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宙明

(1.華東師范大學青少年健康評價與運動干預教育部重點實驗室,上海 200241; 2.華東師范大學體育與健康學院,上海 200241)

肌肉觀
——審美泛化時代下女性健身路徑選擇的新視野

程宙明1,2

(1.華東師范大學青少年健康評價與運動干預教育部重點實驗室,上海 200241; 2.華東師范大學體育與健康學院,上海 200241)

通過查閱文獻資料和對當前審美泛化現(xiàn)象的探究發(fā)現(xiàn),人們對女性審美觀偏頗的根源歸因及引領路徑的定論存在誤區(qū);體重和形態(tài)美是女性最關注的審美元素,又是激發(fā)女性運動參與的直接動力,在當前健身常識相對缺乏,健身氛圍相對淡化的大環(huán)境影響下,女性的這種“求美訴求”往往表現(xiàn)為急功近利,缺乏科學性。研究認為,女性對體重“主觀化”的認知,對塑造形態(tài)美“感性化”的理解,對健身路徑“盲目化”的選擇,是因為女性不了解“肌肉”和“形態(tài)美”與健康的內部關系。在“肌肉觀”的導引下,女性不僅可以實現(xiàn)“審美自醒”,而且會找到健身路徑選擇的“新視野”。

女性;審美觀;肌肉觀;身體訓練;健身意識

女性體育參與不僅是女性生活變遷的一面鏡子,也是女性身體解放和構建社會地位的一個重要途徑。同時,女性運動參與和健身路徑選擇會受其審美觀和身體觀所導向[1],而體重和形態(tài)美作為女性最關注的審美元素,又是激發(fā)女性運動參與最直接的動力。一位美國的健身專家(Debra L·Gimlin)曾說：最近一次的減肥狂潮已經持續(xù)了近40年,這股熱潮遍及全美,女性們?yōu)榱恕茉旒∪狻e重,在田徑場和山間小道跑步,積極參加各種健身活動?！盵2]從這段例證中,我們可以看出女性“求美”的強烈動機和熱情,但是,我們是否還要思考：國外的女性為什么會為了“塑造肌肉”而去健身?而“長肌肉”卻被國內女性視為一種健身的“擔憂”?這究竟是中西方審美的差異,還是“肌肉”和“形態(tài)美”本無關系?

1 女性審美觀導向女性健身的內部關系分析

女性之美不僅是人體美的歷史寫照,也是美學的經典議題。女性審美觀作為女性美的衡量標準,既反映著女性自己的身體意識,又揭示著女性的社會地位、扮演的角色以及獨立性。同時,女性的婀娜、曲線和性感等身體之美又是女性之美的核心。因此,女性審美觀體現(xiàn)的審美標準將影響著女性追求、塑造身體美的動機、方式和習慣。本研究將通過圖1來探討揭示女性審美觀導向女性健身的內部關系。

圖1 女性審美觀導向女性健身示意圖

從圖1可以看出,女性審美觀作為身體美的衡量標準會導向女性的健身意識。例如,一項對我國5個省市的3 000名女性的調查發(fā)現(xiàn),76.8%的女性對于自己的形體和外貌“不滿意”,而“不滿意”的原因表現(xiàn)為：62%的女性認為自己偏胖,但從BMI值看真正偏胖的只占到14.8%(王愛民等,2012)[3]63。女性這種“以瘦為美”的審美標準就導向著女性減肥的健身動機。通常,從②到③是女性在健身意識驅使下付諸健身實踐,漸漸形成健身習慣的過程;其中,④體現(xiàn)著意識與行為習慣的互動關系;最后,再通過⑤形成理性、穩(wěn)定和健全的審美觀。事實上,這應該是一個不斷循環(huán)的關聯(lián)過程,因為隨著練習者知識、技能的積累,其觀念的導向應該趨向理智和成熟。

