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新型媒介技術使微博成為自由表達的有效工具,微博的“微”字特點便于公眾實現(xiàn)表達自由,微博使每個公民成為言論的自由表達者、新聞傳播者以及出版者。本文認為,微博實現(xiàn)了言論自由、出版自由、新聞自由邊界的消解與融合,形成了涵蓋三大自由的“表達自由”。微博等自媒體宣告了言論自由、出版自由、新聞自由的終結,各國公民依據(jù)本國憲法,追求的是更廣泛意義上的表達自由。微博監(jiān)管部門也應當針對這種新型的、全面的表達自由制定新的政策法規(guī),對于范圍更加廣泛的信息傳播者進行積極有效的引導,確保公民依據(jù)法律法規(guī)運用微博行使表達自由和輿論監(jiān)督的權利與職責義務。
【關鍵詞】微博;表達自由;言論自由;出版自由;新聞自由
2006年,美國人斯通、威廉姆斯和杰克·多爾西共同創(chuàng)建了虛擬社交及微型博客類網(wǎng)站Twitter(中文名稱為“推特”)。2009年,中國最大的門戶網(wǎng)站新浪推出了微博的內測版,成為中國門戶網(wǎng)站中第一家提供微博服務的網(wǎng)站,從此“微博”這一新興的網(wǎng)絡傳播媒介進入了中國網(wǎng)民的視野。經過一年的發(fā)展與醞釀,2010年微博已經成為深受中國網(wǎng)民歡迎并被廣泛使用的一種網(wǎng)絡新媒體。據(jù)中國互聯(lián)網(wǎng)絡信息中心(CNNIC)2012年1月報告顯示,截至2011年12月底,我國微博用戶數(shù)達到2.5億,較上一年底增長了296.0%,網(wǎng)民使用率為48.7%,微博用一年時間發(fā)展成為近一半中國網(wǎng)民使用的重要互聯(lián)網(wǎng)應用。[1]用戶每秒產生/轉發(fā)微博785條。[2]用戶人數(shù)如此龐大、增長速度如此之快,加上每秒近800條的更新量,使得以新浪微博為代表的微博媒介已經成為網(wǎng)民發(fā)表信息的重要平臺、用戶交流觀點的“自由市場”。
與此同時,言論自由、出版自由和新聞自由這些早已被人們所熟知的字眼在微博時代重新進入人們的視線,引起人們的高度重視,并且因為微博媒介的諸多特性,使其得到全新的定義和詮釋。筆者認為,在嶄新的微博時代,言論自由、出版自由和新聞自由這些概念的邊界將逐漸消解,它們會以“表達自由”的面貌而被融為一體。
筆者欲借此文,淺談微博帶來的這種表達自由,并討論其將產生的相關影響。
言論自由、出版自由和新聞自由的邊界
言論自由是人人應當享有的權利。言論自由是指按照自己的意愿在公共領域自由地發(fā)表言論以及聽取他人陳述意見的權利。近來,它通常被理解為包含了充分的表述的自由,包括了創(chuàng)作及發(fā)布電影、照片、歌曲、舞蹈及其他各種形式的富有表現(xiàn)力的資訊。言論自由通常被認為是現(xiàn)代民主中一個不可或缺的概念,在這一概念下,它被認為不應受到政府的審查。[3]
言論自由是人的重要權利,它是民主的題中應有之義。這一權利莊嚴地載于《世界人權宣言》的序言和第十九條中,1966年通過的《公民權利和政治權利國際公約》第十九條將它具體化。[4]《世界人權宣言》第十九條對于言論自由做出了明確規(guī)定:“人人有權享有主張和發(fā)表自由的自由;此項權利包括持有主張而不受干涉的自由;和通過任何媒介和不論國界尋求、接受和傳遞消息和思想的自由?!薄豆窦罢螜嗬麌H公約》第十九條則進一步說明:“一、人人有保持意見不受干預之權利。二、人人有發(fā)表自由之權利;此種權利包括以語言、文字或出版物、藝術或自己選擇之其他方式,不分國界,尋求、接受及傳播各種消息及思想之自由;三、本條第二項所載權利之行使,附有特別責任及義務,故得予以某種限制,但此種限制以經法律規(guī)定,且為下列各項所必要者為限;四、尊重他人權利或名譽;五、保障國家安全或公共秩序,或公共衛(wèi)生或風化。”
