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琦 王羿

云南戶撒鄉(xiāng)大包頭漢族婚禮禮俗研究

董琦 王羿

大包頭漢族是明清時期因戰(zhàn)爭、災(zāi)難等因素從漢族主要聚居地遷往戶撒的一部分特殊漢族人群，其特殊之處除了表現(xiàn)在特殊的服飾形態(tài)、民族文化等方面，也表現(xiàn)在其獨(dú)特的婚禮禮俗之中。本文以實(shí)地的婚禮拍攝為基礎(chǔ)，對大包頭漢族婚禮禮俗進(jìn)行歸納總結(jié)，同時將其與明清時期漢族婚禮中的禮俗及當(dāng)?shù)匕⒉寤槎Y禮俗進(jìn)行縱向與橫向的比較，以此探尋其現(xiàn)在所呈現(xiàn)的婚禮禮俗的由來。

云南省戶撒阿昌族鄉(xiāng)；大包頭漢族婚俗；明清漢族婚俗；阿昌族婚俗

在美麗的云南省戶撒阿昌族鄉(xiāng)生存著一群特殊的漢族人群，因其頭部纏有碩大的包頭而被稱為“大包頭漢族”。大包頭漢族于明清時期遷往戶撒定居，在長期與阿昌族及其他少數(shù)民族混居的過程中，其原有的漢民族文化同當(dāng)?shù)厣贁?shù)民族文化發(fā)生了交融，產(chǎn)生了獨(dú)特的服飾形態(tài)。其上穿無領(lǐng)、大襟、右衽黑上衣，前襟短，后襟長；下穿褲腳不卷邊的黑色長褲；身前系黑色短圍裙；腰后系刺繡寬圍腰；頭纏碩大的包頭，上面插滿花卉與金銀裝飾。其民族獨(dú)特的族群文化，除了反映在服裝方面，也體現(xiàn)在婚禮禮俗方面，形成了獨(dú)特的婚禮形式。

1 大包頭漢族婚禮禮俗

筆者于2014年3月24～27日在云南省隴川縣戶撒鄉(xiāng)參加了一場大包頭漢族婚禮。大包頭漢族婚禮一般為期4天，第2天為婚禮的正日。從第一日男方家給女方家送聘禮至第四日婚禮結(jié)束，其中要經(jīng)歷的每一個環(huán)節(jié)都有十分講究的禮儀活動。下面對其婚禮中主要的禮儀活動進(jìn)行逐一介紹：

1.1 迎接禮

迎接禮貫穿大包頭漢族的整個婚禮。送聘禮、迎親、待客等重要時刻，接待方都要對來客方行迎接禮。迎接禮是由來客方與接待方雙方分別派兩位代表完成的。其形式是：雙方代表站于大門門檻的內(nèi)外兩側(cè)，接待方準(zhǔn)備好白酒與酒杯，放于托盤內(nèi)。雙方鞠躬、斟酒，前兩杯分別倒于大門的兩側(cè)，最后一杯由來客方喝掉。整個過程中，要倒3杯酒，鞠4次躬。這一禮儀體現(xiàn)了對來客方的尊敬，并且展現(xiàn)了當(dāng)?shù)刈⒅囟Y儀的民族文化。

1.2 擺禮

擺禮是在婚禮第一天男方家送聘禮到女方家時的一個重要儀式。其主要目的是檢查男方家送的聘禮數(shù)量及質(zhì)量是否符合訂親時的約定。從精神層面來講，則是為了體現(xiàn)新娘的價值與財富的彰顯。擺禮儀式在女方的家堂里進(jìn)行，需雙方家族中最有威望且夫妻雙全的8個老人參加。聘禮一般有豬肉、大米、香煙、牛奶、喜糖、茶葉、鹽巴、米酒、火炮、供奉用的香及用于做紙錢的紙。其形式是將除豬肉以外的聘禮每樣拿2份，用紅紙包好放于家堂中的桌子上，按一定的順序依次以對稱的方式擺好，由女方家族代表中年紀(jì)最長的老人來清點(diǎn)。

1.3 接親

大包頭漢族接親活動，帶有明顯的神靈崇拜色彩。新郎到達(dá)新娘家后，不僅要給女方家供奉的天地神、灶神與祖宗磕頭，還要由伴郎陪著，去寨子里所有漢族的家堂行跪拜禮。

