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賓根木匠
甭管弄出了多少新花樣,從類型上來說《獨行俠》還是一部西部片。西部片的樣式和意義可以任人解讀,但歸根結(jié)底還是要放在殖民主義的大背景下延展故事,什么都可以變,殖民拓張、牛仔警匪亂斗、白人與原住民之間的矛盾這些基本要素不可或缺。不過時過境遷,殖民主義變成了后殖民主義(全球化),西部片大潮也早已偃旗息鼓,如果說《不可饒恕》《與狼共舞》中還殘存著西部片最后一脈賁張的熱血,那到了《蘭戈》《獨行俠》這樣的電影里,“西部片”本身就已變成一個古色蒼然被“致敬”的意象——要命的是,你還不能板起臉來嚴肅地致敬,只能在戲謔反諷中略微舒展點情懷。
《獨行俠》在西部片故事中的“輩分”很高,早在1933年就有廣播劇推出,此后又多次被改編成影視戲劇、游戲動漫等形式在美國大眾文化里廣為傳播,其中1949~1957年間,美國ABC電視網(wǎng)曾播出過長達五季共221集的電視劇集《獨行俠》,在1950年代名噪一時,也奠定了《獨行俠》在美國影視文化中的經(jīng)典地位。《獨行俠》的故事原型并不復(fù)雜,就是一個在西部大地上游蕩并懲惡揚善的牛仔英雄傳奇——戴上佐羅式的眼罩后,這位“獨行俠”的真實身份便被掩蓋了起來,并成為故事當仁不讓的主角,他身邊的印第安人唐托只是個襯托英雄的助手——福爾摩斯需要華生,蝙蝠俠需要羅賓,都是這個套路(在最早的廣播劇中唐托直到第11集才出場,原創(chuàng)者說加這個人物純粹是為了給主角找個說話的伴)。
但到了現(xiàn)在這部《獨行俠》里,“獨行俠”卻不能“獨行”了,白人主角的英明神武遠不如身邊印第安助手唐托的假癡不癲更吸引人——本身就有印第安血統(tǒng)的強尼·德普無疑給唐托一角灌注了新的靈魂,他從外形到內(nèi)在都跟ABC劇集中經(jīng)典的唐托形象截然不同(原來的唐托既不光膀子也不涂臉,頭頂上更沒有“憤怒的小鳥”),影片中的白人主角幾乎是在唐托的耳提面命下才茁壯成長的,這幾乎跟《加勒比海盜》如出一轍——德普的表演讓人想起《加勒比海盜》,制片人布魯克海默和迪士尼的組合讓人想起《加勒比海盜》,對迪士尼樂園的植入宣傳也讓人想起《加勒比海盜》,遺憾的是,票房成績卻難望《加勒比海盜》項背,《獨行俠》遭遇了沉重的票房失利,據(jù)說也直接促使布魯克海默與迪士尼的分道揚鑣。
《獨行俠》大大加強了對印第安傳統(tǒng)文化的描摹,“靈魂之馬”的傳說,銀礦的血淚史,食人怪“溫迪戈”的影綽,這些神秘的原住民文化元素就像片中的食肉兔一樣,令人眼前一亮卻又無法融入整個敘事格局中。
致敬與反諷,熱血與惡搞,白人與土著,歷史與傳說,甚至兩個主角的之間戲劇功能也無法完全明確,《獨行俠》就這樣在殖民主義的“落寞”中留下了一路精神分裂的背影,在當下種族多元化的“政治正確”背景和無所不在的“人道主義”理念下,舊有的西部片基本敘事結(jié)構(gòu)元氣大傷,但新的結(jié)構(gòu)又遲遲不見天日——強尼·德普神神叨叨的表演就像一把雙刃劍,在蒂姆·伯頓那里可以大放異彩,但在《獨行俠》這樣的作品中卻顯得格格不入。
《獨行俠》開始于一個小男孩參觀馬戲團展覽的經(jīng)歷,作為“展品”的唐托正是在這里開始講述自己真真假假的故事,也許,這已然預(yù)示了影片(及其代表的西部片)的命運——這是一段早已逝去的文化和歷史,對新一代觀眾來說,真的過氣了。
《獨行俠》導(dǎo)演戈爾·維賓斯基代表作
《午夜兇鈴(美版)》
女記者凱勒的侄女凱蒂突然神秘死亡,凱勒的姐姐覺得女兒死得蹊蹺,請求她去查清凱蒂的真正死因。就在葬禮結(jié)束后,凱勒從凱蒂的朋友那里聽說了一盤神秘的錄像帶的事,據(jù)說所有看過這盤錄像帶內(nèi)容的人都會在七天后離奇死亡。
《加勒比海盜》
風(fēng)趣迷人的杰克·斯伯洛擁有屬于自己的“黑珍珠”號海盜船。對他來說,最愜意的生活就是駕駛著“黑珍珠”號在加勒比海上游蕩,自由自在地打劫過往船只。但不幸的是,他的仇敵,老謀深算的巴爾巴羅薩船長偷走了他的“黑珍珠”號,成為整個加勒比海的霸主。
《天氣預(yù)報員》
戴維是名天氣預(yù)報員,生活與工作一塌糊涂。如今他得到一個前往紐約的工作機會,可是他必須要面對與孩子們并不融洽的關(guān)系。兒子邁克被戒毒時認識的輔導(dǎo)員性騷擾;女兒雪麗的肥胖被學(xué)校的同學(xué)恥笑,性格憂郁。更令戴維傷心的是,他的小說家父親羅伯特患上了絕癥。
《蘭戈》
蘭戈是一只干瘦、翠綠的蜥蜴,住在魚缸里,他備感無聊,這個酷愛幻想和表演的家伙只得在頭腦中編出屬于自己的英雄劇。某天,一個意外將他驅(qū)趕出慣常的方寸空間,蘭戈莫名其妙來到了西部荒原的公路上,開始了真正的冒險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