佚名
你是我永遠的愛
1956年,44歲的鐘■當了宋金萍小學六年級的班主任,讓宋金萍感受到了慈母般的愛。當年生活困難,鐘老師卻給了宋金萍自己平時積攢的22元錢。每當饑腸轆轆難以堅持之時,他就拿出幾分錢,買一個饅頭填填肚子。
當時,年幼的宋金萍就暗下決心:“老師到現(xiàn)在沒有結(jié)婚,我就要當她的兒子,長大后為她養(yǎng)老送終?!?8年來,宋金萍一直堅守著承諾,即便自己已年近古稀。
宋金萍與妻子確認戀愛關(guān)系之前,就把想贍養(yǎng)鐘老師的想法跟妻子說明,并得到了支持。
1983年,宋金萍的女兒1歲,家里分到一處小兩居室。他和妻子輾轉(zhuǎn)找到獨自居住的71歲的鐘老師,將她接回家。
轉(zhuǎn)眼之間,宋金萍一家三口已與鐘■一起生活了28年。回顧過往,宋金萍說,“確實也挺累的,特別是自己的年紀也大了?!?/p>
令宋金萍覺得異常安慰的是,自己有一位更偉大的妻子,并在兩人潛移默化的教導下,他們的女兒也非常懂孝道。
“最重要的是,鐘老師能有一個溫暖的晚年。”宋金萍說。
清華教授詮釋孝心
程曜生在臺北,長在高雄,是家中5個孩子中的老幺。
14歲那年,在白色恐怖的大背景下,父親雖有在美國留學的背景,但也被國民黨當局逮捕入獄,養(yǎng)家的重任就落在了母親的身上。父親入獄后的第二年,母親患宮頸癌做了手術(shù),粗心的醫(yī)生把紗布遺忘在腹腔里,母親又患上了腹膜炎。母親就這樣支撐著5個孩子完成大學學業(yè),其中3個還出國深造。
1998年,操勞了一輩子的母親患腦梗塞病倒了,需要人攙扶才能行動。程曜堅持把母親留在身邊奉養(yǎng),妻子卻希望出一筆錢把她送到養(yǎng)老院,恢復他們正常的生活。程曜堅決不肯,妻子因此和他離了婚。也是這個時候,他與兄姊之間也出現(xiàn)了分歧和誤解,手足之間鬧得很不愉快。
可真正讓程曜下決心離開臺灣的還是母親。因為要工作,程曜只能請護工照顧母親,但臺灣的護工很貴,程曜只能請不會說中文的菲傭,一天里,母親幾乎和她沒什么交流。這時他收到清華大學的邀請,雖然收入下降很多,但在北京顯然更容易找到護工。
程曜背著母親上了來北京的飛機,把家搬到了清華園。
2002年起,在清華大學校園,經(jīng)常能看到程曜推著母親散步,每逢周末他還推著母親去香山。2008年,母親身體每況愈下,已不能說話。每天上下班,他都到母親床前,拍拍她的頭,親親她。母親雖不能像以前那樣“幺兒啊……兒子啊”地招呼他,但仍會開心地對他笑。
因要照顧母親,他不能出國做學術(shù)交流,母親身體一有不好征兆,他就請假在家。他從來沒覺得母親是負擔,“當你愛一個人,她每天看到你都高興地笑,這不是很好嗎?你還能夠祈求什么呢?”
“我都覺得是我媽不再支持我了,才走的(注:2011年10月4日,患腦梗塞的母親在京去世)??赡芩X得我快成功了吧,她也很痛苦,夠了?!闭f到這里,倔強的程曜眼圈紅了。
拾荒翁嫗大愛動天
在甘肅省定西市安定區(qū)民主路24號一個破舊的小院里,住著兩位一生無兒無女的八旬老人,那就是88歲的陳尚義和87歲的老伴張?zhí)m英。
1988年的一個冬日,天下著雪。一個被拋棄在定西市火車站旁花圃里的嬰兒改變了拾荒老人陳尚義的生活。無兒無女和老伴相依為命的他,從此有了自己的孩子和一個哭鬧聲不斷的大家庭。
陳尚義還記得,那天他在火車站附近撿垃圾,看見許多人圍在一個花圃前。他走近一看,地上擱著一個白布包裹的娃娃??纯碗m然很多,但沒一個有要拯救這條生命的意思。“抱回時,孩子已經(jīng)凍得不能動了,我就把她放到太陽下曬。老伴生了火,我又把孩子放到熱炕上。原以為活不了,沒想到孩子活過來了。但三四年后,這個孩子最后還是夭折了?!?/p>
從1988年到現(xiàn)在,23年間,陳尚義共撫養(yǎng)過45個棄嬰。他本人在撿垃圾過程中撿到的有16個,也有當?shù)孛裾謸斓剿徒o他撫養(yǎng)的,還有別人直接抱到家門前放下的?!拔覀儾恢浪麄兪钦l生的,但我們記得他們是從哪里來到我們家的:垃圾堆、醫(yī)院、火車站、汽車站,還有民政局,他們的父母嫌棄不要,我們養(yǎng)?!标惿辛x的老伴張?zhí)m英老人說。
這45個孩子,幾乎個個都是生下就病魔纏身,到目前為止,共有13個孩子先后夭折,21個被別人領(lǐng)走。在兩位老人身邊,現(xiàn)只剩下8個2歲半到12歲的殘疾孤兒;而這個特殊家庭里,最多的時候有12個殘疾孤兒。
脊梁老師不棄學生
