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銀霞

（長春師范學院歷史學院，吉林長春 130032）

清末吉林機器局的籌建與吉林市城市化進程

佟銀霞

（長春師范學院歷史學院，吉林長春 130032）

吉林市是清末吉林省早期城市化發(fā)展速度較快的城市之一，而吉林機器局的興辦則是吉林市城市化進程快速運行的重要助推器。本文依據(jù)近年新發(fā)現(xiàn)的一些檔案、報紙材料，從城市史的角度，深入考察吉林機器局籌建的具體過程，進而分析吉林機器局的籌建對近代吉林市城市發(fā)展演變所產生的影響。

吉林機器局；城市近代化；吉林市

如果說商業(yè)、手工業(yè)與農業(yè)的分離出現(xiàn)了人類最早的城市，那么，機器化大生產的普及和商品經濟的發(fā)達，就為城市化的推進奠定了最重要的基礎。1881年清政府基于吉林市優(yōu)越的區(qū)位優(yōu)勢及其重要的軍事戰(zhàn)略地位，將機器局廠址選定在吉林市，對吉林市城市化進程產生了重要影響。由于吉林機器局為近代東北開辦較早的工業(yè)企業(yè)，所以，長期以來備受學術界的關注①，但其修建過程及其對吉林市城市發(fā)展產生的客觀影響很少受到關注。本文依據(jù)近年新發(fā)現(xiàn)的一些檔案、報紙材料，重新梳理了吉林機器局籌建的具體過程，以及建成后對吉林市城市發(fā)展產生的影響。

一

近代工業(yè)的發(fā)展通常是一個地區(qū)經濟、社會發(fā)展和民眾生活水平提高的重要助推因素。1881年，清政府面對當時的現(xiàn)實環(huán)境將機器局選址于吉林市主要基于以下兩點考慮：

一是吉林市地形險要，水陸交通條件便利，物質資源富裕，適合建局設廠。吉林市地處松花江右岸，三面環(huán)山，一面臨水。順治十年（1661），清政府鑒于吉林市“山嶺環(huán)復，江流轉曲”，氣勢非凡，在此建船廠一處，修造戰(zhàn)艦。同時，吉林市具有良好的水陸運輸條件，通過水路和驛站可與黑龍江城、璦琿城、墨爾根城（今嫩江）、齊齊哈爾城、伯都訥城（今扶余）、三姓城（今依蘭）、阿勒楚喀城（今阿城）等邊防城鎮(zhèn)互相聯(lián)結，這對軍情的上傳與下達，物資的運輸與供應提供了便利的條件。同時，吉林市周邊地區(qū)自然資源豐富，機器局所需原料和燃料均能自給。因此，在吉林市建局設廠具有一定的可行性。

二是吉林市在東北地區(qū)具有重要的軍事戰(zhàn)略地位。由于地緣關系，自中俄疆界劃分后，吉林就與俄國接壤。吉林地區(qū)也經常受到俄國侵擾，中俄早期曾多次發(fā)生軍事沖突。因而加強東北地區(qū)軍事防御一直是滿清政府東北地區(qū)戰(zhàn)略的核心?？滴跏迥辏?676）寧古塔將軍移駐吉林市時，清政府就增加了在吉林市的駐軍，使軍隊人數(shù)達到2500多名，并“徙直隸各省流人數(shù)千戶居此。修造戰(zhàn)艦四十余艘，雙帆樓櫓與京口戰(zhàn)船等。又有江船數(shù)十，亦具帆檣。日習水戰(zhàn)，以備老羌（指沙俄）”[1]771?？滴趸实蹆纱蔚郊盅卜溃鞔_指出加強戰(zhàn)備防務，是寧古塔官兵的神圣職責：“朕幸吉林地方，訪詢民隱，……至于值察巡邏等差，俱系軍防，乃駐防官兵專責，不可寬假，應照常行”[2]242。由此可見，吉林市在清代東北戰(zhàn)略防御格局中占據(jù)重要地位。然而，清代中后期，東北地區(qū)軍備廢弛，其軍事防御能力逐漸削弱。1851年太平天國運動爆發(fā)時，正值沙俄對東北的侵略加劇，而清政府卻置邊患于不顧，把吉林、黑龍江兩地的駐防八旗大批調入關內，為沙俄的入侵提供了可乘之機。19世紀70年代末，中俄兩國因交收伊犁問題日趨緊張。在清政府拒絕《交收伊犁條約》后，俄國在中國西北地區(qū)的伊犁邊境集結上萬俄軍，還在東北邊境增派1000多名士兵，并“建立了一支海軍部隊”[3]。面對俄國的步步緊逼，清政府被迫采取防范措施。中俄一旦開戰(zhàn)，東北地處前沿，吉林首當其沖。

