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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晉之際士人的政治選擇

        2014-03-29 10:49:54林榕杰
        東方論壇 2014年5期

        林榕杰

        (太原理工大學(xué) 政法學(xué)院,山西 太原 030024)

        魏晉之際是曹魏向西晉過渡的歷史時期。這一時期既是司馬氏專權(quán)的時期,又是曹魏統(tǒng)治的最后時期。在此政治大變動的時期,當時的士人面臨重要政治選擇。這里所說的士人,包括在當時政治界或思想界有影響的人物,比如正始名士中的鐘會、裴秀,竹林七賢中的阮籍,等等。我還會把當時的隱士作為一種特殊的士人來介紹其特殊的政治抉擇。

        魏晉之際的士人,固然有以權(quán)術(shù)而著稱的,比如起兵反司馬氏的鐘會;也有些則是看不出有何權(quán)術(shù)的,比如被殺的嵇康。然而,象嵇康這種人是有風(fēng)骨的。

        魏晉之際名士裴秀的出仕,是在曹魏正始年間,當時毌丘儉(他后來起兵反司馬氏)把他推薦給秉政的大將軍曹爽。曹爽屬于曹魏宗室,才能平庸但卻在幼帝曹芳即位后執(zhí)掌朝政——先是與司馬懿一起秉政,而后又排除司馬懿獨攬大權(quán)。

        曹爽起初任用裴秀為掾,又讓他繼承其父親的爵位清陽亭侯。后來裴秀遷官黃門侍郎。在曹魏時期黃門侍郎一職較為重要,并有較光明的政治前途。當時就連王弼這樣的人在吏部尚書何晏的力薦下還是不能充任黃門侍郎。裴秀能任黃門侍郎肯定是得到曹爽同意的,而這說明曹爽對他較為賞識。這年他35 歲,可以認為他在政治上是有遠大前程的。

        曹爽、何晏等人在正始十年(249)的洛陽政變中被司馬懿殺害,而裴秀作為曹爽的故吏則被免職。這可以說是他仕途上的一次挫折。但到后來,相繼掌握朝中大權(quán)的司馬師、司馬昭兄弟改變了用人策略,重新啟用曹爽、何晏曾經(jīng)任用過的那些青年才俊,裴秀也在其中。從此以后他在仕途上步步高升,作過司馬昭的屬官(安東將軍及衛(wèi)將軍司馬)、衛(wèi)國相、散騎常侍等等。[1](卷三五,《裴秀傳》)

        司馬氏專權(quán)期間發(fā)生了著名的“淮南三叛”,王凌、毌丘儉與諸葛誕先后在淮南起兵或謀劃起兵反司馬氏。諸葛誕舉事淮南是在甘露二年(也就是257年,距離魏國滅亡只有8年),那時裴秀與鐘會等人都跟隨司馬昭前往鎮(zhèn)壓。魏師凱旋后,裴秀到尚書臺任尚書。以后他又任尚書仆射,這是尚書臺的副職,僅次于尚書令。后來他又任尚書令,而這已經(jīng)是司馬昭之子司馬炎篡魏前后的事了。[1](卷三五,《裴秀傳》)

        在魏晉禪代之際,裴秀是以追隨權(quán)臣而得以步步高升的。他在顯達后是否還曾回憶起在他走上仕途之初提拔過他的曹爽、何晏呢?由于缺乏史料,我們已經(jīng)無從知曉。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他沒有做任何事阻止司馬氏篡權(quán),沒有在其父親裴潛(他在魏國曾任荊州刺史、河南尹、大司農(nóng)、尚書令等要職)效忠的、他自己也曾效忠的曹魏滅亡前出力拯救。

        在當時還有大臣不但沒有出力拯救曹魏,而且指使他人殺了魏帝,這就是賈充。在曹爽秉政的正始年間,他與裴秀等人一樣,曾任黃門侍郎。曹爽被殺后,他很快轉(zhuǎn)投司馬氏陣營,先是任司馬師的屬官,后來又追隨司馬昭。魏帝曹髦說過這樣的話:“司馬昭之心,路人所知也”。[2](卷四《三少帝紀》注引《漢晉春秋》)后來這位年輕的皇帝對擅權(quán)的司馬昭感到忍無可忍,于是親率僮仆數(shù)百人向這位權(quán)臣進攻。司馬昭之弟屯騎校尉司馬伷雖率眾多兵將而不敢迎戰(zhàn),但當時任中護軍的賈充則指使太子舍人成濟殺了曹髦,做了司馬伷所不敢做或不忍做的事。

        據(jù)史書記載,在當時的緊急情況下賈充與成濟二人有這樣的對話:

        成濟問:“事急矣。若之何?”

