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守靖
(浙江師范大學體育與健康科學學院,浙江 金華 321004)
武舉制與齊魯地域武術文化研究
郭守靖
(浙江師范大學體育與健康科學學院,浙江 金華 321004)
文章借助歷史資料,采用地域文化學研究方法,探討武舉制發(fā)展的歷史背景;以清代山東武舉人和武進士人數的地域分布情況為例,統計了清代齊魯地區(qū)武舉人數與武術拳種的地域分布情況,分析了武舉人數與地域環(huán)境、習武風氣、民族性格的相互關系。
武舉制 山東省 地域文化 武術
唐王朝建國后的幾十年里,政治穩(wěn)定,社會和平,出現了“人之忘戰(zhàn)”的現象,以文入仕受到重視,尚武之風逐漸喪失。隋唐的府兵制到武后時已經不適應軍事的需要,吐蕃、突厥相繼為患,朝廷己有將帥乏人之憂,軍隊的戰(zhàn)斗力大為減弱。另一方面,為了削弱“關隴”軍事集團力量,鞏固她的新政權,武則天進行了革新朝政,采取了募兵制,在府兵制的廢弛和募兵制的形成過程中,唐朝政府既要選拔一定數量的將士充實軍隊,又要采取措施,開拓兵源,激發(fā)人們的習武熱情,提高軍隊的戰(zhàn)斗力。這樣,鄉(xiāng)貢武舉制度便應運而生[1]1。
武則天長安二年(702年)創(chuàng)立武舉制度,以步射、射長垜、騎射、馬槍、舉重、材貌、言語等“七等閱其人”[2]。被列為常舉科目,每年考試一次,加之靈活薦舉方式,為天下豪杰提供比以往更多的入仕機會,為習武之人敞開一扇仕途之門,對社會尚武風氣形成必然產生了積極影響,自唐以降,直至清朝。
武舉制不僅重視考試選拔武學人才,還注重地方基層人才的訓練和培養(yǎng)。武舉設置之初,就“教人習武藝”,“又制為土木馬于里閣間,教人習騎”[3]。以使之鍛煉于平時,而備應急之試用。武舉制度的正常實施,避免承平日久之下“人之忘戰(zhàn)”情況的出現,政府還在一定程度上鼓勵、提倡平民百姓習武健身。自唐玄宗始,國家就專門派遣使者到各個州縣衙門,從事地方武舉的訓練和考試工作。唐憲宗時還敕令各地:“擇明兵法,能弓馬槍弩筒射軍將二人為教練使,分番閱視”[4]。貞元十四年,“兵部武舉人,每年嘗數百千人,持挾弓矢,出入皇城間”[5]??梢娞拼渑e省試會考的盛況并不遜于進士諸科。
唐代因為武舉創(chuàng)立之初,沒有增設“武學”,參加武舉考試的“舉子”都來自“鄉(xiāng)貢”。所有應武舉者有勛官、品子以及普通平民。由于武舉制是一種仕進之路,為習武之人,特別是那些雖不善文卻嫻熟于騎射的普通地主階級子弟敞開一扇仕途之門,得以憑藉武藝走向仕途,使唐人習武蔚成風尚,以至文人學士亦躍馬馳騁。當時,“若文吏求為武選,取身高六尺以上,籍年四十以下,強勇可以統人者”。[6]從這一規(guī)定中可以發(fā)現,在武舉人制度創(chuàng)立之后,還出現了文人學士“棄文從武”的現象。至于文人投筆從戎,親歷兵刀弓馬生涯者,也不乏其人。受古人佩劍遺風的影響,加上內心急切追求功名的推動以及古人、當時人投筆從戎功成名就的刺激,于是文人用一柄劍把三者貫穿起來,這樣也就很自然地接受了由武舉制度催生的社會“尚武”風氣[7]。
宋代在唐代武舉制的基礎上,設置了“武學”,建立了完備的科舉制度,奠定了古代科舉制度的基本模式。公元1043年5月,宋仁宗下達詔令,在武成王廟設置“武學”,以阮逸為武學教授。由于朝廷內的文臣反對的較多,于當年的8月又將“武學”罷黜。時隔29年,到宋神宗熙寧五年又復置“武學”,元豐年間(1078年-1085年)將“武學教授”改為“武學博士”,并專門設置官職和官銜?!拔鋵W”時斷時續(xù),1156年,宋高宗趙構下令,“今太學養(yǎng)士已見就緒,而武學幾廢,恐有遺才,祖宗以來,武學養(yǎng)士自有成法,可令禮兵部速條具以聞”[8],開始重新重視“武學”。
宋元以降,明代武舉的發(fā)展盡管不如文舉發(fā)達,但在制度層面的建設上較之前代有了新的發(fā)展并初具規(guī)模[9]。除了繼續(xù)實行武舉制選拔軍事人才以外,還加強了“武學”的教育,培養(yǎng)軍事后備力量,“天下府州縣學皆設武學”[10]。清代從制度上基本上全襲明代,對通過武舉考試來網絡武備人才的重視程度大大超過明代。清代武舉為封建國家提供了大批武職人員,其中不乏出類拔萃的人物,同時也使武舉在清代達到了鼎盛[11]。
