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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微萍
(重慶理工大學語言學院,重慶 400053)
在二十世紀美國詩壇上,沒有任何一位詩人像羅伯特·弗洛斯特那樣,一生中取得如此多的成就,也沒有任何一位詩人的作品像羅伯特·弗洛斯特的那樣廣為流傳,受到如此歡迎。他一生四次榮獲普利策獎:1924年《新罕布什爾》(New Hampshire,1923));1931年《詩集》(Collected Poems);1937年《又一片牧場》(A Further Range,1936)以及 1943年《見證樹》(A Witness Tree,1942)。最為榮耀的是在他八十七歲高齡時,能夠在美國第十六任總統(tǒng)約翰·肯尼迪的就職典禮上為千百萬美國人民朗誦他的經(jīng)典作品《即刻獻禮》,這個殊榮永載史冊。然而,羅伯特·弗洛斯特的人生卻不盡人意,歷盡了種種艱辛和磨難。一方面是精神層面上至高無上的榮光;另一方面是家庭層面上無數(shù)的痛苦和悲哀:六個孩子中的四個孩子先后離他而去,給詩人帶來無限的打擊;精神疾病一直肆虐著他的家族,他的母親、妻子、女兒以及詩人本人一直受到抑郁的困擾,他的世界充滿了“l(fā)oneliness,anguish,frustration,doubts,disappointment and despair(孤獨、痛苦、折磨、疑惑、失望和絕望)。評論家Lionel Trilling(1905-1975)認為“Robert Frost as a terrifying poet.Call him,if it makes things any easier,a tragic poet….The universe that he conceives is a terrifying universe.… the people who inhabit this possibly terrifying universe,about them there is nothing that can terrify;surely the people in Mr.Frost’s poems can only reassure us by their integrity and solidity.”[1]683(羅伯特·弗洛斯特是一個讓人感到恐怖的詩人。如此稱謂,簡而言之,指他是一個悲劇詩人……他所構想的世界是一個恐怖的世界……居住在這個也許恐怖的世界里的人們卻無所畏懼,毋庸質疑,弗洛斯特先生詩里的人們以他們的正直和堅強讓我們放心。)羅伯特·弗洛斯特就是這樣善于將客觀外界與豐富內(nèi)心融為一體,從而創(chuàng)造出生動、形象,寓意深刻的詩歌世界。他的代表作品之一的《家庭墓地》(Home Burial)[2]就是人們在這個恐怖世界里內(nèi)心掙扎和抗爭,最終走出困境的一個范本。
《家庭墓地》(Home Burial)收錄在弗洛斯特的第二部詩集《波士頓以北》(North of Boston)(1914)中。全詩共116行,以無韻體撰寫,慣用的還是羅伯特·弗洛斯特一如既往的看似簡單、口語化的語言,然而,“Frost is not so one-dimensioal as he is sometimes assumed to be.Frost’s peotry requires readers who are alert and willing to penetrate the simplicity of its language to see the elusive and ambiguous meanings that lie below the surface.”弗洛斯特不像有時看似的那樣僅局限在一個維度,他的詩需要讀者非常機敏,也樂意透過其簡單的語言去挖掘隱含在外表下的難以捉摸和模棱兩可的意思”[1]662。詩人的巧妙之處就在于他在詩里并沒有將夫妻間那種憎恨到了幾乎無言以答的感情直接描述出來,而是借助屋子里面的“樓梯”、“窗戶”、“門鎖”,屋子外面的“墓地”以及人物身體的動作等設置了一個家庭墓地,留給讀者一個無限遐想的空間。
Amy失去了第一個也是唯一的孩子。孩子小小的墓地就在屋子外面的小山坡上,透過屋子里的窗戶可以看見。對于孩子的離去,母親一直沉浸在痛苦之中,經(jīng)常站在樓上,從屋子的窗戶往外看:
“He saw her from the bottom of the stairs
Before she saw him.She was starting down,
Looking back over her shoulder at some fear.
