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家浩
(武漢體育學院,湖北武漢 430079)
休閑體育是人們在自由支配的時間內(nèi),為達到愉悅身心目的而進行的身體鍛煉活動,它發(fā)生在人們閑暇的時候,其實施手段是身體練習或者運動項目,活動主體既不受限于體育教學的種種嚴格規(guī)定,也不為取得高水平的運動成績而奮斗拼搏,人們參加休閑體育的目的是為了放松身心,獲得愉悅的情感,傳統(tǒng)的觀賞性體育和參與性體育都能夠達到愉悅身心的效果,所以休閑體育并非是一種新的體育形式[1]。明朝統(tǒng)治者采取了一系列有利于經(jīng)濟發(fā)展的措施,人們生活質(zhì)量提高,戶外活動開始勃發(fā),投壺、棋奕、旅游、養(yǎng)生等十分流行,休閑體育活動五彩繽紛,這一歷史時期參與休閑體育活動的主體廣泛多樣。古為今用,研究明朝休閑體育主體多元化為我們審視今天的休閑體育發(fā)展可以提供新的借鑒。
在明朝,體育文化十分發(fā)達,休閑蔚然成風,形成了一種風尚,休閑體育活動彰顯了厚重的時代特色,參加休閑體育活動的主體上至皇族,下至青樓女子,呈現(xiàn)多元化趨勢。有的主體注重參與體育項目,得到身體上的放松;有的主體偏重觀賞體育比賽,得到精神上的愉悅。由于經(jīng)濟條件的限制,明朝休閑體育不同主體選擇完全不同的活動方式和內(nèi)容,其休閑體育活動具有不同的特點。
作為有閑階級,明朝皇族是休閑體育的主體,作為享有特權(quán)的階層,皇族不愿隨波逐流,擁有獨立的思維方式和休閑體育形式。受傳統(tǒng)文化的熏陶和傳統(tǒng)道德的影響,他們追求人與自然的和諧,注重超越自我,釋放精神壓力,故他們的休閑體育行為大都屬于精神上的休閑,活動形式偏靜,方式也相應偏向個體性,即使與志趣相投的隨從一起活動,明朝皇族也強調(diào)突出其個體意愿,所以明朝皇族或觀賞馬球體育比賽,或觀賞棋弈對決,或坐雪橇溜冰,或投壺娛樂,時刻不忘彰顯其高貴的社會地位和與眾不同的貴族風范。
馬球是古代人騎在馬背上進行的一種體育娛樂活動,是一項既有益于參與者的身心健康,又有助于提高騎術(shù)和技藝的休閑體育鍛煉項目,流傳到明朝后,成為宮廷內(nèi)長盛不衰的保留運動項目。明成祖朱棣就十分熱衷于觀賞馬球比賽,自他以后,明朝皇帝們將定時觀看馬球比賽作為一種定制,到宣宗宣德年間仍然奉行,《中國深宮實錄》中記載:“擊球官分為兩朋(意即兩隊,作者注),駙馬都尉廣平侯袁容領(lǐng)左朋,寧陽侯陳懋領(lǐng)右朋,自皇太孫以下,諸王大臣以次擊射,中者賜彩帛復布有差”[2]。明成祖觀賞擊球在詩歌《端午賜觀騎射擊球侍宴》中栩栩如生地表現(xiàn)出來,詩歌寫道:“忽聞有詔命分朋,球先到手人夸能。馬蹄四合云霧集,驪珠落地蛟龍爭[3]。”詩歌展現(xiàn)了賽場上的鮮活畫面,場內(nèi)人馬配合,球員個個盡施絕技,力爭奪魁;場外觀賞者緊張激動,為球員鼓勁加油,比賽激動人心的歡樂時刻體現(xiàn)了明朝皇帝與民同樂的祥和。
冰嬉是一種古代冰上休閑活動,明朝皇族冰嬉活動長盛不衰。明太監(jiān)劉若愚在《明宮史》中記載說:“陽德門外,冬至冰凍,可拉拖床,以木作平板,上加交床,一人在前引繩,可拉二、三人,行冰上如飛。明世宗嘉靖(壬寅)三年正月十六日,皇太子自宮中往見,即絕河冰坐拖床而過?!蓖洗差愃朴谘┣?,皇太子坐的拖床自然考究,兩邊各有一塊兩端上翹的厚木板,下安鐵條,四角豎立長柱以支撐頂蓋,四周有帷幔遮風避雪,里面放有坐榻供皇太子享用,當皇太子命令前行時,宦官或用繩子在前面拉,或用竿子在后面推[5]。