清朝是滿族政權,自詡“以弧矢定天下”,特別重視軍隊騎射、刀馬、長槍等武藝訓練。培養(yǎng)和選拔軍事人才的方式基本沿用明制的“武學”和“武舉制”,武舉的形式分為童、鄉(xiāng)、會、殿試四級,考中的人分別被稱為武童、武生、武舉人和武進士。殿試有皇帝欽定甲乙,一甲第一名武進士及第武狀元,第二名武進士為榜眼,第三名武進士為探花,其他武進士按成績分列二甲武進士、三甲武進士。武舉考試內容和程序基本與明朝相同,技術考核馬射、步射、開弓、舞刀、掇石。
武舉制為習武者提供了一條走武科入仕的道路。習武者將參加武舉考試作為其習武目的之一,除了練習拳術、器械以外,還習練“弓、馬、刀、步、石之武試”內容,特別是那些不愿學文的富家習武子弟,可以通過武舉了卻仕途夙愿。
清代各省府的武舉人名額受到限制,但是,省內的各府、州、縣沒有名額分配限制,因此根據各府、州、縣的中舉人數的地域分布可以觀察到省內各地域武舉活動的情況,從而透視該地域民眾應試情況和習武氛圍。而從武舉人中選拔武進士,沒有對各省府進行名額限制,只根據當年的國家軍事需要進行考試,選拔一定數額的武進士。因此各省內的武進士的晉升率(武舉人考中武進士的比率)基本能反映該省的軍事將才情況,可以透視該省地域的民族尚勇性格。因此,下文以齊魯地區(qū)(山東省)為例分析武舉人數與地域武術文化的關系。
清代順治二年(1645年)至雍正十三年(1735年)年間,齊魯地區(qū)(山東?。┕部既∥渑e人數為1755名。依據現行的山東省市政劃分情況對清代武舉人數的地域分布進行統計,能夠分析出山東省武舉現象的地域差異。中武舉人數較少的是泰安(60名)、臨沂和棗莊(共25名)等魯中南地區(qū)。中武舉人數最多的地域是聊城市(328名)、濟寧市(288名)和濟南市(240名)。說明在清代1645年至1735年,山東西部的聊城、濟寧和濟南這三個地方以武舉走向仕途的人數較多,從事武舉內容學習和訓練的人數也應該遠遠多于東部地區(qū)。
據1983年至1986年全國武術遺產的挖掘整理工作,初步查明清代武壇上“源流有序、拳理明晰、風格獨特、自成體系”的拳種全國有129種,山東省境內有66種。經筆者進一步調查,該66個武術拳種在山東的地域分布情況,“聊城39種、濟寧36種、濟南36種、淄博32種、煙臺23種、青島19種、臨沂18種”[12],拳種的數量分布是山東西部偏多,東部南部偏少,習武人群也相對如此。從調查結果看,山東省不同地域的武術拳種與該地域武舉人數有正相關傾向,即武舉人數多的地域,其地域的拳種分布也相對較多。
究其原因,齊魯地域流傳的武術拳種,大多在清代形成或傳入。魯西地域武術拳種受河北滄州、河南少林影響較大,拳種豐富,習武人群復雜,社會尚武風氣濃郁。如有宋以降,華拳一直流傳于魯西一帶。雍正年間,泰山人孫通在省內傳授燕青拳。乾隆年間,文圣拳開始在嘉祥流傳,查拳在魯西分為三個支派傳播。清代中、末期,華拳、少林大花拳、少林大滑拳、關公落地梅花拳、少林俞門拳等武術拳種在濟寧流傳,嘉慶年間,濟寧人王祥在境內傳授八卦掌。紅拳、子午梅花拳、內功八極在魯西南流行,岳家大槍、摔跤二十手在益都、沂水流傳,太祖拳在蒼山流傳,潭腿、埋伏捶等在郯城流傳。清代末年,魯西黃河流域一帶民間廣泛流傳通臂拳、秘宗拳(迷蹤拳)、形意拳、楊式和武式太極拳、八卦拳、梅花拳、八極拳、青萍劍、昆陽拳、青令拳、顏令拳、王虎索陽拳等武術拳種。
膠東地域武術拳種相對較少,螳螂拳產生于清初萊陽一帶,在煙臺等膠東半島流傳中逐步形成了現代的不同流派。嶗山付家埠付士古傳授連五掌、八方掌、虎燕掌、回馬掌等;小虎雁拳在廣饒流傳,二郎拳、燕青錘在惠民流傳,龍形太極拳由天津傳入利津。八極拳在利津一帶流傳,長拳在文登流傳,地龍經傳入青島、平度、高密、諸城等地,牛郎棍傳入膠東半島[13]。