She took a doubtful step and then undid it
To raise herself and look again.”(lines 1-5)
“他從樓梯下面看見了她時
沒被她發(fā)現(xiàn)。她正準備下樓,
回頭又看了看那可怕的東西。
于是腳步遲疑了一下又收回
把頭抬起來又看了一次?!雹佟都彝災埂返闹形挠赏跷⑵几鶕?jù)劉爾威的翻譯進行修改?!?/p>
《家庭墓地》(Home Burial)從一開始就充斥著一種淡漠,一種生疏和一種不對等的夫妻感情。丈夫為什么生怕被發(fā)現(xiàn)一樣悄悄地打量樓梯上的妻子?妻子本來正準備下樓,是什么原因又讓她停了下來?窗外那恐怖的東西到底是什么讓她一步三回頭?丈夫想知道緣由。
S1.“What is it you see
From up there always?—for I want to know”(line6-7)
S2.“What is it you see?”(line 10)
S3.“I will find out now—you must tell me,dear.”(line 12)
……
從S1的英語表述來看,首先,詩人采用了強調(diào)句型,表示丈夫心意已定,一定要弄出個水落石出,如此提問除了正面回答別無選擇;其次,always(總是)這個詞的使用,表示丈夫留意妻子已久,只是他實在不明白妻子為什么這樣做;但是,“want”(想要)這個詞帶有太多的主觀臆想。顯然,丈夫觀察或窺視妻子的這一行為已經(jīng)很久,已經(jīng)變得無法忍受,所以在被她發(fā)現(xiàn)之前,先發(fā)制人,提出了這個問題,而問題的提出完全是站在丈夫的角度,“因為我想知道”,所以你必須得告訴我。由此可見丈夫在家庭中的主宰地位和對妻子感受的漠不關心和無動于衷。
在S2中,羅伯特·弗洛斯特仍然用的強調(diào)句型,表示丈夫想知道答案的決心,但是從前后文來看,丈夫問此問題的目的性很強,是為了拖延時間“He said to gain time.”他一直往樓梯上攀爬,直到她完全被置于身下“Mounting until she covered under him.”無論是丈夫重復的強調(diào)問句還是他一直往上去的動作,無疑對妻子都構成了極大的威脅,讓妻子無路可走,被逼入死角。
S3所表達的語氣非常強勢,“will”和“must”兩個情態(tài)動詞將丈夫的主觀意愿表達得再明顯不過,“I will find out now.”無論你說也好,不說也罷,我下定決心一定要搞清楚?!癥ou must tell me,dear.”無論妻子是沉默還是拒絕,她最終的選擇是必須回答。而“dear”用在這里極具諷刺意味,當夫妻感情已經(jīng)淡漠到了如此境地,這個親昵的詞的使用表示丈夫為了到達目的軟硬兼施,不擇手段,同時也體現(xiàn)出夫妻間關系的冷漠和隔閡。
面對丈夫一次次的問話,妻子始終表現(xiàn)出戰(zhàn)戰(zhàn)兢兢、驚恐不已、無言以對、完全處于被動和弱勢的地位;她痛苦、孤獨、麻木、無能為力,羅伯特·弗洛斯特在詩里是如此刻畫的:
“She turned and sank upon her skirts at that,
And her face changed from terrified to dull”(line 8-9)
(聽到問話,她轉過身來,癱坐在裙子上,
臉色從恐懼,變?yōu)槟救弧?
……
“She,in her place,refused him any help,
With the least stiffening of her neck and silence.”(line 13 -14)
(她,坐在原地,幾乎連脖子都沒動一下。)
……
然而,當丈夫提到孩子墓地的時候,妻子像火山爆發(fā)一樣,連續(xù)四個否定“Don’t,don’t,don’t,don’t.”將丈夫的話打斷,同時,“她從他放在樓梯扶欄上的手臂下面縮回身子,從樓梯上面滑了下去;然后回過頭來看他,其神態(tài)之厲色,讓他把同樣的話一連重復了兩次才回過神來”,因為,死去的孩子,是妻子最為脆弱的情感底線,妻子的反映如此強烈,震驚了在家庭生活中一直強勢的丈夫,讓他的口氣不由自主地緩和了下來。
丈夫開始對妻子的態(tài)度是強勢的、不滿的,對妻子的感受是淡然和無動于衷的,當他終于從窗戶看到妻子總是在看的東西時,他輕描淡寫地說道:
“The wonder is I didn’t see at once.