投壺在中國古代相當流行,記錄古代典章制度的重要書籍《禮記》便記載了投壺的玩法,投壺起先是一種禮儀活動,后在宴會上推廣,變成了體育娛樂活動。它不需耗費太多的體能,受到上層貴族的歡迎,投壺是明朝不少皇帝的一大喜好,明宣宗朱瞻基便是投壺高手,技藝超人,《明宣宗行樂圖》就再現(xiàn)了明宣宗投壺的情景[6]。
與明朝皇族比較,出行旅游是士大夫和文人墨客的喜好。古代交通工具不發(fā)達,如果得到提拔,到它處履職,新官上任就必須旅行至指定地點;受皇帝指派,官員們奔赴全國各地巡查,他們同樣需要旅行長途距離。旅行途中,秀麗的山水和風景名勝無疑都像磁鐵一般將他們緊緊吸引,所以他們登高望遠,游湖蕩水,享受出游的樂趣。看到難以忘懷的美景,游覽者必定記錄下來,這是官僚出行旅游的特點。二十二歲的徐霞客擯棄仕途漫游祖國,記錄了全國的名山大川,所著《徐霞客游記》被譽為千古奇書。由于官場名額有限,你死我活的明爭暗斗也使明朝有些官員苦惱不已,唯有在山水之間他們可以找到解脫,聊以自慰,所以棄官后的文人墨客山水情結(jié)更為濃烈。他們中的代表人物王士性“余少懷游予平之志,足跡欲遙五善”;袁宏道“登山臨水,終是我輩行徑”;袁中郎“山容親似遠歸人”,“惆悵還如別友人”;譚元春“好游山水也,其天資固然”;吳從先“予性無所癖,而山水之趣,情有獨往。”雷何思“人生第一樂是朋友,第二樂是山水?!边@些文人墨客呼嘯于山林,在游山玩水之中,賞心悅目而得“山水會心”之適意,在與自然的親和中,他們感受到愉悅歡樂,這種快樂肯定了他們的力量、智慧和理想,給他們帶來了精神上的滿足。
除了旅游,官僚士大夫和文人墨客的休閑體育活動還包括養(yǎng)生,明代養(yǎng)生家鄭宣明確了養(yǎng)生的具體方法和養(yǎng)生過程,闡明陰陽調(diào)和才能達到人體形神協(xié)調(diào)平衡而實現(xiàn)健康長壽的目的。文人王陽明就曾在會稽山上的陽明洞摒棄俗務,專心修煉導引術(shù),在洞中修煉他獲得了先知先覺的能力,能夠預測朋友來訪的時間,他差遣仆人前去迎接,果然仆人在山門遇到遠道而來的朋友。明代文人楊慎對溫泉養(yǎng)生也推崇備至,在蒸騰水汽的氤氳之中,他洗滌爽身,欲醉欲仙,妙不可言,樂不思歸。此外,龔延賢還全面歸納了養(yǎng)生規(guī)律,認為吃喝玩樂不是人生的目的而是保證身心健康的手段。
明朝中后期江南地區(qū)出現(xiàn)了資本主義萌芽,出現(xiàn)了雇傭與被雇傭的關(guān)系,即出現(xiàn)了市民階層,他們不從事農(nóng)業(yè)生產(chǎn),成為出賣勞動力或手藝的勞動者,他們包括小商販、雇員、藝人、無業(yè)游民、妓女等。市民階層的休閑體育活動與日常生活緊密相關(guān),與其經(jīng)濟實力和閑暇時間緊密相關(guān),他們不可能象皇族官員階層那樣風雅,其休閑體育活動具有大眾化的特點,節(jié)日是市民勞逸調(diào)節(jié)的最佳時機,節(jié)日體育活動就集中反映了他們對生活情趣的追求。
清明時節(jié)摔跤、打秋千、拔河、放風箏等大眾化集體活動在明朝市民階層中廣泛開展。摔跤在南方稱為相撲,深受市民喜愛。學者張岱在《陶庵夢憶》中記載說,揚州郊外有相撲等各種各樣的休閑體育活動。摔跤在北方稱為摔角,摔角場內(nèi)鋪有數(shù)寸厚的河沙,選手露胸束腰,相拽勾拌,勁提于足。
