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食物的愛恨情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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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默的的哥、有趣的拼車人、難以預(yù)料的路況……攔下一輛出租車,一段奇特的際遇就此展開。第9期“最話題”:打車奇遇。2014年8月5日截稿。
說話堪比段子手的網(wǎng)店店主,不可思議的商品描述,刷新“三觀”的包裹實物……在網(wǎng)購的世界里,沒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第10期“最話題”:網(wǎng)購奇葩事。2014年9月5日截稿。
薛宏園:上了大學(xué),我才第一次吃武漢熱干面。因為我們一整個宿舍的人都喜歡吃熱干面,所以每個星期,我們都要找一個時間一起去吃,圍坐在桌子四周,談?wù)摳髯宰罱那闆r、所見所聞,簡直替代了宿舍“臥談會”。我常常覺得,熱干面是我們之間溝通的橋梁,超出了其他食物在我們大學(xué)生活中的地位,我也十分篤定地相信,多年以后,當(dāng)我們再聚到一起時,還是會一起吃熱干面,因為它是我們青春歲月中永遠(yuǎn)難忘的幸福記憶。
東方陸五:讀初中那會兒我愛吃芒果,巴掌大小的芒果邊寫作業(yè)邊吃,半天就解決了21個。晚上爸媽回來,看到面如土色的我,初步鑒定為:中毒。到醫(yī)院后,醫(yī)生問我為什么吃了21個,我挺委屈地回了一句:“只買了那么多?!眲x那間,醫(yī)生臉上的表情超出了我的理解范圍。從此之后,我就和我喜歡的芒果漸行漸遠(yuǎn)了。
§戀★雪§:有一次我發(fā)高燒到39℃多,我媽不知道從哪兒看了一個包治發(fā)燒的絕招,說是用蘿卜、香菜、生姜煮湯喝可以有效降溫,于是老媽煮了一碗我這輩子喝過的最難喝的湯給我。接連幾日,我嘴里全是香菜、生姜和蘿卜的味道。直到現(xiàn)在,一聽到這幾樣,我整個人都不好了。
一半是女人一半是詩:辣椒熗小菠菜,你吃過嗎?初春時分,菠菜剛剛貼地皮,小而肥,還有點發(fā)紅。傍晚,爸爸會騎摩托車載我去挖菠菜?;氐郊?,把菠菜放入開水中焯一下?lián)瞥?,再放入蔥花、干辣椒,最后淋上熱油,瞬間香氣四溢。菠菜綠意盎然,辣椒點綴其中,猶如一點紅點亮了整個春天。它成了我的最愛,因為每次吃這道菜我都能想起在家的夜晚,田野里那一路寒風(fēng)。
樂樂:2001年的夏天,在朋友的生日聚會上,我和他的筷子同時伸向了一塊雞脖子,熱愛同一種食物的我們就此結(jié)緣。那是一個只賣整雞,沒有各部件分開來賣的年代,面對只有一個脖子的雞,我倆你推我讓,最終你一口我一口地分而食之。后來我們各自考研、找工作,在經(jīng)歷了兩兩相望的異地戀之后,終于在中國雄雞版圖脖子位置的一個城市建了自己的小家。
素年:再熱的天我也不吃西瓜消暑!八九歲時,天一熱我就埋著頭,咧著嘴,一個勁兒地刨西瓜吃。一次,我心滿意足地吃完西瓜后,感覺嘴里空蕩蕩的,那時我正是換牙的年紀(jì),兩個小門牙跟西瓜一起被我刨進了肚子里。我哭了一下午,大人們還逗我說,牙齒會生根發(fā)芽從肚子里長出來?,F(xiàn)在想起來還直起雞皮疙瘩。這事搞得我都不太敢吃西瓜了,偶爾吃一回就要立刻照鏡子,看牙掉了沒。
南紅子:當(dāng)我還是個小男孩的時候,我最崇拜的就是“大力水手”。每當(dāng)他被自己的情敵打得快死掉時,來一罐菠菜,就立刻變得力大無窮、戰(zhàn)斗力爆表。從那時起,這種綠葉紅梗的蔬菜對我來說就變得無比神圣。多少年來,一直堅持吃菠菜的我雖然大多數(shù)時候都沒能在屬于男孩子的爭斗中勝出,但時至今日,每次去餐館吃飯都必點姜汁菠菜的我依然堅信,這種神秘的食材,終有一天會讓我變得強大起來。
林詩涵:小時候我媽跟我說,吃花生時要注意看,發(fā)芽的不能吃。我問為什么,她說發(fā)芽的花生含有一種叫黃曲霉的物質(zhì),這種物質(zhì)會致癌。于是,年幼的我就有了這樣一個概念:發(fā)芽的花生=黃曲霉=癌癥。從此以后,我吃花生一定要先把它咬成兩半,看看有沒有發(fā)芽的跡象,那種不能檢驗完整花生顆粒的花生制品,比如花生醬、花生豆?jié){、花生餅干之類的,我都不吃,這個習(xí)慣至今仍然保留著。即使于細(xì)枝末節(jié)處,父母也在影響著我們的一生。
小黑:小時候,我被送去東北姥姥家住過一陣子。那時候家里窮,吃飯總見不到肉,我不懂事,總是哭著跟姥姥要肉吃。終于有一天,姥姥說晚上吃豬耳朵。我想,豬耳朵雖然不如紅燒肉解饞,但好歹也是肉啊。到了吃飯的時候,姥姥端來一盤豆角,我扒拉了半天都沒見到肉。我問姥姥怎么沒有說好的豬耳朵,姥姥說:“那一盤子不都是嗎?”原來那里的人管切得很寬的豆角就叫“豬耳朵”,我的眼淚頓時決堤……我到現(xiàn)在都不吃豆角,真的是因為小時候被傷得刻骨銘心。
皮英:小時候我家里很窮,只有過年時父母才會做魚吃。有一年過年,我美美地吃了幾口魚肉后,兩只手就紅腫起來,且奇癢無比。母親抱著我去找村醫(yī),村醫(yī)斷定是魚肉過敏,從那以后,我再也不敢吃魚了。工作后有一次與同事聚餐,我實在抵擋不住誘惑吃了一塊,然后忐忑不安地等待著那難忍的后果。但是幾天過去了,我都安然無恙,我知道當(dāng)年肯定是那位村醫(yī)誤診了,不過我倒是很想替魚感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