在中俄關系日趨緊張的情況下，1880年清政府派幫辦大臣吳大澂來吉林。為表示清政府抗俄斗爭的決心，清政府在一年的時間里，就將吳大澂由幫辦升為“三邊”地區(qū)防務督辦。在積極備戰(zhàn)、防御沙俄入侵思想的指導下，吳大澂竭力籌建吉林邊防軍。在得到清政府的許可后，1881年吉林邊防軍組成，共計9000人，部署在吉林中俄邊境要隘地區(qū)[4]。為提高邊防軍的戰(zhàn)斗力，吳大澂在對邊防軍進行軍政管理改革的同時，還為邊防軍配置了新式武器，大大提高了邊防軍的作戰(zhàn)能力。但當時東北地區(qū)軍隊使用的新式武器所需彈藥皆靠天津機器局供應。由于路途遙遠，彈藥運輸時間長、費用高，如遇戰(zhàn)事，難以供應，后果不堪設想。吳大澂在認識這一問題的嚴重性之后，決心在吉林建立機器局，就地生產槍彈火藥。同時，派人就近考察礦產資源，查明有鐵礦、鉛礦等，機器局所需原料和燃料均能自給。在一切妥當之后，1881年5月22日，吳大澂上奏清政府，充分論述了在吉林建立機器局、生產新式彈藥的重要性。大體意思為，吉林為國家根本重地，“處處與俄境毗連，東南直出圖們江?？冢瑑裙盎淑?，切近肘腹，邊防關系亟于他省，”若在吉林設局建廠，不但可“為邊要裕緩急之用”[5]204，還可制造洋藥銅帽，“不獨本省練軍可以源源接濟，可兼顧黑龍江各軍之用”[6]2。由于吳大澂論證合理，情懇意切，立刻得到了清政府的批準，準將機器局建在吉林市。

二

在得到清政府許可后，吳大澂開始著手準備機器局的籌建工作。機器局作為近代吉林市的第一個工業(yè)企業(yè)，廠址的選擇尤為重要。經過權衡，機器局的廠址確定在吉林市東南五里許的松花江左岸，這里地域空曠，便于建局設廠，且與東大灘毗鄰，便于木料的供應。當時的東大灘，灘平、水緩、江面寬，一些林木采伐商把這里作為從松花江上游采伐下來的原木流放到吉林的靠岸地，為此，這里是吉林市東郊比較熱鬧的地方，“沿江岸邊，以木鋪為中心形成糧米鋪、飯館、小吃鋪，熱鬧非凡”[7]。由于吉林機器局廠址位于吉林城東松花江北岸的東萊門外，所以被人們稱為“東局子”，其地名一直沿用至今。

近代工業(yè)的興辦，人員的構成是關鍵。由于害怕近代軍事工業(yè)對洋人的過分依賴，以致形成“尾大不掉”之勢，吳大澂決定機器局的創(chuàng)辦不用洋師，自己制造槍彈。在綜合考慮下，吳大澂奏請從廣東、天津、上海、福建等地調入“諳練西學”、具有近代技術的工匠。但由于吉林地處東北邊陲，氣候環(huán)境和生活條件相比南方省區(qū)相差很多，再加上吉林省邊界以內山深林密，胡匪出沒無常，令談者色變。一些具有近代技術的工匠都不愿來吉林，或來一兩月即托病而歸，諸多掣肘[8]7。幾經周折后，吳大澂才請得道員宋春鰲并任命其為總辦，該道員曾在天津機器局、江南制造總局工作多年，對機器制造有一定的研究。至于技術人員則采取了高級差和工種差的現(xiàn)代工資制度。如1898年，機器局總辦月支薪水銀100兩，會辦60兩，委員20至50兩，司事10至20兩，書識7兩，總匠目日支工食銀l兩5錢余，工匠匠徒等日支銀1錢5、6分至1兩有余[9]37-42。由于工資待遇高，接受應聘者多，大部分工匠是從關內招聘，“來廠以前都已經有了實際的經驗”；工種多樣，有“匠目、工匠、小徒各夫等”[10]8，所以很快就組建了一批有一定水平的技術人員隊伍。