        賈充答:“公畜養(yǎng)汝等,為今日之事也。夫何疑!”

        成濟說:“然?!盵2](卷四《三少帝紀》注引干寶《晉紀》)

        由此可見,對魏帝之死來說,成濟固然是直接兇手,但賈充應(yīng)承擔的罪責不比成濟小。此后賈充就更死心塌地為司馬氏效勞,因為他知道忠于曹魏的那些人不會原諒他。后來司馬炎篡魏建立晉朝后,他作為元老重臣,歷任車騎將軍、司空、太尉等顯職,死后還被追贈太宰。[1](卷四〇《賈充傳》)

        賈充跟現(xiàn)在的官員們不一樣,史書記載他在“年衰疾劇”之時“恒憂己謚傳”[1](卷四〇《賈充傳附賈模傳》),也就是他還擔心自己的身后名。他最擔心的應(yīng)該就是魏帝遇害與他有關(guān),在古代這屬于“大逆不道”,必為后世著史者所貶斥。

        賈充的所作所為給我們提出一個問題:就是在人們?yōu)楫敊?quán)者服務(wù)的時候,能否作惡以及作惡是否應(yīng)有底線?親手殺死皇帝的成濟后來被司馬昭除掉以推卸責任,而賈充卻被司馬昭保護下來。最后賈充雖得到善終,但《晉書》中稱他“存荷臺衡之寄,沒有從享之榮,可謂無德而祿,殃將及矣”。他生前曾先后任尚書仆射與尚書令等要職,死后“配饗廟庭”,可謂以祿、壽而終,但災(zāi)禍會降臨到其后代的身上。他的兩個兒子年幼就夭折了,兩個女兒以后也被殺,包括歷史上有名的以淫亂著稱的晉惠帝的皇后賈南風(fēng)——她與太醫(yī)令等多人有染。[1](卷三一《惠賈皇后傳》)

        《論語·先進》中季子然與孔子有這樣的對話:

        季子然問:“仲由、冉求可謂大臣與?”

        子曰:“吾以子為異之問,曾由與求之問。所謂大臣者:以道事君,不可則止。今由與求也,可謂具臣矣?!?/p>

        曰:“然則從之者與?”

        子曰:“弒父與君,亦不從也?!?/p>

        孔子認為他的這兩位弟子仲由(字子路)與冉求算不上“大臣”,只能稱為“具臣”,因為他們不能做到“以道事君,不可則止”。不過,就是象他們這樣的“具臣”,也不是絕對唯令是從的,讓他們做弒父、弒君這樣的大惡事,他們還是會拒絕的。而賈充這樣的人,連“具臣”都算不上,應(yīng)當歸為“奸臣”或者“逆臣”,后來正史《晉書》對他進行了嚴厲的指責——“非惟魏朝之悖逆,抑亦晉室之罪人者歟”。

        裴秀是以“儒學(xué)洽聞”而著稱的,但他實際上沒有完全遵守儒家的道德準則,包括“臣事君以忠”“見利思義”等。然而,他也未象賈充那樣做出弒君之類的大惡事來。裴秀在當時可說是跟隨司馬氏而不斷加官進爵者,在這點上他與賈充相近。

        那一時期在司馬氏手下為官的人中,阮籍屬于與裴秀、賈充完全不同的一類人。他是“竹林七賢”之一。所謂竹林七賢,包括嵇康、山濤、劉伶、阮咸、向秀、王戎還有他共七位在竹林中集會的人。他們相互交好,共為“竹林之游”。

