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之畫風,得益于古人。每每閱讀古人佳作,就心生感慨:古人留下的瑰寶真是取之不盡,用之不完,使人常讀常新。我輩真是大可“拿來主義”,即能創(chuàng)作出一幅幅美輪美奐的佳作,委實受益匪淺。
由于近期致力于琢磨研究一批阿羅漢圖,希望畫出與以往不同的“田氏”羅漢。更是潛心拜讀了唐五代時期貫休的經(jīng)典羅漢之作,學習其胡貌梵像之精髓,希望在深入理解傳統(tǒng)的基礎上能夠繼承經(jīng)典莊重沉穩(wěn)之氣象。如能取法乎上而得其中,實則乃我之幸事。
唐五代之時從西域、西亞往來貿(mào)易或文化交流的僧人、商人頗多,貫休云游四海,想必與西域僧人、商人有過接觸,否則何以如此生動傳神地畫出與當時已本土化、以漢族人為模特,世人稱之為“世態(tài)像”不同的胡貌梵像、風格迥異之羅漢呢?其塑造的十六羅漢像至今倍受推崇影響深遠。每當閱覽貫休之羅漢就心生感悟:應創(chuàng)作出承高古氣息于創(chuàng)新筆墨集一身的新阿羅漢圖。
因畫羅漢而追禪境,因寫高僧而求絕塵。畫面意境追尋清靜空靈、典雅莊重,偶有仙逸之氣息;構圖營造力求簡括明了、完整精到,經(jīng)營位置之呼應;人物造型回避千人一面,追求生動、形神兼?zhèn)渲兓?。用筆落墨沿襲以往,求蒼、求潤、求靈動、求變化,求古拙大氣而不扭捏作態(tài),求書法用筆有起收提按。
“迷了師度,悟了自度”,作畫亦是修道,讀壇經(jīng)于此,心中但求與畫結緣而后精,成于悟,豈不美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