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晴

（清華大學 中文系，北京 100084）

由臺北學生書局出版的《中國史學叢書》三編影印《（弘治）吳江志》[1]一種，共二十二卷，附錄一卷，明吳江縣人（今蘇州市吳江區(qū)）莫旦編纂，是吳江地方志的濫觴；而影印所據(jù)弘治刻本也是目前唯一一部完整的初刻本。該書特重藝文，將歷代有關吳江的詩文匯錄為卷十三到卷二二，共計10卷，其中卷十七到卷二二為詩詞部分，按體分為“四言古詩”、“五言古詩”等15類。這六卷詩詞中的主體為宋詩，既有邑人之作，也有在吳江任職或流寓的其它地區(qū)的詩人的吟詠。取這六卷詩詞與北京大學古文獻研究所編纂的《全宋詩》比勘，可發(fā)現(xiàn)其中有很多詩篇為《全宋詩》所失收，《全宋詩訂補》及諸家單篇補遺亦未涉及。單就《全宋詩》已經(jīng)著錄的詩人來看，就有31人的42首詩佚失，今依《（弘治）吳江志》的卷帙次第，輯錄31位詩人佚詩如下，并注明《全宋詩》及諸家補遺的著錄情況，間附考證。

一、黃潛《三高堂》一首

《全宋詩》卷一二七五收黃潛《三高堂》詩：“三賢同一隱，所遇時則異。不居云水鄉(xiāng)，詎泄英雄氣?！彼鶕?jù)出處為宋王象之《輿地紀勝》卷五[2]冊22，14408，王象之《輿地紀勝》同其它地理總志一樣，引證詩文多節(jié)錄。明弘治《吳江志》卷一七載有全詩，輯錄如下：

三賢同一隱，所遇時則異。

不居云水鄉(xiāng)，詎泄英雄氣。

秔魚足充肥，薇蕨何臞瘁。

二者誰最優(yōu)，聊書俟清議。[1]卷17，714

二、孫覺《鱸魚亭》一首

太湖連三江，水與天無涯。宇宙相混合，魚龍之所家。鱸肥秋氣清，曾經(jīng)昔人夸。今有好事者，作亭臨淺沙。我來當何時，西風吹葦花。白浪舟一葉，尺鱗登釣車。霜刀雪紛飛，銀盤玉交加。平生所未睹，開樽注流霞。醉倒臥水上，不覺白日斜。天明舍之去，悵望空咨嗟。[1]卷17，715

按：《全宋詩》卷六三二收孫覺詩十五首[2]冊11，7543，失收《鱸魚亭》。《全宋詩》孫覺小傳謂其為江蘇高郵人，高郵與吳江地理相近。本詩亦見于《百城煙水》卷四“鱸鄉(xiāng)亭”條，[3]256次于范仲淹、陳堯佐等人之后?！栋俪菬熕匪浽娮飨祿?jù)地志、金石文獻采錄，可以作為《吳江志》的佐證。

三、曹琰《如歸亭》一首

《如歸亭》：“松江通徹太湖脈，岸畔淺深亡可測。天風不來波面平，占盡廣寒千里色。秋島香浮橘柚林，怒濤聲撼蛟龍國。鱗次排舡漁市人，膾鱸日薦菰羹食。憑欄逐日興渺瀰，獨年鴟夷心所得。忌讒去世若脫屣，暾爾孤舟生羽翼。嗟哉今古數(shù)千載，未有能將名利息。高蹤遺躅不復迨，疏煙落日長亭側。”[1]卷18，746

按：《全宋詩》卷四〇八僅收曹琰《自嘲落牙》詩一首。[2]冊8，5022

四、金嘉謨四首

瑟瑟秋風起，松江鱸正肥。自從張翰后，誰肯棄官歸。（《鱸魚》）

金十奴群戲，迎風便泝回。穿將荇絲去，繡出水紋來。（《針口魚》）

潔白從微弱，銀條凈不如。夫差一膾罷，殘縷竟為魚。（《銀魚》）

桃花春水暖，戀餌去仍還。洗硯池邊過，尤存潑墨斑。（《斑魚》）[1]卷19，769

按：后三首又見于清陳和志《（乾?。┱饾煽h志》卷三二，[4]289-290第四首《斑魚》詩“尤存”似當作“猶存”，古詩無“尤存”之句法，原版誤植?！度卧姟肪砣呷艃H收金嘉謨《魚籪》詩一首：“芒葦織簾箔，橫當湖水秋。寄言魚與蟹，機穽在中流?！彼鶕?jù)出處為《蟹略》卷二。[2]冊71，45097

