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針對教學中存在識字重量不重質的現(xiàn)象,本文提出“字音”、“字形”和“字義”三者相結合的維度來衡量識字的標準,走出識字教學的誤區(qū)。從漢字歷史、造字結構中來探究中國漢字文化,從字音、字形和字義三方面闡述識字教學方法,提升識字教學效果的同時,給學生以漢字文化的滋養(yǎng)。
【關鍵詞】識字;漢字;字音;字形;字義
自2011版本課程標準出臺后,受到廣大教育工作者的關注,同時社會媒體更是將關注點聚焦到小學生識字量減少的問題上來。面對這樣的質問,語文課標研制專家組給出了正面的回答,識字量的調整是從兒童的生理、心理需求出發(fā),提高識字的科學性與效率。事實上對識字量的要求與之前相比存在很大的彈性空間,并不是片面地絕對地將識字量減少。同時,對廣大教育者也提出了一個嚴峻的課題,如何提高識字的科學性與效率?
一、識字誤區(qū)
以中年段語文識字教學為例,進入三四年級后識字量相對于低年段有所增加,并對字詞的理解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在實踐中,我們發(fā)現(xiàn)學生在識字方面存在以下誤區(qū):
第一,漢語拼音基礎差,隨著時間的推移,發(fā)音規(guī)則不但沒有得到強化反而出現(xiàn)一種倒退現(xiàn)象,給學生在識字過程中增加難度。當出現(xiàn)生字新詞時,不會拼音,或是只讀半邊字,造成在識字的第一層次——讀音上發(fā)生錯誤。
第二,記憶字形缺乏科學的規(guī)律。在授課過程中發(fā)現(xiàn),學生對字形的記憶存在“圖畫式”的死記硬背現(xiàn)象,只是個別比劃的拼湊而不遵循一定的構字法則去記憶,造成識字效率低下。最容易出錯的生字類型有,同音字、形近字、獨體字,甚至字形結構倒錯的現(xiàn)象也時有發(fā)生,例如“稼”寫成“家禾”。
第三,追求詞義而忽略字的本義。在教學活動中發(fā)現(xiàn),學生在解釋詞語時會用上很多方法,諸如拆字法、猜測法、偏旁部首法、近反義詞法、組詞法等等,有利于學生對詞語的解釋。然而,在字義的精準方面卻存在很多偏差,誤以為詞義就是字義,造成學生在閱讀時遇到新詞時無法理解的現(xiàn)象,妨礙閱讀。
第四,重量不重質。在識字方面,強調識字量的多而忽視了學字的精準,例如不追求字的來源,不講授字的構字結構與規(guī)則,而是一味地讓學生死記硬背,造成學生識字的負擔,不但在量上受到影響,同時也無形地在質上給學生設置了屏障。
二、識字教學滲透漢字文化
針對以上誤區(qū),我們在識字教學時可以從以下幾方面加強訓練。
第一,對于“字音”溫故而知新。
小學一年級最先接觸的語言是抽象的漢語拼音,為我們的漢字添加“音”的外衣。兒童在未認識漢字之前,與人交流,認識事物最先使用的工具便是口頭語言。因此,識字的基礎是“讀音”,而中國的漢字本沒有所謂“音標”,新中國成立之后,為了交流通暢而將以北方口音為準的方言定為標準普通話,將漢字注音拉丁化,這才有了我們的漢語拼音。因此,教師在教學時應將中國漢字與拼音的淵源闡述清楚,這樣學生自然從根源上明白,“音”只是口語的一種發(fā)音,沒有任何意義。
拼音在小學低年段有著至關重要的地位,不僅是學生閱讀的工具,同時是學生識字,認識世界的有效抓手,它的工具性顯露無疑。但到了中年段后對拼音的要求有所下降,教學中更注重字形與字義的把握,因此,學生的拼音法則在不斷遺忘,尤其是基礎薄弱的學生,他們在新的漢字海洋里茫然前行而一無所獲。這就需要教師不斷提醒與復習,做到溫故而知新,并攻破個別學生的拼音障礙,以致在音準方面掃除障礙。以利于學生的口頭表達和朗誦水平的提升。
第二,對于“字形”,歸類尋源。
《說文解字》將字的構造分為六種,分別為:象形、指事(獨體字造法)、形聲、會意(合體字造法)、轉注和假借。而在小學中低年段語文教學中最常見的是象形字、形聲字和會意字,這符合兒童形象思維與直觀思維的基本特點,有利于對漢字的識別與記憶。
因此,在小學中低年段加強字形歸類的教學顯得至關重要。以象形文字為例,屬于“獨體造字法”。用文字的線條或筆畫,把要表達物體的外形特征,具體地勾畫出來。例如“月”字好似一彎明月,“龜”字像一只龜?shù)膫让?,“馬”字則是一匹有馬鬣、有四腿的馬,“魚”是一尾有魚頭、魚身、魚尾的游魚,“艸”(草的本字)是兩束草,“門”字就是左右兩扇門的形狀。而“日”字就像一個圓形,中間一點,宛如我們在直視太陽時所見之形態(tài)。由于象形文字的直觀性,特別吸引低年段學生的注意力,因此,可以將一系列象形字以歸類的方式呈現(xiàn),學生不但能同時學到很多生字,而且能自然地將其歸入象形文字一類,當出現(xiàn)行的象形文字時,學生會用已知的經(jīng)驗來判斷字形的構造,提高識字效率。
將字形歸類過程中,學生對左右結構、上下結構等結構類型已經(jīng)非常了解,但在識字時卻不能自覺主動地進行歸類學習,將已有經(jīng)驗廢棄在頭腦的荒灘中。因此,在教學中教師需要時刻提醒學生進行歸類學習。
識字方式多元化,游戲化??梢跃幹瓶谠E,編寫字謎。例如“王先生白先生坐在石頭上”則為“碧”;“心字頭上一把刀”則為“忍”等。一方面能激發(fā)學生主動編口訣和字謎的興趣,另一方面在編纂的過程中也識字了字形結構與寫法。兒童的天性就是游戲,何不讓我們的識字教學也充滿游戲色彩呢?