        史載阮籍“志氣宏放,傲然獨得,任性不羈,而喜怒不形于色?!彼米x書,也好出游。有時他閉門讀書,累月不出;有時又登臨山水,多日忘歸。他博覽群籍,尤其好讀《莊子》《老子》。他嗜好飲酒能長嘯,又善彈琴,“當其得意,忽忘形骸”。阮籍也能終日不說話?!稌x書》記述他曾隨叔父到東郡,兗州刺史王昶“請與相見,終日不開一言,自以不能測”。由此還可見他屬于個性很強的人,且不會巴結(jié)當權(quán)者。

        曹爽在正始年間輔政的時候,曾召阮籍為參軍。阮籍與賈充、裴秀等人不同,借口生病推辭了,隱于鄉(xiāng)間。一年多后曹爽被殺,當時的人服阮籍有遠見。司馬懿發(fā)動政變后以太傅掌重權(quán),他任命阮籍為從事中郎。司馬懿去世后,阮籍又為其子司馬師的大司馬從事中郎。曹髦即帝位后,以他為散騎常侍,可見他也是這位年輕皇帝拉攏的對象。

        《晉書·阮籍傳》中有一句非常關(guān)鍵的話,對我們理解阮籍的一生有重要啟示意義:“籍本有濟世志,屬魏晉之際,天下多故,名士少有全者,籍由是不與世事,遂酣飲為常。”可見他原來有大志,但是處在魏晉之際政治變動的年代,名士還是面臨不少危險的,除非象裴秀那樣“與時俱進”。阮籍也就不再積極參與世事,而是將其志向淹沒于酒中了。

        司馬昭曾為其子司馬炎向阮籍之女求婚。阮籍連醉六十日,司馬昭始終找不到提親的機會,于是放棄了。后來鐘會多次“以時事問之,欲因其可否而致之罪”[1](卷四九《阮籍傳》),但阮籍都以酣醉而免難。他聽說步兵校尉營中廚人善釀酒,且貯酒三百斛,于是他求為步兵校尉。這與他好酒是一致的,他也愿意讓別人知道他因為好酒而想做步兵校尉這樣的官。他或以為任此職可能使其嗜酒稍會為其他官員理解些。

        阮籍不可能持續(xù)沉醉,他也必然會有酒醒(或近乎酒醒)的時候。這時,謹慎的他在重大事情上會表現(xiàn)出與現(xiàn)實妥協(xié)的態(tài)度?!妒勒f新語·文學(xué)》中記載:魏帝封司馬昭為公爵,備禮九錫,司馬昭裝作極力推辭而不接受。公卿將校們當然會知道“司馬昭之心”,于是要到其府中敦促勸說他接受。司空鄭沖自己不寫,卻派人到阮籍處求“勸進”之文。阮籍當時在袁準家,“宿醉扶起,書札為之,無所點定,乃寫付使”。

        盡管有這樣的舉動,總括其一生來看,阮籍是不失風(fēng)骨的。這種風(fēng)骨尤其表現(xiàn)在他對禮俗之士的態(tài)度上,此類禮俗之士多是當時的官員,因此他這樣做會得罪不少人,包括有權(quán)勢者。據(jù)史書記載,阮籍母親去世后,他對來吊喪的客人能為“青白眼”——見到禮俗之士,以白眼對之。比如在官員嵇喜來吊喪時,他就作白眼,嵇喜不高興地離去。嵇喜的弟弟嵇康聽說后,帶著酒與琴來拜訪他。阮籍大悅,于是露出青眼。[1](卷四九《阮籍傳》)正因為他的這類行為,禮法之士對他疾之若仇,然而他本人對此并不會在意。

        對標榜“以孝治天下”的司馬氏而言,究竟該如何對待阮籍這種不遵循禮教的人也是一個不易解決的問題。司馬昭還是決定對沒有站到敵對陣營的阮籍予以容忍,而未對后者加以懲罰,包括將其免職等。對阮籍來說,盡管他沒有也無法選擇公開退出司馬氏政治集團,但是他實際上對司馬氏抱著不合作的態(tài)度。這應(yīng)該是因為他對司馬氏的專權(quán)并不認同。