五、無名氏《過吳江》第二首

畫鹢高飛江水漲，老漁急唱夕陽斜。秋來客子動歸興，舡到松陵即是家。[1]卷19，777

按：《過吳江》二首未署名。《過吳江》其一“玉蟾飛入水精宮”，為蘇庠詩，《全宋詩》已據(jù)范成大《吳郡志》卷一四輯錄。[2]冊22，14605此為第二首，頗疑同為蘇庠所作，然因無他種文獻的輔證，姑標為無名氏之作。

六、許景迂《如歸亭》一首

天邊平地遠山排，水面璣珰落照開。觸起風光相伴惹，季鷹不獨為魚來。[1]卷19，780

按：《吳江志》載許景迂詩二首，第一首為《茭白》，《全宋詩》卷二七八七已收錄。[2]冊53，32999

七、黃由《折花》一首

才到松陵即是家，底須蝶使與蜂衙。我來只問花消息，白發(fā)休簪付后車。[1]卷19，784

按：《吳江志》于作者名下注曰“學士”，黃由為淳熙八年進士，嘗為中書舍人兼實錄院同修撰?！度卧姟肪矶膿?jù)《吳都文粹續(xù)集》卷一七收錄黃由《盤墅》組詩。[2]冊53，31276《盤墅》組詩《吳江志》亦載，且較《吳都文粹續(xù)集》多出上輯《折花》一首，此詩《全宋詩》未收。

八、袁聘儒《釣雪亭》一首

江亭勝處揭佳名，日日游人景物新。待得雪花大如手，不知誰向此垂綸。[1]卷19，785

按：《全宋詩》卷二七八七收袁聘儒《三高祠》詩一首，系據(jù)《吳都文粹續(xù)集》卷一五輯入[2]冊53，33004，《釣雪亭》失收；《三高祠》一詩亦見于《吳江志》。

九、陳瓘《釣雪亭》三首

西塞漁翁披雪凈，淸湘欵乃弄煙輕。松陵今是長安道，莫放人來此釣名。

傾吳伯越一扁舟，爭似磻溪用直鉤。公是公非千載后，檻前煙浪接天流。

綸卷華亭千尺月，名高嚴瀨一絲風。南來北往兼榮辱，都在煙蓑冷眼中。[1]卷19，785

按：《吳江志》于題下署曰“了翁”，宋人稱“了翁”者以魏了翁最知名，然古人題名習慣或署字號，或署全名，稀見有署名而不帶姓的例子。又陳瓘，字瑩中，號了翁。此三詩又載于清徐崧、張大純《百城煙水》卷四，署作陳瓘詩，[3]275可證此了翁當是陳瓘?！度卧姟肪硪灰痪乓皇贞惌徳娨痪?，[2]冊20，13466未及此三詩。

十、沈與求《豁然閣》一首

十載飄零寄宦游，五湖歸夢一扁舟。憑欄大叫鴟夷子：雨笠煙蓑著我不？[1]卷19，785

按：《全宋詩》收沈與求詩三卷[2]冊29，18752，《豁然閣》失收。

十一、王益祥四首

倚橋樓觀岸西邊，橋北橋南水拍天。誰向灘頭釣寒雪，往來多少釣名船。

晴陰風雪景相宜，冷暖閑忙我自知。試向垂虹雷萬皷，何如對此靜吟詩。

舉頭湖上無多地，每笑仙凡隔幾塵。雪月滿天迎客夕，依然身似個中人。（《釣雪亭》三首）[1]卷19，787

千里波濤蕩碧空，洞庭山腳遠相通。坐看紅日生滄海，想見瓊臺出閬風。爽氣已侵春色外，清輝更待月華中。扁舟健羨漁翁樂，濁酒鮮魚不嘆窮。（《松江亭》）[1]卷21，839