追根尋源,滲透漢字文化。中國漢字經(jīng)過千百年的演化,有著極其豐厚的文化底蘊,需要教師有善于鉆研的精神,將蘊藏著的精神食糧挖掘出來,豐富學生的精神世界。例如教學“染”字,這是一個典型的會意字,古時的染料,是由植物的汁液萃取而成,因而“木”為底;染色時必須加入水進行調和做成染料,因而必有“水”;而古時傳統(tǒng)的染坊做工需要九道工序,因而有“九”,這才成了現(xiàn)在所寫的“染”字。在這個過程中,不但吸引學生聽歷史聽來歷的興趣,而且了解了染坊文化,同時也將染字的寫法深刻地印刻在頭腦中。
第三,對于“字義”,追根溯源,多元解讀。低年段更多關注的是字形是否寫正確,通常只要求學生掌握字的最常用含義,而忽略了字根字源的教學以及引申義的演變,因此,學生在遇到陌生詞語的時候不能有效轉化,沒有多元的提升,學生對“字”的理解也就停留在第二層面,并未真正理解字的含義,從字、形、義三者相協(xié)調的標準來看,學生并為真正地“識字”。
以會意字為例,屬于“合體造字法”。會意字由兩個或多個獨體字組成,以所組成的字形或字義,合并起來,表達此字的意思。例如“酒”字,以釀酒的瓦瓶“酉”和液體“水”合起來,表達字義;“解”字,是以用“刀”把“牛”和“角”分開來表達漢字的本義;“鳴”指鳥的叫聲,于是用“口”和“鳥”組成而成,這些都是很容易為中低年段的學生所掌握的漢字文化。
在教學過程中不斷豐富詞匯,才能更多地理解字義。組詞的豐富性則帶來字義的不斷延伸。例如“屈”,做“屈折”時意為“使彎曲,與伸相對”。做“屈服”時,意為“低頭,降服”;做“冤屈”時,意為“冤枉,叫人不痛快”。擴詞的同時不斷擴充延伸字的含義,學生在多元的解釋中豐富字的內(nèi)涵與外延,有利于閱讀理解能力的提升。
掌握方法,舉一反三。組詞法、近反義詞法、偏旁法等來解釋字義。以形聲字為例,形聲字是由兩個文或字復合成體,由表示意義范疇的意符(形旁)和表示聲音類別的聲符(聲旁)組合而成。雖然它的出現(xiàn)在象形字、指事字、會意字之后,卻是兒童易于掌握的一種構字法則。聲旁表音,形旁表意的顯著特征易于讓學生記住讀音,字形和意義,可謂一箭三雕。例如在教學“衷”時,此字的機構特征不如左右結構的字形明顯,學生在學習時會覺得比較抽象,“中”表音,“衣”表意,因而“衷”的本義則是貼身的內(nèi)衣,后進而引申為內(nèi)心。這樣學生就能夠將這個抽象的字形形象化,并且能深刻地理解字的本義。再“櫻”字,形旁是“木”,表示它是一種樹木,聲旁是“嬰”,表示它的發(fā)音與“嬰”字一樣。這種簡單地歸類識別字義的方法易于讓學生掌握,并遷移到自主學習過程中。
在識字教學中滲透漢字文化,教授歸類方法,仔細觀察字形,發(fā)揮豐富想象,提升學生的語文素養(yǎng),讓漢字文化在歷史長河中熠熠生輝,讓學生的腦中充盈文化的精髓,讓識字歷程充滿藝術,讓質與量共生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