但與內地一樣，吉林機器局的籌辦面臨著經費支絀，許多應辦事項難以按計劃實施等嚴峻問題。機器局雖屬官辦，資金主要由國家撥付，奏定常年經費為白銀10萬兩，但一建廠就耗資24萬兩。在這種情況下，吳大澂除向政府請求撥款外，還自籌經費擴大生產。如1896年機器局附設造幣廠，第一年盈余3.7萬兩，第三年盈余達到19萬兩。除此之外，還負責三省軍械修配，并生產所需槍械。同時還負責一些民用廠家的配件和維修事宜，這在一定程度上解決了機器局的經費問題。材料的運輸也是機器局需要考慮的問題。吉林地處邊陲，道路交通狀況極端惡劣，在這種情況下，機器局采取價格相對便宜的水運方式運輸。設備、材料多由上海用船運至營口，在營口設置轉運局，然后利用東北冬季結冰之際，雇車陸運至吉林。當時東北冬季風雪嚴寒，運輸隊伍需日行數(shù)十里，其艱難程度可見一斑。

在人員和材料籌辦完備的基礎上，1882年3月吉林機器局破土動工。經過一年半土木建筑和設備安裝，到1883年9月基本完成，10月2日開始投入生產。機器局自成長方形院落，中部為廠房，西部為公務房，東部是表正書院，大小房屋共227間?！皬S房分正、東、西三部分，各20間。另設汽爐房、烘銅爐房、庫房、畫圖房等。還有煙筒三座，其中最大者高達8丈8尺。廠內裝有車床、刨床、鉆床、汽錘、鑄鐵爐等大小設備88種，165件”[11]50-55。并安裝了從美、德等國進口的機器設備，這些機械設備在當時都是一流的。機器局投產后，產品遠遠不能滿足需要。因此，又在對面建立一個火藥廠，1886年冬建成投產。1884年，又設樂亭行營制造分局。先期主要生產火藥、銅帽、鉛丸以及制造抬槍、騎銃、子彈、開花彈、水雷等；后期生產二人抬機槍、來福槍和25噸汽艇、炮車等，逐步發(fā)展到制造現(xiàn)代輕武器。機器局的生產技術在當時也是非常先進的，這可以從機器局獎勵各局員工工匠的一則檔案中反映出來，原文如下：“吉林機器制造局自光緒八年設立以來，其勞動不可謂不大，年限已有五年，在局各員并工匠朝夕從事危險異常，所制精良，深裨要用”[12]。1886年英國傳教士哲姆士在參觀機器局設備后，不禁稱贊說：“都由中國人裝配管理，沒有任何外國人協(xié)助，”這足令那些自以為是的歐洲人感到驚奇！[13]92

但吉林機器局只是一家官辦軍事工廠，其產品不進入市場流通，沒有盈虧核算，管理方式也十分落后。1900年俄國入侵吉林市后，第二天就搗毀了機器局，將槍炮子彈等盡棄江中，使機器局毀于一旦。1905年改建為吉林造幣局，設吉林省立師范學校。

三

吉林機器局雖然僅存在了18年，但它的興辦在加強東北邊防武器裝備，防御沙俄入侵方面發(fā)揮了重要作用。同時，正是它的出現(xiàn)，表明機器大工業(yè)在吉林市的產生，吉林市傳統(tǒng)生產方式開始改變，由此走上城市近代化發(fā)展道路。具體表現(xiàn)如下：

第一，加強了東北邊防武器裝備，防御沙俄的入侵。1881年，清政府基于吉林市優(yōu)越的區(qū)位優(yōu)勢及其重要的軍事戰(zhàn)略地位，將機器局廠址選定在吉林市。隨著吉林機器局生產規(guī)模不斷擴大，其軍工產品除供吉林靖邊軍和黑龍江鎮(zhèn)邊軍使用外，并在“無礙于籌邊”的原則下，供應吉林“吉字營”、黑龍江“齊字營”地方練軍軍火。這不僅扭轉了東北軍火需求由津局供應的局面，而且充實了東北邊防各軍的實力，在抵御沙俄入侵的過程中發(fā)揮了重要作用。如1900年俄軍入侵東北時，黑龍江“鎮(zhèn)邊軍”和吉林“靖邊軍”聯(lián)合義和團民，進行了英勇抵抗，阻擊了敵軍。在戰(zhàn)斗中，吉林機器局所生產的軍火均堪實用，發(fā)揮了很大效力，雖未抵擋住沙俄的入侵，但在一定程度上遏止了沙俄侵略的囂張氣焰。吉林將軍長順在奏折中提到1901年俄軍搶掠機器局事時說：“追上年八月停戰(zhàn)后，俄兵到省，占踞機器局，先將所存銀元銀條肆行槍散，又將洋火藥槍炮籽毋悉行炸毀，并將機器悉行運去，所有文卷，亦俱燒毀無存?！庇纱丝梢?，吉林機器局在加強東北邊防和抵御沙俄侵略方面發(fā)揮了重要作用。