綜上,女性審美觀導向著女性健身的意識、實踐以及習慣的形成,反過來,后者又穩(wěn)固前者。那么,如何培養(yǎng)女性健康審美觀實屬女性健康、體育參與和全民健身推進的關鍵。不過,女性的社會角色屬性又使其審美觀既具有時代變化性,又深受社會、文化和經濟的影響。

2 女性審美觀偏頗歸因及引導的誤區(qū)

在中國傳統(tǒng)文化中,男性主導著社會審美觀,女性只可作為審美的“客體”,而縱觀歷史,強權的男性始終在為自己創(chuàng)造著女性的形象,而已習慣“客體”的女性則模仿著這種形象創(chuàng)造著自己。從“楚王好細腰,宮中多餓死”到“三寸金蓮”,從“女子無才便是德”到“餓死事小,失節(jié)事大”等陋俗無一不體現(xiàn)著男性對女性身心的束縛和戕害。故而,我國古代女性的審美觀始終處于病態(tài)和被動的境地,進而也使女性身體意識處于消極不健康狀態(tài)。

隨著近代放足運動[4]的進行、社會分工的均衡和女權運動的興起等影響,國內女性的審美開始朝著張揚、尋求平等的方向發(fā)展。廣大女性也逐漸認識到“身體健康”、“體育鍛煉”的重要性,隨之也在重塑著自己的審美觀。然而,隨著以消費為主要特征的后現(xiàn)代社會的到來,經濟、科技和商業(yè)等“媒介”幾乎將所有物化的東西變成了商品[5],而習慣模仿的女性也不例外。隨著這種大眾視覺化的轉向和審美泛化的升級,廣大女性又再次染上了病態(tài)的審美觀。為了追求商業(yè)廣告渲染的“骨感美”,女性們甘愿嘗試從“節(jié)食”到“減肥藥”再到“抽脂”的冒險之舉。那么,女性這種偏頗審美觀的根源究竟在哪?又該如何引領呢?

放眼各大期刊,女性審美觀偏頗的探究俯拾皆是,稍加總結應該不出其下所言：其一,父權主義、封建禮教、中庸思想這三大傳統(tǒng)文化的“劣根性”仍無形的束縛著女性的身心發(fā)展。其二,“眼球經濟”助長的身體消費是主要抨擊對象。其三,西方“美學新潮”借助網(wǎng)絡媒體的渲染蒙蔽了眾多國內女性的視線。其四,社會引導不足和學校教育的失職難逃干系。

然而,這些振振有詞的佐證有多少被女性采納并產生實效呢?環(huán)顧四周,答案可能已明曉。那么,問題究竟出在哪?我們不妨從上述的例證順勢求源。其一,傳統(tǒng)思想雖根深蒂固,但科技這件鋒利的武器已幫助廣大女性在縮小與男性差距的同時撕破了其防線?！袄p足的痛楚”、“女馴女戒”似乎已從眾多現(xiàn)代女性的記憶中淡出,而男性的絕對“規(guī)訓”似乎也不復存在。故而,這些傳統(tǒng)束縛與其要立竿見影的鏟除,不如隨時代的推移而讓其消退,因為絕對的鏟除幾乎是不可能,至少在同行的時代。

其二,眼下,“眼球經濟”及其附帶的文化現(xiàn)象不僅是現(xiàn)代人精神生活的一種訴求,也是現(xiàn)代化發(fā)展的必然產物。因此,其對女性的誘惑只能正確的指引,而不能想當然的徹底抵制或避免。其三,西方的美學新潮其實是一把雙刃劍。較為纖細的曲線美不言而喻是女性美的核心元素,但西方追求的是一種肌肉外顯下的性感之美,而多數(shù)的模特都是揮汗如雨的科學健身之佳作[6]。然而,國內女性由于普遍缺乏健身常識,只迷上了她們的“封面之美”,而漠視了她們求美的過程和方式。其四,學校教育和社會引導自有難辭其咎的責任,可眾多良知教育者和社會人士既深陷以上論說的誤區(qū),又找錯了解決這一難題的“七寸”。

