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 霞，郭子祺，田 野，謝 飛，秦靜欣

(中國科學院遙感與數(shù)字地球研究所遙感科學國家重點實驗室，北京100101)

自然水體的光譜吸收特性是水體固有光學特性的一種，它不隨光照條件的變化而變化，只和水體水質(zhì)組分的種類和濃度有關系，是水質(zhì)參數(shù)遙感反演的基礎［1］.不同于Ⅰ類大洋水體，在近岸的Ⅱ類水體和內(nèi)陸的湖泊水體中，由于陸源的非色素顆粒物和有色可溶性有機物的大量輸入，導致水體的固有光學特性不再僅由浮游植物色素決定［2］.現(xiàn)有研究結(jié)果表明，影響內(nèi)陸水體固有光學特性的物質(zhì)主要有4種:純水、浮游植物色素、非色素顆粒物及有色可溶性有機物(CDOM).在給定波段，內(nèi)陸水體總的吸收系數(shù)等于各組分在該波段的吸收系數(shù)之和［3］，即 a=aw+aph+ad+aCDOM，其中 aw、aph、ad和 aCDOM分別為純水、浮游植物色素、非色素顆粒物和有色可溶性有機物的吸收系數(shù).

官廳水庫是新中國成立后建設的第一座大型水庫，曾經(jīng)是北京市的主要供水水源之一.1972年以來，官廳水庫的水質(zhì)開始受到污染，到了1990s污染加重，被迫于1997年退出了北京市飲用水供水.經(jīng)過幾年的治理，水庫整體水質(zhì)好轉(zhuǎn)，達到地表水Ⅲ類水質(zhì)標準.但部分區(qū)域污染仍十分嚴重，富營養(yǎng)化程度較高［4-7］.所以在北京市飲用水告急，僅靠密云水庫供水已不能滿足用水需要的情況下，加強對官廳水庫的監(jiān)測及修復工作十分必要［7］.遙感技術能夠快速、宏觀、動態(tài)地獲得整個水域水質(zhì)的時空變化情況［1］，是有效監(jiān)測水質(zhì)的重要技術手段.但目前國內(nèi)對于官廳水庫水體中光學活性物質(zhì)吸收特性的研究甚少，并且相比于國內(nèi)富營養(yǎng)化較為嚴重的內(nèi)陸湖泊水體如太湖、巢湖、滇池等，官廳水庫屬于輕度污染的Ⅱ類水體，其吸收特性是否與Ⅱ類水體相似，能否直接應用現(xiàn)有的生物-光學模型進行水質(zhì)參數(shù)的遙感反演，還是有待解決的問題.

本文利用2012年9月官廳水庫的野外采樣數(shù)據(jù)，系統(tǒng)分析了官廳水庫水體中光學活性物質(zhì)的吸收特性與空間分布規(guī)律，建立了反映官廳水庫水體吸收特性的光譜模型，為進一步建立官廳水庫水質(zhì)遙感監(jiān)測提供數(shù)據(jù)基礎.

1 實驗與方法

1.1 官廳水庫概況

官廳水庫(40°13'～40°25'N，115°34'～115°50'E)位于河北省張家口市和北京市延慶縣界內(nèi)，建于 1951 年10月，1954年5月竣工.入庫河流為河北懷來永定河以及北京市延慶縣媯水河，控制流域面積43402 km2，總庫容41.6×108m3，設計水庫面積238 km2.水庫建于北京市西北約80 km的永定河官廳山峽入口處，四周群山環(huán)抱，山巒起伏，使得水庫呈現(xiàn)中間狹長、兩頭寬闊的形狀.水庫總長28 km，平均寬度3 km，9月份采樣時水面面積約80 km2，平均水深7～8 m，年降水量401.9 mm，年蒸發(fā)量1483.6 mm.水庫水體中優(yōu)勢水生植物包括狐尾藻、菹草、大茨藻等沉水植物，槐葉萍、浮萍等漂浮植物以及蘆葦、香蒲等挺水植物［8］;浮游藻類優(yōu)勢藻種主要有藍藻、綠藻和硅藻［4，9-10］.造成官廳水庫水質(zhì)惡化的主要原因是上游地區(qū)工業(yè)、城鄉(xiāng)生活污水以及農(nóng)田化肥農(nóng)藥使用過量，使水體被有機污染和富營養(yǎng)化［11］.