按：《全宋詩》卷二七一八僅收王益祥《題資福院平綠軒》一首。[2]冊51，31981《吳江志》卷九“去思”謂：“宋知吳江縣王公益祥，不知何許人，政績亦無所考?！犊ぶ尽吩浦獏墙h王公祠堂益祥，在縣學，嘉泰中立?！盵1]卷9，358是王益祥曾任吳江知縣，此四詩可能是王益祥作于吳江知縣任上。

十二、王毖《垂虹亭》第一首

瓦勢橫飛跨彩虹，恍然身到若乘空。滄浪萬頃入天碧，羞倚闌干照病容。[1]卷19，793

按：《吳江志》載王毖《垂虹亭》詩兩首，第二首“長橋千步截江回”一詩，《全宋詩》卷五三四據(jù)明錢谷《吳都文粹續(xù)集》卷三六收入，[2]冊10，6448第一首《吳都文粹續(xù)集》未收，《全宋詩》失輯。

十三、莊某《垂虹亭》一首

欲向滄浪上短篷，釣煙披雪伴漁翁。君恩未報身何在？聊寄江湖夢想中。[1]卷19，793

按：《吳江志》系莊某此詩于宋人七絕詩之末，其后為僧人善住。名下注曰：“此后俱元人?！盵1]卷19，794《全宋詩》失收此詩，且作者目錄中無“莊某”之目。

十四、楊絳《垂虹亭》一首

水與天相接，江湖界兩間。煙開分別墅，云靜出青山。景勝詩難到，吟多句已慳。莼鱸正時節(jié)，幾日可言還。[1]卷20，810

按：《吳江志》載楊絳《垂虹亭》詩二首，其一“垂虹臨絕景”詩，《全宋詩》卷二五八三已據(jù)《吳都文粹續(xù)集》卷三六輯錄[2]冊48，30028；其二“水與天相接”詩《全宋詩》未載。

十五、陳武子兩首

《垂虹亭》：“橋飛孤岸絕，亭屹水中間。勝概窮千里，清風揖兩山。政成偏取適，詩就可容慳。自此鵬程迅，誰云鳥倦還?！盵1]卷20，810

按：《吳江志》系陳武子兩詩于楊絳《垂虹亭》詩后，注曰：“右陳武子次韻?！标愇渥釉姷诙住靶袠方ど稀痹?，《全宋詩》卷二五八三也是據(jù)《吳都文粹續(xù)集》卷三六輯錄，[2]冊59，37168而“橋飛孤岸絕”一詩則失輯。

《曾程堂》：“一堂可是棲鸞地，改筑尤夸氣象雄。角立當年名益重，肩差今日志還同。亭亭古柏檐楹外，挺挺蒼筠霜雪中。欲識若人全素節(jié)，時來登覽挹清風?！盵1]卷21，830《全宋詩》亦失收。

十六、蔣之奇三首

峣榭連飛鵲，危檣壓巨鰲。風前吹短笛，煙底弄清舠。味薦青螺髻，香持白蟹螯。憑闌一樽酒，極目看云濤。

我住惠山下，松江貢勝游。飛橋跨空出，高浪接天浮。橘熟洞庭曉，鱸肥笠澤秋。平生獨愿往，浩蕩一扁舟。（《松江亭》五律二首）[1]卷20，813

青螺簇水水平堤，橫截飛橋雁翅齊。雨后一條紅螮蝀，煙中千頃碧玻璃。散人風月多新唱，退掾峰嵐有舊棲。只待鱸魚味偏美，重來膾玉啜橙齏。（《松江亭》）[1]卷21，841

按：《全宋詩》卷六八七、六八八收蔣之奇詩兩卷，[2]冊12，8020此三詩未輯。蔣之奇有《吳江長橋》詩，《全宋詩》已收錄，與此三詩當作于同時。

十七、胡份《逍遙軒》一首

欲識軒中趣，君看榜上標。廣寒宮最近，蓬島地非遙。水闊云無著，天多月易邀。此身無厭戀，回首謝囂□。[1]卷20，816

按：《吳江志》系胡份此詩于宋人詩之末，下一人為趙孟頫，名下注曰：“此后俱元人?！盵1]卷20，816《全宋詩》卷一一五〇輯胡份《仙都山》、《游雁門山》兩首又一殘句，[2]冊19，12988，《逍遙軒》失收。

