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交通群體性事件多發(fā)，嚴重影響著城市公眾的生產(chǎn)、生活和城市的安全。文章基于博弈論、情緒感染理論的方法論，剖析了出租車司機、出租車公司、出租車政府職能管理部門的博弈過程。城市交通群體性事件的深層次原因是利益訴求機制不暢通，城市地方政府在交通群體性事件的應對意識和能力還存在明顯不足。因此，完善利益訴求型城市交通群體性事件的處置機制，化解沖突，應完善利益訴求與表達制度、暢通信息傳遞渠道、建立規(guī)范的勞動關系、強化政府的服務職能、健全出租車司機的行業(yè)組織。

關鍵詞：群體性事件；城市交通；社會組織；博弈論

中圖分類號：C91332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

10085831（2014）02000107

一、研究背景

城市交通是促進城市發(fā)展和展現(xiàn)城市形象的重要基礎。近年來，城市交通領域的群體性事件頻頻出現(xiàn)，引起了社會的廣泛關注。2011年的希臘大規(guī)模出租車司機罷工，2010年意大利運輸行業(yè)不滿政府的緊縮政策而大規(guī)模罷工，2008年德國公共行業(yè)從業(yè)者的大罷工范圍涉及交通運輸部門，2008年韓國的卡車司機聯(lián)合大罷工，以及國內(nèi)2008年重慶“11.3”出租車罷運事件、2008年烏魯木齊交通大巴集體停運事件、2008年湖北十堰公交司機集體罷運、重慶巫溪交通事故引發(fā)的群體性事件、安徽池州車禍引起的“626”群體性暴力事件等，都是因自身利益受損，而又無其他有效解決途徑，進而選擇以抗議方式來促使政府、社會重視并評估、解決相關問題的集體行動，如交通阻斷和打、砸等極端舉動，具有較大的規(guī)模，引發(fā)一定的社會風險，擾亂了社會正常秩序。

學術界對城市交通群體性事件的關注，主要集中在交通事故引發(fā)群體性事件等的研究上，認為利益沖突是事件發(fā)生的根源，交通事故的發(fā)生、善后處理等都存在引發(fā)群體性事件的隱患，并為此提出一系列措施來消解隱患，如重視利益訴求、完善預警機制、樹立處置工作原則、理清職責等[1-6] 。而鄒業(yè)業(yè)、彭聰將交通領域群體性事件分為事前、事中、事后三個階段分別采取不同的化解對策[7]。此外，秦繼偉和黃杜分別運用博弈論思想分析中國日益頻發(fā)的群體性事件，提出破解群體性事件的博弈路徑[8-9]。這些研究為本文的深入分析奠定了基礎。

不過，在爆發(fā)的各種群體性事件中，城市交通群體性事件比較特殊，具有強烈的利益訴求性、希望引起社會關注以及非聚集性集體行動等特征，較少涉及對公權力機關的暴力沖擊或對抗。因此，問題解決的方法需要新思路。本文以重慶“11.3”出租車罷運事件為例，運用博弈論的基本思想和分析工具，建立一個發(fā)生與處置的博弈分析架構，以揭示利益訴求特征的城市交通群體性事件發(fā)生、演化的規(guī)律和化解對策，為預防和化解城市交通群體性事件指明新方向。

二、城市交通群體性事件的產(chǎn)生機制

（一）城市交通群體性事件的生成機理

現(xiàn)以2008年重慶主城區(qū)“11.3”出租車罷運為例進行討論。集中政府、媒體、出租車司機以及部分專家的意見看，重慶“11.3”出租車罷運群體事件的主要原因有四個：（1）利益分配的矛盾；（2）出租車加氣難問題；（3）出租車租價結構不合理；（4）政府打擊黑車不力彭小兵，范美，鞏輝：《重慶11.3出租車罷運事件與社會公共危機的應急及決策》，2009 年3 月，重慶大學MPA教學案例，重慶大學MPA教育中心藏。