1.2 采樣時間和點位

2012年9月5日在官廳水庫共布設18個采樣點，進行水樣和水面同步光譜的采集.官廳水庫分為北部與媯水河相通的媯庫區(qū)、中庫區(qū)以及南部與永定河相通的永庫區(qū).由于水庫蓄水量逐年下降，近兩年來中庫區(qū)與永庫區(qū)連接處幾近斷流，船只無法通過，故采樣點主要分布在媯庫區(qū)和中庫區(qū)(圖1).

1.3 采樣和測量方法

使用標準采水器從水面至水下20 cm處采集水樣，在0～4℃下避光保存并在采樣當天送至實驗室進行過濾預處理，然后放入冰箱內(nèi)冷藏保存.水樣各主要組分固有光學特性以及總懸浮顆粒物濃度(Cs)、葉綠素a濃度(CChl.a)在3 d之內(nèi)測定完畢.采樣的同時測定透明度、水溫、水深等參數(shù).

總懸浮顆粒物和非色素顆粒物吸收系數(shù)采用定量濾膜技術(Quantitative Filter Technique，QFT)測定，其中，采用甲醇萃取法從總懸浮顆粒物中分離非色素顆粒物，即將濾膜上的浮游植物色素利用甲醇萃取、過濾之后得到非色素顆粒物.CDOM吸收系數(shù)采用GF/F濾膜過濾的水樣在分光光度計下測定吸光度然后根據(jù)公式計算得到，具體測定方法及計算公式參照文獻［12］.

葉綠素a濃度采用熱乙醇萃取的分光光度法測量吸光度，濃度的計算采用文獻［13］中的公式:

式中，Vwater和VEthanol分別為過濾水樣的體積與加入乙醇的體積，單位為ml.計算所得葉綠素a濃度單位為mg/m3.總懸浮顆粒物濃度采用過濾重量法測定.從北部的1#到南部的18#，透明度和水深呈現(xiàn)逐漸增大的趨勢，葉綠素a濃度和總懸浮物濃度則在逐漸減小(圖2).

圖1 官廳水庫采樣點分布Fig.1 Distribution of sampling sites in Guanting Reservoir

圖2 官廳水庫各采樣點透明度、水深、葉綠素a濃度和總懸浮顆粒物濃度Fig.2 Transparency，depth of water，CChl.aand Csof sampling sites in Guanting Reservoir

1.4 數(shù)據(jù)分析方法

各參數(shù)的均值、標準差、方差、相關系數(shù)分析、線性及非線性擬合采用Matlab和SPSS軟件計算.

2 結(jié)果與分析

2.1 總顆粒物吸收

官廳水庫秋季18個采樣點總懸浮顆粒物吸收系數(shù)(ap)、非色素顆粒物吸收系數(shù)(ad)、浮游植物色素吸收系數(shù)(aph)和CDOM吸收系數(shù)(aCDOM)的光譜曲線見圖3.從ap的形狀來看，18個站點的總顆粒物吸收曲線變化趨勢大致相同，且均與浮游植物色素的吸收曲線相似，沒發(fā)現(xiàn)與非色素顆粒物吸收曲線類似的站點.不同采樣點總顆粒物的光譜吸收系數(shù)差異較大，ap(440)的值在0.70～2.58 m－1之間變化，均值為1.5175±0.5990 m－1，低于國內(nèi)已有固有光學特性測量數(shù)據(jù)的太湖梅梁灣［12］(3.58 ～9.86 m－1)和滇池(3.4 ～8.4 m－1)［1］，與巢湖(均值 2.2 m－1)［14］和部分云南高原湖泊(均值 1.39 ±1.44 m－1)［15］較為接近，大于三峽庫區(qū)水體(0.22 ～0.43 m－1)［16］.曲線在420、628 和676 nm 處出現(xiàn)吸收峰，在 480 nm 處出現(xiàn)肩峰，在 550 和650 nm附近出現(xiàn)吸收系數(shù)極小值，與滇池的總顆粒物吸收曲線［1］相似.

圖3 官廳水庫秋季總顆粒物、非色素顆粒物、浮游植物色素和CDOM的光譜吸收系數(shù)Fig.3 Absorption spectras of total particles，depigment particles，phytoplankton and CDOM in autumn in Guanting Reservoir

通過對各采樣點總顆粒物吸收系數(shù)均值、非色素顆粒物吸收系數(shù)均值、浮游植物色素吸收系數(shù)均值的比較可知，官廳水庫9月份的總顆粒物吸收以浮游植物色素吸收為主，非色素顆粒物吸收作用相對較弱，屬于“總顆粒物吸收光譜與浮游植物色素吸收光譜相似”的吸收模式(圖4).采樣點實測數(shù)據(jù)表明，9月份官廳水庫水體中葉綠素a濃度較高(13.04～50.56 mg/m3)，懸浮顆粒物含量較低(2.9～20.2 mg/L)，總顆粒物吸收模式與這一現(xiàn)象相符合.

