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家文
(1.安徽大學,安徽合肥 230039;2.銅陵學院,安徽銅陵 244000)
明清徽州傳統(tǒng)社會救助研究
柏家文1,2
(1.安徽大學,安徽合肥 230039;2.銅陵學院,安徽銅陵 244000)
明清時期,徽州水旱蝗疫等自然災害頻發(fā),使傳統(tǒng)徽州社會宗族內(nèi)外產(chǎn)生了眾多貧民。為濟貧饑民于倒懸,徽州官府、宗族、紳商各界采取了災前預籌與災時救助相結合,形成了參與社會救助的資助者多,受眾廣,救助措施全的較為完整的社會救助體系,促進了傳統(tǒng)徽州社會的穩(wěn)定和正常持續(xù)的慣性發(fā)展。
明清;徽州;社會救助;體系
明清時期的徽州,人多地乏,自然災害頻發(fā),貧民饑民眾多,徽州社會各界為救貧饑民倒懸之苦,形成了較為完備的社會救助體系,使傳統(tǒng)徽州社會始終相對穩(wěn)定,未致釀成民變。本文擬在前人研究的基礎上,試從其參與救助的主體、受助的客體及救助措施入手,分析明清時期徽州傳統(tǒng)社會的救助體系,總結其成功經(jīng)驗與不足,以資裨益于當今的社會救助。
明清時期參與徽州社會救助的資助主體既有官府、宗族又有徽商、地方士紳等的積極參與與組織。
據(jù)有關研究顯示:官方在徽地的社會救助一個主要方式就是各類善堂機構和各種預備倉、常平倉的設立。這些官倉在明前期較為興盛,明代自朱元璋時代就開始在全國建立了一套較為完備的倉儲體系,徽州各縣也陸續(xù)在永樂年間建成了各種預備倉、廉惠倉,每縣預倉不下4所,休寧縣竟達15所,積谷數(shù)在明弘治前達到高峰,全府預倉積谷達23萬多石①。但由于官府倉儲制度的積弊,明中葉以后官倉腐敗嚴重,官方社會救助逐漸式微。如嘉靖四十年績溪縣一個生員在給縣令的上書中說:“廉惠、仁濟二倉所收寺產(chǎn)銀多被侵漁,民無實惠?!雹诔苯觽鋫}賑濟外,官府還通過“勸諭”、獎勵“義民”的方式鼓勵紳民參與官府組織的賑濟活動。乾隆十六年,歙縣旱饑,知府何達善勸諭兩淮鹽商“捐糶”高達六萬金,“買谷積貯建倉六十間”。③嘉靖《黟縣志·人物·義行》記載:正統(tǒng)九年,胡彥本出谷1200石,“賜刺勞以羊酒,旌為義民,仍免本戶雜泛差役三年。”景泰六年,胡志廣出谷600石,“建尚義坊”。弘治初,孫昌出谷1000石,“旌表尚義之門,建坊里閭,賜以冠帶”。官方的旌表鼓勵,推動了廣大紳民賑災的積極性。
宗族是徽州傳統(tǒng)宗族社會救助的主要承擔者。深受理學熏陶,宗族觀念濃厚“東南鄒魯”,救濟貧困族人對宗族來說是敦宗睦族的基本要求。正如歙縣潭渡黃氏所說:“族人乃一本所生,彼辱則吾辱,當委曲庇覆,勿使失所,切不可視為途人,以忝吾祖?!雹芮宕文觊g,祁門武溪陳氏族規(guī)也規(guī)定:“族內(nèi)之人有貧富不等,如鰥寡孤獨之輩,族中有余饒者當拯助之。”⑤為救助族人的不同困苦,宗族內(nèi)部提供了包括義田、義倉、義屋、學田、義冢等多種類型的救濟措施。清道光祁門石坑張為鎮(zhèn),“嘗捐貲修祠,又輸義田數(shù)十畝以恤族之孤寡?!雹耷宕脑粹陨催M,“置……義豐倉,以貯倉谷,公之村內(nèi)江、滕二族及異姓佃民?!雹咔妪埳截暽毯x,“嘗念族中子弟無力從師,文風未振,捐田二十畝倡興義學?!雹喑龑?nèi)部族人實施救助外,某些宗族也對族外村人鄉(xiāng)人予以賑濟。前文庠生江源進建立義豐倉賑濟族人的同時兼及“異姓佃民”。清橙陽江公寅亮,“捐置新馬墳山地以為義冢,村人德之?!雹?/p>