        上文已經(jīng)談及三種在禪代之際仍出仕的人物。其中的阮籍屬于隱于朝中或醉于朝中者,裴秀屬于“與時俱進”、步步高升者,賈充則更明顯地表現(xiàn)出“為虎傅翼”的一面。由此可見,同樣在朝中當官,三人的政治傾向不盡相同,政治表現(xiàn)差別較大。無論是裴秀還是賈充,對魏國來說都不能稱為忠臣。他們實際效忠的是有“不臣之心”的權(quán)臣。賈充指使成濟殺害魏帝,表明他不僅無忠君之心,反而將君主視為敵人。至于阮籍,既難以說他忠于曹魏,又無法說他忠于司馬氏,或可說他忠于自己的信念與原則。

        阮籍屬于似仕實隱或隱于朝中者,而當時也有人隱于山間——后者更符合通常意義上的“隱士”概念。下面我們看看當時不愿與司馬氏合作而避居山野的士人。這里我們主要提到有明顯差別的兩人:嵇康與孫登。

        嵇康是譙國人,與曹操可說是同鄉(xiāng)。他的兄長嵇喜,歷官江夏太守、徐州刺史、太仆、宗正等,在地方、在朝中都曾任職。嵇喜、嵇康兄弟二人在性格、待人處事上都是有很大差別的,兩人的結(jié)局也不一樣。

        嵇康從小就失去了父親。關(guān)于他年少時的材料很少,不過在他寫給舊友山濤的《與山巨源絕交書》中有這樣的話:“少加孤露,母兄見驕,不涉經(jīng)學(xué)。性復(fù)疏懶,筋駑肉緩,頭面常一月十五日不洗,不大悶癢,不能沐也?!盵3](卷四三)嵇康小時喪父,而他的母親、兄長對其不大管教,這就養(yǎng)成了他放縱、任性的一面。嵇康也清楚自己性格中有傲散與懶慢的因素,而這些因素與走上仕途是不相適應(yīng)的。但嵇康的性格中還有其他方面。據(jù)王戎說,他與嵇康在山陽交往二十年,未曾看見其“喜慍之色”。[1](卷四九《嵇康傳》)可見嵇康的自制力是很強的。

        他與曹魏公主結(jié)婚,并曾先后官拜郎中、中散大夫[1](卷四九《嵇康傳》),這些都不算高官顯職。這種婚姻表明他其實難以完全脫離政治。他的妻子是長樂公主。關(guān)于長樂公主,目前史學(xué)界有兩種說法:一說她是沛王曹林的孫女,一說她是曹林的女兒。曹林為曹操杜夫人所生,曹魏末年他還在世。[2](卷二〇《沛穆王林傳》)

        在竹林七賢中,嵇康是較為引人注目的人物。司馬懿父子在洛陽發(fā)動政變后,竹林七賢出現(xiàn)了分化的現(xiàn)象,各奔前程。司馬懿在政變后不久就辟阮籍為僚屬,而山濤在經(jīng)過一段時間觀望后,主動拜見司馬師以求仕。但是,嵇康卻拒絕與司馬氏合作。不過,他也未能完全擺脫政治,畢竟他與曹魏宗室有姻親關(guān)系。這樣,嵇康表現(xiàn)出兩面性:一方面他在求隱,另一方面他又未能象真正的隱士那樣完全擺脫政治。

        嵇康在求隱期間曾從事“采藥”“服食”等活動。他的《游仙詩》中有這樣的詩句:“采藥鐘山隅,服食改姿容”。這反映了他在山中有采藥等活動。他還曾與向秀一起鍛鐵?!段氖總鳌分刑岬斤怠凹译m貧,有人就鍛者,康不受直,惟親舊以雞酒往,與共飲啖清言而已”??梢娝戣F并不是為了錢,而這可以說是他隱居生活的一個重要側(cè)面。

        在司馬氏控制魏國朝政的正元二年(255),鎮(zhèn)東將軍、都督揚州諸軍事毌丘儉在淮南舉事,這次舉事后來被司馬師率軍鎮(zhèn)壓。有史料記載嵇康與此次毌丘儉起兵反司馬氏有“牽連”:“毌丘儉反,康有力,且欲起兵應(yīng)之,以問山濤,濤曰:‘不可?!瘍€亦已敗。”[2](卷二一《王粲傳附嵇康傳》注引《世語》)這則史料未必很可信,不過嵇康與反司馬氏勢力應(yīng)有一定的聯(lián)系,而這是他被殺的主要原因之一。