表1計算了各組分特征波長吸收系數(shù)、葉綠素濃度和總懸浮物濃度之間的相關系數(shù).與其它水體在440 nm處存在吸收峰不同，官廳水庫水體在短波段的吸收峰出現(xiàn)在 420 nm處，因此也對 ap(420)與aph(420)進行了相關分析.結(jié)果表明，ap(420)、ap(440)、ap(675)、aph(420)、aph(440)、aph(675)與CChl.a均存在較高的正相關性(R2＞0.79)，而與總懸浮物濃度的相關程度則一般(表1).進一步表明顆粒物吸收以浮游植物色素吸收為主，以非色素顆粒物吸收為輔.

圖4 總懸浮物的典型吸收模式Fig.4 A typical absorption spectra pattern for total particulate

2.2 非色素顆粒物吸收

與其它Ⅱ類水體的非色素顆粒物吸收特性相類似，官廳水庫采樣點的ad均呈現(xiàn)吸收系數(shù)隨波長增長而減小的趨勢.ad(440)的變化范圍為 0.096～0.797 m－1，均值為 0.37 ±0.19 m－1，遠低于太湖、巢湖、滇池、云南高原湖泊水體，與三峽壩區(qū)、珠江口懸浮水體［17］較接近.許多實測數(shù)據(jù)模擬表明，ad(λ)隨波長的變化分布十分接近指數(shù)衰減規(guī)律，且不同波段的吸收系數(shù)之間存在一定的關系.本文選擇在水色研究中較為重要的440 nm作為建立吸收模型的參考波段，對官廳水庫各采樣點的非色素顆粒物吸收曲線進行指數(shù)擬合:

式中，λ0為440 nm，Sd為斜率.擬合結(jié)果表明，各采樣點非色素顆粒物吸收曲線指數(shù)擬合的指數(shù)斜率Sd值的變化范圍是5.2 ～8.3 μm－1，均值為6.7 ±0.83 μm－1，非線性擬合的決定系數(shù)大于0.97(圖 5).與國內(nèi)其它水體，如太湖11.7 ±0.6 μm－1、滇池12.5 ±0.6 μm－1、巢湖11.9 ±1.0 μm－1、珠江口12.0 ±2.0 μm－1和三峽水庫 11.5 ±1.6 μm－1等相比，官廳水庫水體的 Sd值要低很多.

相關分析結(jié)果表明，ad(440)、ad(675)與懸浮物濃度幾乎不相關，呈現(xiàn)離散狀;但與葉綠素濃度具有較高相關性，并且ad(675)與CChl.a的相關性明顯高于ad(440)，說明官廳水庫9月份水體中浮游植物的降解產(chǎn)物對非色素顆粒物的貢獻較大，陸源性的輸入對非色素顆粒物的吸收影響不大.

表1 顆粒物吸收系數(shù)與各組分濃度之間的線性相關系數(shù)Tab.1 Determination coefficients of absorption and components concentration

2.3 浮游植物色素吸收

官廳水庫浮游植物色素的吸收光譜與總顆粒物吸收光譜相似，表現(xiàn)為:在420、628和676 nm處出現(xiàn)吸收峰，在480 nm處出現(xiàn)吸收肩峰，在550 nm和650 nm附近出現(xiàn)吸收谷.aph(420)、aph(675)的變化范圍分別為0.58 ～2.16、0.27 ～1.19 m－1，均值為1.22 ±0.54、0.6 ±0.28 m－1，對應葉綠素 a 濃度變化范圍為13.04 ～50.56 mg/m3，均值為 27.49 ±11.20 mg/m3.

圖5 ad(440)指數(shù)擬合(以9#、14#為例)Fig.5 Simulation of ad(440)

浮游植物色素吸收系數(shù)主要受水體中浮游藻類的濃度及種群組成的影響，隨葉綠素濃度變化而變化［12］.官廳水庫浮游藻類種類以藍藻和綠藻為主，650 nm處的吸收谷和628 nm處的吸收峰由藍藻造成;480 nm處的吸收肩峰由綠藻造成.吸收系數(shù)aph(420)、aph(440)、aph(675)與CChl.a均有較好相關性.浮游植物色素比吸收系數(shù)a*ph(420)、a*ph(440)、a*ph(675)與CChl.a則幾乎不相關(圖6).說明官廳水庫秋季浮游植物色素比吸收系數(shù)相對較為恒定，a*ph(420)、a*ph(440)、a*ph(675)的均值分別為 0.0453 ±0.0107、0.0430 ±0.0959和 0.0220 ±0.0054 m2/mg.