徽商也是參與救助的重要力量?;丈桃蚱溆行酆竦馁Y本且出于朱子桑梓之地,他們自幼讀朱子之書,取朱子之教,秉朱子之禮,皆敦宗睦族,愿意出其余資來捐輸賑濟。明天啟新安商人程春宇在其《士商類要》中寫道:“凡處宗族,當以義為重。蓋枝派雖遠,根蒂則同。仁人之恩,由親以及疏,篤近而舉遠,豈可視之如路人邪?昔范文正公為參知政事,所得俸祿必與宗族人共享之。嘗曰:‘吾不如此,將何面目見祖宗于地下?!至⒘x田以周宗族之貧乏者,是豈不可以為萬世親親者法哉!”⑩這是一個商人親睦宗族內(nèi)心的典型展露。休寧商人程維宗“從事商賈,貨利之獲,多出望外……且增置休歙田產(chǎn)四千余畝,佃仆三百七十余家。有莊五所:其曰宅積莊,則供伏臘;曰高遠莊,則輸兩稅;其洋湖名曰知報莊,以備軍役……;其蕆干名曰嘉禮莊,以備婚嫁;其杭坑名曰尚義莊,以備兇年?!保?1)如此類“賈有余財”而樂善捐輸之賈者“比比焉”。
地方士紳也積極參與社會救助,且地方士紳多為社會救助的組織者和領導者,他們一方面通過經(jīng)費資助,另方面親自辦理。明代國子生江九皋“性孝義,慷慨卓犖,同兄九萬重修合郡節(jié)烈祠,給槥、賑濟、置義冢、贍孤貧,義舉甚多?!保?2)清代歙縣東門官僚士紳許登瀛“置義田,設義學,乍興一族,澤被三黨。族中節(jié)婦孤兒,與出嫁守志,以及貧乏無依者,生有月糧,寒有冬衣,死有棺衾,葬有義冢,嫁有贈,取有助,莫不一一均沾其惠?!保?3)
在明中葉官府救助漸衰后,宗族、徽商和地方士紳是明清時期徽州社會救助的積極主要承載者,為解廣大貧饑民倒懸之苦做出了重要貢獻。
明清徽州是一個宗族社會,宗族社會社會的基本單元,社會各層次的救助不僅針對宗族內(nèi)部貧困族人,而且兼及族外一般貧民。
宗族內(nèi)部貧困族人是其主要受助者。傳統(tǒng)徽州社會是宗族社會,宗族觀念濃厚,為敦親睦族,多數(shù)宗族義舉均針對族內(nèi)貧民。因而,族內(nèi)貧民成為宗族救助的主要對象。鄉(xiāng)鎮(zhèn)志《巖鎮(zhèn)志草·義行》中記載了明代該鎮(zhèn)一些樂善好施族人對族內(nèi)貧民的賑濟。潘增壽“捐資濟貧,置義屋以居族人之無棲止者,義聲傳于遐邇?!毙燎谡窦业馁芪牧x“置義田以養(yǎng)族之不給者,義屋以屋族之無廬者,義塾以教族之知學者。”少時孤苦,經(jīng)商自立成家的汪元恂,“念族繁而無依者眾,于鎮(zhèn)西穎水之南筑室以居之?!睒飞坪檬娏x必為的方尚本對“族之無歸者”,“置屋十余楹,田數(shù)十畝……而衣食之”?!冻汝柹⒅尽と宋铩ちx行》記載清代江承珍置田以賑族人,“置祀田四十畝、義田八十畝以給宗族貧困,公田十畝、文田三十畝。”雍正年間,江學因“郡邑薦饑,歲征積滯,族中貧窶,時迫催科,出己貲六百緡以濟其困”。
族外一般饑民貧民也是受助的重要對象。尤其是官府救助,面向社會一般貧民,不局限于某個宗族,即便是宗族救助也時常有兼及族外眾人的。清婺源縣庠生江源進置義豐倉亦“公之村內(nèi)江、滕二族及異姓佃民”。歙縣人許禾“輕財好義,家族鄉(xiāng)黨多賴之?!保?4)如上文提及的佘文義在賑濟其族人的同時,“又市隙地數(shù)十畝為義冢,以安鄉(xiāng)人之不充葬者”。(15)萬歷戊子年間,吳文光“糜粥以飼餓者,散錢米以活里人,施棺槥以掩道殣”。(16)這里“鄉(xiāng)人”“里人”皆是鄰里鄉(xiāng)黨之一般社會貧民。