此外，當(dāng)?shù)厝藢τ谀觊L者十分尊敬，這與我國重孝道的傳統(tǒng)思想有密切的關(guān)系。接親隊伍中有2個被稱為“打路酒”的男青年，其在古代負(fù)責(zé)趕馬車與拖箱子，現(xiàn)代則負(fù)責(zé)作揖與要嫁妝。抬嫁妝的時候“打路酒”要跟女方家老人說：“老人們，讓我們走吧！”然后老人回答：“去吧！去吧！”這樣才可將嫁妝抬走，老人不同意，則不能搬嫁妝。做事周到、懂禮儀的“打路酒”不斷給女方家老人作揖的過程，實(shí)際上是對即將要跟女兒分別的老人心理上的一種安慰和補(bǔ)償。

1.4 新娘出門與進(jìn)門

新娘出門與進(jìn)門都帶有濃重的迷信色彩。古時漢族結(jié)婚，新娘都要在頭上搭黑色頭帕，大包頭漢族的傳統(tǒng)婚禮中也使用此種色彩的頭帕搭于包頭外，乘坐轎子去往夫家。隨著時代的變遷，轎子與頭帕已被一把紅傘所取代。在拜過家堂與高堂后，新娘要由2個伴娘攙扶，打著紅傘出門。紅傘為辟邪、保平安之意，防止路上不干凈的東西接近新娘。新娘要走在接親隊伍的最后，出門后要向寨神及山神的方向行過鞠躬禮后才可離開。

新娘在到達(dá)男方家后，進(jìn)門前有一個凈身的儀式。寓意是使新娘得到身體與心靈上的雙重凈化。它是由男方家2個年紀(jì)稍大的女人用2個大托盤分別在新娘的腰部正繞3圈，反繞3圈。一個托盤內(nèi)盛有紅飯與黑飯，繞完后要潑到大門外，意為送走纏住新娘的鬼；另一個托盤內(nèi)擺有7個被稱為“七星燈”的小燈燭，意為燒掉過去，來到夫家后一切重新開始，是對新娘心靈的凈化。

新娘新郎進(jìn)門后不能踩地，要踩在席子上走進(jìn)家堂。整個過程由2張席子交替，新人每走到一張席子的盡頭，老人就將身后的席子鋪到新人的前面，如此輪換，意味著老人在給新人送吉利。

1.5 送親

大包頭漢族有送親的習(xí)慣，送親的隊伍由12個人組成，其中有8個老高親（家族中與新娘關(guān)系較近，上了年紀(jì)且夫妻子女雙全的女人）、2個青年女孩與2個男童。大包頭漢族的送親人員不僅把新娘送至新郎家，還要在新郎家住一晚。

1.6 踩床

踩床是讓隨新娘來的2個小男孩在婚床上蹦跳、走動、翻滾，有期望新娘早生貴子之意。之所以選擇小男孩來踩床，包含了祈求男丁、增添勞動力的愿望，這與當(dāng)?shù)匾赞r(nóng)業(yè)耕種為主的生活方式是分不開的。

1.7 待高親

高親在大包頭漢族婚禮中具有崇高的地位。高親來到男方家后，受到最高的禮遇。首先高親進(jìn)門時，要有迎接禮。其次，新娘新郎拜完家堂后，男方家的老人要給高親敬牛奶茶。之后的交親儀式及高親飯期間，男方家年長的老人都要像對待最高級別的客人一樣待老高親。最后，高親們在休息之前還有一個辭高親的儀式。儀式是由男方家的代表看著固有的唱詞唱歌，期間，2個未婚青年男子要配合說辭給高親鞠躬、獻(xiàn)酒。

1.8 打新房

大包頭漢族的打新房同我們常說的鬧洞房相似，都為調(diào)侃新人，增添熱鬧的氣氛，同時增加新婚夫婦的親密度。大包頭漢族打新房采用的是唱山歌的形式。山歌一般為4句，每句7字或9字，分對歌和獨(dú)唱的形式。對歌是雙方寨子里的人唱山歌調(diào)侃新人，獨(dú)唱則為給新人送祝福。新郎新娘要雙手共同端著盤子，給新房內(nèi)的客人奉煙，討吉利話。賓客只要接煙，就要唱山歌，為新人送祝福。