I never noticed it from here before.
I must be wonted to it— that’s the reason..(line 20-22)
“奇怪的是我沒有一眼就看到它。
以前在這里我從來沒有留意過。
我肯定是見慣不驚了——就是原因?!?/p>
……
漸漸地,讀者發(fā)現(xiàn),隨著事態(tài)越來越嚴重,夫妻間尷尬的冷戰(zhàn)局面以及對家庭共同承載的責任,讓家庭凝固的氣氛逐步緩解,讀者逐步接受了丈夫,慢慢感受到丈夫的愛。當他目睹妻子對死去孩子如此強烈的反應的時候,他沒有像最初那樣逼近她、逼迫她,而開始極力想緩和夫妻之間的感情,他始終不明白“我說的話幾乎總是冒犯你”(line 45)。他不知道“說些什么才能使你高興”(line 46-47);他無法理解“是什么總是勾起你的回憶,讓你想起作為母親失去的第一個孩子,如此不能自拔,即使面對愛情時”(line 63-65);他自始至終也沒有搞清楚“難道一個男人就不能提他自己夭折的孩子?”(line 35);他很驚訝,“天哪,什么女人!竟然到了如此地步,不容許一個男人提他死去的孩子”(line69-70)。盡管有種種疑惑,丈夫開始從自己的角度進行反思,有了誠懇,逐步理解和開導妻子,尋求溝通:
S1.“There’s something I should like to ask you,dear.”
“You don’t know how to ask it.”
“Help me,then.”(line 42 -44)
“有些事情我很想問問你,親愛的。”
“你不知道怎樣來問。”
“那么,幫幫我吧?!?/p>
S2.“My words are nearly always an offense.I don’t know how to speak of anything
So as to please you.But I might be taught,I should suppose.”(line 45 -47)
“我說的話幾乎總是冒犯你。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話
你才高興。不過,你可以教我,我想?!?/p>
S3.“Tell me about it if it’s something human.
Let me into your grief….Give me my chance.”(line 58 -59,61)
“如果是能說的東西,就給我說說吧。
讓我知道你的痛苦,…給我一次機會吧?!?/p>
……
盡管丈夫的一席話并沒有涉及到他們家庭矛盾的實質,但是卻表現(xiàn)出對妻子的尊重以及為經(jīng)營家庭所做的努力,也透露出對妻子深深的愛。丈夫態(tài)度的轉變在一定程度上觸動了妻子,然而,妻子仍然無法走出失子的悲痛,永遠無法理解丈夫對失去第一個孩子那種冷漠的態(tài)度,也無法承受兩人同在一個屋檐下,共同感受屋子里凝固的空氣,所以“我必須離開這里,我必須出去透透氣?!彼龖B(tài)度之堅決似乎與丈夫不共戴天一般;然而,當丈夫說S1時,她的反映有了細微的轉變,她沒有馬上開門出去,僅僅將手指移向門鎖,“Her finger moved the latch for all reply.”S2和 S3兩個句子表現(xiàn)出丈夫誠懇的態(tài)度,由此看見,緊張的局勢在逐步緩解,不管妻子還是丈夫都在為解決問題作努力。
“A man must partly give up being a man
With womenfolk.We could have some arrangement
By which I’d bind myself to keep hands off
Anything special you’re a-mind to name.
Though I don’t like such things‘twixt that love.
Two that don’t love can’t live together without them.