。據(jù)筆者掌握的信息，集體罷運的群體事件之前，重慶出租車加氣難、黑車多這些問題長期存在，租價結構不合理也是出租車司機抱怨較多的原因之一。還有一個現(xiàn)象是，2008年全國共有10余個城市集中爆發(fā)了出租車司機罷運事件，具有多米諾骨牌跡象，很不尋常。根據(jù)調(diào)查，出租車公司與出租車司機利益分配存在的矛盾，主要是指“份錢”提高和出租車駕駛員收入偏低①。但收入偏低難以解釋集體罷運，原因在于：其一，收入偏低是中國多數(shù)行業(yè)的普遍現(xiàn)象，比出租車司機收入低的行業(yè)普遍存在，可以說收入低是中國工薪階層較普遍的認識，但其他因收入偏低而選擇行業(yè)性罷工的問題幾乎不存在。其二，相比較而言，中國的出租車運營市場是個市場化程度很高的市場；在市場競爭的條件下，收入低會讓很多駕駛員脫離這個行業(yè)，而不是罷運，這是一個動態(tài)平衡的過程。其三，根據(jù)筆者的廣泛調(diào)查和切身體會，重慶出租車拒載現(xiàn)象特別嚴重，且罷運群體事件之前、之后、直到現(xiàn)在都普遍存在，即便重慶出租車起步價大幅度提高了，經(jīng)常存在的大量投訴也沒有很大的改觀。所以，收入低在一定程度上是個現(xiàn)實問題，但不是出租車罷運的內(nèi)在根源。

重慶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

2014年第20卷第2期

彭小兵，等 城市交通群體性事件處置機制研究

事實上，公司“份錢”的提高僅僅是罷運群體事件的導火線。在市場規(guī)律下，覺得“份錢”高可以脫離該行業(yè)，但這些駕駛員沒有選擇轉行，反映出接受漲價對駕駛員來說是一種最不壞的選擇，事實上出租車就是通過拒載、繞道和拼車、合載等行為來消解“份錢”的提高。然而，當“份錢”的矛盾積聚到一定程度，一次次伸張訴求沒出路時，矛盾必然會引發(fā)社會沖突。從這個角度來看，看似突發(fā)的出租車罷運事件，其實就是對長期以來利益訴求得不到有效聲張的集體抗議。

在重慶“11.3”出租車罷運事件中，可以將博弈的局中人簡化為出租車駕駛員、出租車公司和政府職能部門三個直接利益當事人；其中，出租車駕駛員與出租車公司博弈矩陣如圖1所示。

以上分析表明，以重慶“11.3”出租車罷運事件為典型代表的交通群體性事件，其產(chǎn)生的深層次原因是利益訴求機制的不暢通，屬于利益訴求型群體性事件，具有明確的利益訴求指向，即由于參與者利益受損而又缺乏有效的利益表達渠道，或者地方政府對這種利益訴求缺乏有效的回應。因此，大部分城市交通群體性事件的出現(xiàn)就是由于缺失有效的利益表達機制，并具有如下三個特點：其一，都是利益之爭，經(jīng)濟性大于政治性，有時甚至表現(xiàn)出勒索性和脅迫性。其二，反應性大于進取性，基本上都是因自身權利受到侵犯的一種反應性行為。其三，維權群體的目標是合法的，但在維權的具體行為上，出現(xiàn)了一些非法現(xiàn)象[12]。

（二）城市交通群體性事件的擴散機理

如上所述，城市交通群體性事件具有明確的利益訴求指向，其產(chǎn)生的深層次原因是正常的利益訴求表達遭遇阻礙或長期得不到重視及合理回應，因此，城市交通群體性事件也表現(xiàn)出擴散性特點。

1.社會不滿情緒的積累與彌漫

社會不滿情緒的積累與長期的環(huán)境有關。身份不同帶來機會、收入和福利的差異，給很多出租車駕駛員帶來不公平感。黑車多、加氣難等問題也加劇了出租車駕駛員的生存危機。收入差距的擴大，使不同階層和社會群體之間的發(fā)展差距、財富差距有不斷擴大的趨勢，不同利益群體話語權嚴重不對等。出租車車主、駕駛員近年來不斷向運管、交管等部門反映黑車多、加氣難等問題，遺憾的是種種訴求長期未能得到有效回應。其實，早在2001年底，有231人簽名的《關于主城區(qū)出租車體制改革的倡議書》已寄到重慶諸多政府部門，要求組建出租車駕駛員行業(yè)協(xié)會，但一直未能得到解決。而在重慶“11.3”出租車罷運之前，部分司機就曾經(jīng)謀劃在那一年的7月14日集體罷運，由于政府及時得到信息，迅速采取行動，罷運被及時化解。但是，政府只是解決了一些表面問題，并未有效解決實質(zhì)性的利益失衡問題。

在目前大多數(shù)城市的出租車行業(yè)系統(tǒng)中，基本都有出租車行業(yè)協(xié)會，但這些行業(yè)協(xié)會主要體現(xiàn)出租車公司的權利維護，并沒有行業(yè)協(xié)會能真正代表出租車司機的利益，使得試圖以集體的形式實現(xiàn)出租車司機群體的制度內(nèi)利益博弈屢屢碰壁，不良情緒逐步積累。

