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懲罰”這個詞在教育界引起頗多爭議的時候,“賞識教育”就應(yīng)運而生了。可任何事物都是物極必反,而今教育界又出現(xiàn)了“適度懲罰”這一難以把握的概念。
有些教師就游刃于這些概念之中,創(chuàng)造出新的形式,其中以“唱”代“罰”形勢大好。很多教師讓犯了錯誤的學生給全班學生唱首歌,用這種形式來“懲罰”他們。在一些相關(guān)文章中有些教師還夸大這種方法的效果。筆者思考的是,以“唱”代“罰”效果真的就那么好嗎?以“唱”代“罰”后我們是否關(guān)注了它的實際效應(yīng)呢?
用一種善意的形式來教育那些犯了錯誤的學生,這無可厚非。學校就應(yīng)該給學生改正錯誤的機會,因為學生需要在改正錯誤中不斷成長??扇魏我环N教育方法都有它的局限性,換句話說,就是有它的特殊性。我們做教師的一定要清醒地認識學生,根據(jù)所教學生的具體情況而定,不能套用一些所謂的好方法。教育是藝術(shù),沒有固定的方法。對于那些“愛出洋相”的學生,或人生觀有些問題的學生,或思想品質(zhì)較頑劣的學生來說,或許,他會把能在同學們面前唱歌認為是件得意之事。若是這樣的話,教師的教育初衷與以“唱”代“罰”的效果豈不大相徑庭了?再則,這一類學生還可能因為這樣做能得到一種滿足而有意犯錯誤,我們的教育不但沒有起到好的效果,反而會成為一種誤導(dǎo)。對于另一類學生來說,若他們認為這是教師有意在出自己的洋相,就會產(chǎn)生一種逆反心理。這一方法不但沒有顯示出教師的善意,反而會讓學生產(chǎn)生反感情緒。魏巍的散文《我的老師》中的蔡老師,揚起教鞭卻沒有落下,讓“狡猾”的“我”覺察出了教師的愛,這是一種教育藝術(shù)。以“唱”代“罰”本是善意的,應(yīng)藝術(shù)地讓學生感受出來,發(fā)揮出它的效果。
從另一個角度來看,為了懲罰一個學生,而讓全班學生聽一首歌,這是不是浪費了其他學生的寶貴時間?對其他學生來說,這又是不是一種強制呢?因為教育個體而犧牲全體這是不是一種不妥帖的教育?以“唱”代“罰”的背后是不是有點“殺雞駭猴”的意味呢?是給個體一次機會,還是給其他學生一種警示?唱歌的意義又是什么呢?是惡意的褒揚,還是善意的懲罰呢?當我們思考過這些問題之后就會發(fā)現(xiàn),我們以“唱”代“罰”的教育方法還有待斟酌。適時、適當?shù)倪\用就更顯重要,它不能作為一種常用的教育手段,更不能迷信這一教育方法。
從另一方面來看,唱歌本是一件極快樂的事,一旦被我們用到懲罰學生這一事上,唱歌的意義似乎就變質(zhì)了,唱歌的感覺似乎也就不同了。這就好像我們用罰掃地讓學生曲解了“勞動”的意義一樣,在我們懲罰的過程中,一些事物的味道變了。雖然通過這些方法達到了我們的教育目的,近期來看實際效果還不錯,可我們在無意之中卻改變了學生對事物的正確認識。勞動本是應(yīng)該的,不勞動就無法生存,可長期通過勞動來懲罰學生,勞動的意義就在懲罰的過程中讓學生理解偏頗了:我犯錯誤了才勞動,我不犯錯誤就可以“享受”。同樣,唱歌可以陶冶人的情操,可以給人帶來愉悅,可唱歌被用來懲罰之后,唱歌就不再那么誘人,那么讓人喜歡了。一種藝術(shù),一個愛好,就這樣在懲罰的過程中慢慢地消失了。雖然目的達到了,但卻付出了極大的代價。我們該不該慎重運用呢?
我們要關(guān)注教育方法的后期效果,要把方法的運用與關(guān)注其后期效果看成是一個教育整體,用反饋的信息驗證我們的教育方法,客觀地認識我們的教育。我們不能想當然地去“制造”教育方法,不能不站在學生的角度去審視我們的教育,因為,我們的教育方法是用在學生身上。方法效果再好,若對學生是一種傷害或變相的傷害,我們就要清醒地反思我們的教育行為,及時發(fā)現(xiàn)我們的不足,積極糾正我們的失誤。
(作者單位:河南省內(nèi)黃縣田氏鎮(zhèn)第一初級中學)
(責任編輯:劉福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