明清時期社會救助措施較為齊全,形成了較完備的體系,可歸納為災前預籌和災時賑濟兩個方面:
其一,災前預籌,表現(xiàn)為建立各種濟善局、同善堂、濟養(yǎng)院類救助機構,設立各種形式積谷濟民的預備倉;興修水利以備旱澇等。
各類善堂局院等救助機構的設立歷史悠久,至宋代“尤為切至”,較前代亦規(guī)模宏遠。沿至明清,官民參與,機構紛立。(17)預備倉的設立在明代始自明代洪武年間,官民均有參與,倉儲體系較為完備的,諸如預備倉、常平倉、義倉、社倉等均有大量設立。至明弘治年間休寧縣官辦常平倉達15所,徽州全府積谷竟有23萬多石,已有相當規(guī)模。但明中葉后因官倉的積弊式微而有民間資本介入的社倉、義倉漸興。清代預備倉之設立規(guī)定,“由省會至州郡俱建常平倉,鄉(xiāng)村則設社倉,市鎮(zhèn)則設立義倉”。(18)作為清代官辦倉儲的常平倉主要設立于市州,然而由于鄉(xiāng)村僻遠,臨災開倉賑濟又須“詳報踏勘,往返察驗,未免后時”。(19)而設于市鎮(zhèn)鄉(xiāng)村“積谷留本鎮(zhèn)備賑,永免協(xié)濟外郡”(20)的社倉、義倉,乃補常平倉后時之不足。因而,明清時期社倉、義倉均得以更加較為普遍的推行,成為徽州災前籌備災時賑濟的重要手段。
興修水利是防治旱澇確保農(nóng)業(yè)有較好收成的有效措施。明清時期徽州地區(qū)有許多堤壩塘堰的修建?!吨性坪堤龄洝分杏浻星彐脑慈送踉品骞藿ㄖ性泼穾X塘堰的經(jīng)過:“公倡捐首事,度水勢所浸,得田五千四百余畝,募谷二升分里人收其入。時康熙二十八年己巳一陰月也。八月始浚,間有怠沮,公乃請于官。十一月鑿石筑堤購田治圳,逆塘坑之流而入焉。明年三月蕆事,費五百貫三千文?!?/p>
其二,災時救助。傳統(tǒng)徽州故地,臨災救助,措施齊備:開倉散谷、設義宅、輸粟平糶、施粥、施藥、施棺、置義冢、借貸、輸金納稅、補還積谷等不一而足。
開倉散谷。常平倉、義倉、社會等各種倉儲之設立都是為了豐年積谷,歉年散谷。清代婺源江灣庠生江源進,“置大廈為義豐倉,以貯倉谷,公之村內(nèi)江、滕二族及異姓佃民,豐積歉散?!保?1)
輸粟平糶。每遇饑荒,官紳商民皆有輸粟捐米,減價平糶?!渡诚浴は楫悺分杏涊d,歙縣沙溪崇禎十二年“旱饑,里人捐米賑濟”?!翱滴跏荒旰祷?,民掘地膚、蕨根以食,死者載途,知府曹公鼎望運米平糶助賑,知縣孫公繼位,設糜全活數(shù)萬人。里中亦批捐米石,減糶設粥,周濟族人?!薄扒∈晷廖聪那锒龝r,亢旱,赤地千里,民饑食寡,斗米五錢,知府何公達善、知縣王公鳴勸諭捐賑減糶?!币嘤猩倘似郊g,民國《婺源縣志·人物·義行》記載了商人程一慶在歲饑之時,“減價平糶,遠近至者日數(shù)萬人。”
施粥。設粥廠賑濟是歷代常見的社會救濟方法,其源頭可追溯到《禮記·檀弓》中記載的戰(zhàn)國時代,衛(wèi)公叔文子“為粥與國之饑者”,(22)至明清沿用不廢?!渡诚浴は楫悺分杏涊d明萬歷十年,歙縣“大饑,斗米一錢八分,知縣彭公好善助賑,里中煮粥賑濟?!泵鞔找爻汝柦珫|會,“輕財尚義,戊子歲兇,煮糜賑饑,全活甚眾?!保?3)明崇禎十四年,大饑疫,道殣相望,歙邑南豐吳苣“同叔父震吉倡捐為粥,食餓者,全活數(shù)千人”。(24)清嘉慶休寧商人汪社生“……天寒施粥于路……,敦善不怠”。(25)