2.參與者的情緒感染與燃燒

出租車駕駛員的合法權益得不到維護，覺醒的權利意識和失衡的社會心理，促使有相同或相似經(jīng)歷

的出租車駕駛員聚集在一起，共同運用各種權利和手段包括不合理手段來表達訴求、維護權益。在這個過程中，一名參與者的行為能夠激發(fā)他人的情緒，使他人激動起來，他人的行為又反過來感染參與者或第三人的情緒，最終使所有在場的人都受到感染而激動起來，甚至還可能在不良輿論的快速積累發(fā)展下其他民眾也會不自覺地按照自己的身份、地位進行站隊，發(fā)出各種支持、反對的聲音，導致大量非直接利益相關者卷入事件過程。在重慶“11.3”出租車罷運群體性事件中，出租車駕駛員之間就是通過相互刺激、相互強化，最終達到狂熱狀態(tài)，其間就有部分出租車司機看見別的出租車司機正常出車載客，就起哄掀翻并砸爛對方的出租車。當時，情緒的感染和支配，使整個同行人群激動起來，態(tài)度、行為表現(xiàn)了出奇的一致，沖破了規(guī)范的約束，做出違反常規(guī)的事情，不但推波助瀾、實施泄憤型騷亂，而且對準出租車司機同行。

三、城市交通群體性事件的處置機制

（一）當前城市交通群體性事件處置機制上的不足

隨著近年來各個領域的群體性事件頻發(fā)，中國相繼出臺了一系列群體性事件處置工作的辦法，明確了應急組織體系、預防、預警以及應急響應等內(nèi)容，增強了應急處置工作的法制化、科學化，提高了應急處置能力。在重慶“113”出租車罷運群體性事件中，政府相關部門立即采取行動，及時與出租車司機、市民代表展開座談，積極聽取各方訴求，出臺了多項出租車行業(yè)利益分配調(diào)整措施，并及時對外發(fā)布信息，不給謠言發(fā)酵的機會，較好地平息了此次罷運群體性事件。但從整體上看，中國城市交通領域群體性事件的處置機制還存在一些問題，影響了交通群體性事件的治理，主要表現(xiàn)為在社會主義市場經(jīng)濟條件下交通群體性事件的治理理念、治理結構和運作方式與過程等方面存在缺陷。

觀念上重救輕防。這主要表現(xiàn)在：其一，對城市交通群體性事件，地方政府的僥幸心理、輕視心理普遍存在；其二，現(xiàn)行體制下地方政府和干部“尊下”的動力和觀念不足，只要事情不“鬧大”，就會忽視從根源上徹底解決群眾訴求。

體制機制較脆弱。從目前中國城市交通的實際情況來看，出租車的牌照制度、交通運輸管理體制、運營模式、政府的交通指揮、應急管理的職能職責等尚沒有理清、理順關系，相關議事協(xié)調(diào)機構和聯(lián)席會議的權威性不足，職責區(qū)別較大[13]，城市交通群體性事件的處置體系尚需完善。

表2總結了城市交通管理處置能力不足的影響因素和表現(xiàn)。

（二）城市交通群體性事件處置機制的完善

從其產(chǎn)生機制和擴散機理來看，如何暢通利益表達渠道以及構建均衡的利益博弈機制，是防治交通群體性事件的核心所在。在利益主體多元化的社會，一個好的機制往往表現(xiàn)為它能夠容納正常矛盾與沖突，并能夠展現(xiàn)出很強的解決沖突與糾紛的能力，而非刻意回避或遮蓋合理的沖突。預防和化解社會矛盾和沖突，其突破口在于新的、涉及利益關系調(diào)整的處置機制的形成與完善。

1.完善利益訴求與表達制度

根據(jù)政府職能部門和出租車駕駛員之間的博弈關系分析其演變過程，由于局中人具有等級或從屬關系，化解沖突都是一個利益博弈的過程。在這個過程中，建立共同認可的利益訴求機制成為關鍵，這是因為，當前城市公眾的關注面逐漸轉移到了公平與效率方面，越來越多的群體性事件的矛頭直接指向資源的分配者——政府，在出租車運營市場表現(xiàn)為牌照資源的合理配置。公平感和滿意度影響著公眾的沖突趨向，由利益變動導致的不公平感和對現(xiàn)狀的不滿是沖突產(chǎn)生的直接根源[14]。顯然，完善利益訴求機制，增強博弈雙方的信息溝通，可以增強公眾的公平感和滿意度，進而轉化沖突趨向。這一調(diào)整過程如圖4所示：