1.9 安家

安家儀式體現(xiàn)了戶撒大包頭漢族的家庭觀念。安家儀式在正日過后的第一天早晨舉行。儀式旨在告訴男方家的天地眾神及祖宗，新人要在這里安家了，求眾神保佑其平安。

2 大包頭漢族婚禮禮俗與明清時期漢族婚禮禮俗比較

戶撒大包頭漢族多為明清時期遷至戶撒定居。在歷史的演變中，至今仍能在大包頭漢族的婚禮中看到明清時期漢族婚禮的影子。

2.1 明清時期漢族婚禮禮俗

2.1.1 接親

明清時期漢族婚俗中分為親迎、迎親及送親3種。迎親為非新郎去接親；親迎為新郎親自前往新娘家接親；送親是男方家不接親，直接由女方家將新娘送至男方家。其中，親迎與迎親，女方家是不送的。待新娘走后，女方家要向門外潑水，意為“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從此以后新娘要與新郎夫婦同心，是對新娘美好的祝愿。

2.1.2 新娘出門、進(jìn)門

明清時期漢族多信新娘出閣會招來妖魔鬼怪纏身，所以在新娘上轎前要由一位德望雙全老人手持鏡子將喜轎內(nèi)外照一遍，以確保轎內(nèi)沒有不干凈的東西，這一形式稱為“搜轎”；之后還要用燃燒的柏葉、蕓香等將喜轎熏3遍，稱為“熏轎”；除此之外，新娘還要佩戴一面銅鏡，稱為“照妖鏡”，人們迷信此鏡可使妖魔鬼怪現(xiàn)出原形。

迎親隊伍到達(dá)男方家后，男方家會把喜轎關(guān)在門外，稱為“憋性子”，意在將新娘的性子憋得柔和些；在喜轎進(jìn)門時，男方家要由一位夫妻雙全、兒孫滿堂的老者沿路撒谷豆，意在喂飽青牛、青羊及烏雞（三者合稱為三煞），防止其加害新娘；隨后，新娘進(jìn)門時要跨火盆，意在消除晦氣，使未來的日子紅紅火火。除此之外，進(jìn)門時還有不能踩門檻的禁忌，人們認(rèn)為踩門檻會滅了夫家的威風(fēng)。這一系列活動可以看出：明清時期漢族婚禮帶有明顯的迷信色彩。

此外，新娘進(jìn)門后，要用2個麻袋交替鋪在地上讓新娘走入正屋，一個寫著“傳宗”，一個寫著“接代”，這是古代重視子嗣與重男輕女思想的直接體現(xiàn)。

2.1.3 婚禮儀式

傳統(tǒng)漢族的婚禮要拜堂，分3步：一是拜天地，二是拜高堂，三是夫妻對拜。在拜堂過程中，新人之間有一條被稱為“牽巾”的彩錦，是由男女雙方家各出一條彩錦，中間結(jié)一個同心結(jié)，使其形成一條，然后令新郎新娘各執(zhí)一端，象征永結(jié)同心。拜堂之后，由新郎牽著“牽巾”將新娘帶入洞房，隨后還有挑蓋頭、喝交杯酒、鬧洞房等儀式。

2.1.4 壓床

男方家在迎親隊伍出發(fā)后要鋪床，并在床上撒花生與紅棗，寓意“早生貴子”；晚上還要請健康活潑的小男孩在床上睡一晚，稱為“壓床”，這兩項活動都體現(xiàn)了期待子嗣的思想。

2.1.5 鬧洞房

漢族自古就有鬧洞房的習(xí)俗。正日新人拜完堂后，無論男女老少，都可以肆無忌憚的用開玩笑的方式來調(diào)侃新郎新娘，以此來增添歡樂的氣氛。由于傳統(tǒng)漢族婚禮多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鬧洞房這一活動還有增進(jìn)新人感情的作用。

2.2 大包頭漢族婚禮禮俗與明清時期漢族婚禮禮俗比較

2.2.1 流程相似

大包頭漢族婚禮同明清時期漢族婚禮都具有“六禮”，即：納采、問名、納吉、納征、請期、親迎。根據(jù)上述對兩種婚禮中主要禮俗的介紹可以看出：兩種婚禮都要經(jīng)歷送聘禮、接親、新娘出門、進(jìn)門、拜堂、壓床（踩床）、鬧洞房（打新房）幾個重要階段?？梢姡浠槎Y流程具有相似性。

