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某個秋日,“愛童”組織的所有工作人員把全部時間花在了Facebook上。那天結束時,該機構收到了近11.4萬美元的捐款。而2012年最出名最富爭議的一場公益活動——看不見的兒童“KONY 2012”——也得益于社交媒體。該視頻上線以來,已Facebook和Twitter被分享了20多億次。
互聯(lián)網和社交媒體已永久性地打破了捐贈人參與的傳統(tǒng)過程,改變了捐贈人的行為和交流偏好。傳統(tǒng)的捐贈人參與模式(金字塔/階梯模式)已然不足。
作為獨立的籌款工具,各類社交媒體的有效性還沒得到證明,現(xiàn)今通過這些渠道發(fā)出的捐贈請求也極少。許多機構采取的方法是將社交媒體融入到傳統(tǒng)模式中,即用社交媒體將潛在捐贈人吸引到金字塔/階梯底層、用社交媒體提高認知度及促進捐贈人與機構的關系。但是,傳統(tǒng)模式及修正的模式都和人們參與社會事業(yè)的動態(tài)方式相脫節(jié)。
2010年底,對2000名18歲以上美國人的全國性代表樣本進行調查后發(fā)現(xiàn),他們首次參與社會事業(yè)的前五個方式為捐錢(40%)、和他人交流該事業(yè)(40%)、更多了解該事業(yè)及其影響(37%)、捐衣物(30%)及簽署請愿書(27%)。參與社會事業(yè)的切入點并不局限于某個特定層面。
只有9%的美國人是通過在線社交網站(如Facebook)首次參與社會事業(yè);其他社交媒體活動,將某項事業(yè)的標簽添加到社交簡介中(受訪者的6%)和發(fā)布有關社會事業(yè)的博客(4%)排名更低。此類活動被認為取代了傳統(tǒng)的“更有價值的”參與模式,如志愿服務或捐贈。而實際上,通過社交媒體推廣社會事業(yè),彌補而非代替了捐贈和志愿服務。事實證明,個人對機構的參與通常是長期和不拘一格的。
傳統(tǒng)模式助長了交流方式的割裂——社交媒體、電子通訊以及其他自動化渠道在模型底部,個人宣傳、面對面會議和其他勞動密集、高接觸的渠道則在模型頂部。實踐中,在線上線下、傳統(tǒng)非傳統(tǒng)界限越來越模糊的世界里,割裂的交流策略正在迅速失去吸引力。
傳統(tǒng)捐贈人參與模式的另一缺點是“從組織到人”的僵化模式,但人們對機構的承諾取決于許多不受機構控制的因素。捐贈人與其同伴之間相互影響相互加強。調查結果表明:39%的美國人在熟人影響下參與了各種社會事業(yè),而36%的人表示社會事業(yè)對家人和朋友的重要性是驅動力。因此,構建新的捐贈人參與模式需要將捐贈人行為、交流和影響的變化考慮在內。這也要求機構改變對個人貢獻的界定。
調查中,受訪者在定義深入參與社會事業(yè)時,最高的三個選項是捐贈(33%)、和他人交流社會事業(yè)(26%)和志愿服務(22%)。大多數受訪者(57%)選擇了線下活動,只有少數人選擇網上活動(19%)或社交網絡(10%)。
選擇社交網絡、認為社交媒體活動讓他們參與社會事業(yè)的美國人,其選項排列與大多數美國人完全不同。與他人談起該機構該事業(yè)榮登榜首(49%),其次是加入Facebook上的組織(43%),捐贈(39%),請求他人將某項事業(yè)的標簽添加到社交簡介中(37%),以及簽署請愿書(35%)。
從調查數據可得知,當機構強調捐款是捐贈人主要的支持方式時,捐贈人可能會捐款,但會抑制其他類型的支持活動。對于非營利性組織,有價值的支持者可能捐款少,但有巨大的社交圈或精通網絡社交平臺,能影響他人。傳統(tǒng)模式則不重視這些價值。
在重新定義和評估捐贈人貢獻之后,機構對支持者的請求可以多樣化。若只請求捐款,人們會認為這是他們參與的最深程度。但請求在社交媒體分享、轉發(fā)電郵、為這家機構倡言、組織和領導的籌款活動,個人的貢獻及其影響可以成倍增長。
研究發(fā)現(xiàn),美國人確實認識到社交媒體工具對加深社會事業(yè)參與度的價值。50%多的受訪者認為,在線社交網站使人們能更輕松地支持社會事業(yè)。而機構根據不同活動的相對重要性可以制定不同的策略。
與捐贈人不斷交流要鼓勵機構中每個人成為信息傳播者?!皭弁苯M織就指導所有工作人員向不同觀眾用一句話一頁紙講述“愛童”的故事。交流也可以由機構的外部支持者進行?!吧扑苯M織在為發(fā)展中國家的居民提供飲用水進行籌款中獲得了巨大成功。
社交媒體并未徹底改變人們參與社會事業(yè)的方式,但確實改變了人們影響他人的方式,并讓機構發(fā)出更多的行動呼吁。這些變化對捐贈人參與的傳統(tǒng)模式的全面影響尚不得而知。而各家機構面臨的挑戰(zhàn)是面對想法和資源不同的人群,如何將他們的貢獻最大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