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攝退役的奧運冠軍是件難事。很顯然,他們現(xiàn)在與領(lǐng)獎臺上的樣子已有所不同。不同的地方有很多,我們感興趣的不是他們平凡化、世俗化的部分。
當攝影記者跪坐在床上,拍攝穿衣鏡里的勞麗詩之前,我們做過一些說服工作。勞麗詩非常爽快,說明了拍攝幾要幾不要之后帶我們上了樓。進了房間,勞麗詩說房子有點小,我說雖小,也只有奧運冠軍才能買得起。
冠軍的確是有光環(huán)的人,房間有一種別樣的趣味。
我們和胡佳聊天的地方是在他合作單位的辦公室,可能不止三百平米。胡佳有多重身份:前奧運冠軍、投資人、公司管理者、演說者。每一種身份都不顯得業(yè)余,因為他認真。他很認真地說張德芬的《遇見未知的自己》啟發(fā)了他。勞麗詩也很認真地說起最近看過的電影《冰河世紀》。
我回想起來,普通的人說起自己喜歡的東西,口氣中有時候會摻入一絲不易覺察的輕忽——也許是預(yù)先考慮到對方可能有的反對。但他們完全沒有這些扭曲的東西。說自己苦、開心、犯錯、希望的時候,就全部是那些情緒,沒有雜質(zhì)。也許正是因為這樣,他們品味過的幸福純度也是很高的吧。
從這個角度看,沒有故事的電影界,也許可以考慮從他們那里尋找靈感。采訪鄒市明之前,我看了很多視頻都沒找到感覺,后來重看了《憤怒的公?!?,才感受到拳擊手與日常生活的疏離、隔膜是有其原因的,職業(yè)拳手的生涯可以用一系列的照片來呈現(xiàn),甚至比故事更耐人尋味。然而鄒市明的故事比《憤怒的公?!犯鼜?fù)雜,他從大山走進城市,從貴州走到北京,然后是雅典、倫敦。然后從奧運會進入職業(yè)拳擊比賽。他才不是《變型金剛》里的那個香港男青年。
Q 拯救弟弟的姐姐真的很偉大,不知是怎樣的力量足以支撐她們渡過這段艱難的日子?(iris,南京)
A 吳華英和念建蘭她們倆,都曾經(jīng)是為了弟弟而活的姐姐?!敖憬恪边@個女性角色,以最大的忍耐和彈性,在和最無形又最堅不可摧的國家機器抵死周旋甚至抗命。弟弟歸來之后,她們獲得了高度統(tǒng)一而又單向度的標簽:堅強、大愛、感天動地。不過在我看來,這兩位姐姐之間的女性情誼和女性聯(lián)盟更加令人印象深刻。在悲情之外,她們表情生動,性格暴烈。有時更像折騰不休的阿修羅和橫眉怒目的女金剛。猶如地母。想起張愛玲散文里一句話,“將來的荒原下,斷瓦頹垣里,只有蹦蹦戲花旦這樣的女人,她能夠夷然地活下去,去任何時代,任何社會里,到處是她的家?!保ò残c)
最近南都周刊微信社區(qū)開展了“一封家書”的活動,網(wǎng)友們紛紛投遞家書表達自己對家鄉(xiāng)親人的思念。以下是網(wǎng)友們的家書節(jié)選:
出來這么多年,好多年沒有回家了。想起兒時父母從南方寄來鐵盒的月餅,爺爺留著等到中秋那夜打開來分著吃。到現(xiàn)在日子富裕了,但是懷戀的依舊是最初的感覺。月也慢慢地圓了,大城市的月似乎總是沒有故鄉(xiāng)明。想起故鄉(xiāng)那電線桿上,被秋風(fēng)吹落的絲瓜葉子,還有那被吹落葉子后無比傷感的絲瓜藤在空中搖曳,夢回千起,這才是我的故鄉(xiāng)。這才是記憶中的秋,記憶中的中秋。 ——東方
相聚有時,在家里陪媽媽看一部電視劇,陪爸爸養(yǎng)一些花草,都是極好的,不用濃墨重彩,不用刻骨銘心,淡淡的,就這樣,陪伴就好! ——俄木w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