2.2.2 文化內(nèi)涵相同

戶撒大包頭漢族婚禮同明清時期漢族婚禮中各階段透出的文化內(nèi)涵是相同的。其中包括神靈崇拜、封建迷信及重視子嗣等思想。

1）神靈崇拜。在兩種婚禮的接親、拜堂等活動中，能明顯的看出神靈崇拜的思想。大包頭漢族每家的家堂中都供奉有天地神、水火神及祖宗神3個神位；每個寨子都有寨神、樹神與山神。大包頭漢族結(jié)婚時，每項儀式的前后都要給神靈上香、供奉；新郎接親、新娘出門、拜堂時都要在家堂內(nèi)行跪拜大禮。明清時期漢族婚禮中的“拜天地”也體現(xiàn)了對于天地神的崇拜。

2）封建迷信思想。兩種婚禮中，新娘出門與進(jìn)門兩個階段，突出表現(xiàn)了大包頭漢族與明清時期漢族的迷信思想。大包頭漢族婚禮中的“打紅傘”、“潑彩飯”與明清漢族婚禮中的“搜轎”、“熏轎”、“撒谷豆”等活動所隱含的寓意都是送鬼、防止鬼纏身，都帶有明顯的封建迷信色彩。

3）重視子嗣。兩種婚禮中，都有求子的活動形式存在。例如大包頭漢族婚禮中的踩床，明清時期漢族婚禮中的壓床、新娘進(jìn)門所踩麻袋上的“傳宗”與“接代”字樣以及婚床上撒的紅棗與花生，都集中體現(xiàn)了重視子嗣的思想。

2.2.3 表現(xiàn)形式不同

雖然大包頭漢族婚禮與明清時期漢族婚禮在流程及所具有的文化內(nèi)涵方面十分相似，但大包頭漢族在與內(nèi)地漢族長期的地域分隔中，發(fā)展出了其獨(dú)特的表現(xiàn)形式。從上文中可以清楚的看出，在婚禮的各個階段，其采用的形式都是不同的。比如大包頭漢族的“接親”只有親迎的方式，并且有人送親；而明清時期漢族則采用3種接親方式，其中親迎的方式無送親隊伍。又如新娘出門、進(jìn)門，都有防止鬼纏身的迷信思想，但二者使用的驅(qū)鬼方式不同。還有鬧洞房（打新房）、壓床（踩床）等，其所包含的寓意都相同，但其表現(xiàn)形式也發(fā)生了變化。

3 大包頭漢族婚禮禮俗與當(dāng)?shù)匕⒉寤槎Y禮俗比較

3.1 阿昌族婚禮禮俗

3.1.1 擺禮

阿昌族婚禮中也有擺禮的儀式，其形式同大包頭漢族擺禮形式相同。阿昌族婚禮的聘禮為正日的前一日送去女方家，包括豬肉、姜、毛煙、香煙、牛奶等，分早、晚兩次送到。

3.1.2 接親

阿昌族接親的隊伍由新郎、伴郎、2個年輕女孩、2個上了年紀(jì)的男人（老媒人）、2個上了年紀(jì)的女人組成，其中女老人要挑著做好的糯米飯。新郎進(jìn)門后，需拜見在家里吃飯的寨子里的老人，由女方母親向其一一進(jìn)行介紹，新郎要給每個老人磕頭。

3.1.3 拜堂

新娘到新郎家后，要先在院子?xùn)|邊朝東面拜天地，隨后，新娘新郎要在院子里的桌前跪拜。在禮儀結(jié)束后，旁邊的老人要將谷子、大米、金珠、小豆等按東、西、南、北方向的順序撒在院子里，也屬于一種祭祀活動。拜完天地后，新郎新娘要在院子的臺階上站住，新郎將一只約2斤重的小公雞，從頭頂拋向后面，然后抽出背在身上的阿昌刀在門前扎好的樹枝上砍3下，這意味著斬斷與過去的聯(lián)系，新的生活從頭開始。

3.1.4 請姑娘

阿昌族婚禮中，對于新娘的好姐妹是十分尊重的，她們與大包頭漢族婚禮中的老高親具有相同的地位。年輕女孩們來新郎家吃飯時，駐足在離新郎家約100米的地方，此時新郎親自出來請姑娘。請姑娘時要說好話，并且要對姑娘們磕頭，100米的路程一般要磕5～6次頭，才可把姑娘們請進(jìn)家。

