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簡介:李淑文(1991—),女,河南省周口市人,河南師范大學,外國語學院2010級本科生,研究方向:英語教育。
摘 要:威廉·華茲華斯是19世紀早期英國浪漫主義運動最偉大和最有影響力的詩人之一。詩意的棲居自然和虔誠的擁抱自然是華茲華斯詩歌創(chuàng)作靈感創(chuàng)作的重要源泉。其詩歌不僅描繪和贊美了美麗的自然風光,而且還包含了他對自然的哲學思考,表現(xiàn)人與自然和諧共處、淵源共生的生態(tài)意識。本文旨從華茲華斯詩歌來探討其所蘊含的生態(tài)智慧,進而為更好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和“美麗中國”提供參照。
關鍵詞:華茲華斯;生態(tài)意識;和諧社會;美麗中國
中圖分類號:TG50111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6-026X(2012)11-0000-01
一、引言
華茲華斯是19世紀英國文壇光彩奪目、璀璨耀人的明珠。在英國的詩歌史上,他打破了18世紀新古典主義的束縛,揭開了英國浪漫主義文學的序幕。1798年他同柯勒律治合作出版了著名的《抒情歌謠集》,該詩集第二版的“序”被認為是向英國新古典主義文學發(fā)起的挑戰(zhàn)。華茲華斯主張詩歌是“強烈感情的自然流溢”,提出廢止古僻生澀的詩歌用語,采用簡單質樸、活潑生動的語言直接表達感情。
二、自然—心靈的保姆
華茲華斯詩歌主題主要是人與自然的關系。詩人把自己描繪為“大自然的崇拜者”,人們也常稱他為“大自然的祭司”[1],華茲華斯所生活的時代正值英國工業(yè)化進程之初,資本主義工業(yè)文明給人類帶來巨大的物質享受的同時,還造成了對自然環(huán)境和人類靈魂的雙重破壞[2],這與詩人思想中和諧相去甚遠,詩人不僅在《我好似一朵流云獨自漫游》中倍感孤獨寂寞,在《早春吟》“大自然把我的人類靈魂,連接上她的造化奇功;想到人類怎樣自我沉淪,我心就有無比的哀慟。”中直抒胸臆,在《反其道》“大自然帶來的學問何等甜美!我們的理智只會干涉,歪曲了事物美麗的形態(tài),解剖成兇殺?!敝星宄迵?,在《丁登寺旁》“在大自然和感覺的語言里,我找到了最純潔的思想支撐,心靈的保姆,向導,保護者,我整個道德生命的靈魂。”盡情謳歌,而且在《倫敦,一八0二》更是深刻諷刺英國為一潭死水,需要彌爾頓的“風尚,德行,自由和力量”。在與自然水乳交融中,華茲華斯的詩歌逐步深化,詩學生態(tài)思想愈發(fā)彰顯。
三、生態(tài)意識的“隱秀”
《文心雕龍》中曾提到“是以文之英蕤,有秀有隱。隱者也,文之外重旨者也。秀者也,篇中直獨拔者。”華茲華斯主張“將平凡的事物染上一層幻想的色彩”和劉勰的主張頗為相似。華茲華斯與莊子“天地與我并生,萬物與我唯一”的精神完美契合,不同之處便是由于時代的不同,華茲華斯詩歌在“天人合一”的境界上,更有其藝術效果的“隱秀”。詩人看見自然美景的狂喜,情與景的交融,便是詩人對重新調整被工業(yè)文明異化的人與自然關系的期待。自然是人類的良師益友,詩人用一種理想主義方式尋求人與自然的和諧共融及情感和理性的完美平衡。他是“自然的歌者”,在對自然細致入微歌頌的同時,也在啟發(fā)人們對自然,對生態(tài)的思考。丹麥文學奧爾格﹒勃蘭克斯在六卷本《十九世紀文學的主流》一書英國卷中,稱華茲華斯是一位以喚醒自然的感受和印象的意識為己任的作家。是的,華茲華斯在書寫自然美景書寫純粹的心靈,他也在書寫人類自覺地生態(tài)意識。
