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昳雅

摘 要：莫言的小說經(jīng)常運用獨特的語言構建一個夸張的敘述，比如他的小說《紅高粱》中就運用了大量的定語“我奶奶”。同時，莫言的小說也采用了多種敘述角度，比如他的小說《檀香刑》等都是從各個角度來進行的敘事，每章節(jié)的語言風格也不斷變化。筆者就莫言小說語言的藝術特色進行了簡單分析。

關鍵詞：莫言；小說語言；藝術特色

[中圖分類號]：I206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2139（2014）-26-0-02

引言

莫言是新時期最具有創(chuàng)新意識的作家，也是我國的第一個諾貝爾獎獲得者，可見莫言的小說無論是在構思上還是在小說語言上都具有十分強大的吸引力。有關作家經(jīng)常這樣來評價莫言，他們說一個作家用什么樣的語言來進行寫作，是先天性的無法改變的。大家雖然都是運用的同一種語言，但是卻各有各的語言特征，因此作家的語言是屬于作家個人的，只有他自己才能夠感受得到，一個作家的語言的表達方式不同。莫言就是這樣的一個作家，他作品的語言個性鮮明，風格獨特。

一、通感手法的運用

通感手法的運用往往能夠給我們作家?guī)韽V闊的抒情，莫言在其小說中通感的運用十分廣泛，這可以說是他小說最大的特點。通感通過比喻、夸張的手法，讓每一種信息都以其速度、深度等不可限量，讓人覺得每一個毛孔，都在接受著萬物間的一切。同時，這也使得種種最難以言傳的感受得到了最為形象生動的表達。比如，莫言小說《金發(fā)嬰兒》中的幾個例句聽覺變嗅覺：“她的叫聲十分響亮，具有臭豆腐一樣的魅力?！?/p>

嗅覺變視覺：“槐花的香氣像海水一樣彌漫，一陣風吹來，把香氣吹成了帶狀?！?/p>

視、聽覺互變：“醒來聽著太陽正嘎吱嘎吱的響著，如同老牛在爬著上坡一樣?！?/p>

聽、觸、視覺互變：“他的嗓音又粘又滑，字字如吐湯圓，給人以水分飽滿的感覺。”

二、小說語言形象可感

莫言小說語言運用形象生動，能夠使我們的讀者讀起來總是感覺自己好像就在莫言刻畫的小說場景當中，十分生動，形象可感。比如莫言小說中羅漢大爺被扒皮的刑場上，莫言用語言描寫說所有的人都變矮了，有的面如黃土，有的面如黑土”。雖然這些詞語看上去并沒有新意。但是他運用這些詞語在效果上往往給人以形象生動的感受，語言描寫可以說達到了頂點。比如他在《紅高粱》中運用了這樣一個語言“奶奶鮮嫩茂盛，水分充足?！边@本來是用來形容植物的，但是莫言卻用來形容人的形態(tài)，這就是陌生化語言的運用，這樣的語言運用往往給人以美得享受，生動淋漓，可以說達到了意料之外青理之中的效果，讓我們的讀者在閱讀的過程中覺得耳目一新。

三、比喻非常有個性

莫言小說語言的藝術特色還體現(xiàn)比喻的運用非常個性。比如在小說中我們常常被他那些出人意料、充滿新奇以及運用恰到好處的比喻所感慨。莫言往往能夠將那些十分抽象的事物運用比喻變成我們熟悉的事物，把那些陌生的語言環(huán)境換成熟悉的語言環(huán)境，讓我們的讀者能夠身臨其境。他在他的作品中表現(xiàn)出了他對他的家鄉(xiāng)高密的熱愛，他高密人比作白鱔魚，覺得家鄉(xiāng)人呆頭呆腦，讓我們的讀者搞不懂他是在表揚還是在諷刺家鄉(xiāng)人。還比如他在他的小說《豐乳肥臀》中說：“沙棗花的嘴把母親的乳頭拽的想彈弓的皮筋一樣長，終于得到了掙脫，掙脫后母親的乳頭像活著的螞蝗一樣慢慢的收縮，等了很久才恢復原狀?！边@些“螞蝗”、“彈弓皮筋”等常常被莫言用來比喻，把這些只能言傳不能意會的感受最為貼切的表現(xiàn)了出來，給了我們讀者一個賴以尋味的思想空間。