由上可知,大家已習慣將女性這種曲解的審美觀歸咎于與時代相隨而生的附帶物。因此,從審美教育層面上說,女性偏頗審美觀的引領并沒有取得實質性的成效,而其導向的女性健身選擇難免存在盲目化且在商業(yè)投機者的炒作下迷途不返。

3 女性健身路徑選擇的“盲目化”現(xiàn)象探析

隨著全民健身的推行,我國女性體育參與的人數(shù)、形式和內容在不斷地增加。但是,由于健身常識的缺乏、大眾視覺化轉向的升級,廣大女性似乎樂于追求運動的時尚性,而忽視運動的科學性。隨之而形成的“盲目化”的健身路徑,不僅讓女性自己陷入求美誤區(qū),而且給大眾造成了一種惡性循環(huán)式的誤導。

首先,女性的健身動機存在“主觀化”,主要表現(xiàn)為過分關注體重和形態(tài)美。一項調查發(fā)現(xiàn)：62%的女性參與健身運動是為了減肥,塑造理想的體態(tài),可真正偏胖的只占到14.8%[3]66。另一項調查顯示74%的女大學生有減肥意向,但實際超重的小于10%(高德順等,2002)[7]。上述研究均證明,女性減肥的意識更多的取決于體重認知而非實際體重。顯然,這種心理很容易讓她們急功近利的去嘗試一項運動,同時又易受同伴、場地和環(huán)境等影響。

其次,健身產業(yè)中的“買點拉客”和大眾健身中的“項目崇拜”現(xiàn)象日益加劇。近年來,西方一些時尚的運動項目,如健身操、瑜伽和動感單車等,廣受國內女性的追捧。然而,在商業(yè)的鼓動下,多數(shù)沒有運動基礎、缺乏健身技能的女性通常會無主見的癡迷一種時尚運動。例如,目前市場上已打上標牌的瑜伽課就有哈達、瘦身、高溫瑜珈等十多種,于是乎,“喜愛”瑜伽的女會員走進健身房幾乎是除了練瑜伽還是練瑜伽,而器械區(qū)卻成了女性的“禁區(qū)”。事實上,我們知道瑜伽中的很多動作都超過了人體正常關節(jié)的活動范圍,這對于眾多沒有力量練習基礎的女性來說,其效果值得商榷。況且國外,尤其是印度的瑜伽練習者追求的是一種剛柔并進的“力量瑜伽”、“平衡瑜伽”。此外,目前的研究還不能證實METs＜3的瑜伽練習對減脂塑形有多大效果[8]。其實,像各式有氧操、動感單車等存在的問題也大同小異。

再例如,盛夏時節(jié),各大游泳館是異?；鸨?。游泳的益處無可否認,但很多肥胖者只是陶醉于清涼的水感而厭惡出力流汗的路上健身項目。游泳時處于失重狀態(tài),它給人體更多的是一種橫向力——對于骨密度和肌肉力量的提高效果比負重練習較差[9],因此,對于那些無運動基礎的“泳迷”來說仍然需要加強抗阻練習。此外,水的熱力效應對減脂塑形的效果也不太理想。當然,我們的本意并不駁斥瑜伽、游泳等運動項目的價值,而是擔心眾人的“習慣”和“經驗”掩蓋了本已稀缺的科學健身常識,并形成一種我國特有的“項目崇拜”現(xiàn)象。