十八、徐九思《舟次吳江》一首

練繞叢花江繞城，水光天影一眸清。船從碧玉壺中過，人在青銅鏡里行。樓壓波心朝蜃吐，橋飛川上晚蜺橫。何年擺卻名韁鎖，赤腳滄浪歌月明。[1]卷21，832

按：《全宋詩》卷三九八輯徐九思《送唐介謫英州》詩一首[2]冊7，4876，《舟次吳江》失收。

十九、祖無擇《垂虹亭》一首

此夕吳淞江上亭，江波寒映月波淸。風含萬籟秋聲老，云散千山曙色升。笠澤蒼煙和霧重，洞庭丹橘帶霜明。叨陪后乘通宵賞，惆悵無因記姓名。[1]卷21，836

按：《全宋詩》收祖無擇詩 5 卷，無此詩。[2]冊7，4406清徐崧《百城煙水》卷四亦載祖無擇此詩，題作《次元居中中秋前夕江橋對月》[3]257，列于張先詩之前。

二十、梅詢《松江亭》一首

八月滄波瑟瑟秋，散人門外最風流。葑田舊漲季鷹宅，菰葉曾遮范蠡舟。白苧夜歌潮欲上，紫莼朝泛雨新收。無因敢動思鱸興，按察江東十五州。[1]卷21，837

按：《全宋詩》卷九九輯梅詢詩 28 首[2]冊2，1116，《松江亭》未見。梅詢嘗知蘇州，于當?shù)囟嘤蓄}詠，《全宋詩》收其《吳江太湖笠澤虹橋》一詩，《松江亭》一詩可能是作者于蘇州任上的題詠。