設義宅。為救濟流離失所的貧民,多數(shù)富戶大族設立義屋義宅以居之。歙縣鮑公立然,“棄舉子業(yè),與兄業(yè)鹺于杭。里中營廣廈數(shù)處,任族人居之,不居其值。”(26)上文“捐資濟貧,置義屋以居族人”的潘增壽、佘文義、汪元恂等亦皆如此類。
施藥、施棺、置義冢。徽地多水旱,并常伴疾疫。盡管自明代全國就有惠民藥局的普遍設立,但不可能滿足社會需求,因而每遇貧病疾疫眾多災民常無藥可施,無棺可斂,無以置冢。新安醫(yī)學昌盛的徽州故地,眾多名醫(yī)在平常懸壺濟世的同時,每遇疾疫流行便開館施藥,紳商大族亦有施棺及義冢之置。名醫(yī)張明徵“世精岐黃,業(yè)授太醫(yī)院官,后回籍開館施藥……四方踵至,應之不倦?!保?7)明代婺源大族曹某,“施藥、施棺、施湯茗,歲以為常?!保?8)清代橙陽江允暐“歲施槥數(shù)百口,以濟急難”。(29)因受傳統(tǒng)“死事如生事”觀念的深厚影響,“自唐宋以來,邱墓松楸世守勿懈”的徽州紳民在施藥施棺的同時,捐資購地,設立義冢,且較官府義冢興盛。僅歙縣便有義冢多家“朱氏義冢,在歙縣二十七都汪村,……環(huán)溪朱克紹捐資買地為之。……于氏義阡,在歙東趙家坦,新安衛(wèi)千戶于明捐己貲買山地一十余畝,遇有貧難不能葬者,皆給棺葬之。有司為之立籍。鮑氏義冢,在二十二都富亭山,檀越鮑珍捐資買地五畝,繚以墻垣一聽貧民無地者葬焉,無棺者給之?!保?0)
借貸、輸金納稅、補還積谷。輸金借貸是借貸的一種重要形式,明天順年間歙人許積慶,“委財利為外物,九族賈而貧者多惠貸,不望其息?!保?1)清乾隆十七年薦饑,候選道吳鑣“輸金贍族之貧者,凡三月,全活數(shù)千人”。(32)義倉社倉除豐積歉散的功能外,亦有借貸功能?;罩莞鞯氐牧x倉、社倉多取法于朱熹,“然仿朱子之意而不泥其法,與邑中常平相輔而行。常平主積以備歉,社倉主貸以利農(nóng),取息不多,春夏之交農(nóng)民籍以濟乏,而無告貸償息之苦?!保?3)此外還有替族人納稅供役,“代輸本圖積逋”,(34)補還積谷(即替貧者補還多年積欠的租谷)的。如上文提到雍正年間,橙陽鎮(zhèn)江學為族人濟科,“郡邑薦饑,歲征積滯,族中貧窶,時迫催科,公出己貲六百緡以濟其困”。即是輸金替族人繳納積科的例證。
明清時期,傳統(tǒng)徽州社會參與救助的資助者面廣,既有官府郡縣,又有宗族、紳商,官方與民間相結合。救助措施較為齊備,常態(tài)化的救助與臨時性賑濟相結合,形成了較為完備的救助體系,適應了各種不同類型貧困者的求助需求,為現(xiàn)代社會救助提供了可資借鑒的經(jīng)驗。在尚存在大量社會貧弱群體的當今時代,社會救助不但不能削弱而應得到重視和加強。要建立起措施齊全制度完善的社會保障體系,常態(tài)化的救助與臨時性的賑濟相結合,官方保障與民間救助相配套,借鑒“勸諭”、嘉獎等方式吸引民間資本介入。嚴密和完善管理制度,加強對官辦保障機構的管理與監(jiān)督,防止舞弊行為的發(fā)生,提高救助的社會效果。
注:
①周致元.《明代徽州官府與宗族的救荒功能》[J].《安徽大學學報(哲社版)》2006,(1).