四、小說人物語言富有特色

莫言小說的人物語言描寫主要運用了一些臟話、野話以及罵人的語句，這些都是我們常見的鄉(xiāng)村語言。他的小說人物語言可以說是一個典型的農民身份的象征，這在其小說《透明的紅蘿卜》中體現(xiàn)較為深刻，比如他們隊長的講話“他娘的腿！公社里這些狗娘養(yǎng)的，今日抽兩個瓦工，明日調兩個木工，幾個勞動力全被他們零打碎敲了?！边@些都是當?shù)剞r民所說的最為樸實的語言，在這些語言中也體現(xiàn)了當?shù)剞r民的文化氣息，一連串的諺語或者是順口溜以及幽默詼諧的罵人語言，這就完全體現(xiàn)了這個農民隊長的形象。還比如在他的小說《秋千架》中，“我”和“暖”的對話，雖然只有幾句，但是都是運用的方言來進行表達，把“暖”的性格可以說是形象地體現(xiàn)了出來，并且對當時他所處的生活環(huán)境進行了深刻的刻畫，充分的展現(xiàn)。比如他們對話中說：“幾個孩子了？”“一胎生了三個，吐嚕吐嚕，像下狗一樣?！薄澳憧烧婺芨??！?/p>

五、采用以表現(xiàn)民間文化為主，刑罰文化和官場文化為輔的結構方式

莫言的作品吸取了民間文化的語言表達形式，在各種人物的敘述上運用民間戲曲語言等來表達不同的情感，充分運用什么人說什么話，比如縣長以縣長的身份說話，戲子以戲子的身份說話。比如莫言小說中眉娘經(jīng)營著一家狗肉燒酒店，莫言對于她的語言的描繪常常體現(xiàn)出口語化的特點，并且也伶牙俐齒。還比如莫言《檀香刑》里面的語言幾乎都是書面語言和農民語言的融匯而成的，主要以農民的話語為主，成為了這篇小說語言的主體?！短聪阈獭吩诿褡寤矫媸谴砟哉Z言風格的主要特征。《檀香刑》大量民俗諺語以及歇后語的運用使得莫言的小說更加貼近人民大眾，并且為作品增色，是民間文化為主，刑罰文化和官場文化的典型運用。

六、汪洋恣肆的狂放語言

莫言的小說不僅情感十分真實，而且這種真實的情感往往都是通過語言來形象的表現(xiàn)出來。莫言的小說語言往往具有排山倒海的陣勢，猶如火山般噴涌出來、滔滔不絕、狂放喧嘩。這些語言的真情表現(xiàn)的極為密集和放蕩，展現(xiàn)出了其豐富的多樣性。濃情密語可以說是莫言小說狂放語言的最好特征，在莫言的小說中濃情密語表現(xiàn)得十分突出，特別是在莫言的小說《酒國》將各種文化進行相互體驗，使之成為了語言狂歡。比如《酒國》中的語言雜魚喧嘩，口語句、無標點長句、民諺、俗詞俗語等運用十分多，而且在這篇小說中還運用了大量的戲仿與反諷、對偶與頂真可以說是一場充滿了魔幻氣的語言。

當我們讀者看到這些語言文字的時候，往往會陷入描寫與想象、真實與夢幻的感受，可以說是迷離朦朧的小說。莫言小說《紅高粱》也有很多狂放、恣肆語言表達出了作者對故鄉(xiāng)的愛和恨。莫言的小說就像大海一樣洶涌奔流，語言狂放縱恣，讓人們產(chǎn)生了一種印象，這就使得其語言的表達無限豐富、多姿多彩，同一個意思運用不同的語言詞匯來表達，可以說取之不盡、用之不竭，而且還充滿了巨大的生機和活力。

結論

總之，莫言小說的語言十分質樸，具有豐富的鄉(xiāng)土氣息，帶著一股新鮮氣息。特別是莫言小說中關于性愛的語言總是顯得很含蓄、很藝術。同時，莫言小說語言的描寫十分細微，特別生動。比如他在《豐乳肥臀》里，描寫的鎮(zhèn)長收尸，老鷹拼搶尸首，那些已經(jīng)長大的老鷹喜歡吃尸體的眼珠，那些小老鷹則喜歡啄尸首的后腦勺，這些寫法都十分的細致，并且語言具有立體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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