再者,學校體育中的“改新追新”現(xiàn)象驟然成風。在學生的訴求下,上述之類的時尚課程自然也被體育課應征。但是,由于教學設施的缺乏和教師觀念的滯后,該課程的老師實行了各式的“改新”。譬如,以身體訓練為核心,以塑造理想體型為目標,以培養(yǎng)學生正確審美觀為宗旨的形體訓練課被許多老師改得是面目全非,芭蕾、拉丁等步伐和操化的練習混合成了課上的主要內容。且不說其幾乎與傳統(tǒng)的有氧操課無異,單從健身技能學習角度看,眾多幾乎沒有舞蹈基礎的學生,在當前的學校健身環(huán)境下,幾乎不可能在課后繼續(xù)練習這些短時間難以掌握且無師求教的內容。顯然,學生塑形的熱情和健身技能的學習將隨著課程的結束而煙消云散。再譬如,許多老師將有氧操課不加解釋的一跳到底,既累壞了學生,又拖垮了自己。事實上,西方純正的有氧操都含有全身性的素質練習,只不過,由于國內廣大女性占多的操課老師自身缺乏健身技能和習慣,逐漸淡化和拋棄了有氧操中的很多素質練習。

此外,盲目的改新不僅導致了審美教育的失效,還造成了學生課外健身路徑選擇的誤導。近年來各大學校的健身場館都在增加,但是我們經常發(fā)現(xiàn),空曠的運動場只有幾個面熟的女生在那毫無目標的轉悠,而難得踏進健身館的幾個女生寧可在百平米之大、閑的器械都生了銹的健身房干等“有氧器械”。有時,我們好心地從專業(yè)健身角度去給他們諫言獻策時,可還沒等到我們說上幾句,她們幾乎會異口同聲的質疑到：女生也能練器械,這會不會長肌肉啊,女生練出肌肉多難看,還不如不練呢?不僅如此,我們還會時常聽見一些有“經驗”的女生向一些新手囑咐：不能快跑,只能慢跑,要不然腿上會長肌肉;甚有女性揚言,不能運動,運動多了會長肌肉,一旦停下來就會反彈……事實上,這類讓人不可思議的誤區(qū)一直廣泛而持久的存在于廣大女性的審美和健身意識里。

上述女性健身路徑選擇的盲目化現(xiàn)象的探究表明：當前審美教育缺失的現(xiàn)象幾乎無處不在,女性的健身意識表現(xiàn)為“主觀化”,而維持人體機能和支撐身體美的“肌肉”卻受到了廣大女性的漠視和極力排斥,并成了她們運動參與和健身選擇中一道無法逾越的心理“壁壘”。那么,女性一旦轉變這種觀念,或者在“肌肉觀”導引下,能否實現(xiàn)審美自醒呢?

4 “肌肉觀”導引下的女性審美自醒

首先,我們要探討一個關鍵問題：體重和形體美是正相關嗎?研究證實,多數(shù)女性將減體重作為運動健身的動力[3]66,而她們的減肥意識又更多的取決于體重認知而非實際體重。本研究認為,女性對體重與形態(tài)美“主觀化”的認知,是因為她們不了解一個健身學常識：即相同體積的肌肉和脂肪,前者的重量是后者的1.6倍;相同重量的肌肉和脂肪,前者消耗的能量是后者的7到8倍。據(jù)此,在體重不變的前提下,只要肌肉量相對增加,脂肪相對減少,身體的體積或圍度會減小,同樣可以理想的塑造體形;而同時,瘦體重的增加又會提高BMR和氧化脂肪的能力,從而有利于體型的進一步改善和維持。相信,一旦這點得到共識,女性一定會重新認識“體重”、“肌肉”、“力量練習”和“形體美”。