圖4 利益訴求機制影響策略選擇

通過利益訴求機制的完善，使城市公眾感到公平和滿意，就會影響其沖突趨向，使博弈雙方在博弈策略的選擇上不會通過發(fā)出只有利于自己的信號來迫使對方妥協(xié)，而是使社會矛盾在反復的溝通中實現(xiàn)均衡，甚至使原有的沖突指向逆轉。新機制的形成過程如圖5所示。

形成新的利益訴求機制，需要從以下幾個方面加以完善。

第一，健全民意互動機制。給公眾一個表達自身訴求的平臺，讓政府官員可以深入下去溝通，形成真正意義上的良性互動。為此，政府要重視公眾的利益訴求，協(xié)調(diào)好不同利益主體的利益差別，保障利益受損者的利益，實現(xiàn)利益均衡；要保障公眾的知情權；要嚴肅法紀，維護正義與政府公信力。

第二，強化利益表達的制度化建設。推進利益表達的制度化，提高利益表達的理性化、規(guī)范化。包括從制度上拓寬、保障利益表達的渠道，保障表達利益訴求的平等機會，完善司法救濟手段。

第三，完善民眾的政策參與機制。交通涉及民生，需要強化交通領域公共政策與決策的社會參與，公共事務要面向公眾，爭取民意支持。

2.暢通信息傳遞渠道

暢通信息傳遞渠道在任何群體性事件的處置中都至關重要。暢通的信息傳遞渠道發(fā)揮著社會穩(wěn)定的安全閥作用，甚至對城市交通群體性事件的化解能起到一錘定音的作用。特別是在網(wǎng)絡時代，網(wǎng)絡媒介信息由于網(wǎng)絡媒介的普及性、便捷性、大眾性，迅速、大量、大面積地傳遞著各種信息，已經(jīng)成為重要信息來源[15]。城市政府應主動接受并配合輿論監(jiān)督。當然，數(shù)字新媒體也給政府治理帶來了前所未有的挑戰(zhàn)。為此，政府對網(wǎng)絡輿情的社會影響力要有清醒的認識，推動“網(wǎng)絡問政”走向實效，對網(wǎng)絡輿情要進行實時分析，及時掌握輿情動態(tài)，通過傳統(tǒng)媒體進行澄清說明，及時引導社會言論，防止謠言，從而阻止因信息缺失而爆發(fā)的矛盾、引發(fā)的危機[16]。

3.建立規(guī)范的勞動關系

建立規(guī)范有序、和諧穩(wěn)定的勞動關系，是維護駕駛員合法權益，促進城市交通健康發(fā)展的重要內(nèi)容。堅持以人為本，積極推動城市交通企業(yè)與駕駛員之間合理勞動關系的構建。譬如，出租車運營行業(yè)要加強建立行業(yè)集體合同監(jiān)督機制，著力推動工資集體協(xié)商制度，推行出租車公司員工制的經(jīng)營模式。出租車公司要依法購買社會保險，為駕駛員按時、足額繳納養(yǎng)老、醫(yī)療、失業(yè)、工傷等基本保險費，解決駕駛員后顧之憂；同時，政府職能部門要形成全面有效的監(jiān)督檢查機制，對不按規(guī)定執(zhí)行的出租車公司予以處罰[17]。此外，還要健全勞動爭議仲裁機制。

4.改善政府的管理職能

在資源配置放權的基礎上，政府職能部門要加強對各市場主體的督導，公平對待各市場主體，及時公平執(zhí)法，預防城市交通企業(yè)等經(jīng)營者的違法違規(guī)行為。城市交通具有公共性質(zhì)，在統(tǒng)一市場、統(tǒng)一運營價格指導的基礎上，推動從體制、經(jīng)營模式、公司制度、公司管理、客運服務、收入分配等各方面的公平競爭和優(yōu)質(zhì)服務。

規(guī)范市場參與者的行為，對城市交通運營中的任何違法、違規(guī)或行政不作為行為，都要通過法律的途徑加以整治，形成法制化的常態(tài)機制、行政問責機制，舒緩社會對立情緒。

5.促進城市交通行業(yè)社會組織的發(fā)展

一方面，利益訴求與表達機制的完善，離不開社會組織的建立和發(fā)展；另一方面，組織化程度的提高可以改善群體利益表達和利益博弈的理性程度，降低對社會的沖擊力[18]。為此，要培育社會組織，鼓勵社會組織的發(fā)展。作為一種必要的公共參與渠道，社會組織能把城市公眾分散的利益訴求集中起來形成“公意”，并通過合法渠道向政府反映。社會組織是政府在社會管理中所依賴的工具。此外，培育一支能真正代表行業(yè)發(fā)展、真正代表出租車司機合法權益的行業(yè)組織，促進行業(yè)健康、協(xié)調(diào)發(fā)展，打造信息及時傳遞的通道。同時，還要促進出租車司機社會組織治理結構的完善。