二一、陶弼《松江亭》一首

竹葉藤花鎖釣臺，蒼蒼煙水畫屏開。過橋水作回紋去，隔岸人乘倒影來。白藕黃柑為土貢，紫莼紅膾是民財。嗔他張翰秋風里，把酒搖頭喚不回。[1]卷21，840

按：《全宋詩》卷四〇六、四〇七收陶弼詩二卷[2]冊8，4981，失收此詩。

二二、章峴《如歸亭》一首

危構凌空助勝游，退公暇日此銷憂。平波盡處天如畫，涼月生來瓦欲流。桃葉翻歌寧用楫，鄂君蒙被定維舟。魲魴已熟秋風老，誰解拋官一擲鉤。[1]卷21，841

按：《全宋詩》卷二二九輯章峴詩 7 首[2]冊4，2688，未見此詩。章嘗以職方員外郎知江陰，此詩當即作于任上。

二三、劉誥《如歸亭》一首

江上回懷曾望游，憑欄誰不久回頭。云開白鳥千行晚，風定藍波一抹秋。幾葉客帆分島嶼，數(shù)星漁火認汀洲。仕途險阻知多少，試鑒浮名自合休。[1]卷21，844

按：《全宋詩》卷三九八僅輯錄劉誥《題天章》一首。[2]冊7，4883

二四、張伯玉《吳江亭》一首

吳江江頭凝望時，淡煙斜日兩依依。長橋似跨碧海去，高浪欲聳晴山飛。舉世盡知疏傳老，何人曾學季鷹歸?？蓱z一舸西風里，酒熟鱸魚秋正肥。[1]卷21，848

按：《全宋詩》卷三八三僅輯錄張伯玉《寄睦州蘇七使君》詩一首。[2]冊7，4723

二五、范周《逍遙軒》一首

壺中香火夙緣非，鄰接三高道更肥。無事橫琴喚魚躍，有時洗缽待龍歸。曉觀山色和云合，夜聽江聲帶月飛。任是風波在平地，也同鷗鳥兩忘機。[1]卷21，848

按：范周乃范仲淹從孫，蘇州人，與吳江地理相合?！度卧姟肪硪哗柶咚妮嫹吨茉娝氖譡2]冊18，12217，未見此詩。

二六、劉燾《登吳江南寺快軒》一首

江滸收帆試倚闌，目圍平野望尤寬。氣吞四澤鵬摶近，路入三山鶴夢寒。壓曉幾思看浴日，凌秋誰許傍觀瀾。應憐低首邊塵客，何日風枝得暫安。[1]卷21，851

按：本詩明錢谷《吳都文粹續(xù)集》卷三四、明王鏊《（正德）姑蘇志》卷三〇皆收錄，署作“劉濤”，燾、濤乃異體字。《全宋詩》卷一五八一輯錄晉江人劉濤詩四首，[2]冊27，17927據(jù)詩中“應憐低首邊塵客”一句，劉燾的身份可能是流寓吳江之人，然無明確文獻證據(jù)確認劉燾、劉濤是否同一人。

二七、孔宗翰《垂虹亭》一首

橋亙晴虹壓碧湍，高亭突兀聳橋端。江長始覺塵埃絕，目盡方知天地寬。水鳥翩翩來別浦，漁舟歷歷滿澄瀾。嗟余久有滄浪興，看到黃昏尚倚闌。[1]卷21，853

按：《全宋詩》卷六三二輯孔宗翰詩兩首[2]冊11，7542，未見此詩。

二八、高文虎《垂虹亭》一首

紫皇十日布東風，力扇春光分外融。天水相逢金鑒里，星河爛簇玉臺中。光輝笠澤從今好，景象蓬萊自此通。欲訪紅蓮三百頃，請移樽俎上垂虹。[1]卷21，853

按：《全宋詩》卷二三九六輯高文虎詩12首[2]冊45，27694，未見此詩?！秴墙尽酚谧髡呙伦⒃弧氨究h簿”，與《全宋詩》作者小傳考證其“調吳興縣主簿”相合。

二九、裴煜《垂虹亭》一首

百丈橋心一解顏，塵埃無跡鑒回環(huán)。青天半落西山外，白水前鋪遠樹間。簾卷夕陽鴉陣亂，檻□秋色棹歌還。衰遲病尹偏惆悵，不得三年向此閑。[1]卷21，854

按：《全宋詩》卷四〇八輯裴煜詩兩首[2]冊8，5025，未見此詩。

三十、譚用之《垂虹亭》一首

隔江鶴語夜凄涼，露倚闌干俯渺茫。一碧無痕天在水，雙明滯濕月浮霜。釣竿未拂蘆花白，客路重來橘陣黃。明日吳王臺上望，北風應笑鬢毛蒼。[1]卷21，855

按：《全宋詩》卷三輯錄譚用之詩 40 首[2]冊1，38，未見此詩。

三一、張景修《吳江塔院潮音堂》一首

安得并州剪半江，詩翁吟就筆頭樁。過橋漁艇初收釣，傍水僧軒不下窗。南北虹垂具區(qū)闊，東西云起洞庭雙。道人施石心無礙，龍鬼應須向此降。[1]卷21，857

按：《全宋詩》卷八四〇輯錄張景修詩27首[2]冊14，9738，未見此詩。據(jù)《全宋詩》小傳，張景修為江蘇常州人，常州地近吳江，故知與《吳江志》所載為同一人。

以上即是《全宋詩》已著錄詩人的佚詩情況，弘治本《吳江志》尚存有《全宋詩》未出目的兩宋詩人49人，佚詩64首，由于篇幅的問題，后當續(xù)加考述。其實，《全宋詩》在編纂時曾查閱過弘治《吳江志》，比如《全宋詩》卷一五二輯許申《如歸亭》四首[2]冊3，1715、卷三七〇三輯錄劉嘉謨詩六首，[2]冊70，44452所標出處即是弘治《吳江志》。當是因為書成眾手的緣故，對本書未進行全面爬梳，遂致遺漏諸人詩作。

[1]莫旦.（弘治）吳江志[M].臺北：學生書局，1987.

[2]北京大學古文獻研究所.全宋詩[M].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1995.

[3]徐崧，張大純.百城煙水[M].南京：江蘇古籍出版社，1999.

[4]陳和志.（乾?。┱饾煽h志[M]//中國地方志集成·江蘇府縣志輯：第23冊.南京：江蘇古籍出版社，1991.

[5]王象之.輿地紀勝[M]//續(xù)修四庫全書：第584冊.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