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元波，周友連，姜濤，韓桂洪，李光輝，許斌

(中南大學 資源加工與生物工程學院，湖南 長沙，410083)

高爐增產節(jié)焦是目前各大鋼鐵企業(yè)追求的主要目標之一[1-2]，而提高入爐爐料品質是實現此目標的重要途徑。實踐表明，酸性球團礦是一種優(yōu)質的冶煉原料，然而在我國高爐爐料結構中占有的比例只有15%～20%。因而，國內鋼鐵企業(yè)都在加大氧化球團礦生產。為保證入爐球團礦強度，絕大多數球團廠都采用無機膨潤土作黏結劑，其用量一般為2%～3%，部分高達 5%。高溫焙燒后，約 90%的膨潤土仍殘留在成品球團礦中。因此，配加過高的膨潤土將明顯降低氧化球團礦TFe品位[3]，導致高爐煉鐵產量下降，焦比和渣量增加。研究開發(fā)低殘留量球團黏結劑取代膨潤土，提高入爐球團礦TFe品位，對實現高爐煉鐵的“節(jié)能減排”意義重大。有研究表明[4-10]：若用純有機黏結劑(佩利多、ALCOTAC FE系列、有機黏結劑D、GPS等)完全替代膨潤土，獲得的預熱球強度較差，難以滿足目前國內廣泛采用的鏈篦機-回轉窯球團生產工藝的要求，而且黏結劑成本較高。采用純有機黏結劑部分替代膨潤土，實驗室條件下可獲得較理想的球團強度，但并未見工業(yè)上廣泛應用的報道。20世紀90年代初，中南工業(yè)大學發(fā)明了以高分子有機腐植酸為主的 F黏結劑(采用堿性抽提法從褐煤中直接提取的產物)，利用其具有的高黏性、催化、還原等特性，采用煤基回轉窯直接還原工藝，可制備出質量優(yōu)良的直接還原鐵產品。然而，較強的還原特性使其在氧化球團礦生產中并未得到應用[11-12]。多年來，國內冶金工作者一直致力于新型球團黏結劑的研究開發(fā)，以期最終實現氧化球團礦生產的提質降耗，提高企業(yè)經濟效益。姜濤等[13]以F黏結劑的開發(fā)特點及其應用經驗為基礎，發(fā)明了一種適用于氧化球團礦生產的新型復合黏結劑，即MHA，并于2011年獲得國家授權發(fā)明專利。為高效綜合利用攀西地區(qū)儲量豐富的釩鈦磁鐵礦資源，攀鋼公司除了生產大量的高堿度燒結礦以外，近年來也在大力發(fā)展鏈篦機-回轉窯氧化球團礦生產。然而，為確保球團生產過程順行，目前膨潤土的配加量高達2%以上[14]，導致入爐球團礦TFe品位不高，這與高爐煉鐵實行的“精料”方針也相違背。尋找新型黏結劑取代膨潤土對提高攀鋼公司在鋼鐵市場的地位和作用十分重要。基于此，以攀鋼釩鈦磁鐵礦為原料，本文作者用已開發(fā)的MHA黏結劑替代膨潤土制備氧化球團，考察工藝參數對MHA球團質量的影響，為該黏結劑的工業(yè)化應用提供技術指導。

1 原料及研究方法

1.1 原料性質

1.1.1 含鐵原料

試驗用釩鈦磁鐵礦取自于攀鋼公司。釩鈦磁鐵礦的主要化學成分及燒損量見表 1，其粒度組成及比表面積(采用Blaine法測定)見表2。

從表1可以看出：該鐵精礦的TFe品位(質量分數，下同)為 54.76%，FeO和 TiO2含量分別為 21.36%和10.00%。表2數據表明：釩鈦磁鐵礦小于0.074 mm粒級所占的質量分數為29.6%，比表面積為993 cm2/g。相對于球團生產對含鐵原料的要求而言，該鐵精礦的粒度過粗，比表面積偏小，因而造球前需要對其進行預處理。

結合現場生產實踐，本研究采用了潤磨工藝對樣品進行預處理。固定潤磨條件為：潤磨時間 5 min，潤磨水分質量分數為 7%。潤磨后釩鈦磁鐵礦的粒度組成及比表面積見表3。