四、研究總結

城市交通群體性事件的處置是進行連續(xù)博弈的過程，對于參與博弈的各方都是一種高成本的行動。以重慶“11.3”出租車罷運群體性事件為例，城市交通群體性事件的產(chǎn)生及擴散根源于出租車司機的利益受損得不到有效表達，訴求得不到及時回應，即有效的利益表達機制的缺失，是典型的利益訴求型群體性事件。城市交通群體性事件是經(jīng)濟利益之爭，其反應性大于進取性，表現(xiàn)為自身權利受到侵犯的一種反應性行為。當前，城市交通群體性事件的處置在觀念、體制、機制和處置能力等政府治理上還存在缺陷。城市交通群體性事件的處置，應從完善利益訴求與表達機制、暢通信息傳遞渠道、建立規(guī)范的勞動關系、改善政府的管理職能、促進城市交通行業(yè)社會組織的發(fā)展以提高駕駛員組織化程度等方面加以改進。參考文獻：

[1]吳志偉，鄭亞龍，劉海耀.交通事故群體性事件原因分析及對策初探[J].公安交通科技窗，2006（2）：42-44.

[2]湯三紅.道路交通事故群體性事件及其防范[J].公安學刊（浙江警察學院學報），2009（4）： 88-91.

[3]楊文才.道路交通事故引發(fā)的群體性事件的處置對策研究[J].法制與社會，2009（21）： 188-189.

[4]周煉.從一起水上交通事故看海事群體性事件對策研究[J].珠江水運，2009（11）：80-81.

[5]程錦潮.科學制定水上交通事故引發(fā)的群體事件應急預案[J].中國水運，2009（9）：26-17.

[6]毛卯.淺談如何妥善處置鐵路交通事故引發(fā)的群體性事件[J].鐵道警官高等專科學校學報，2012（4）：41-42.

[7]鄒業(yè)業(yè).彭聰.談交通領域群體性事件的處置對策[J].浙江公安高等?？茖W校學報，2006（5）：83-85.

[8]秦繼偉.政府和諧處置群體性事件的博弈分析[D].重慶：西南大學，2011.

[9]黃杜.博弈論視角下的群體性事件研究[D].湖南：湖南師范大學，2010：45-47.

[10]劉樹枝.公民利益訴求解決機制探尋[J].黨政干部論壇，2009（8）：27-30.

[11]戚巍.關于規(guī)則的博弈——我國城市治理特征與機制研究[D].安徽：中國科學技術大學，2008：55-64.

[12]何顯明.群體性事件的發(fā)生機理及其應急處置[M].上海：學林出版社，2010：4.

[13]國務院發(fā)展研究中心課題組.我國應急管理行政體制存在的問題和完善思路[J].中國發(fā)展觀察，2008 （3）.

[14]李培林，張翼，趙延東，梁棟.社會沖突與階級意識——當代中國社會矛盾問題研究[M].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05：262.

[15]社會藍皮書：2011年中國社會形勢分析與預測[M]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11：196.

[16]彭逸林，李浩然.現(xiàn)代傳媒應對突發(fā)性群體性事件的策略研究[J].重慶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05，11（5）：72-77.

[17]張健.群體性事件中的弱勢群體問題研究[J].理論學刊，2010（1）：94-97.

[18]郭彥森.基于利益博弈視角的群體性事件剖析[J].鄭州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11（1）：28-31.

Research on Governance Mechanism of the Mass Disturbances in the Field of Urban Traffic

PENG Xiaobing， LI Li

（School of Public Administration， Chongqing University， Chongqing 400044， P. R. China）

Abstract：

Mass disturbances in the field of city traffic happened more frequently， it brings bad influence on the city’s production， life and safety. Mainly based on game theory， emotional contagion， taking Chongqing 11.3 taxi strike as an example， the thesis analyzes game process of taxi driver， taxi companies， government. It shows that deepseated reasons are interests mechanism which is not smooth. We found that city governments are obviously insufficient in the awareness and ability of responding to the mass disturbances of city traffic. Therefore， In order to solve the problem， we should to improve interests appeals and expression system， flow information channels， build regulatory labor relations， strengthen government’ service function， perfect industry organization of taxi driver.

Key words： urban traffic； mass disturbances； social organization； game theory

（責任編輯 傅旭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