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我迷迷糊糊地在新分的重點班第二排一屁股坐定,還沒來得及環(huán)顧,就被一陣咽口水的聲音驚醒,用校園小說里常用的表達就是,“他剛走進我們班那一剎那,驚艷了所有人的視線,他嘴角勾起的微微的弧度,一瞬間照亮五十多雙女流氓的眼睛?!?/p>
這世上有很多帥是和酷連線的,偏偏此君的帥是和賤掛鉤的!
我睡覺,他把粉筆灰放在我嘴邊,你可以想象一個美女吸得滿鼻子粉筆灰把自己嗆醒是什么場景嗎?體育課回來剛坐到椅子上,就看見桌堂下面滿是粉筆灰,你知不知道我們的校服是深藍色的,你知不知道這東西沾上很難擦掉?下課剛要跑去食堂,差點把桌子帶飛,老天,竟然把我鞋帶綁在桌腿上!
無奈我向來乖巧溫順,公認淑女一枚,不便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只是微笑了事,好吧,我承認,我還是很享受這種相處方式的。
就在我被傳紙條的浪潮逼得醋意大發(fā)時,一本書砸到他腦袋上罵他“生活作風(fēng)不檢點”時,他竟然笑呵呵地拍著我的肩膀和我說,淡定。然后恬不知恥地把書桌膛里不知哪家姑娘省吃儉用給他買的王老吉遞給我,說,兄弟,壓壓火氣,我就知道你最仗義!
兄弟兄弟,你是不是眼睛長到腳底板上了,你沒看見我肥大的校服下面裹著的是曲線分明的女兒身嗎?!
我多想沖上去扇他一記驚天地泣鬼神的耳光,打得他兩眼冒美元,然后我高舉擴音器在他耳邊嘶吼:仗義?你沒聽過無事獻殷勤非什么即什么嗎?姐對你這么好無非就是喜歡你??!
每塊石頭都有自己的圓潤和棱角,就像我們,永遠不會符合任何一種臆想。生活之所以有了千般滋味,就是千千萬萬個我們從來都不是想象中的模樣。那么,偶爾想想身體里還有另一個自己,也蠻好。
[編輯: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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