從表 3可知：潤磨后釩鈦磁鐵礦小于 0.074 mm粒級所占的質量分數提高到 49.0%，比表面積達到1 091 cm2/g。

表1 釩鈦磁鐵礦樣品的主要化學成分及燒損(質量分數)Table 1 Main chemical compositions and LOI of sample V, Ti-bearing magnetite %

表2 釩鈦磁鐵礦樣品的粒度組成及比表面積Table 2 Particle size distribution and specific surface area of V, Ti-bearing magnetite

表3 潤磨后釩鈦磁鐵礦的粒度組成及比表面積Table 3 Particle size distribution of V, Ti-bearing magnetite after wet-grinding

1.1.2 黏結劑

試驗用黏結劑包括中南大學已發(fā)明的MHA和攀鋼膨潤土。MHA黏結劑以國內儲量豐富的年輕褐煤和風化煤為主要原料，來源廣泛。采用助劑AQ強化堿性提取過程，過濾、干燥后得到固體產品，MHA主要由有機組分和無機組分構成。其有機物部分是由分子結構相似的高分子羥基、芳香族及羧酸類等結構單元構成的復合體，每一個結構單元又由核、橋鍵和活性基團3部分組成[15-16]。

測得MHA和膨潤土的主要化學成分及燒損如表4所示。從表4可以看出：MHA的LOI較大，為52.50%，主要是由MHA中的有機組分在高溫加熱后分解或揮發(fā)所致。高溫焙燒過程中，該部分有機物質將從球團中揮發(fā)脫除。比較來看，膨潤土的LOI僅11.80%，低于MHA。結果表明，采用MHA為球團黏結劑，高溫焙燒后其殘留量比膨潤土明顯要低，這對提高成品球團礦的TFe品位非常有利。

MHA的主要含氧官能團分析結果見表5。表5數據顯示：MHA黏結劑中含有較多的羧酸根、酚羥基等含氧官能團，表明其具有較強的親水性。其中羧基與總酸基的摩爾比為10.24%。據文獻[16]報道：羧基能與金屬離子和金屬氫氧化物發(fā)生絡合或螯合反應，這有助于 MHA與鐵精礦顆粒表面之間形成化學吸附，產生較強的黏結作用力，從而提高生球團強度。

圖1所示為MHA黏結劑的TG-DSC曲線。從圖1可以看出：在119 ℃前主要為MHA中所含吸附水的脫除，其質量損失約10.4%；溫度在119～285 ℃和285～458 ℃范圍內主要為MHA黏結劑中少量結合水的分解，以及部分脫羧或脫羥基反應，該階段的質量損失率僅為3.1%；溫度在458～616 ℃，616～958 ℃和958～1 009 ℃范圍內，主要發(fā)生MHA的劇烈分解、脫羧或脫羥基反應，以及固體碳的燃燒反應，并伴隨碳酸鹽的分解，該階段 MHA的質量損失率較大，為38.2%。綜合來看，當溫度低于1 009 ℃時，MHA黏結劑基本上分解及燃燒完全，最終殘留的灰分質量約為48.3%。

圖1 MHA黏結劑的TG-DSC曲線Fig.1 TG-DSC curve of MHA binder

1.2 實驗方法

本次試驗主要包括：混勻、潤磨、造球、預熱、焙燒、冷卻等工序。

具體試驗步驟為：首先將釩鈦磁鐵精礦、黏結劑和水按比例進行人工混勻；然后采用d 500 mm×500 mm無級調速潤磨機對混合料進行預處理，電機轉速為600～800 r/min，介質填充率12%，潤磨時混合料水分為7%，潤磨時間為5 min；生球的制備采用圓盤造球機，造球機直徑為1 000 mm，邊高200 mm，圓盤轉速為18 r/min，傾角為45°～47°可調。固定造球時間為12 min，生球水分控制為適宜水分。造球完成后，選取直徑為10～12.5 mm的生球分別測定其爆裂溫度、落下強度和抗壓強度，其余生球放入105 ℃烘箱進行干燥，直至水分脫除完全。

表4 MHA和膨潤土的主要化學成分及燒損量(質量分數)Table 4 Main chemical compositions and LOI of MHA binder and bentonite %