大自然就像斯芬克那樣,她慈眉善目,美若天仙,充滿了神圣的愛和無量的智慧,卻向過往的行人提出她的謎語,而人類如果猜不出謎底就要面臨死亡的命運?!敖忾_她的謎語,你就會一切順心如意,如果猜不出來,或對此置之不理,那么她就會用牙齒和爪子來親自教導你。正如一只默不作聲的雄獅,大自然對你的哀求視而不見,充耳不聞……”[3]卡萊爾很形象比喻人與自然的關系,人與自然的隔閡間存在一個謎語,而華茲華斯便是破解謎語的大師,他以他的詩歌,他與自然的融合,向人們揭示一個顛簸不破的真理性的謎底。而此謎底不僅適用在英國,對我國和諧社會的構建和美麗中國的建設也具有燭照作用。
四、和諧社會的砥柱
“和諧”是中國傳統(tǒng)文化的核心理念和基本精神。實現(xiàn)社會和諧,建設美麗中國,是中國人民孜孜以求的一個社會理想。我國是后發(fā)型國家,在經(jīng)濟社會發(fā)展中已失去了發(fā)達國家先天的環(huán)境容量和資源支持。在加快推進經(jīng)濟社會發(fā)展的過程中,存在許多復雜的矛盾和深層次的問題,還面臨諸多不確定的因素。黨的十八大指出,努力建設美麗中國,實現(xiàn)中華民族永續(xù)發(fā)展。在此背景下,華茲華斯的“回歸自然”,“天人合一”與大自然友好共存,甚至置換靈魂的詩學理念和他與自然精神家園所保持的干凈、純凈、澈凈的關系,給我們現(xiàn)實社會很強的啟發(fā)。海德格爾提出“人是存在的看護者”[4],與華茲華斯異曲同工,指出社會運行中人與自然平等,這便強化了關愛自然、善待環(huán)境對構建和諧社會,建設美麗中國所起的中流砥柱的作用。然而,馬克思主義認為“一切動物的一切有計劃的行動,都不能在自然界打下他們意志的印記。這一點只有人才能做到”[5]。而且“人們所爭取的一切,都同他們的利益有關”[6]。而這便要求人們無論構建和諧社會抑或美麗中國,要有一個情感的約束,平衡利益與自然的關系,領悟華茲華斯生態(tài)智慧,深化其詩學生態(tài)理念。
五、結語
華茲華斯在從大自然中追求美的同時,還在人與自然的和諧共融中窺探美,以“發(fā)現(xiàn)美的眼睛”歌頌優(yōu)雅恬靜的自然景物?!爱斠粋€詩人有深刻的思考而且善于表達這種思考的時候,他可以達到什么樣前人未曾攀越的詩歌高峰”[7]。華茲華斯便用他深刻的思考,成就了很高的造詣。他是19世紀英國浪漫主義運動中偉大詩人,他的偉大不僅在于他用樸素、生動的語言,真摯強烈的感情書寫詩歌,還在于他憑著藝術的直覺,將自然美和人類活動之間如何去聯(lián)系揭示的淋漓盡致。他深刻雋永的詩學思想,對我國和諧社會和美麗中國的實現(xiàn)也有很好的啟示作用。
參考文獻:
[1] 中美聯(lián)合編審委員會,《簡明不列顛百科全書4》[C],北京,上海:中國大百科全書出版社,1985
[2] 王守仁,方杰《英國文學簡史》[M]上海:上海外語教育出版社,2006
[3] 托馬斯·卡萊爾《文明的憂思·大英帝國的衰落》[M],北京:金城出版社,2011
[4] 孫周興:《海德格爾選集》(上),上海:上海三聯(lián)書店,1996
[5] 《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0卷,北京:人民出版社
[6] 《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卷,北京:人民出版社
[7] 王佐良《英國文學史》[M]北京:商務印書館,199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