由此可見,言論自由在世界很多國家都有法律作為其實行的保障和依據(jù)。我國《憲法》也承諾中華人民共和國公民有此項權利。
為出版自由奮斗薪火相傳。出版自由是指在法律許可的范圍內,公民有表達自己的思想和意見的自由,并有權從事著述、出版、印刷、發(fā)行的活動?,F(xiàn)今世界公認出版自由是公民的一項基本民主權利,是民主政治制度的重要標志和象征。世界上不同社會制度的國家大都在自己的憲法和法律中對此有明文規(guī)定。[5]
最早提出出版自由這個口號的是英國政論家、詩人約翰·彌爾頓。彌爾頓面對當時英國政府嚴酷的出版審查制度,寫出了不朽著作《論出版自由》。1557年,瑪麗女皇為管制“異端邪說”,成立了皇家出版公司,對于印刷品的出版進行審核。1586年,伊麗莎白女皇頒布了出版法庭命令,也就是所謂的“星法院法令”。該法令規(guī)定如下:(1)全體印刷商的印刷機必須在皇家特許出版公司登記;(2)倫敦市外,除了牛津與劍橋大學,一律禁止出版;(3)除非教會同意,不再允許新的出版商登記;(4)特許制的各項規(guī)定;(5)印刷任何刊物均須事前申請許可,否則處以12便士至14先令罰款或坐牢處分;(6)皇家特許出版公司對非法秘密出版物和印刷機有搜查、扣押、沒收及逮捕嫌疑犯的權利;(7)出版商的學徒不得超過3人,但牛津與劍橋大學的印刷商各限有1名學徒。[6]1644年約翰·彌爾頓在他向國會發(fā)表的演說《論出版自由》中,抨擊英國教制阻礙科學和教育發(fā)展,以及對印刷業(yè)實行許可證制度的《出版管制法》,他呼吁“讓我有自由來認識、抒發(fā)己見,并根據(jù)良心作自由的討論,這才是一切自由中最重要的自由”。
歷史上很多思想家緊隨彌爾頓的腳步,將為爭取出版自由而奮斗的火炬一代代地傳承下去。他們的前赴后繼換來的是出版自由的權利得以保障。著名的《人權宣言》就是人類歷史上第一個明確規(guī)定出版自由的正式法律文件。
新聞自由使媒介社會成為現(xiàn)實。新聞自由,或稱新聞自由權,通常指政府通過憲法或相關法律條文保障本國公民言論、結社以及新聞出版界采訪、報道、出版、發(fā)行等的自由權利。這一概念也可以延伸至保障新聞界采集和發(fā)布信息,并提供給公眾的充分自由。[7]
由于新聞自由得到保障,在一些西方國家,新聞媒介自稱是除立法、司法、行政之外的第四權力,對立法、司法,尤其是對行政當局實行輿論監(jiān)督。[8]
隨著媒介技術的發(fā)展,特別是印刷技術的進步、廣播電視等技術的出現(xiàn)和廣泛應用,人們在20世紀20年代正式進入大眾傳播的時代。在大眾傳播時代,人們被各種媒體緊密包圍著,以至于很多學者將現(xiàn)今人類生存的環(huán)境稱作是媒介環(huán)境或擬態(tài)環(huán)境。身處媒介環(huán)境之中,媒體上的各種新聞信息成為人們認識世界并且在其中生存的重要因素。甚至有學者認為,新聞記者不僅報道現(xiàn)實,而且創(chuàng)造現(xiàn)實。[9]所以,新聞自由的獲取和實現(xiàn),成為如今人類世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傳統(tǒng)媒體時代,公民個人的言論自由、出版自由和新聞自由難以保障。