表5 MHA的主要含氧官能團Table 5 Main oxygen-containing functional groups of MHA binder

取直徑為10～12.5 mm的干球進行預熱和焙燒。預熱和焙燒試驗是在實驗室臥式管狀電爐中進行，電爐由爐膛直徑為 50 mm的一個鐵鉻鋁絲電阻爐和一個硅碳管電阻爐對接而成。前者作預熱試驗用，后者作焙燒試驗用。每次試驗選10個干球裝入剛玉瓷舟，按照設定的溫度和時間進行預熱焙燒。預熱和焙燒試驗完成后，將球團置入空氣中冷卻至室溫，然后在智能球團抗壓機上分別測定球團的強度，取平均值作為最終抗壓強度。

2 結果與分析

2.1 MHA黏結劑球團制備研究

2.1.1 MHA黏結劑的造球

研究MHA黏結劑用量對生球質量指標的影響，獲得的主要試驗結果見表6。

表6 MHA黏結劑用量對生球質量的影響Table 6 Effects of MHA binder dosage on quality of green balls

從表6可以看出：MHA黏結劑對改善釩鈦磁鐵礦生球質量的效果明顯。當MHA用量為0.25%～1.0%時，獲得的生球落下強度和抗壓強度明顯高于未使用任何黏結劑生球的強度，而且生球的落下強度隨MHA用量的增加而顯著提高。熱爆裂溫度高低是衡量生球在干燥過程中熱態(tài)強度好壞的重要指標之一。當MHA用量不高于0.5%，釩鈦磁鐵礦制備生球的熱爆裂溫度均高于600 ℃，而當MHA用量高于0.75%時，生球爆裂溫度隨其用量的提高而明顯降低，但MHA用量為1.0%時，爆裂溫度仍高于420 ℃，可滿足鏈篦機工業(yè)生產基本要求。

有研究者[17-18]從接觸角、潤濕熱、電位等方面，通過紅外光譜，光電子能譜及Zeta電位測定等方法，研究了腐植酸類物質與鐵礦顆粒表面的作用機理，結果表明：有機腐植酸由于含有較多的羥基、羧基等活性含氧官能團，在鐵礦顆粒表面的吸附屬作用力較強的化學吸附，因而MHA黏結劑球團內鐵礦顆粒之間的黏結作用力強，這對提高生球強度非常有利。所以MHA用量越大，獲得的生球落下強度和抗壓強度越高。

然而，高用量的MHA黏結劑顯著改善了鐵礦顆粒表面的親水性，使鐵礦球團的持水能力增強。而且鐵礦顆粒之間由于黏結作用力強，相互之間連接緊密。當MHA黏結劑用量較高的生球團置入高溫環(huán)境下，球團表面的水分蒸發(fā)速度快，而球團內部的水蒸氣向外遷移的速度較慢，導致球團內部形成的蒸汽壓大。即使在較低溫度下，也會在生球內部形成較大的蒸汽壓，使得生球破裂或爆裂。因此MHA用量越高，生球的爆裂溫度相對越低。

2.1.2 MHA黏結劑球團的預熱

MHA是一種以有機物為主的復合黏結劑，因而掌握其預熱特性對加快MHA黏結劑在氧化球團生產中的應用至關重要。

以MHA用量0.25%的干球團為對象，分別研究了預熱溫度和預熱時間對預熱球團抗壓強度的影響，獲得的主要結果如圖2所示。從圖2(a)可以看出：預熱球團抗壓強度隨預熱溫度的升高而明顯增大。當預熱溫度高于900 ℃時，預熱球抗壓強度均在400 N/個以上，滿足工業(yè)生產要求。從圖2(b)可以看出：隨著預熱時間的延長，預熱球抗壓強度也呈逐漸增大的趨勢。當預熱時間達到10 min，繼續(xù)延長時間，預熱球團抗壓強度趨于穩(wěn)定。

結合圖1曲線可知：MHA黏結劑中的有機物部分在溫度達到450 ℃以上時，已開始發(fā)生激烈的氧化分解，導致MHA與鐵礦顆粒之間的連接橋斷裂，其間的相互作用力減弱甚至消失。同時，MHA氧化分解的主要產物為碳氧化物等氣體，加熱過程中氣體產物從球團內部向外逐漸擴散，一定程度上阻礙了外部氧氣向內擴散，使球團內部磁鐵礦氧化不充分，新生的 Fe2O3晶粒較少，晶鍵連接強度低，導致低溫下獲得的預熱球團強度差。而當溫度達到900 ℃以上時，0.25%的MHA在短時間內即可氧化分解完全，這使得球團氣孔增多，有助于外部氧氣向內擴散，因而內部的磁鐵礦得到較為充分的氧化，并產生較多的 Fe2O3微晶鍵連接，此時球團的強度可達較高水平。預熱溫度的進一步提高可促進 Fe2O3晶粒的長大和相互固結，對改善預熱球團強度效果明顯。