清代武術拳種數量和習武人群是反映一個地區(qū)民族習武風氣的重要參數,武舉人數也應該是反映該地區(qū)習武風氣的重要指標。清代“武學”與“武舉制”對地方民眾的習武風氣有一定的促進作用。反之,地方習武風氣也會帶動武舉人數的增加。通過武舉走向仕途是人們從事習武的誘因之一,而人們往往喜歡習武在先,走武舉仕途之路只是習武者的目的之一。習武風氣與地域環(huán)境、民風民俗、政治因素都有關系。換言之,地域的政治因素是限制習武人數多少的一個原因,但不是主要原因,而地域內習武風氣是中武舉人數多少的重要原因。清代山東省的政治中心是濟南府、兗州府(今濟寧市)和登州府(今煙臺),登州的武舉人數非常少,僅高于泰安和臨沂,濟南府和兗州府較多,但最多的是東昌府(今聊城市)。
山東魯西地區(qū)中武舉人數之多的主要原因與魯西地處的黃河文化和本地的習武民風相關。魯西地處中原,歷史上為兵家必爭之地,歷代封建王朝均以訓練有素的軍隊,槍刀相見,殺擄掠奪,抗爭盤踞,也給人民帶來了沉重的災難。歷史上的多次農民起義,曾發(fā)祥在這塊土地上。如唐朝末年的黃巢起義,北宋末年的宋江起義,明朝末年的徐鴻儒起義等均發(fā)生在這里。清朝光緒年間的曹州大刀會和1899年的曹州義和團運動也在這里發(fā)生。
盡管清代山東省管轄的地域變動不大,戶口遷移趨于穩(wěn)定,但是習武人的遷徙和傳播是地域武術拳種變化的主要因素。魯西地處我國黃河流域的下游,人民以移民居多。在明代洪武、永樂二次大的移民活動中,山西洪洞大槐樹有大量的人口遷移到山東的東昌府、濟南府、德州府等魯西北一帶地區(qū)。遷移到山東東昌府的人口,據葉濤推算有17381戶[14]245。據葉濤調查,在魯西一帶,大約半數以上的村莊是明代建立的[14]66。人群的遷移和流動促使了武術等民族體育的交流和發(fā)展,魯西地區(qū)成了山東省民間舞蹈、雜技藝術、武術拳種豐富、習武人群密集的地區(qū)之一。
清代順治二年(1645年)至雍正十三年(1735年)年間,山東省考取武進士的總人數為271名。因為武進士的錄取是根據參加考試的武舉人考試水平,結合當年國家軍事需要,從高到低錄取,由皇帝欽定甲第的第一名為武狀元。其余按該科御批中額數,分甲第有差,第二名為榜眼,第三名為探花,封官授爵。所以,這271名武進士,從數量上可以說明山東省當時的武舉殿試水平。本研究無法統計清代全國所有考取武進士的地域分布,但是王鴻鵬等編著的《中國歷代武狀元》中可以整理出清代武狀元的地域分布。在清代全國共有109名武狀元,其中山東籍14名,占了全國總狀元人數的12.84%,僅次于河北省[15]。由此可以看出山東省在有清一代的武舉科考水平。
數據表明,山東不同地區(qū)的武進士晉升率(即中武進士人數與武舉人數的比例)不是正相關。相反,中武舉人多的地區(qū),其武舉人考中武進士的比率反而相對較低。武舉人數最多的聊城市,其武舉人考中武進士的比率只有12.8%,整個魯西的武進士晉升率是14.23%,低于全省平均數1.2個百分點。進一步說明聊城及整個魯西地域的武舉人沒有將考取武進士作為追求的最終目標,可能是武舉人中的習武者心態(tài)較為平和,習武的內容并不是武舉制考試內容,習武的目的也并非一味地為了戰(zhàn)場搏殺格斗。清代康熙年間,武術的多功能形態(tài)已經表現出來。
武舉人考中武進士比率較高的依次為青島、煙臺、淄博、濟南、濟寧、濰坊,表明武舉人考中武進士比率較高的地區(qū)主要分布在膠東半島。最高的是青島達到24.14%,超出了平均數(15.44%)8.7個百分點;其次是煙臺達到了19.7%;整個膠東地域的武舉人考中武進士的比率高達19.37%。從清代山東省武狀元的地域分布看,清代山東省共有14名武狀元,有10人分布在膠東半島,占了全省的71%。
膠東半島,山水雄渾,天高地厚,河海浩蕩。上古之少昊,興齊之姜尚,賢達名仕,燦若星河,多豪杰、烈女。膠東人粗獷剽悍、尚武好勇的性格可以躋身于山東之最。齊人武藝在身,膽氣更壯,性子更烈,可殺不可辱。他們決不會、也不肯在拳頭面前屈從。當他們要為某事而與人抗爭時,便置生死于度外。在這方面,他們留下了許多故事。
膠東半島的武舉人考中武進士的比率較高的主要原因與地域尚勇民風,特別是齊地人民的剽悍性格有關系。齊國民風強悍,豪爽義氣,人有時會顯得比較粗魯,而且具有開放的精神。尤其是在膠東一帶,這個特點比較明顯。
