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有臣
衣、食、住、行,是關乎民生的大事,對于學生又何嘗不是?
穿著舒適、得體,于人心理是一種安慰,是一種在人前的自信;吃著可口、恬爽,于人身體是一種交代,是一種在生活中的幸福;行的穩(wěn)健、向上,于人心態(tài)是一種調(diào)和,是一種在旅途中的激勵。而住的安全,住的放心,住的舒坦,則是對人學習和生活的一種保障,更是對學生學習和生活的一種呵護。
學生的成長,更甚至于成才,離不開家庭與社會的支持,更離不開學校的關心和培養(yǎng)??v然形勢發(fā)展讓學生的個性問題愈加多樣,突兀地令諸多學校頭痛腳庝,甚至茫然失措,而教育的宗旨和使命依然在不折不扣地讓我們時時不能不捫心自責:我們究竟錯在了那里?
摘幾個寄宿制學校夜晚令人揪心的鏡頭:
來回翻越圍墻,如履平地的……
旮旯角落里炊煙裊裊,星光閃爍,口叼香煙的……
墻根門洞里竊竊私語,呢呢喃喃,無知無覺的……
平地掀起滔天巨浪,叫囂辱罵,拳腳根棒磚頭瓦片相加橫飛的……
校園不遠處酒吧里三五成群叫號拼酒,網(wǎng)吧里二目圓睜亢奮不已的,迪吧里渾身過電晃頭擺臀的……
出現(xiàn)此類現(xiàn)象責任當然不全在學校身上,家庭教育觀念的滯后與社會經(jīng)濟發(fā)展的猛進帶來的沖突,教育制度對于未成年人保障體系的正在完善,以及人們各種思想觀念和生活方式的混沌多變,無疑也都是造成這些“事故”的原因。作為學生的直接管理者和引導者,學校卻更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學生在這方面的思想教育是否跟上了?
學校在這方面的制度是否健全了?
后勤管理人員工作態(tài)度、工作方法是否積極有效了?
首先,一種行為習慣的養(yǎng)成首先要一種思想根植于人的頭腦當中。一間屋子空間是固定的,梨裝多了,蘋果便裝的少,想要蘋果多些,就必須努力將梨給搬出去一些。蘋果多了,蘋果的主體性就顯現(xiàn)出來了。
將來你想干什么?怎樣才能實現(xiàn)你那宏偉的志愿?一蹴而就嗎?基礎不夯實行嗎?想要一座空中樓閣嗎?一磚一瓦不需要積累嗎?不需要時間與精力嗎……諸如此類,我們是否跟學生們認真溝通了?是否經(jīng)常性地進行思想的“遷出挪入”了?
其次,行為的習慣性需要不斷地糾正和不斷的引導。糾正和引導的標桿對于學生而言便是一種健全合理的制度或者規(guī)范。這種制度或規(guī)范若是柔性十足,便會順理成章,順其自然。
幾點讓學生就寢合理?就寢鈴響前怎么知道是不是都進寢了?鈴響后寢室(樓)門是否關上?怎么能知道學生是否真就躺下睡了?是否過段時間就進寢查點一下學生?是否過段時間就去操場或?qū)W生易去的地方查查?若真發(fā)現(xiàn)少了學生或發(fā)現(xiàn)了問題該怎樣處理?是否跟班級考評、學生個人考評“掛鉤”?怎么“掛鉤”合理?第二天清晨幾點起床合適?起床后衛(wèi)生怎么搞?有睡懶覺的怎么處理?衛(wèi)生打掃不徹底又怎么辦……諸如此類,這方方面面的細節(jié)在后勤尤其是宿舍管理的規(guī)范或制度上是否想到并制定了相應的措施了呢?還是“畫大圈”,“輪空拳”,或“頭痛醫(yī)頭,腳痛醫(yī)腳”呢?
第三,態(tài)度決定一切,成功得益于正確的方法。人多,尤其是人人都把一天的負荷卸掉,都想要輕松的時候,個人主義之風便彌漫開來,富有個性化又具有突發(fā)式的“問題”便一個個浮現(xiàn)出來。這便是學生的晚間生活。理解了,便具備了態(tài)度端正的前提,便有了生氣、煩躁、暴跳、無可奈何、垂頭喪氣的“消防栓”,便開始了正視、承認、溝通、改變等思想的漸進,便加促了合理措施、有效方法的完善或更新。鯀治水,水來土擋,水漲土崩,患大矣;禹治水,水來渠成,折曲導誘,善莫大焉。
學生需不需要放松?需不需要給他們提供放松的服務和正確的引導?僅僅是提供一張舒適的床鋪嗎?學生需要的僅僅是一副冷峻的面孔、一個逼人的身板、一條令人俯首無聲的紀律、一句攝人心魄的厲喝嗎?學生難道不需要父母般的叮嚀、姊妹兄弟般的呵護?難道不需要腹痛時的一杯熱水、孤寂時的一束鮮花、沖動時的一場春雨嗎?嚴肅的紀律果真就那么排斥一顆寬容的心么?
有住宿生學校的學生,每周七天的學習生活,五天吃住在學校,雖然一些專家發(fā)明了一個等式:5+2=0,但畢竟5是2的兩倍還多,我們這些從事教育的工作者又怎能忍心再把責任推來推去呢?
嚴肅的紀律,合理的規(guī)范,根植于態(tài)度上的理解、言行上的友善,相信一定能譜寫穩(wěn)定和諧的寢室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