1948年,美國學者拉斯維爾在論文《傳播在社會中的結構與功能》里提出了構成傳播的五個基本要素,也就是人們所熟悉的5個“W”:Who(誰),Says What(說了什么),In Which Channel(通過什么渠道),To Whom(向誰說),With What Effect(有什么效果)。進一步說,一個基本的傳播過程,是由以下要素構成的:傳播者、受傳者、訊息、媒介和反饋。[10]可以明顯地看出,媒體屬于“傳播者”,而普通民眾屬于“受傳者”。盡管傳播學領域早期將受眾看做完全被動的“子彈論”現(xiàn)已被否定,但是在媒體面前,受眾的確一度處于較為被動的信息接受狀態(tài)。換句話說,在早些年,受眾基本上只能接受媒體輸出的信息,對于自己想知道而媒體不報道的信息,普通民眾通??赏豢杉?。
20世紀90年代初期,中國的普通民眾作為新聞節(jié)目的受眾,處于完全的旁觀狀態(tài)。所謂的旁觀,是指普通民眾既不是新聞的傳播者,新聞中的事件又大多數(shù)與他們的日常生活無關。在媒體不發(fā)達的年代,中央電視臺的《新聞聯(lián)播》是當時新聞節(jié)目的代表,是中國人民了解新聞時事的重要途徑。但是,受眾通常在節(jié)目中只能看到國家主要領導人的行程以及世界上其他國家的重大新聞事件,而這些內容,基本上與普通受眾的生活沒有直接的關系,對于人們的生活,起不到太大的影響作用。
換言之,盡管經過很多先驅人物的不懈努力,言論自由、出版自由和新聞自由的權利已經得到了各國法律的明確和各國政府的肯定,但是在傳統(tǒng)媒體時代,這些權利對于個人來說,很難得到實現(xiàn)。在傳統(tǒng)媒體時代,普通大眾很少能夠擁有使用媒介說話的可能,人們作為傳播過程中的受眾,一般來說處于“信息流”的“下游”,通常只是信息的接受者。那時人們即使進行信息的主動傳播,幾乎也都是處于人際傳播的范圍之內,換言之,普通受眾的信息傳播對象是家人、鄰居、同事等身邊人。
可見,在傳統(tǒng)媒體時代,即便受眾的言論自由得以保障,其交流范圍也非常狹小,因此這樣的言論自由像空頭支票一樣形同虛設。而對于普通人來說,出版自由和新聞自由則更是遙不可及。過去人們如果想運用、實現(xiàn)自己的出版自由和新聞自由,唯一的選擇是成為作家或是記者。但是,這樣的人在生活中畢竟少之又少,甚至在很多人看來,以作家和記者為職業(yè)意味著成為明星。
因此,傳統(tǒng)媒體時代所謂的言論自由、出版自由和新聞自由其實并不真的存在,或者說它們只存在于人們美好的設想之中。那時人們的這些權利只有借助媒體的幫助才能夠得以實現(xiàn)。在20世紀早期,沃爾特·李普曼就已經提出,人們直接觀察關于重大事件的第一手資料的機會是有限的,他們只能依賴媒介提供的信息來告訴他們事情究竟是怎樣的。[11]李普曼所描述的這種情形,一直存續(xù)到網(wǎng)絡媒體出現(xiàn)為止。
言論自由、出版自由和新聞自由的聯(lián)系與區(qū)別。目前,不少學者認為言論自由、出版自由和新聞自由之間并沒有太大的區(qū)別。筆者認為這三個概念之間有較為明顯的區(qū)別。
首先,出版自由與新聞自由的不同之處在于,出版自由可以包括除了新聞之外的更大范疇,例如小說、唱片、電影等文藝作品的出版,而這些內容顯然是不能涵蓋在“新聞自由”之內的。同時,傳統(tǒng)意義上的出版自由是基于印刷基礎之上的,用普通百姓的話來說,就是“印出來的東西”。而新聞自由范疇之中,顯然有部分的內容也不在此列。除了報紙、雜志這樣的新聞印刷出版品之外,生活中同樣常見的新聞形式還有電視、廣播等非印刷制品。
其次,言論自由的概念也與新聞自由、出版自由有所不同。通常意義上新聞自由和出版自由的前提是信息進入大眾傳播領域。而如上文所述,言論自由中相當重要的一部分并不涉及大眾傳播,而是處在人際傳播的范圍內。和親朋好友同學同事的隨意交談,相互之間發(fā)表對于事件的不同看法,這些都可以看做是大眾對于言論自由權利的使用??梢?,言論自由并不局限于大眾傳播的范圍。