But two that do can’t live together with them.”(line 49-55)
“與女人一起,在某種程度
一個男人要放下男人的架子。我們可以約定,
作為約定,我可以保證
絕不會提及你特別在意的一些事情了。
雖然我不太喜歡在相愛的人之間這樣做。
兩個不愛的人生活一起不能沒有約定。
但相愛的兩個人這樣的話,就沒法過?!?/p>
……
當丈夫侃侃而談夫妻關系如何妥協(xié),相愛的兩人之間如何協(xié)調(diào)感情時,她猶豫了一下,沒有開門出去,只是稍稍移動了一下門鎖:She moved the latch a little.妻子兩次移動門鎖的細微動作,一方面表現(xiàn)出妻子對丈夫的努力解決問題的態(tài)度的某種程度上的認同,畢竟,她留下了與丈夫進一步溝通的機會,由此,讀者發(fā)現(xiàn)之前緊張的家庭局勢到目前為止有所緩和,出現(xiàn)轉機。
終于,讀者明白了妻子痛苦不已的真正緣由,因為她從屋子的窗戶親眼目睹了丈夫親自、親手挖掘了可憐兒子小小的墳墓,丈夫怎么能這樣無情,妻子不能釋懷:
“You can’t because you don’t know how to speak.
If you had any feelings,you that dug
With your own hand—how could you?—his little grave;
I saw you from that very window there,”(line 71-74)
……
進而,丈夫挖掘墳墓,揮舞鐵鍬、揚起塵土、如此輕松、如此靈巧的一舉一動,讓妻子不明就里,無法理解,她不知道丈夫為何如此淡漠,無動于衷。妻子的一直以來悶在心理的不滿,像火山一樣爆發(fā)出來。詩人羅伯特·弗洛斯特在此用了很長一段,與之前妻子對丈夫問話簡單的回答形成強烈的反差:
“I saw you from that very window there,
Making the gravel leap and leap in air,
Leap up,like that,like that,and land so lightly
And roll back down the mound beside the hole.
I thought,Who is that man?I didn’t know you.
And I crept down the stairs and up the stairs
To look again and still your spade kept lifting.
Then you came in.I heard your rumbling voice
Out in the kitchen,and I don’t know why,
But I went near to see with my own eyes.
You could sit there with the stains on your shoes
Of the fresh earth from your own baby’s grave
And talk about your everyday concerns.”(line 74-86)
“我就是從那個窗口看到你的,
你讓沙礫在空中揚起,飛揚,
向上飛揚,像那樣,像那樣,又輕輕落下
隨后又滾回到洞旁的墳堆里。
我想,這個男人是誰呀?我以前不認識。
我從樓梯上爬下,又爬上去
再看一次,你依然不停地揮舞著鐵鍬。
然后,你進來。我聽見你咕咕噥噥的聲音
從廚房外面發(fā)出,我不明就里
于是走近點,用雙眼核實一下。
你居然坐在那里,鞋上沾滿了泥點
是你自己孩子墳墓上的新鮮泥土
在那里大談你每天的日?,嵤隆!?/p>
……
多么無情的丈夫:孩子的父親怎能親自挖掘孩子的墳墓,而且如此的漫不經(jīng)心?妻子多么不愿相信所見屬實,可是從窗戶看見的一切就是丈夫在親手挖掘孩子的墳墓。如此難以置信,共同生活了多年的男人變得多么生疏:羅伯特·弗洛斯特在這里非常巧妙地通過動作展現(xiàn)出人物的心理活動:妻子用手比劃著丈夫如何讓沙礫在空中l(wèi)eap,又如何輕輕地land,再又怎樣roll(back down the mound),三個動作先是往上,然后往下,再平行滾動,妻子的心也隨著丈夫的鐵鍬一上一下地揪著;妻子下意識的動作就是在樓梯上爬上又爬下,要把這個曾經(jīng)多么熟悉的陌生人搞清楚,但是,妻子心目中的丈夫越來越陌生。她不僅不認識眼前的這個男人,“Who is that man?I didn’t know you.”而且對這個男人的所作所為不可理喻“I don’t know why”.她失望了,徹底寒心了。如此父親,如此丈夫,難道唯一孩子的去世對父親來說像過路煙云一樣僅此而已?難道夫妻愛情的第一個結晶,也是唯一的紐帶如此輕描淡寫?一個妻子如何能夠理解丈夫的所作所為?對此,
“I shall laugh the worst laugh I ever laughed.I’m cursed.God,if I don’t believe I’m cursed.”(line 89-90)
……
“這是我所見過的最為荒唐可笑的事了,
是對我的詛咒,上帝呀,我真不相信我被詛咒了?!?/p>
“But the world’s evil.I won’t have grief so”
If I can change it.Oh,I won’t,I won’t!”(line 106-107)
“這個世道太邪惡了。我不會如此悲傷
如果我能改變它。哦,我不會,不會!”
