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公民凱恩》被譽為“現(xiàn)代電影的紀念碑“,奧遜 · 威爾斯1941年自導自演的一部銀幕處女作。它既是一份決算表,又是一份宜言書— 一份向傳統(tǒng)電影宜戰(zhàn)和向電影手段表示熱愛的宣言書。而這其中最被人津津樂道的要屬于奧遜 · 威爾斯在本片中對于深焦鏡頭的運用,他打破了格里菲斯在《一個國家的誕生》開創(chuàng)的世界電影的敘事手而且樹立了新的“紀念碑”。
關鍵詞:深焦鏡頭;天花板
[中圖分類號]:I106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2139(2014)-03-0-01
《公民凱恩》是奧遜 · 威爾斯1941年自導自演的一部銀幕處女作。它的創(chuàng)新性和突破傳統(tǒng)電影的勇氣是難能可貴的,被譽為“現(xiàn)代電影的紀念碑” 。這部電影在各各個方面都被后來者津津樂道樂此不疲的被致敬被模仿,它精確細膩,寓意深遠的構(gòu)圖,富有創(chuàng)造力的剪輯一直被電影學院當做授課的典范?,F(xiàn)代電影理論奠基人巴贊所言“奧遜·威爾斯的全部創(chuàng)新都是基于對景深鏡頭的系統(tǒng)運用這一革新的重要意義不在于革新本身,而在于它的影響,這種綜合性的語言要比傳統(tǒng)的分解性剪輯更真實也更富于理性”。
在影像中攝影機的鏡頭代替了觀眾的眼睛,觀眾的感官體驗直接取決于導演對素材的取舍和攝影師的攝影技術。提到《公民凱恩》的攝影不可不提及的格蕾格·托藍享譽后世的深焦攝影。格里菲斯的《一個國家的誕生》開創(chuàng)了世界電影的敘事手法先河,繼而影響了其后的電影攝影手法走向。焦點具有“告訴觀眾你要看什么”的功能性指標。在《一個國家的誕生》中導演在某些片斷的鏡頭采取膠片未暴光區(qū)域組成圓來突出焦點的現(xiàn)象。比如,在一個大全景中,他會慢慢的將膠片暴光區(qū)域縮小,最后只剩下一個小小的暴光區(qū)域圓,而那個區(qū)域圓則是格里菲斯希望大家注意到的地方。在《公民凱恩》之前( 雖然杜倫在《The Long Voyage Home》中首次使用深焦攝影,但是將其推向公眾的還是格蕾格·托藍,電影亦充分利用了鏡頭的這種「功能性指標」作為駕馭觀眾的工具。攝影師格蕾格·托藍在《我是如何在公民凱恩中打破常規(guī)》一文中指出“美國三十年代的制作通常將景深犧牲掉。攝影機的對焦在一個中心點,讓其他在焦點前后的元素變得朦朧,從而使得觀眾能知道導演的真實意圖”。他從影近20年,共攝制了42部影片,以《呼嘯山莊》一片獲得奧斯卡最佳攝影。但他認為《公民》是其事業(yè)的高峰之作。在《公民》片中奧遜.威爾斯與格蕾格·托藍卻極力打破束縛使得攝影機的影像接近現(xiàn)實中肉眼看到的真實影像。奧遜.威爾斯與格蕾格·托藍合力打造的深焦攝影具有以下的作用:
一.為展示絢麗的布景提供豐富的戲劇信息。
慶賀戲
巴贊談到導演利用景深鏡頭拍攝出的鏡頭段落并不排斥蒙太奇,他說:景深鏡頭使觀眾與影像的關系比他們與現(xiàn)實的關系更加貼近,它要求觀眾更加積極地參與思考。導演用景深鏡頭把觀眾拉倒了歡慶的現(xiàn)場。當凱恩的報紙突破了495000份,他邀請了傳媒業(yè)大亨們一同慶賀。在這段5分鐘左右的慶賀戲展示出凱恩“一覽眾山小”的意氣風發(fā)展露無遺,每個鏡頭使用都不含糊,前中后景信息豐富,卻都遙遙呼應,極力營造出凱恩的成功之態(tài)。
其中有個鏡頭,背對觀眾的凱恩與“K”形的冰雕在前景,從中景到后景呈現(xiàn)階梯狀縱深向的長桌上滿是歡樂喜慶的名流。餐桌上煙霧繚繞,觥籌交錯,每個人都面帶喜色。鏡頭開始不停地從長餐桌的兩頭對切,凱恩的春風得意,與華麗豐盛的餐桌遙相呼應。忽而,鏡頭拉大,將原來處于黑暗中場景照亮,舞者進入會場,頓時我們變成了舞臺下的觀眾觀看凱恩與舞者的舞蹈與臺下人的互動。視覺元素豐富異常,讓人應接不暇。在這場戲中,即便是再簡單不過的過肩鏡頭也有著豐富的內(nèi)涵。當李倫 和伯恩斯坦處于前景,后景的玻璃上卻映襯出凱恩與歌女舞蹈。玻璃的運用呈現(xiàn)出十分的開放感,體現(xiàn)出了多重的信息,使得畫面的力道更足。
二.加強不同層次畫面內(nèi)容之間的相互關系,強化戲劇沖突。
童年戲
在回顧凱恩一生的五段戲中,它唯一的涉及到了他的童年,卻出現(xiàn)了牽引整部影片的“玫瑰花蕾”。凱恩在白雪皚皚的雪地里玩耍,鏡頭拉,繼而帶出了一扇窗,然后是KANE的母親,繼續(xù)往后拉,KANE的母親和撒切爾坐在前景的桌子旁鏡頭止。這一個運動鏡頭以母親為場面調(diào)度的核心,體現(xiàn)出母親絕對的主導地位,不僅是在決定KANE命運的問題上在是在KANE的心亦然。相比之下父親一直被壓制在鏡頭的邊緣,顯得孤立而無援。三人在前景以為穩(wěn)固的三角式把處于后景的KANE牢牢的扣死,表明了他們對KANE命運的絕對控制,同時也戲劇性地顯示出小KANE力量之渺小,影射其未來命途的多舛。當在他們在敲定KANE未來的細節(jié)時,這個深焦使得觀眾的眼睛可以觀察到在遠處毫不知情的KANE,加深了觀眾對于小KANE前途的同情。正如這個鏡頭一樣,KANE被他的摯愛的母親毫不知情的拋棄在遠處。
1939年的威爾斯感到他必須向公眾奉獻的不僅僅是一部好影片,而且必須是一部既能總結(jié)四十年來的電影、同時又與過去所做的一切截然不同的影片,它既是一份決算表,又是一份宜言書——一份向傳統(tǒng)電影宜戰(zhàn)和向電影手段表示熱愛的宣言書。威爾斯在影片中所體現(xiàn)出的實驗和探索精神以及對于電影美學所做出的杰出貢獻使他在世界電影史中留下了輝煌的足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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