圖6 aph(440)、aph(675)、a*ph(440)、a*ph(675)與 CChl.a的線性關系Fig.6 Linear relationships between aph(440)，aph(675)，a*ph(440)，a*ph(675)and CChl.a

2.4 CDOM 吸收

與其它水體研究結(jié)果一致，官廳水庫CDOM的吸收光譜aCDOM(λ)也呈現(xiàn)隨波長增加按指數(shù)規(guī)律遞減的趨勢，在長波700 nm處趨于零，越接近短波差異越明顯.aCDOM(440)的變化范圍為0.4547～1.0279 m－1，均值為 0.7211 ±0.1420 m－1.相關分析結(jié)果顯示，aCDOM(400)與 CChl.a的相關性要高于 aCDOM(440)，決定系數(shù)可達0.5238(圖7a)，表明浮游藻類降解對CDOM源也有一定貢獻.分別以400、440 nm作為參考波段對aCDOM(λ)做指數(shù)擬合:

結(jié)果表明，參考波段的選擇對形狀因子Sg的影響并不明顯(圖7b).400 nm處Sg的變化范圍為11.1～19.6 μm－1，均值為 15.9 ±2.25 μm－1;440 nm 處變化范圍為 10.5 ～19.6 μm－1，均值為 15.5 ± 2.64 μm－1.440 nm 處 Sg值與太湖(15.5 ±1.2 μm－1)、巢湖(15.4 ±1.3 μm－1)、三峽水庫(15.9 μm－1)持平，比滇池(12.5 ±0.6 μm－1)、淀山湖［18］(11.8 μm－1)和昆承湖［19］(12.2 μm－1)略大.各采樣點 Sg擬合決定系數(shù) R2均大于0.99，因此在水色參數(shù)反演中可用aCDOM(400)、aCDOM(440)估算400～750 nm可見光范圍內(nèi)的其余波段的 aCDOM(λ).

圖 7 aCDOM(400)與 CChl.a的線性關系(a);aCDOM(400)、aCDOM(440)指數(shù)擬合(以 3#為例)(b)Fig.7 Linear relationship between aCDOM(400)and CChl.a(a);simulation of aCDOM(400)，aCDOM(440)(b)

2.5 不同組分吸收系數(shù)對總吸收系數(shù)的貢獻

計算不同組分吸收系數(shù)貢獻率能從一定程度上衡量太陽光的有效利用率［19］，并定性定量估算造成水下光衰減的主要影響因子，可以為遙感反演中波段選擇提供理論依據(jù).本文中aw采用Pope等的測量結(jié)果［20］.2012年9月官廳水庫不同采樣點的吸收系數(shù)主導組分在不同波段各有差異.按照總吸收系數(shù)在不同波段主導因子的不同，可將各采樣點組分貢獻模式大致歸納為4種類型(圖8).

在以 1#、4#、5#、6#為典型代表的(a)和以 2#、3#為典型代表的(b)兩種類型中，在 400 ～700 nm 之間，aph的貢獻率都大于50%，是吸收系數(shù)的主導因子.原因可能是由于1#～6#點位于官廳水庫北部與媯水河相通的媯庫區(qū)，媯庫區(qū)上游媯水河段由于鄰近縣城，生活污水和工業(yè)廢水排放較多，水體中亞硝酸鹽含量較高.有文獻報道［4-7］，近幾年來媯庫區(qū)富營養(yǎng)程度一直較高，并有逐年加重的趨勢;加之庫區(qū)內(nèi)有水產(chǎn)養(yǎng)殖區(qū)，從而導致與媯水河相通的媯庫區(qū)浮游植物含量較高，各采樣點實測CChl.a值的變化趨勢也證明了這一現(xiàn)象.(a)與(b)的主要區(qū)別在于，屬于(b)類型的2#、3#的非色素顆粒物的貢獻率要遠小于屬于(a)類型的1#、4#、5#、6#，尤其是在浮游植物色素吸收較弱的 550 nm 處.這可能是由于 2#、3#的 CChl.a要遠高于周圍的 1#、4#、5#、6#，浮游植物色素貢獻率偏高，相比之下非色素顆粒物貢獻率降低.以7#～12#為代表的(c)和13#～18#為代表的(d)類型中，aph的貢獻不再是總吸收系數(shù)的主導因子.(c)類型表現(xiàn)為，在400～600 nm之間，aph、ad、aCDOM的貢獻率較為均衡，600～700 nm之間aph與aw貢獻率持平，共同占主要地位;(d)類型表現(xiàn)為，在400～600 nm之間，aph與aCDOM貢獻率較為接近，共同成為主導因子，600～700 nm之間aw是主導因子，其次是aph、ad與aCDOM逐漸趨于零，ad在整個可見光波段的貢獻率均比較小.導致(c)和(d)類型出現(xiàn)的原因可能是，7#以后的各采樣點位于官廳水庫的中庫區(qū)，兩岸是蘆葦蕩和河灘，生活污水和工業(yè)廢水的排放量小很多，水庫水體中有機物含量逐漸被稀釋，浮游植物色素含量降低，aph對總吸收系數(shù)的貢獻率減小，ad、aCDOM與aw貢獻率相對升高.