        關(guān)于嵇康之死,《晉書·嵇康傳》記載鐘會對司馬昭說了這樣的話:“嵇康,臥龍也,不可起。公無憂天下,顧以康為慮耳?!彼址Q嵇康曾經(jīng)想幫助毌丘儉,但因山濤勸阻而未實現(xiàn)。他還說嵇康、呂安等人“言論放蕩,非毀典謨,帝王者所不宜容”。于是,司馬昭在鐘會的勸說下就殺了嵇康。

        正史中的記載把嵇康被殺的主要責任歸到鐘會身上,這是片面的。嵇康固然得罪了鐘會,但更重要的是他得罪了司馬昭——其原因是多方面的,包括他提倡的“非湯武而薄周孔”。大家知道,儒家是肯定商湯、周武王革命的,而當時的司馬昭也有改朝換代之心。嵇康的“非湯武”則有反對改朝換代之意,這肯定為司馬昭所不喜。他與毌丘儉起事有關(guān),也明顯犯司馬昭的忌諱——不過按理說司馬昭不會僅從鐘會那得知此事,因為山濤本人就是他的親戚。嵇康被殺還與一件事有關(guān),那就是在山濤向司馬昭舉薦他到吏部任職的時候他明確去信拒絕了。吏部在當時負責官員的選拔等工作,權(quán)力相當大。嵇康的拒絕,清楚地表明他不愿與司馬氏建立任何政治關(guān)系。

        嵇康看似做出了疏離政治尤其是洛陽朝中政治的選擇,但他其實并未徹底遠離政治。作為娶了曹魏公主的人,他也很難真正地擺脫政治。最終,他仍成為了政治的犧牲品。在司馬昭看來,他并不是真正的隱士,而是扮作隱士的政治反對派。

        嵇康難以被視為真正的隱士,魏晉之際真正的隱士應(yīng)以孫登為代表。據(jù)《晉書·隱逸傳》記載:孫登是司州汲郡人,住在郡北山上的土窟中,生活非常簡單,“夏則編草為裳,冬則被發(fā)自覆”。他好讀《周易》,也好撫琴彈奏。他不會發(fā)怒,曾經(jīng)有人故意將他扔到水中,想看其發(fā)怒的樣子,但他出來后卻大笑。別人給他衣食,他都不接受。真正的隱士必須要能耐清貧,并且與世無爭。

        司馬昭后來也聽說了他,于是派阮籍見他。可見孫登在當時還是有一定名氣的,對這種人司馬昭未必完全放心。阮籍見到他后,與他說話,他卻不回答。嵇康曾經(jīng)跟隨孫登游歷三年。臨別時,孫登對他說:“子識火乎?火生而有光,而不用其光,果在于用光。人生而有才,而不用其才,而果在于用才。故用光在乎得薪,所以保其耀;用才在乎識真,所以全其年。今子才多識寡,難乎免于今之世矣!”[1](卷九四《隱逸傳》)孫登明確地警告嵇康他不會為世所容,其原因在于他“才多識寡”??磥砣艘胱晕冶H白R”比“才”更重要,寧可“識多才寡”,也不要“才多識寡”。這位隱士孫登之“識”應(yīng)是優(yōu)于嵇康的,他能“識其真”并“保其真”。后來他不知所終,不過可以肯定他免于為司馬氏所殺。

        上面我們提到了兩類隱士:孫登是真正的隱士,因此他在魏晉禪代之際使自己免于遭到來自政治方面的殺戮。而嵇康則不能算是純粹的隱士,他與政治還暗中保留著一些聯(lián)系,最后未能躲過司馬氏的屠刀。