第二，機器生產的出現(xiàn)開始改變吉林市傳統(tǒng)的生產方式，標志近代工業(yè)在吉林市的誕生。吉林市傳統(tǒng)手工業(yè)主要是圍繞著糧食加工業(yè)和航運業(yè)而展開的。吉林地區(qū)糧食豐富，又得松花江航運之便利，自清初就是松花江上游地區(qū)的糧食集散地，隨著糧食產量的不斷增長和松花江航運運輸能力的日益擴大，出現(xiàn)了一批為糧食加工和松花江航運服務的手工業(yè)，如金屬業(yè)、木器業(yè)、造紙業(yè)、建材業(yè)、染織業(yè)、糧食加工業(yè)、陶瓷業(yè)、鐵業(yè)、靴帽制造業(yè)、毛皮加工業(yè)等等。以燒鍋業(yè)（釀酒業(yè)）為例，由于吉林地區(qū)盛產高粱和大麥，因此以糧食為原料的燒鍋業(yè)發(fā)展很快。如吉林市在嘉慶二十一年(1816)有燒鍋54家；道光二十七年(1847)吉、長二廳有燒鍋70家，其中吉林廳40家，長春廳30家；加上寧古塔、伯都訥共有燒鍋百余家，但以吉林市為主，僅道光二十七年（1847）吉林市就有燒鍋40座。但燒鍋業(yè)大多為手工業(yè)生產，產品主要滿足吉林市及其周邊地區(qū)。而使用大機器生產的吉林機器局的出現(xiàn)，表明吉林市開始改變舊有的生產方式，近代工業(yè)開始在吉林市誕生。

第三，培養(yǎng)出一批專業(yè)人員，為吉林市城市發(fā)展奠定了人才基礎。機器局的創(chuàng)建，使得吉林市誕生了第一代近代工人。盡管人數(shù)不多，但機器局培養(yǎng)出來的技術工人卻為后來近代工業(yè)的發(fā)展準備了技術力量。如光緒二十三年（1897）吉林市第一個火磨公司就是由吉林機器局工匠周逢春等人創(chuàng)建的。另外，吉林機器局附設的表正書院，為東北培養(yǎng)出最早的一批技術人員。為培養(yǎng)專門的科技人才，吳大澂在機器局內創(chuàng)建表正書院，主要開設算法、機器制造和測量諸課。為了保證教學質量，吳大澂聘請了精通數(shù)理的五品候補知縣丁乃文任總教習，廖嘉綬任分教習，從滿漢族學生中選送30名進表正書院學習技術[14]59。這是洋務運動提倡“中學為體，西學為用”在東北的具體實踐，也是為使用機器培養(yǎng)技術人才。同時，由于近代工人的產生，吉林市城市居民的構成發(fā)生改變。據(jù)記載，1884年機器局及所屬單位有工人389人，總辦以下的管理人員32人，總計421人。1891年增至520多人。1898年全局有工人（含火藥、轉運）782人，總辦以下管理人員40人，計822人，比建廠初期增加一倍[15]288。據(jù)統(tǒng)計，嘉慶十七年（1812）吉林市城市人口為38000人，主要由商戶、船戶、兵丁、官員等組成。與之相比，80余年后，開始在近代官辦企業(yè)中出現(xiàn)工人群體，盡管工人人數(shù)不多，卻表明近代工人已成為城市居民的一部分，在改變著吉林市城市居民的構成。

第四，揭開了吉林市東部城區(qū)跳躍式發(fā)展序幕，東西部城區(qū)形成。任何城市形態(tài)的演變，都將伴隨著空間差異進行。在吉林市近代城市形態(tài)演變過程中，城市空間的增長首先是以蔓延式向外拓展，即以古城為中心向東西兩端拓展，并表現(xiàn)出沿江的軸向擴張態(tài)勢。在這一過程中，首先發(fā)展起來的是西部城區(qū)。而此間東廂城區(qū)還是一片平坦的農耕地，分布有昌邑屯、八家子屯、錢家屯、巴虎屯等自然村落。1881年吉林機器局選址于吉林東部城區(qū)，等于吉林市古城外另建一個新城。這種近似于“飛地”式用地擴展，使近代吉林市城市空間出現(xiàn)第一次“跳躍式”發(fā)展，由此拉開了吉林市東部城區(qū)發(fā)展的序幕，吉林市古城形態(tài)也隨之向東拓展。隨著機器局往來人員及貨物運輸?shù)募涌?，機器局與舊城之間的地帶也逐漸擴展為城區(qū)。同時，通往各城門的道路在地方政府的主持下，進行了拓寬，并在城門口附近留設了一些小型廣場，以便車輛的流通。經過拓寬后的吉林市區(qū)用地為9.8平方公里，城市發(fā)展迅速，“城市空間進一步向外擴大，城市內部格局也由原來的功能區(qū)域交叉型向功能區(qū)域分化型轉變”[16]，形成了獨立性較強的居住區(qū)、商業(yè)區(qū)、官衙區(qū)、工業(yè)區(qū)以及宗教區(qū)，這些功能區(qū)域的分化體現(xiàn)了城市近代化進程。