圖2 預熱溫度和預熱時間對預熱球團抗壓強度的影響Fig.2 Effects of preheating temperature and time on compression strength of preheated pellets

相比較而言，預熱時間對改善球團強度的效果要弱。磁鐵礦的氧化是從球團表層逐漸向內部進行的，固定溫度條件下，當時間達到某一數值時，球團中磁鐵礦的氧化已經較充分，新生的 Fe2O3微晶發(fā)生相互連接使預熱球團具有一定強度。此時，延長時間對改善球團強度的效果不明顯，主要原因是預熱階段Fe2O3晶粒的長大速率和相互固結程度受預熱溫度影響更大。

結合現場生產實際，適宜的預熱溫度選取為 950℃，預熱時間為10 min。在該預熱制度條件下，研究了不同MHA用量對預熱球團抗壓強度的影響，結果如圖3所示。從圖3可以看出：隨著MHA黏結劑用量的增大，預熱球抗壓強度不斷降低，尤其是當MHA

圖3 MHA黏結劑用量對預熱球團抗壓強度的影響Fig.3 Effects of MHA binder dosage on compression strength of preheated pellets

用量高于 0.5%時，預熱球團強度下降的幅度顯著增大。主要原因是，當 0.25%～0.5%的 MHA球團在950 ℃下預熱10 min，其中的MHA黏結劑短時間內可得到較充分的氧化分解，球團內部生成較多的微孔，有助于內部磁鐵礦的氧化，因而產生較多的 Fe2O3微晶鍵連接，使得預熱球團具有較高的抗壓強度。而當MHA黏結劑用量進一步提高到0.75%和1.0%時，球團中外層的MHA氧化和分解的速度較快，高溫下球團中外層的釩鈦磁鐵礦可得到充分的氧化，形成了較致密的 Fe2O3殼層，這對外部氧氣向球團內部的擴散不利；而球團內部的MHA短時間內難以得到充分的氧化分解，加熱過程中MHA分解和氧化的氣體產物(碳氧化物等)從球團內部向外逐漸擴散，一定程度上也阻礙了外部氧氣向內擴散，進一步惡化了球團內部釩鈦磁鐵礦的氧化條件。最終導致MHA用量較高的預熱球團形成明顯的“雙層”結構，使預熱球團抗壓強度顯著降低。實驗室測定預熱球團抗壓強度過程中，也發(fā)現了這一“雙層”結構現象的存在。

研究結果表明：在預熱溫度950 ℃，預熱時間10 min的條件下，MHA黏結劑用量不超過0.5%時，可獲得強度較高的預熱球團。

2.1.3 MHA黏結劑球團的焙燒

對0.25% MHA的球團在預熱溫度950 ℃條件下預熱10 min，進而分別研究了焙燒溫度和焙燒時間對焙燒球團抗壓強度的影響，主要試驗結果如圖4所示。從圖 4(a)可知：焙燒球抗壓強度隨焙燒溫度的升高呈逐漸增大的趨勢，當焙燒溫度為1 250 ℃時，球團礦抗壓強度基本達到最大值，溫度繼續(xù)提高到1 270 ℃，球團強度提高幅度不大。從圖4(b)可知：焙燒球團抗壓強度隨著焙燒時間的延長而逐漸升高，并趨于穩(wěn)定。當焙燒時間從8 min延長到10 min時，焙燒球抗壓強度增幅較大，進一步延長焙燒時間對改善球團抗壓強度效果并不明顯。

圖4 焙燒溫度和焙燒時間對焙燒球團抗壓強度的影響Fig.4 Effects of roasting temperature and time on compression strength of roasted pellets

對于MHA黏結劑球團，只要釩鈦磁鐵礦中的FeO在預熱階段發(fā)生充分氧化，不出現“雙層”結構的預熱球團，那么，該球團的高溫焙燒固結特性與普通膨潤土球團類似。相對而言，0.25%MHA球團在預熱溫度為950 ℃條件下預熱10 min，球團內部FeO發(fā)生較充分氧化，新生成較多的 Fe2O3微晶。高溫焙燒過程中，MHA球團內部的Fe2O3微晶進一步長大互連，并發(fā)生再結晶固結，球團礦結構變得更加致密、均勻，因而氧化球團礦具備足夠的強度。一定焙燒溫度和時間范圍內，隨著焙燒溫度的提高和焙燒時間延長，球團礦內的 Fe2O3晶粒再結晶和固結的程度逐漸趨于完善，所以球團礦的強度不斷提高并達到最大值。