3.2 大包頭漢族婚禮禮俗與當(dāng)?shù)匕⒉寤槎Y禮俗比較

3.2.1 相似

通過對阿昌族婚禮禮俗與大包頭漢族婚禮禮俗的介紹，我們可以清楚的看出，在眾多差異的背后仍能找到一些相似。首先，在送聘禮的當(dāng)天，阿昌族同大包頭漢族都要舉行擺禮儀式。其次，在拜堂之前雙方都有一個象征告別過去重新開始的活動：大包頭漢族是在腰間繞七星燈；阿昌族為扔小雞與砍樹枝。再次，雙方都具有迷信色彩，都有驅(qū)鬼的行為。最后，阿昌族婚禮中，男方家對待新娘的朋友們像禮待上賓一樣，這一點(diǎn)同大包頭漢族對待老高親的態(tài)度是一致的。這些相似性說明不同民族文化在長期的共同生活中發(fā)生了交融。

3.2.2 相異

大包頭漢族同阿昌族分屬兩個民族，具有不同的民族文化。其由于長期混居的原因，使得二者婚禮習(xí)俗中產(chǎn)生了一些相似性，但從婚禮整體看，所表現(xiàn)的文化內(nèi)涵都有較大的差異。由此可見，兩個民族雖然發(fā)生了一定的文化交融，但又都同時保持了本民族所特有的民族文化。

總之，大包頭漢族婚禮中有紛繁復(fù)雜的禮俗活動。通過對這些禮俗活動進(jìn)行分析、總結(jié)可以發(fā)現(xiàn)其帶有明顯的明清時期漢族婚禮的影子，其每項禮儀中所蘊(yùn)含的文化內(nèi)涵與明清時期漢族所展現(xiàn)的民族文化高度一致。由此我們可以推斷，戶撒大包頭漢族的婚禮禮俗同明清時期漢族婚禮禮俗是一脈相承的。其次，大包頭漢族婚禮中的部分禮俗是明清時期漢族婚禮所沒有的，通過對與其混居的阿昌族婚禮禮俗進(jìn)行對比發(fā)現(xiàn)，阿昌族婚禮中具有與這部分禮俗類似的禮儀活動。由此我們可以推斷出，戶撒大包頭漢族的婚禮禮俗形式延續(xù)了明清時期漢族婚禮的禮俗，同時在與阿昌族等少數(shù)民族混居的過程中，融合了少數(shù)民族中的部分婚禮習(xí)俗，結(jié)合其自身的民族文化，形成了其現(xiàn)有的獨(dú)特的婚禮禮俗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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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簡潔.中國婚俗[M].合肥：黃山書社，2013.

On Wedding Customs of Han Nationality in Da Baotou,Husa,Yunnan

DONG Qi WANG Yi

Han nationality in Da Baotou is a special group of people who moved from the main settlements of HannationalitytoHusaintheMingandQingDynastiesbecauseofwars,disastersandotherfactors.Itsunique features are represented not only in special dresses and national culture,etc.but also in its unique wedding customs.Based on the field wedding photography,this paper summarizes the wedding customs of Han nationality in Da Baotou,and makes a vertical and horizontal comparisons with the wedding of Han nationality in the Ming and Qing Dynasties and the wedding of local Achang nationality so as to explore the origin of the wedding customs represented by Han nationality in Da Baotou.

Achang Husa Yunnan;wedding customs of Han nationality in Da Baotou;wedding customs of Han nationality in Ming and Qing dynasties;wedding customs of Achang

K890

A

1674-2346(2014)04-0060-05

10.3969/j.issn.1674-2346.2014.04.013

（責(zé)任編輯：竺小恩）

2014－11－05

北京市教委特色教育資源庫建設(shè)項目[編號：KyJD0201405/004]；

北京服裝學(xué)院創(chuàng)新團(tuán)隊項目[PTTBIFT-ed-001]

董琦，女，北京服裝學(xué)院藝術(shù)與工程學(xué)院，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服裝設(shè)計與創(chuàng)新（北京 100029）

王羿，女，北京服裝學(xué)院藝術(shù)與工程學(xué)院，副教授。研究方向：中國少數(shù)民族服飾文化（北京 1000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