端午節(jié)賽龍舟在明朝市民階層中廣泛開展。袁中道《東游記二十二》記載了端午賽舟的活動,記錄了明朝龍舟賽場的情景,一只只龍舟猶如離弦之箭,出山之虎,奮勇爭先;弄舟少年你追我趕,力爭上游;河岸兩側(cè)人頭攢動,群情激昂,萬眾歡騰,吶喊助威。
妓女等明朝婦女是市民階層的一個特殊亞群,她們有獨特的休閑方式,對踢鞠津津樂道。明朝金陵妓女馬如玉就是其中的代表,還寫下了女子蹴鞠比賽的《踢球》詩。另外,明代婦女喜愛秋千運動。萬歷山東《安丘縣志》記載清明“女子尤重秋千”;萬歷浙江《秀水縣志》記載“婦人架秋千為戲”;天啟安徽《來安縣志》記載“牧童村女作秋千戲”??梢?,秋千已經(jīng)成為明代婦女較為普及的一項體育活動。明代李開先的詩“綵架傍長河,女郎笑且歌。身輕如過鳥,手捷類拋梭”,展示了女性蕩秋千時輕盈的身姿和凌空飛翔的情景[8]。
明朝休閑體育活動的主體上至皇族,下至青樓女子,在這多元化主體中,由于文化程度、教育背景、經(jīng)濟實力等因素的影響,皇族官員與市民階層的活動內(nèi)容與形式呈現(xiàn)出很大差別,但不同主體所從事的休閑體育活動本身卻并沒有高低貴賤之分。無論是皇族官員高雅奢華的休閑活動,還是市民階層自娛自樂的草根休閑體育項目,都脫離不了“樓上看山,城頭看雪,燈前看月,舟中看霞”的現(xiàn)實,他們同樣享受著悠閑美好的生活,享受著休閑活動帶來的身心快樂。
明朝休閑體育的產(chǎn)生與發(fā)展不可能是空穴來風,它的勃發(fā)有其深厚的思想基礎。明朝初期,儒、佛、道三教出現(xiàn)合流的傾向,宋明理學將忠、孝、節(jié)、義上升到天理的高度,成為當時社會的統(tǒng)治思想,朱元璋多方啟用理學家,明成祖朱棣大規(guī)模修訂四書五經(jīng)和《性理大全》等,在全國范圍內(nèi)推廣實施。理學在明代前期居于統(tǒng)治地位,對明朝休閑體育的多元主體產(chǎn)生了深遠影響,其休閑理念與宋明理學是不無緊密聯(lián)系的。
周敦頤是宋明理學的開山鼻祖,后代理學家對周推崇備至,尊為“道學宗主”,結(jié)合《周易》他解釋了《太極圖》,把人與萬物合為整體,構(gòu)建了人類道德的衍生規(guī)律,將宇宙的自然結(jié)構(gòu)與人的精神結(jié)構(gòu)融合起來,提出了“理”生萬物的學說。其追隨者張載認為:天地是人和萬物的父母,宇宙之中的天、地、人三者是混合在一起的,三者都是“氣”聚而成的物,天地之性,就是人之性,因此人類是同胞,萬物是人類的朋友,人與萬物的本性是一致的。
明朝中后期,源于明初的儒、佛、道三教合流思潮進一步發(fā)展,成一時風氣,理學得到重要發(fā)展,當時出現(xiàn)了王陽明的主觀唯心主義哲學,該流派旗幟鮮明地肯定人類生存中物質(zhì)需求的重要性,認為先天真實狀態(tài)的我最重要,我以樂為本,“樂是心之本體”,強調(diào)學以“自得”,主張“狂者便從狂處成就他,狷者便從狷處成就他”,王陽明開啟了重視自我的傳統(tǒng)。這一自我思想在王門后學中不斷延續(xù),王艮主張“人心本自樂,自將私欲縛。私欲一萌時,良知還自覺。一覺便消除,人心依舊樂。樂是樂此學,學是學此樂,不樂不是學,不學不是樂?!蓖觚埾土_近溪(簡稱二溪)強調(diào)純真的赤子之心,認為含赤子之心才能獲天理,失赤子之心則必失快樂,“天初生我,只是個赤子。赤子之心,渾然天理。細看其知不必慮,能不必學?!倍鲝埩贾窍忍齑嬖诘?,任何人不學不慮便可以自通自得,道德理念是赤子在孩提時代就固有的,人人俱備良知良能。