        在魏晉之際的政治轉(zhuǎn)折期,也有士人采取了“走為上”也就是投奔他國的做法,其中比較知名的是夏侯霸。夏侯霸算是曹魏宗室,他的父親是在與劉備部將黃忠交戰(zhàn)中被殺的夏侯淵。他得知父親被劉備部下殺害后,很想復(fù)仇。為此他曾參與魏國伐蜀之役,并與蜀漢軍隊交戰(zhàn)過。后來他任右將軍、征蜀護軍[2](卷九《夏侯淵傳》注引《魏略》),駐在曹魏西線的雍、涼,統(tǒng)屬于曹爽的姑表兄弟征西將軍夏侯玄。司馬懿殺曹爽后,將手握重兵的夏侯玄召回洛陽,又將雍州刺史郭淮升為征西將軍。夏侯霸對曹爽被殺、夏侯玄被召回洛陽感到不安,尤其對他要成為郭淮這個過去政治對手的屬下感到難以忍受,因此最終下定決心投奔蜀漢,也就是投奔這個他原來視為仇敵的政權(quán)。

        然而投奔蜀漢之路并不平坦,他選擇的是從陰平南下,這是一條很難走的路。他行進于無人的山谷間,后來糧食吃盡,不得已殺掉所騎的馬。這樣他只能步行了,但是后來腳又破了。他躺在巖石下,讓人向蜀漢方面求救。后來蜀漢方面派人來接他,又將他送到成都。

        后主劉禪親自接見了他,并特地向他解釋說:他的父親夏侯淵不是被劉備親手殺死的,而是在兩軍交戰(zhàn)時于陣中遇害的。[2](卷九《夏侯淵傳》注引《魏略》)張飛的妻子與夏侯淵有親戚關(guān)系,而她的女兒則嫁給了劉禪。這樣,夏侯霸也就與蜀漢皇室有親戚關(guān)系了。劉禪的解釋或使得夏侯霸能更安心地在蜀漢任職。

        夏侯霸這種人算是曹魏宗室,在魏國期間就官居要職。對于蜀漢來說,他顯然具有重要的“統(tǒng)戰(zhàn)”價值。劉禪對夏侯霸是“厚加爵寵”。[2](卷九《夏侯淵傳》注引《魏略》)夏侯霸在蜀漢就任車騎將軍這一顯職,還曾與姜維等率軍向魏國進攻,并在洮西一役中大破魏雍州刺史王經(jīng)。[2](卷四四《姜維傳》)這次夏侯霸參與北伐,是在魏正元二年(255),而被召回洛陽的夏侯玄在此前一年就因為牽連進中書令李豐反司馬師的政變圖謀中被殺。[2](卷九《夏侯尚傳附夏侯玄傳》)還要指出的是,夏侯霸參與發(fā)動的此役距離司馬氏篡魏不過只有十年時間。

        在當時的曹魏士人中,夏侯霸的選擇是比較特殊的,多數(shù)人都不愿或難以找到機會走這條路。比如夏侯玄就寧愿回洛陽去而不愿投奔蜀漢,他的理由是他不想在敵國茍且偷生。然而,他在洛陽過的日子可說是如履薄冰,遠遠不如夏侯霸在成都日子過得好。夏侯霸奔蜀后,他留在魏國的親族并未被司馬氏誅殺。而夏侯玄回到洛陽后,最終為司馬師所害,并被株連三族??磥硐暮畎员际窦缺W×俗约海直W×擞H族。

        就“走”來說,有“走而仕”“走而隱”兩種情況。夏侯霸屬于“走而仕”者。

        在魏晉之際的士人中,還有人最終選擇以實際行動反對司馬氏——或是計劃在首都發(fā)動政變,或是決意在其它地方起事:前者以李豐為代表,后者以鐘會為代表。

        李豐為曹魏太仆李恢之子。他年輕時就好結(jié)交英俊,并以才智顯于天下。[2](卷一六《杜畿傳》注引《傅子》)在正始之初,曹爽、司馬懿一同秉政,但后來司馬懿因被排擠而告病。這時的李豐并未看風(fēng)使舵,完全倒向曹爽一邊,史載他“依違二公間,無有適莫”。[2](卷九《夏侯尚傳附夏侯玄傳》注引《魏略》)當時他任尚書仆射這一要職,但卻常常稱疾。尚書臺那時有規(guī)定,生病達到百日就要解職,而他就稱病數(shù)十日然后回去上班,其后再稱疾。他的經(jīng)常稱疾說明他在政治上處于觀望之中。