再次,雖然有人把表達自由等同于言論自由,但筆者卻認為表達自由比言論自由更加能涵蓋以表現(xiàn)個人觀點和態(tài)度為目的的個人自由。除了言論外,個人還可以通過其他行為方式表達自己的觀點。在筆者看來,表達自由是一個比言論自由更加寬泛的概念。不僅如此,表達自由同樣比新聞自由、出版自由的范疇要寬。因此,可以將表達自由看做是言論自由、出版自由和新聞自由的融合。
這種更加具有包容性的表達自由能夠得以實現(xiàn),微博等自媒體是最為重要的因素。
微博的特性消解了言論自由、出版自由和新聞自由的邊界,使公民表達自由成為現(xiàn)實
現(xiàn)在,手機的文字、圖片、錄音、錄像等功能和隨時登錄微博的便捷手段讓老百姓做到了隨時拍、隨時發(fā)、隨時傳播。微博時代,每個公民都可以變成信息的傳播者。
也正是由于微博的這種特點,使言論自由、出版自由和新聞自由邊界被消解,并被表達自由所涵蓋和融合。
新型媒介技術使微博成為自由表達的有效工具。技術的進步與發(fā)展在人類發(fā)展的歷史中一直扮演著重要的角色。1879年,愛迪生發(fā)明電燈,人類從此擺脫了黑暗的束縛;1895年,盧米埃爾兄弟發(fā)明電影,由此人類活動的影像得以保留;1903年,萊特兄弟發(fā)明飛機,至此人類實現(xiàn)了飛天的夢想。近幾年,隨著科技的進一步發(fā)展,誕生了很多新聞傳播的新興工具,同時,傳統(tǒng)的工具得到了整合——擁有一部手機,就可以實現(xiàn)拍照、錄音和攝像的工作。正是科技的迅猛進步使得微博這樣的傳播工具成為現(xiàn)實并得到廣泛應用,從而讓普通民眾能夠加入信息傳播的隊伍。
在微博這種新媒體上,用戶可以采用的表達方式絕不僅僅只有文字一種,用戶只需要一個簡單的鏈接,就可以在微博上發(fā)布音樂以及視頻的內容。還有不少網(wǎng)友在微博上只發(fā)一些很簡單的內容作為一條完整的微博信息。這些微博用戶習慣在網(wǎng)上只發(fā)布一些極為簡單的內容,或是表示心情的圖片,或是表達態(tài)度的“贊”與“怒”。這種形式的表達看似簡單,但正是高強度社會壓力下人們心情的真實寫照。面對工作中遇到的難題,發(fā)一張“哭臉”,既能夠適當發(fā)泄心中的壓力,時常又會引來其他微博用戶的關心與幫助,可謂一舉兩得。不僅如此,微博用戶甚至可以在不做任何“原創(chuàng)”的情況下完成信息的發(fā)布。微博菜單上有一個“轉發(fā)”選項,一旦用戶發(fā)現(xiàn)別人發(fā)布的內容很有意思或為自己所喜歡,就可以點擊這個“轉發(fā)”選項,這樣就可以將別人的東西移植到自己這里來。這樣的微博信息發(fā)布方式,簡單而又有效,足以在技術層面保證用戶表達自由的實現(xiàn)。
同時,微博因為自身的特點在信息傳播時弱化甚至消除了過去信息傳播中復雜的把關過程。在傳統(tǒng)媒體時代,信息的采用以及發(fā)布需要經過層層篩選,從記者到編輯,從采編者到發(fā)行人,信息經過一層又一層把關,最后才能進入大眾傳播市場,真正成為大眾傳播的內容,被受眾接收到。在很多西方學者,尤其是以葛蘭西為代表的“霸權理論”學者眼中,經過把關的信息只是那些符合當權者或媒體所有者利益的內容,大量對于他們不利的部分經過把關后,統(tǒng)統(tǒng)被排除在外。但是,微博讓每個普通民眾都擁有了信息傳播的權利,而且是隨時發(fā)現(xiàn)信息,隨時發(fā)布出去。曾經極為嚴格的把關過程消失了,有學者感嘆,在微博時代,曾經至關重要、對于信息傳播握有“生殺大權”的把關人“下崗了”。這樣一來,唯一要對信息負責的就是發(fā)布者本人。沒有了嚴密而謹慎的信息篩查,使得人們的表達更為自由——只要微博用戶愿意,就隨時可以進行信息的傳播。當然,把關的消失同時意味著普通民眾必須提高自己的媒介素養(yǎng),才能保證信息空間的良好秩序。