其次,必須評定一項“肌肉饑渴”的運動——有氧運動。通常人們一說到減肥、健身,就會隨之想到：做有氧運動。傳統(tǒng)的減肥和控制體重是減少、限制熱量攝入,再進行中小強度的有氧運動。然而,相關研究表明,這種方法在初期是有一定成效,但在3-6個月后,體脂下降會減慢,而瘦體重下降卻增快[10]。顯然,隨著瘦體重的減少、BMR的降低,進一步的減脂和體重的控制將十分困難。相反,一旦松懈,由于肌肉的蕭條,恢復的體重將是大比例的脂肪堆積。因此,單純的有氧運動很難達到或保持理想的塑形效果,反而會出現(xiàn)女性最害怕的“反彈效應”。故而,在明確有氧運動益處的同時還應讓女性認識到,有氧結合力量訓練才能達到理想的減脂塑形效果。一旦女性深知這一點,自會從當前存在的,如女性只跑步、只跳操、只選擇一項無力量訓練項目的健身誤區(qū)中醒悟過來。

從上述的探究中,我們不難發(fā)現(xiàn),健身觀念的誤導和健身常識的缺乏是女性審美觀偏頗的根源,而“肌肉”在維持健康、塑造形體美以及在健身訓練中所扮演的角色——“健身訓練的核心是身體,身體訓練的核心則是肌肉”,又是廣大女性最誤解和忽視的?？傊?“肌肉觀”是在掌握科學健身常識的基礎上,能正確認識身體訓練、肌肉與塑造形體美和增進健康的內部關系,從而形成一種穩(wěn)定和健康的健身意識或審美觀念。為了更直觀的說明肌肉觀導引下的女性審美自醒的內部關系,本研究構建了其內部關聯(lián)示意圖(見圖2)。

圖2 肌肉觀導引下的女性審美自醒示意圖

肌肉觀作為一種審美觀念,其導向著健身意識、實踐和習慣的關聯(lián)性略同與圖1,在此不做重復性解說。審美自醒我們界定為在親歷科學健身塑造身體美的過程中,糾正不健康的審美評判標準和不理智的健身意識,從而確立科學健康的審美觀念。從圖2中我們可以看出女性親歷④⑤⑥⑦四個階段(從虛線到加粗再到實線)會逐漸地實現(xiàn)審美自醒,④可以說是觀念的導向,到⑤明確意識的引領,再到⑥具體實踐的驗證,最后到⑦健身習慣形成的穩(wěn)定,這個過程應該與技能學習的階段適應(從泛化到穩(wěn)定再到自動化)和行為心理學核心原理(21天形成習慣,90天形成穩(wěn)定習慣)體現(xiàn)的意識和行為相互作用的過程相似。其中,需要說明,④是循環(huán)的開始,故為虛線,一旦再循環(huán)將進一步鞏固審美自醒的程度。

總之,“肌肉觀”不僅可以引導女性樹立健康的身體意識,并在具體實踐中掌握重要的健身常識,而且能幫助女性明辨“求美”的誤區(qū),實現(xiàn)審美自醒,最終形成健康的審美觀。同時,在這種觀念的導向和親歷的過程中還會使女性健身路徑的選擇出現(xiàn)新的視野。

5 “肌肉觀”導引下的女性健身路徑選擇的新視野

5.1均衡場地設施的性別不對等

近年來,隨著全民健身的推行,各級學校和社會體育場地設施都得到了擴建。但是,場地設施的分配和共享卻存在著“非人為”的性別不對等。這是由于,女性會潛意識的排斥室外興建數(shù)量大、對抗性強、參與人數(shù)多的運動項目,如籃球、足球等,而青睞需要室內、場館有限、參與人數(shù)少的舞蹈類和無對抗的運動項目,如健美操、乒乓球等。不過,在“肌肉觀”的導引下,女性在認識到以力量為核心的綜合身體練習的重要性后,會使她們的健身選擇增加,她們不僅可以不拘時間和場地的選擇一些輕便、靈活的健身的器材,如彈力繩、彈力帶等,也可走進健身房的器械區(qū),從而彌補場地設施的不足,均衡這種性別不對等。