        據(jù)《三國志》記載,司馬懿去世后,李豐擔任中書令這一要職。按魏國官制,中書令掌機密,并參與朝政決策。雖然李豐過去為大將軍司馬師所親待,但因為他兒子娶了曹魏公主,加上他內(nèi)心又支持時任太常的夏侯玄,于是就與皇后父親光祿大夫張緝等人合謀欲讓夏侯玄輔政——夏侯玄是當時曹魏宗室中較為突出的人物。嘉平六年(254)二月,魏國皇帝要拜貴人,李豐等計劃趁司馬師入宮的時候用伏兵殺掉他。但是,司馬師事先已聽到一些風(fēng)聲,于是派人劫持李豐到其府中,并將其殺害。[2](卷九《夏侯尚傳附夏侯玄傳》注引《世語》《魏氏春秋》)政變圖謀也由此失敗。

        李豐受到曹魏與司馬氏兩方面的重視,本可以左右逢源、保其祿位而已。但他卻選擇走上一條充滿風(fēng)險的道路,那就是反對當時大權(quán)獨攬的司馬師,支持已被打入“政治角落”的夏侯玄。他為他的政治選擇付出了代價,但他的這種政治選擇說明他不是唯利是圖者,也不是明哲保身者,而是有政治立場、政治抱負者。

        另一位走上反司馬氏道路的人是鐘會,這是大家較為熟悉但也有較多誤解的人物。他不是從首都洛陽發(fā)動政變,而是從新占據(jù)的益州起兵。

        鐘會走上仕途與裴秀等人一樣是在正始年間,并且最初也受到曹爽、何晏的提拔。在司馬懿發(fā)動政變并殺曹爽等人后,鐘會也被免職。到司馬師執(zhí)政時,鐘會又得到任用。司馬師率兵平定毌丘儉舉事以及后來司馬昭統(tǒng)軍鎮(zhèn)壓諸葛誕起事時,鐘會都曾隨軍出征,并為他們出謀劃策。尤其在平定諸葛誕一役中,鐘會的計謀受到了司馬昭的賞識,史載“壽春之破,會謀居多,親待日隆,時人謂之子房”。[2](卷二八《鐘會傳》)可見他在當時被稱為漢高祖謀士張良一類的人物。

        但是,后來他又走上了反司馬氏的道路,其原因究竟何在呢?在此有必要提及的是,司馬昭身邊不乏不信任鐘會者,這些人的看法對司馬昭不可能毫無影響。例如司馬昭夫人王元姬就多次對他說:“會見利忘義,好為事端,寵過必亂,不可大任”。[1](卷三一《文明王皇后傳》)后來賈充也曾以特定方式對司馬昭表示過對鐘會的懷疑。還有其他一些史實也說明當時司馬昭周圍對鐘會的猜疑、戒懼不會很少。而對這些猜疑、戒懼,鐘會本人未必毫無覺察,如有覺察也會考慮對策。我們在分析鐘會走上反司馬氏道路的原因時,不能忽視下面這一點——他明白自己終不能真正得到司馬昭信任,且功多之后對司馬昭憂懼之心轉(zhuǎn)盛,而這也與鐘會所認識到的司馬昭的為人有關(guān)。

        鐘會在姜維(字伯約)投降后,曾對他有如下贊譽:“以伯約比中土名士,公休、太初不能勝也。”他以諸葛誕(字公休)、夏侯玄(字太初)為中土名士,在他們被司馬氏殺害數(shù)年后仍未忘卻。當年在司馬昭下令把諸葛誕從揚州調(diào)到洛陽任司空一職時,鐘會雖居喪在家,但因估計到諸葛誕不會服從命令,于是特地趕去勸阻司馬昭,但后者并未改令。這件事可能使鐘會更清楚地認識司馬昭的手段。鐘會此行說明以前他對司馬昭的為人尚了解不足,而他此后在討伐諸葛誕期間盡力出謀劃策或出于他力求消除司馬昭對他可能產(chǎn)生的猜疑心。這些連同魏帝曹髦的被害,應(yīng)該使他對司馬昭的為人有更清醒的認識。

