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場價格說到底由供求決定,供不應求打壓都沒有用,供過于求救市也緩不過來。
國世平是誰?估計問了也白問,因為知道的人知道水皮問的是什么,不知道的人根本就不會知道水皮問的又是什么。
國世平本來就是深圳大學的一個教授,深圳大學金融研究所的所長,做投資的對他多少有些了解,國教授經(jīng)常會有些不同凡響的驚世駭俗之語,比如他說現(xiàn)在房地產泡沫已經(jīng)到了崩潰的時刻,馬上賣掉最后一套房子,抓緊買入還在底部的股票。
和別人的理解不同,我認為國世平的重點其實不在房地產而在于股票,他太想讓大家買股票了,所以才如此極端地抨擊地產泡沫,賣掉最后一套房子的說法也是一種渲染,這和謝國忠的言論是有區(qū)別的。
謝國忠作為一個獨立的經(jīng)濟學家,從2004年中國政府調控開始就一直篤信房地產就要下跌,將近十年一直癡心不改,苦苦預測,屢測屢錯,越挫越勇,最近再次提出,北京是最后一個房價下跌的城市,而且已經(jīng)有價無市了。一個身居香港的經(jīng)濟學家不知是憑什么做出北京樓市有價無市判斷的。
但是,國世平這回鬧得動靜大了點,首先是新晉的中國首富萬達集團王健林聲明不認識這位教授,更無其春節(jié)登門之說;其后則是鄂爾多斯市政府聲明沒有聘用過這樣的市政府顧問,鄂市的房價也沒出現(xiàn)其形容的悲慘;最后國家發(fā)改委則聲明從沒請其擔任過顧問,國家發(fā)改委也沒顧問這一說。
國世平如何看房價是他的自由,如何評論也是他的自由,有人看漲有人看跌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不正常的是國世平的身份,本來就是一個教授,但是在清華講課時的課件卻非要掛上這個顧問那個顧問的來抬高自己的身份或者增加自己講話的權威,結果“盛名之下其實難副”反而讓自己陷入尷尬境地。當然,拉大旗作虎皮在北京圈子里不是什么新鮮事,還有人到處講自己是總理咨詢顧問,開個會發(fā)個言也要搶先,理由就是這個副總理那個副總理馬上要召見兄弟之類,搞得別人左右為難,戳穿吧傷和氣,不戳穿吧太惡心。
房價和股價會那么絕對嗎?當然不會,兩者照理不是蹺蹺板的關系,但是照理的事,在中國往往行不通,房價十年沒有十倍也有五倍,但是股價呢,上漲幅度為零,一度甚至跌穿1664點。十年前買房的,無產階級變成了資產階級,一套100萬的房現(xiàn)在變成了500萬,首付才20萬,上漲收益差不多是5×5=25倍,而如果買了股票,資產階級完全有可能變成了無產階級,現(xiàn)在股價只有十年前高峰值十分之一的有的是,中國船舶最高價300多元,現(xiàn)在才18.25元,復權回去也就30多元。
在美國不是這樣的,在歐洲也不是這樣,在日本更不是,理論上房價上漲是股市上漲的必然結果,反過來也是資產價格上漲的最后一波,房價大漲之后,股市也就該調整了,如今歐美股市都在創(chuàng)新高,但是房價還在谷底徘徊就是這個道理。
為什么照理的東西在中國行不通?恐怕這還是和中國的發(fā)展階段有關,照理的對象是理性社區(qū),而我們又怎么敢稱面對的是成熟的人群或者投資者?
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這就是房地產的市場。
北京的地王樓面價已經(jīng)達7.5萬元/平方米,但是農展館的地界沒有人會賠;蘇州的地王樓面價達到了1.5萬元/平方米,但是金雞湖的地塊價格有的是空間。而與此同時,鄂爾多斯的房價打對折都無人問津,溫州更是出現(xiàn)了成批的斷供房,即使按地方政府的說法也有595套之多,斷供毀的是信用,不是走投無路誰愿意在個人信用上沾上那么大的污點?
在這樣的情況下,房地產的調控還能全國政策一刀切嗎?市場價格說到底由供求決定,供不應求打壓都沒有用,供過于求救市也緩不過來,北上廣深的房價不會因為國世平的警世通言就轟然倒塌,令人倍加遺憾的是滬深兩地的股市也不會因為國世平的赤膽忠心就應聲而起。
投資這點事,點背不能怨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