奉的陳財伯的像,另有陳財伯的簡歷事跡,濃縮成幾百字懸掛西墻,供游客觀瞻。走出門來,繞至廟后,則是陳財伯的墓地了。廟和墓地都由鎮(zhèn)政府建于一九九二年,很新,或是翻修,或是重建,不得而知。相傳清朝,福建惠州人陳財伯出海遇海難,憑借高超的泳技,漂流至這個荒無人煙的島上。之后,他歷經(jīng)艱辛生存了下來,并在荒島上日日點起火種為出航的漁船導(dǎo)航,漁民以為有神相助,直到一天上島才發(fā)現(xiàn)了陳財伯。于是,他們在這里定居,繁衍,這個美麗的小島也從此有了故事。
每天清晨在石砌墻下或碼頭平臺上,許多漁民把捕捉到的魚蝦貝殼一類小海鮮,席地擺攤兜售。夕陽西下,碼頭平臺則成了海鮮大排檔攤主的地盤。聽海濤,吹海風(fēng),品海鮮,為游人必修的功課和享受。那里有一種螺,如小孩的拳頭,當(dāng)?shù)厝私小叭^螺”,非常貼切,味道也不錯。“拳頭螺”的頂蓋頗奇特,不像湖塘中的青殼螺絲的“眼”,薄如蟬翼,它竟有一元硬幣大小,隆起部分達一公分厚,猶如一扇小石門。海洋生物為保護自己,其進化程度令人驚嘆。
傍晚的風(fēng)景不錯,夕陽正西下,天空還有些晚霞,映在海面上,波光粼粼……如果你熱愛海鮮,這里的海鮮夜排檔,島民的家常小菜能讓你飽餐一頓,大大小小的貝類,各具特色的海魚,應(yīng)有盡有。由于臺風(fēng)的緣故,差點滯留在小島,但是人總是有那份運氣在,此行遇上的加班車、加班船讓我感到還是蒙受上天眷顧的。不過退一步想,如果沒有世俗的喧囂,沒有上班生活的煩惱,做一個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人……那也會是另一種風(fēng)景。
行程
如果不坐飛機,寧波似乎是去東極島的最佳出發(fā)地,“四步”可到東極島。寧波-沈家門(普陀山客運站)-半升洞碼頭-東極島(廟子湖)
1寧波-沈家門(普陀山客運站):2小時。寧波客運南站、客運北站均有多路大巴到沈家門,從沈家門回寧波的大巴車,最晚是18:40時。
2沈家門(普陀山客運站)-半升洞碼頭:約4公里左右。普陀車客運站出門有公交6、7路兩路車,不急可以坐公交,終點都是半升洞碼頭。
3半升洞碼頭-東極島(廟子湖):2小時。下午13:45時開船,但12:30時才開始售票,售票的地方經(jīng)常會非常擠。半升洞碼頭到東極(廟子湖)的船,只有一艘(東極號),平時8:30時發(fā)船。
4東極(廟子湖)-青浜-東福山島:約20-30分鐘/單層艙。先從廟子湖到青浜,停5-10分鐘,然后再到東福山島。只有這三個島是有居民的,可以食宿,其中以廟子湖島為最大。
住宿
整個島上似乎都有客棧和賓館,有的看起來要好一些的,大部分是民居式的客棧。東福山島的房間似乎要比廟子湖貴一點,因東福山島和青浜的原居民會少一些,房屋也相對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