[注 釋]

①欒學鋼：《吳大澂與吉林機器局》，《中國科技史料》1996年第3期；劉學軍，黃海泉：《吉林機器局的創(chuàng)辦及其歷史作用》，《北方論叢》1995年第2期；彭傳杰：《吉林機器局創(chuàng)建的背景》，《綏化學院學報》2010年第1期；馬國宴，張本政：《東部第一個近代軍火工廠——吉林機器局》，《社會科學戰(zhàn)線》1981年第1期等。

[1][清]高士奇.扈從東巡日錄:卷下[M].臺北:新文豐出版公司,1989:771.

[2]清初吉林水運述略[M]∥刁書仁.明清東北史研究論集.長春:吉林文史出版社,1995:242.

[3]馬國晏.張本政.東北第一個近代軍火工廠——吉林機器局[J].社會科學戰(zhàn)線,1981(1).

[4]柏林.吳大澂與吉林防務[J].江城史志,1988(4).

[5]吳大澂等奏為宋春鰲等人創(chuàng)設機器廠請獎折[M]∥吉林省檔案館,吉林省社會科學院歷史所.清代吉林檔案史料選編（上諭奏折）.長春:吉林省檔案館,1981:204.

[6]寧姓琿等處督辦吳大澂等奏邊務緊要請撥款建機廠炮臺折[M]∥吉林省檔案館.清代吉林檔案史料選編（工業(yè)）:上,長春:吉林省檔案館,1984:2.

[7]吉林市昌邑區(qū)地方志編纂委員會辦公室.吉林市昌邑區(qū)方志:上[M].1991.

[8]吳大澂等奏宋春鰲來機廠任職折[M]∥吉林省檔案館清代吉林檔案史料選編（工業(yè)）:上,1984:7.

[9]吉林機器制造局人員薪水工食銀兩及起支停止日期清冊[M]∥吉林省檔案館,清代吉林檔案史料選編（工業(yè)）:上,1984:37-42.

[10]吉林機器局呈各廠工匠小徒暨硪夫長夫等數(shù)目并工食銀兩清折[M]∥吉林省檔案館.清代吉林檔案史料選編（工業(yè)）:上,1984:8.

[11]吉林機器制造局所造局房機廠等清折[M]∥吉林省檔案館.清代吉林檔案史料選編（工業(yè)）:上,1984:50—55.

[12]為吉林機器局各員工匠勤奮辦公屆滿五年照章?lián)駜?yōu)保獎事奏稿[Z].中國第一歷史檔案館.J001—18—3185,001—2610.

[13]張立明,游孚生.吉林鑄幣[M].延吉:延邊人民出版社,1996:92.

[14]孟東風.吉林近代史稿[M]∥長春:吉林文史出版社,1995:59.

[15]林明棠.吉林市發(fā)展史略[M]∥長春:吉林文史出版社:1997:288.

[16]李大偉.吉林市近現(xiàn)代城市形態(tài)演變研究[D].哈爾濱:哈爾濱工業(yè)大學,2007.

On the Founding of Jilin Machine Bureau in Late Qing Dynasty and Its Role in Urbanization of Jilin City

TONGYin-xia
(College ofHistory,Changchun Normal University,Changchun 130032)

Jilin City is one of the earliest urbanized cities in Jilin Province in the late Qing Dynasty.The founding of Jilin Machine Bureau has greatly accelerated urbanization of Jilin City.Based on documents and newspapers discovered in recent years,this article conducts a deep survey of the process of founding Jilin Machine Bureau and analyzes its effect on urbanization ofJilin City.

Jilin Machine Bureau;citymodernization;Jilin City

K257

A

1008-178X（2012）01-0054-05

2011-10-12

佟銀霞（1976-），女，吉林梅河口人，長春師范學院歷史學院講師，博士，從事東北近現(xiàn)代城市史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