在4種類型中，aCDOM的貢獻率均隨波長的增加逐步降低，沒有太明顯的峰谷起伏現(xiàn)象.aph在675 nm處均有明顯的吸收系數(shù)貢獻峰值，可作為CChl.a遙感反演的參考波段.在葉綠素濃度較低的區(qū)域，aCDOM與aph貢獻率較為接近，在遙感反演時可能會互相干擾，需予以注意和區(qū)分.

圖8 四種類型(a、b、c、d)組分 ad(λ)、aph(λ)、aCDOM(λ)和 aw(λ)對總吸收系數(shù)的相對貢獻率Fig.8 Relative contribution of the absorption coefficients of ad(λ)，aph(λ)，aCDOM(λ)and aw(λ)to the total absorption coefficient a(λ)in different types(a，b，c and d)

3 結(jié)論

1)官廳水庫秋季總顆粒物的吸收光譜與浮游藻類吸收光譜一致，aph大于ad，ap(440)變化范圍為0.70～2.58 m－1.在媯庫區(qū)，浮游植物色素是主導光衰減的首要因子，顆粒物吸收對總吸收的貢獻率在60%以上.在中庫區(qū)，浮游植物色素、非色素顆粒物、CDOM、純水共同造成光衰減，顆粒物吸收占總吸收的40%以上.

2)非色素顆粒物和CDOM的吸收隨波長增加大致按指數(shù)規(guī)律下降.ad(440)和aCDOM(440)的變化范圍分別為0.096 ～0.797 m－1、0.4547 ～1.0279 m－1.非色素顆粒物在400 ～750 nm 波段的指數(shù)函數(shù)斜率 Sd的平均值為6.7 ±0.83 μm－1，CDOM 在400 ～750 nm 波段的指數(shù)函數(shù)斜率 Sg的平均值為15.5 ±2.64 μm－1.

3)由于藍藻和綠藻的共同吸收，浮游植物色素吸收光譜在420、628和676 nm處出現(xiàn)吸收峰，在480 nm處出現(xiàn)吸收肩峰，在550和650 nm附近出現(xiàn)吸收谷.aph(420)、aph(675)的變化范圍分別為0.58～2.16、0.27 ～1.19 m－1.并且其比吸收系數(shù)較為恒定.

4)ap(440)、ap(675)、aph(440)、aph(675)與 CChl.a均存在顯著相關性(R2為 0.79 以上)，表明官廳水庫水體秋季吸收主要以浮游植物色素吸收為主，ad(675)、aCDOM(400)與CChl.a也存在較好相關性(R2=0.6488、0.5238)，表明非色素顆粒物與CDOM也主要來源于浮游藻類的降解產(chǎn)物.

5)不同采樣點的不同組分吸收系數(shù)對總吸收系數(shù)的貢獻不同，大致可歸納為4種表現(xiàn)類型.在富營養(yǎng)程度較高的媯庫區(qū)，浮游植物色素是水體光譜吸收的主導因子;在富營養(yǎng)程度較低的中庫區(qū)，顆粒物與有色可溶性有機物共同主導水體光譜吸收.

由于官廳水庫污染程度較輕，不同季節(jié)的光譜吸收主導因子可能存在顯著變化，是使水體組分濃度遙感反演模型可移植性變差的原因之一.因此下一步需要對官廳水庫水體的懸浮顆粒物和CDOM吸收系數(shù)展開季節(jié)性分析，為不同季節(jié)的水體組分生物光學模型的構建提供數(shù)據(jù)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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