在明末,李贄是婦孺皆知的人物,他的童心學說深入人心,究其學術(shù)特點,事實上童心學說也是熔儒、佛、道三教于一爐,與王陽明的主觀唯心思想如出一轍,李贄認為童心的消失是因為外界道理過多攝入,童心是由于“學”、“慮”而后失,讀書識理障其童心,李贄明顯依循了二溪的學徑[9]。
2.2.1 理學是明朝皇族官僚投入休閑體育活動的精神動力
在宋明理學初期,周敦頤和張載都強調(diào)人與宇宙的自然融合以及人與人之間的社會和諧,認為自然萬物是人類的朋友,人類是同胞,而明朝皇族官僚積極熱情地投入到休閑體育活動之中,其初衷就是為了人與自然的和諧以及人本身的身心和諧。顯然宋明理學對明朝休閑體育的不同參與主體影響是深遠的,是明朝皇族官僚不同主體積極投入休閑體育活動的精神動力。
在《周敦頤集》中周稱自己“到官處處須尋勝”,更至于“聞有山巖即去尋”,也常常“乘興結(jié)客,與高僧道人,跨松蘿,躡云嶺,放肆于山巔水涯,彈琴吟詩,經(jīng)月不返”。馮友蘭先生在《中國哲學簡史》中,曾經(jīng)專門辟出一節(jié)來談宋明理學“尋求快樂”的思想,認為其中充滿浪漫主義成分,他們不僅在名教中尋求樂地,也擁有一個超越萬物的“風流”之心。與周敦頤一樣,在投壺的競爭比賽中,在冰雪拖床的嬉鬧中,皇族遠離繁忙的公務,投身于大自然的懷抱,與自然親和,徹底放松,尋求快樂;在馬球比賽和棋弈的觀賞中,皇族走近下屬,走近平民百姓,超越貧賤與富貴,與民同樂,自身在愉悅歡樂的同時,客觀上也促進一定程度的社會和諧。至于官僚士大夫和文人墨客山水風月中尋樂,那也是人與自然和諧理念使然的結(jié)果,因為山水中他們可遠離塵囂,與大自然結(jié)緣,山水之中他們可清心寡欲,避開名利之心,棄欲以求無欲,而“去人欲”以求“無欲”正好就是宋明理學所倡導的人與萬物的本性。
明朝初期儒、佛、道三教開始合流后,宋明理學就揉合了儒、佛、道思想的精髓,思想上促進了明朝官僚士大夫和文人墨客養(yǎng)生休閑活動的發(fā)展。詩人王陽明靜坐養(yǎng)生其實就脫胎于佛家的坐禪。明代的道教以武當派最為活躍,武當?shù)奶珮O也影響了明朝官僚士大夫和文人墨客的養(yǎng)生方式和養(yǎng)生觀念。當時的養(yǎng)生家鄭宣“常默少思,不怒不惱,不求不執(zhí),不貪不茍”的主張就是闡明只有通過修身養(yǎng)性,調(diào)和陰陽,人體才能形神協(xié)調(diào),保持平衡。而武當派代表人物張三豐也強調(diào)立基煉己,認為只要素行陰德,仁慈悲憫,忠孝信義誠,全于人道,自然小遠仙道。在《玄機直講》中他說:辯修道以修身為大,然修身必先正心誠意。意誠心正,則物欲皆除。鄭宣的養(yǎng)生觀點與張三豐的思想完全吻合,明朝官僚士大夫和文人墨客養(yǎng)生休閑與三教融合是分不開的[10]。
2.2.2 理學是明朝市民階層投入休閑體育活動的精神動力
皇族官僚有唾手可得的富貴,但身心不能失衡。市民階層有不堪承受的貧賤,他們身心同樣不能失衡,節(jié)日來臨之際,他們就結(jié)隊放風箏、拔河、斗雞、斗草、打球,與自然合二為一,求得與自然的和諧,追求身心平衡和精神上的享受。理學為明朝市民階層投入休閑體育活動提供了精神動力。