齊地人民比較重視武舉的晉升,自古齊地將才輩出。如青州城在清代為府縣治所,在城東關就設有武舉考試教場、演武廳、箭道,專供演習武功,應考之用。青州北城滿族人,男兒12歲開始演練武功,16歲“入丁”,“經一馬三槍文武考試合格,晉為‘練軍’,享有軍籍俸餉”[16]。也是武舉晉升武進士的一個原因。齊地人民的“崇武尚勇,堪稱諸侯國之最”。[17]早在先秦時代,齊國的君主大都尚勇,如齊閔王,他選用官吏的辦法只有一條:看他敢不敢在大庭廣眾之中與人搏斗。齊人尊崇技擊,推重力氣,講求個人技能,善于單兵格斗?!褒R人隆技擊”[18],但不喜歡打群架、不以眾凌寡,慣于逞個人之英武,走出了尚勇的窠臼,步入以技巧取勝的新領域,實為古代武術之濫觴。
唐代武舉制度的創(chuàng)立,改變了選文不選武的做法,完善和發(fā)展了古代科舉制度,并為后世提供了借鑒的范例。宋代在此基礎上建立了武學制度,完備的科舉制度,奠定了古代科舉制度的基本模式,明清兩代武舉考試體系日臻成熟,成為科舉考試的主要科目之一。武舉制為國家遴選優(yōu)秀的武藝人才提供了方便,為習武者提供了入仕機會,促進了民間武藝的發(fā)展,對社會尚武風氣產生過積極影響。
清代山東省武舉狀況反映了特定地域的武術文化現象。魯西的武術拳種、習武人群、考中武舉人的數量高于膠東,地域環(huán)境、社會風氣是造成魯西習武風氣濃厚的重要原因。膠東中武進士的人數比魯西少,但武進士的晉升率高于魯西,反映出膠東人民的剽悍性格優(yōu)于魯西,膠東民眾的粗獷剽悍性格和尚武好勇的精神可以躋身于齊魯乃至全國之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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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Study on Military Officer Selection Institution and Wushu Culture of Shandong Province
Guo Shoujing
(College of Physical Education and Health Sciences,Zhejiang Normal University,Jinhua Zhejiang 321004)
The essay looks into the development of military officer selection institution in ancient China by reviewing historical documents and using the methodology of regional cultural studies.The study refers to the regional concentration of first-degree masters,imperial masters,and the number of Wushu types in Qing Dynasty in Shandong province,also studies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Wushu population and its environment,the custom of Wushu practice,characters of the local people.
military offer selection institution the Province of Shandong region culture Wushu
G85
A
1004—5643(2012)01—0028—03
浙江師范大學校級人文社科課題,編號:KYJ06Y10033;入選2010年第三屆中國體育博士高層論壇專題報告。
郭守靖(1967~),男,博士,副教授,碩士研究生導師。研究方向:武術歷史與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