②(嘉慶)《績溪縣志》[M].卷3《食貨·積貯》.
③(民國)《歙縣志》[M].卷3《恤政》.
④(雍正)《歙縣潭渡孝里黃氏族譜》[M].卷4《潭渡孝里黃氏家訓·親睦》.
⑤(同治)《祁門武溪陳氏宗譜》[M].卷1《新編凡例》.
⑥(道光)《祁門縣志》[M].卷30《人物·義行》.
⑦(21)(乾?。舵脑纯h志》[M].卷23《人物志·義行》.
⑧(光緒)《婺源縣志》[M].卷35《人物十·義行八》.
⑨(12)(23)(29)《橙陽散志》[M].《人物·義行》.
⑩(天啟)《士商類要》[M].卷4《和睦宗族》.
(11)《休寧率東程氏家譜》[M].
(13)(乾?。吨匦薰澎|門許氏宗譜》[M].《許氏闔族公撰觀察蘧園公事實》.
(14)(乾隆)《重修古歙東門許氏宗譜》[M].卷9《許禾傳》.
(15)(16)《巖鎮(zhèn)志草》[M].《義行》.
(17)(22)王衛(wèi)平,黃鴻山.《清代江南地區(qū)的鄉(xiāng)村社會救濟》[J].《中國農(nóng)史》2003,(4).
(18)(20)《清朝通志》[M].卷88《食貨略八》.
(19)《清朝文獻通考》[M].卷35《市糴四》.
(24)(32)《南豐志》[M].《人物·義行》.
(25)(嘉慶)《休寧縣志》[M].卷14.
(26)《歙縣新館鮑氏著存堂宗譜》[M].卷2《人物》.
(27)(28)(民國)《婺源縣志》[M].卷11《人物·義行》.
(30)(弘治)《徽州府志》[M].卷5《恤政》.
(31)(歙縣)《許氏宗譜》[M].第5冊,《誥封奉政大夫坦齋許公行狀》.
(33)(光緒)《婺源縣志》[M].卷16《食貨志·儲蓄》.
(34)唐力行.《徽州宗族社會》[M].安徽人民出版社,2005.
Study on Traditional Relief of Huizhou in the Ming and Qing Dynasties
Bai Jia-wen1,2
(1.Anhui University,Hefei Anhui 230039,China;2.Tongling University,Tongling Anhui244000,China)
Owing to the frequent natural calamity,many paupers inside and outside the clans emerged in Huizhou region.In order to support the basic living conditions of them,local governments,patriarchal clans,gentry and Huizhou merchants took a series of measures that a relative complete social relief and aid system was come into being.This promoted the social steady and normal sustaining development of Huizhou region in the Ming and Qing Dynasties.
Ming and Qing dynasties;Huizhou region;social relief and aid;system
C913.7
:A
:1672-0547(2012)03-0076-03
2012-04-13
柏家文(1975-),男,安徽樅陽人,安徽大學歷史系在讀博士,銅陵學院講師,研究方向:徽學,近代皖江經(jīng)濟、文化。
安徽省高校優(yōu)秀青年人才基金項目《明清時期徽州民間社會救助體系研究》(編號:2012SQRW161)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