5.2激發(fā)女性技能學習的意識

英國著名的健身專家薩姆·莫菲曾倡言：參加健身運動的人中有80%的人會中途退出,是因為她們缺乏成效,而主要原因則在于她們沒能掌握一種切實可行、應時所需的健身技能[11]。事實上,在傳統(tǒng)觀念的束縛和健身觀念的制約下,這種現(xiàn)象在我國可能更為突出。但是,以肌肉為核心的健身訓練恰恰能克服這一缺陷,因為這個過程始終伴隨著技能的學習。

5.3培養(yǎng)女性多元化的運動興趣

首先,我們必須思考一個問題：審美素養(yǎng)皆為天生?不用多說,我們應該吸取“纏足”的教訓,努力的引導女性培養(yǎng)健康的審美觀。其次,泳池“下餃子”的現(xiàn)象在健身過程中不大可能會出現(xiàn)。因為,其一,健身的場地可在室內,可在室外;其二,力量練習有恢復周期,普通人群一周只需一次1小時的2到3次練習;再者,體育心理學的研究已表明,多數(shù)人不愿參加一些集體或者對抗性強的項目,是因為他們對自己的身體或運動能力不自信,而力量練習的綜合效果又正好能增加這種自信,從而促使她們積極的參加其它項目,培養(yǎng)多元化的運動興趣。

5.4發(fā)展健身指導員隊伍

目前,我國具有健身指導員資格的人數(shù)不僅少,而且水平與國外相差較大。這一點既與相關體育院校的專業(yè)開設有關,也受社會整體的大環(huán)境影響。此外,能輔助健身指導的“準專業(yè)”和后備人員也非常不足,尤其是女教練。但是,又得強調,培養(yǎng)大眾健身意識和習慣在解決這一難題中的作用,可能就如同一句俚語：“小河有水大河滿,大河無水小河干”所預示的那樣。

5.5促進健身知識的普及

在文明化的過程中,人們往往會不輕易地陷入“物化”的思維,而不多的人在難得清醒時所能認識到的“身體性”又容易被淡化。因為健康十分抽象,尤其在青年人的意識里,它似乎不太會萌發(fā),除非生病了。那么,與其單方面的向大眾強調健康的重要性,不如直接教給他們有效的健身方法并潛移默化的宣傳健身知識。上文已經多次提到,女性在力量練習過程中能連帶學到很多不曾“共知”的健身知識,這一點,無疑也受益于大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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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康有為.清禁婦女裹足折[A].湯志鈞.康有為政論集上[M].北京：中華書局,1981：335-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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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英]薩姆·莫菲.選擇健康：女性健身篇[M].高曉燕,程艷琴譯.北京：電子工業(yè)出版社,2008：2-5.

Muscle View-A New Perspective of Selection of W omen Bodybuilding Path in the Era of Aesthetic Generalization

CHENG-Zhouming1,2
(1.Key Laboratory of Adolescent Health Assessmentand Exercise Intervention,Ministry of Education,East China Normal University,Shanghai 200241;2.College of Physical Education and Health,East China Normal University, Shanghai200241)

Through referring to the literaturematerials and researching the phenomenon of aesthetic generalization, it is found that there is amisunderstanding about the reason which leads to women's aesthetics bias.Weight and body beauty are not only the main aesthetic elements,but also the directmotivation that stimulates women to do exercises. Womens'appeal for beauty tends to be too goal-obsessed and unscientific.The research believes that it iswomen's of the internal relationship betweenmuscle and body beauty and health that leads to their subjective cognition forweight,emotional understanding for shaping body,and"blind"option for bodybuilding path.In fact,under the guidance of muscle view,women not only could wake up from the biased aesthetics,but also could find a new perspective of bodybuilding path.

women;aesthetics;muscle view;body training;consciousness of bodybuilding

G80-051

：A

：1001-9154(2014)04-0006-05

G80-051

：A

：1001-9154(2014)04-0006-05

程宙明(1987-),男,安徽安慶人,在讀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為運動與健康、運動適應與機能評定。

2014-01-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