微博的“微”字特點便于公眾實現(xiàn)表達自由。微博強調“微”字,正是有了字數(shù)上的限制。以新浪微博為例,每條微博最多140字。微博正是由于字數(shù)有限而獨具優(yōu)勢。首先,這在無形之中降低了微博用戶入門的門檻,用不著用戶對于所發(fā)內容精雕細琢,只要能夠把問題說清楚就行。微博避免了人們想寫但又怕寫不好的尷尬。其次,字數(shù)的限制可以使得信息的識別度較高,不會因為文字內容太多而將用戶真正想說的話掩蓋起來。短小的微博在這方面有著較大的優(yōu)勢,基本使人能夠做到一看就懂,加大了信息傳播的有效性。再次,短小的微博可以保證信息傳播及時迅速。微博的低門檻使其擁有了數(shù)量眾多的用戶。簡而言之,正是微博這種門檻較低的特點讓更多人愿意并且能夠在這樣的媒介上傳播信息表達觀點。
微博使每個公民成為言論的自由表達者、新聞傳播者以及出版者。微博用戶可以將微博視作屬于自己的媒體。筆者認為,正是微博的出現(xiàn)和其廣泛的使用使得受眾迎來了一個自媒體時代。每一個人都可以成為信息的采集撰寫者、發(fā)布者和傳播者。在自媒體時代,傳統(tǒng)意義中“出版”的定義需要得到一定的修正。具體地說,出版不再以印刷(或唱片、影片的灌制)為唯一的前提,只要其內容可以流入大眾傳播領域,作者都可以被認為是實現(xiàn)了“出版”。這樣的出版形式多樣而復雜。用戶在微博上發(fā)布自己創(chuàng)作的文字作品或音頻、視頻內容,都可以視為出版。如果用戶發(fā)布的內容不是文藝作品,而是某些新鮮的信息,則可以認為其完成的是新聞的出版。這樣,以微博這種新興傳播工具為平臺,言論自由、出版自由和新聞自由之間的邊界消融,三者相互結合形成表達自由。
微博這樣的媒介工具使新聞的傳播和作品的出版合二為一,再加上言論內容在微博上的自由表達,微博實現(xiàn)了言論自由、出版自由、新聞自由的融合,形成了最終的“表達自由”。甚至可以說,微博時代宣告了言論自由、出版自由、新聞自由的終結,各國公民依據(jù)本國憲法和法律,追求的是更廣泛意義上的表達自由。
筆者認為,更為全面的表達將很快代替先前的“言論自由”、“出版自由”和“新聞自由”概念,以“表達自由”的形式出現(xiàn)。既然如此,原本與言論自由、出版自由和新聞自由有關的內容需要得到整合,在實際操作和運用時不再顯得零散而繁雜。相關的微博監(jiān)管部門也應當針對這種新型的、全面的表達自由制定新的政策法規(guī),對于范圍更加廣泛的信息傳播者進行積極有效的引導,確保公民依據(jù)法律法規(guī)運用微博行使表達自由和輿論監(jiān)督的權利與職責義務。
[本文為江蘇省社會科學規(guī)劃課題(批準號:11TOB003)、南京師范大學基金項目(批準號:1109007)研究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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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ㄗ髡邽槟暇煼洞髮W新聞與傳播學院教授、南京師范大學媒介發(fā)展與危機管理研究所所長)
編校: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