綜合比較，對于0.25%MHA預熱球團，適宜的焙燒溫度選取為1 250 ℃，焙燒時間為10 min。

2.2 MHA與膨潤土2種球團性能比較

上述研究表明，在優(yōu)化試驗條件下，采用中南大學已發(fā)明的MHA作為球團黏結劑，可獲得高強度的釩鈦磁鐵礦氧化球團。本研究對2種黏結劑條件下獲得的氧化球團礦性能進行了綜合比較，如表7所示。2種球團在相同的預熱及焙燒制度下獲得：預熱溫度950 ℃，預熱時間10 min，焙燒溫度1 250 ℃，焙燒時間10 min。

比較 0.25% MHA黏結劑與 2.0%膨潤土的生球團，前者的落下強度比后者的要高0.8次/(0.5 m)，這是因為MHA黏結劑在鐵礦顆粒表面形成作用力較強的化學吸附，而膨潤土在鐵礦顆粒表面為作用力較弱的物理吸附[19]。盡管膨潤土球團的預熱球和成品球抗壓強度略高，但是MHA黏結劑的預熱球和焙燒球抗壓強度分別達到500 N/個和3 700 N/個以上，完全滿足鏈篦機-回轉窯工藝生產的要求。

從產品的TFe品位看，使用0.25%MHA黏結劑的成品球團礦比 2.0%膨潤土球團的鐵品位提高了1.11%。因此，采用MHA黏結劑完全替代膨潤土制備釩鈦磁鐵礦氧化球團時，具有明顯提高成品球團礦鐵品位的效果，這對高爐煉鐵生產的“節(jié)能減排”非常有利。

參照ISO 7215，ISO 4696-2和ISO 4698分別測定了2種黏結劑成品球團礦的冶金性能，主要包括：還原度、低溫還原粉化指數和還原膨脹率。2個方案球團礦的還原性能測定結果分別列入表8中。

表7 2種黏結劑球團的性能比較Table 7 Comparison of quality of pellets with two binders

表8 2種黏結劑成品球團礦還原性能比較Table 8 Comparison of reducibility of production pellets with two binders

從表8可知：

(1) 2種黏結劑球團的RDI+3.15均大于95%，RDI-0.5小于2.0 %。其中MHA黏結劑球團的RDI+3.15和RDI-0.5分別是96.23% 和1.05%。表明采用MHA黏結劑制備的成品球團礦低溫還原粉化性較好，低溫下還原時不易粉化。

(2) 對于還原度而言，2種黏結劑球團礦的還原度很接近，為67%～68%。

(3) 2種球團礦的還原膨脹率均也很接近(均小于18%)，屬正常膨脹。

結果表明：MHA球團礦的還原性能與目前使用的膨潤土球團礦接近，均可作為優(yōu)良的高爐冶煉原料。因而，MHA黏結劑在釩鈦磁鐵礦氧化球團礦生產中具有良好的應用前景。

3 結論

(1) 當MHA用量在0.25%～1.0%范圍內變化，隨著其用量的增加，所獲得生球的落下強度和抗壓強度不斷提高，而生球的爆裂溫度則呈逐漸降低趨勢，但均高于400 ℃，可滿足鏈篦機工業(yè)生產要求。

(2) 采用MHA黏結劑制備釩鈦磁鐵礦氧化球團，當MHA用量為0.25%，適宜的預熱焙燒制度為：預熱溫度950 ℃，預熱時間10 min，焙燒溫度1 250 ℃，焙燒時間10 min。該試驗條件下獲得的預熱球團抗壓強度為522 N/個，焙燒球團抗壓強度為3 702 N/個。與2.0%膨潤土球團礦比較，0.25%MHA成品球團礦的TFe品位可提高1.11%。就還原性能而言，2種球團礦接近。

(3) 采用 MHA黏結劑完全替代膨潤土可制備出質量優(yōu)良的釩鈦磁鐵礦氧化球團，成品球團礦強度和還原性能均滿足目前工業(yè)生產的要求。MHA新型球團黏結劑在釩鈦磁鐵礦氧化球團制備中具有良好的應用前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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