“You —oh,you think the talk is all.I must go—
Somewhere out of this house.How can I make you—”
“If—you—do!”She was opening the door wider.
“Where do you mean to go?First tell me that.
I’ll follow and bring you back by force.I will!—”(line 112-116)
“你——哦,你以為我說說就好了。我得走——
到房子外面隨便某個地方。我怎樣才能使你——”
“如果——你——那么做!”她把門打得大開?!澳阆肴ツ膬?得先告訴我是去哪里。
我會跟著把你帶回來,即使用武力,我會的——”
……
對羅伯特·弗洛斯特的詩的解讀從來都不是一維的,他自己也說過:“A poem may be worked over once it is in being,but may not be worried into being.Its most precious quality will remain its having run itself and carried away the poet with it.Read it a hundred times;it will forever keep its freshness as a petal keeps its fragrance.It can never lose its sense of a meaning that once unfolded by surprise as it went.”[3](一首詩在創(chuàng)作過程中可以反復修改,但是完成之后就可以不用擔心了。作品伴隨著詩人的創(chuàng)作意圖一起流傳,保持著它最寶貴的品質。讀它一百遍,它新鮮依舊,就像花瓣永保芬芳一般,即使在流傳過程中偶爾呈現(xiàn)某種含義,但絕不會失去它真正的內(nèi)涵。)在這一節(jié)里,詩人連續(xù)用了六個破折號,不僅表示夫妻雙方的遲疑和猶豫,欲言又止,將更多的話語和接讀置于字里行間,給讀者留下了無限遐想的空間。
此外,對于詩中最后的“byforce.”“I will!—”的具體意思,絕非僅僅字面上的意思或含義。雖然,妻子最終還是下定決心走出家門,但是,她開門的大小同時也意味著她敞開心扉的多少。雖然她暫時還不能從失去孩子的痛苦中走出來,她畢竟將心里話全部說出來了,無論是指責還是埋怨,無論是怨恨還是詛咒,僅僅說說是不能解決問題的,俗話說,時間才是治療疾病的良藥。妻子需要時間和空間治療心靈的傷痕,她必須這樣,畢竟失去唯一孩子的打擊太大,這是妻子的態(tài)度;對于丈夫而言,不僅充滿著對妻子的擔憂,也表現(xiàn)出對妻子的愛和對家庭的責任心。無論妻子到哪里,他有信心和決心將她帶回家,將愛重新拾回,一定會的“I will!—”。
自古以來,一個家的誕生,家的存活,家的磨滅演繹了人間無數(shù)的故事。家是一個充滿了溫暖親情的地方,當你的親人一旦從那里搬走,一旦那里失去了溫馨和親情,那里就不再是家了,而僅僅是房子而已;家就像庭院一樣,需要不斷打掃,讓它保持干凈;需要栽種植物和鮮花,讓它充滿溫馨和活力;需要家人共同經(jīng)營,讓它保持長久、新鮮。反之,家會成為感情的桎枯,令人窒息的牢籠,最終婚姻會走向毀滅的墳墓。
[1]Michael Meyer.The Compact Bedford Introduction to Literature[M].Boston:Bedford Books of St.Martin’s Press,1977.
[2]Edward Connery Lathem.The Poetry of Robert Frost[M].New York:Holt,Rinehart and Winston,1975:51-55.
[3]Elizabeth Drew,George Connor.Discovering Modern Poetry[M].Holt,Rinehart and Winston,New York-Chicago-San Francisco,Toronto,1961:324.
[4]楊梅,王慶,楊敏.從呂譯《夏日里最后一朵玫瑰》看詩歌翻譯[J].四川理工學院學報:社會科學版,2011(12):128-131.
[5]羅益民,宋欣藍.盡善盡美——詩歌翻譯中譯者主體性的發(fā)揮[J].重慶郵電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1(2):126-132.
[6]李翠平,胡潔雯.中英古典詩歌銜接手段對比研究[J].重慶三峽學院學報,2011(1):125 -1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