以王陽明為代表的主觀唯心流派主張“任心之自然,心為樂之本“,李贄童心學說則主張不“學”不“慮”,保持“童心”,這些觀點對明朝市民階層個人意識的蘇醒及其休閑體育觀念的產(chǎn)生具有不可忽視的影響。明朝時期,人們開始懷疑傳統(tǒng)價值觀念,開始張揚自我意識。中國傳統(tǒng)的女性囿于門庭之內(nèi),承擔繁重的家務勞動,但這種情況在明代有所改觀。明朝女性逐步關(guān)注自我,關(guān)注自我內(nèi)心的感受,追求自我內(nèi)心的舒適,視自我為目的,對內(nèi)心男女平等的欲望不加掩飾,大膽主張男女平等和個性解放。她們大膽走出深閨,與男士一起共同觀賞踢球比賽,甚至與男士一起踢球?qū)Q,蹴鞠不僅僅是男士的專利,明朝女子也津津樂道。在明朝,女性鐘愛蕩秋千,這與李贄童心學說也是相通的。當秋千在空中飛揚的時候,她們無拘無縛,像孩童一樣飄飄欲墜,像孩童一樣樂得其所,蕩秋千使得女性身上保留了孩子所擁有的“童心”與天真,頗具孩童之自在,成為真實狀態(tài)的“我”,從一定角度來說,保留部分童心的成年女性是擁有自我舒適與自由的人。
總之,正是理學思想在當時大范圍的流行,整個社會環(huán)境相對寬松,不斷推動足不出戶的女性積極加入休閑行列,休閑體育活動在明朝才得以蔚然成風,形成了一種氣候,一種風尚[11]。
當前,我國社會物質(zhì)財富逐漸豐富,人們經(jīng)濟收入逐年增加,恩格爾系數(shù)不斷下降,我國已經(jīng)具備可持續(xù)從事休閑體育活動的客觀經(jīng)濟條件。另一方面,我國大眾也有了從事休閑體育活動的主觀思想基礎,現(xiàn)代生活節(jié)奏加快,生活壓力較之以前更大,人們渴望通過休閑體育活動以緩解生活壓力。
目前國內(nèi)高爾夫球、保齡球及攀巖等休閑體育比較流行,但這些都是照搬國外的休閑體育活動,高爾夫球和保齡球超出了社會大部分民眾的經(jīng)濟負擔范圍,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參與的項目,只是部分富豪或高收入群體的天堂,休閑體育的門檻設置太高,攀巖也只是年輕人的天下,老弱病殘者望塵莫及,中國許多傳統(tǒng)的大眾休閑活動卻在慢慢衰落、消失,古老的養(yǎng)生之道和追求心靈平靜的休閑觀念卻不被大眾所了解[12]。
明朝蹴鞠是貧民的享受,甚至足不出戶的大家閨秀也樂此不疲,積極參與。游樂、棋弈和養(yǎng)生活動,無論貧富,無論老少,皆可上陣,這些動靜結(jié)合的休閑體育活動洗滌了人的心靈,讓人擺脫了工作生活的壓力以獲得一種健康的心態(tài),獲得身心的愉悅,最終達到養(yǎng)生休閑的目的。發(fā)揚明朝的休閑體育觀念,我們應當鼓勵并提倡全民參與,政府要使用各種手段在全社會樹立健康養(yǎng)生的活動,如太極、慢跑等傳統(tǒng)休閑體育項目,通過宣傳使這樣的休閑活動被大眾接受,采用一定的措施,提倡民眾學習。另一方面,政府應當為民眾休閑體育活動的開展提供更多更好的休閑公共設施和休閑空間,增加中低收入者和老年人的休閑設施和產(chǎn)品供給,供民眾有可能選擇更多的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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