十多年來,在云南省廣南縣壩美鎮(zhèn)二十多公里外的小里現(xiàn)村,每天清晨,人們都會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一位中年男子彎著腰,拄著拐杖,手腳并用地在通往學校的路上艱難地前行。他叫黃紹兵,一師一校——小里現(xiàn)小學教師。
40歲的黃老師看上去面容清秀,精神飽滿,要是他站起來,外人很難看出他是個重度殘疾人。走上教師崗位后不久,他腰桿成90O角地彎下來,到醫(yī)院檢查后才發(fā)現(xiàn)患上嚴重的強直性脊髓炎?!捌綍r我最怕小學生失學,不管身體怎么樣,我都堅持給學生上課,能上到哪一天算哪天!”教室非常簡陋,一二年級兩個班,20多個孩子要擠在十多平方米的教室里,盡管從家到學校只有150米左右的山路,但他要用上20分鐘才能艱難地“爬”到學校。
對于生活,黃紹兵不失信心,不失樂趣?!斑€能夠給這些孩子上課,把課上好,我就已經(jīng)心滿意足了?!睂W校設(shè)備非常簡陋,缺少教具,他便自己動手制作;脊柱極度彎曲,不能站著上課,夠不著黑板,家人為他專門制作了一塊輕巧的小黑板,讓他坐著就能寫字。10多年來,他就這樣日復一日地拄著拐杖,在羊腸小道上一步一步地慢慢挪到學校上課。而他的教學成績在壩美鎮(zhèn)同類學校中名列前茅。
人死債存替兒擔責
今年82歲的吳乃宜家住浙江省蒼南縣霞關(guān)鎮(zhèn)三澳村,膝下4個兒子全都以打魚為生。2006年春,吳家4個兄弟通過向當?shù)匦庞蒙缳J款和私人借款,總共籌措了80多萬元,購置了一艘鋼質(zhì)漁船,卻在半年后的一次出海中遭遇臺風“桑美”,四子失三。
臺風過后,一些人拿著欠條陸續(xù)找上門來。老人只能強忍悲痛,他告訴鄰里鄉(xiāng)親,“放心吧,是兒子的欠條我都認,我也一定會想辦法還錢?!?/p>
保險賠款和變賣的漁船共計54萬,吳乃宜全還了債,自己一分錢也沒有留下。為了償還剩下的債,他每天去沙灘撿拾可樂瓶、塑料罐,還和老伴一起為別人織漁網(wǎng)。漁網(wǎng)眼很小,工錢按量算,織1萬眼才1元錢,因為年齡大、動作慢,兩位老人干4個小時才能織5000眼,可二老一刻也沒有停止。
有人于心不忍,勸他說,法律規(guī)定像你這種情況,子債不用父還??墒?,吳乃宜堅定地回答:“已經(jīng)答應(yīng)人家要還,就一定要做到?!?/p>
把生的希望留給孩子
9月14日19時許,正在干活的李林得知自己2歲的兒子跑到防滲渠邊玩耍落水后,就和妻子陳小飛立刻趕到防滲渠邊,救上了兒子。
這時,站在渠干上的陳小飛突然看見水面上還有一名小女孩正慌亂地拍打著水。陳小飛趕緊沿著渠干朝小女孩方向跑去,下水截住了正在順水漂流的小女孩,并將她舉出了水面。
因水流太急,陳小飛只能抱著孩子順水漂流,在離橋頭約1公里的地方,李林追上了抱著小女孩的妻子。陳小飛用盡全身力氣將女孩交給了李林,就沉入了水中。
“當時我很想騰出一只手來拉妻子一把,可我抱著孩子,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越來越遠……”在生死抉擇的時刻,這對夫婦把生的希望給了3歲的小女孩。
李林掙扎著上岸后,將兩個昏迷不醒的孩子放在了河岸邊,轉(zhuǎn)身朝著渠岸前方繼續(xù)跑,去救落水的妻子。在眾人的幫助下,在河岸下游兩公里處,陳小飛被拉上了岸,可她已經(jīng)沒有了呼吸。
為流浪漢忙
在海南省海口中山路上,一名殘障流浪老人在一個角落已經(jīng)孤獨地呆了10年,一名普通的出租車司機幾乎每天堅持給老人送飯。
10年前,家住附近的吳大姐下午收車后到附近買東西,遠遠見到一位老人摔倒在地。吳大姐匆忙走上前將老人扶了起來,發(fā)現(xiàn)他不能正常說話,右半邊身子癱瘓。
在這一扶后,“我感覺自己再也無法放下。”吳大姐說,這個身體不便看起來又孤獨的老人讓她感到心酸。從那以后,她幾乎每天都會給老人送飯。餃子、粽子、月餅,每一個節(jié)日,吳大姐都不曾忘記老人。吳大姐一家五口擠在不大的屋里,臺風“納莎”來襲時,她沒法帶老人回家,能做的也就是給老人買了一條紅毛毯和一件大衣。
2010年正月里某個清晨,吳大姐一早為老人買了早餐,恰巧遇到另一位阿姨拿著早餐送給老人。聊起來才知道,對方是軍屬,也住在附近。當知道自己不是一個人的時候,吳大姐非常高興,此后她常常能看到老人身邊擺放著不少食品和衣物。
吳大姐說,據(jù)她所知老人今年應(yīng)該53歲了,23年前離開家鄉(xiāng)。對于家中的5個子女,老人不止一次流露出想念的神情?!跋M腥藥退业接H人,路費我來出!”
余娟摘自《京華時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