        司馬師廢魏帝曹芳迎立曹髦之初,鐘會曾對司馬師稱其“才同陳思,武類太祖”,可見他非??春眠@位年輕的皇帝。而曹髦后來常與他以及侍中王沈、散騎常侍裴秀等講宴。甘露五年(260)這位皇帝被司馬昭手下賈充、成濟等殺害對鐘會內(nèi)心究竟有何影響,缺乏史料尚難斷定,不過他應(yīng)會對司馬昭、賈充的為人有更深入的認識。此后,當“哭王經(jīng)于東市”的向雄被太守下獄后(王經(jīng)受曹髦遇弒一事牽連而被殺),是鐘會從獄中提拔向雄為都官從事即其屬官的。[1](卷四八《向雄傳》)這件事為后人了解鐘會的內(nèi)心變化提供了重要線索,可見他已表露出對司馬昭、賈充等人所作所為不滿。曹髦去世后過兩年鐘會抓住了眾人反對伐蜀因此司馬昭無他人可派之機,出任鎮(zhèn)西將軍、假節(jié)都督關(guān)中諸軍事。這次他不再象以前那樣力辭官爵,或可見他想有所作為,甚至大有作為。

        鐘會率大軍伐蜀后,盡管占據(jù)了漢中主要地方,但蜀漢政權(quán)最終是亡于曹魏將領(lǐng)鄧艾之手。不久他與胡烈等人上書稱鄧艾欲反,于是司馬昭令其進軍成都收捕鄧艾。鐘會派監(jiān)軍衛(wèi)瓘先行,捕獲鄧艾父子。[2](卷二八《鐘會傳》)其后鐘會趕到成都。

        在此前后他接到了司馬昭的書信,稱由于擔心鄧艾難以控制,于是這位當權(quán)者派遣中護軍賈充率部入漢中,而他自己則親率十萬大軍往長安,“相見在近”。鐘會接獲該書信后,已經(jīng)知道司馬昭對他起猜疑之心。這時他面臨重大政治抉擇——是否立即起兵反司馬昭。此時的他能否不起事仍回魏國輔佐司馬氏呢?鐘會多年輔佐司馬氏并號稱“子房”,或許他料到即使回魏國也未必能保全自己,他在當時所說的話“我自淮南以來,畫無遺策,四海所共知也。我欲持此安歸乎”中應(yīng)有此意。而他又非隱退避難之人,并拒絕了姜維在降魏后給他的建議——效法范蠡“泛舟絕跡,全功保身”。[2](卷四四《姜維傳》注引《漢晉春秋》)在此還要提到的是,鐘會當時在手握重兵的情況下,在蜀滅、鄧艾被擒后不甘心再受迫于司馬昭,寧愿起兵放手一搏。

        他是從司馬昭的親信走上反司馬昭道路的。這時的他既不愿歸隱逃避,又感到難以再回去走象裴秀等人那樣的步步高升之路(鐘會在滅蜀后已經(jīng)是司徒了),再加上他就在剛被征服的益州,不必象夏侯霸那樣趕往他國。他選擇了起兵,但很快失敗了。

        結(jié)語

        魏晉之際士人大體有四種基本的政治選擇,可以分別簡稱為仕、隱、走、反。其中阮籍的選擇是較為特殊的,可說是似仕實隱或隱于朝中。由這四種基本的政治選擇,可以得出若干派生的政治選擇,比如先隱后仕(向秀)、先走后隱(諸葛靚)等等。魏晉之際士人在政治上究竟做何種選擇,與他們自身的特殊情況包括政治立場、志向、個性有關(guān),也與其對個人利害關(guān)系的認識或?qū)謩莸脑u估有關(guān)。其中或成或敗,或存或亡,都給人們留下了足以思考、借鑒之處。

        [1] 房玄齡等.晉書[M].北京:中華書局,1974.

        [2] 陳壽.三國志[M].北京:中華書局,1982.

        [3] 蕭統(tǒng).文選[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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