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丹丹

百年婦運，滄桑巨變。中國的婦女解放運動至今已走過了一個世紀的崢嶸歲月。一百年來，中國婦女的社會地位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特別是新中國成立以來，毛澤東、鄧小平、江澤民、胡錦濤等黨和國家領導人與時俱進，繼承和發(fā)展了馬克思主義婦女觀，使中國婦女的解放與發(fā)展取得了舉世矚目的成就。

一、馬克思主義婦女觀在中國的傳播、繼承與發(fā)展

馬克思主義婦女觀在中國的傳播、繼承與發(fā)展經歷了一個漫長的過程。辛亥革命前后，一些知識分子開始零星地接觸馬克思主義的婦女觀，但由于各種原因，對馬克思主義及其婦女理論的認識往往是片面的、不科學的?！鞍殡S五四運動的激蕩，馬克思主義在中國得到了廣泛傳播，一些具有初步共產主義思想，關心婦女解放的知識分子，開始用馬克思主義及其婦女觀作為觀察中國婦女命運的工具。李大釗、陳獨秀、李達、李漢俊、向警予等早期馬克思主義者，都先后就中國婦女問題發(fā)表了不少文章，闡發(fā)了馬克思主義關于婦女解放的重要理論，其要義有四個方面內容：一是婦女受壓迫是人類歷史發(fā)展一定階段上的社會現(xiàn)象；二是婦女解放運動的根本目標就是要消滅私有制，建立公有制的社會主義制度；三是婦女解放的根本途徑就是實行無產階級革命；四是婦女解放的根本力量就是廣大勞動婦女?！盵1]

1921年中國共產黨的成立，對中國婦女解放運動具有劃時代的意義。從此婦女解放運動成為中國共產黨領導的新民主主義革命運動的組成部分，爭取婦女解放的事業(yè)有了正確的政治方向。1922年，中國共產黨第二次全國代表大會《關于婦女運動的決議》指出：“婦女解放是要伴著勞動解放進行的，只有無產階級獲得政權,婦女們才能得到真正的解放，只有社會主義制度才能真正解放婦女?！边@一結論是中國共產黨運用馬克思主義婦女觀研究中國婦女問題形成的科學結論，為中國婦女運動樹立起一面鮮明的馬克思主義旗幟。

毛澤東歷來重視中國婦女問題，可以說是馬克思主義婦女觀中國化的奠基人。毛澤東婦女解放思想是毛澤東在對中國婦女運動考察的基礎上,把馬克思主義婦女理論與中國婦女運動實踐相結合的產物，是中國化的馬克思主義婦女觀。其主要內容表現(xiàn)在五個方面：一是四大繩索束縛中國女子尤其是農村婦女；二是只有階級的勝利，婦女才能獲得解放；三是婦女是決定革命勝敗的一個力量；四是婦女參加社會生產，實現(xiàn)經濟獨立是婦女解放的根本條件；五是建立健全婦女組織，培養(yǎng)一批能干而專職的婦女干部，是實現(xiàn)婦女解放的必要條件。[2]

鄧小平很早就明確提出：“黨必須用很大的決心培養(yǎng)和提拔婦女干部，幫助和鼓勵她們不斷前進,因為她們是黨的干部的最大的來源之一?！盵3]十一屆三中全會以來，鄧小平開創(chuàng)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為婦女解放事業(yè)提供了前所未有的社會環(huán)境，他倡導的解放思想、實事求是的理論精髓為婦女工作提供了科學的世界觀和方法論，推動我國婦女工作在不斷創(chuàng)新中前進?！吨袊鴭D女發(fā)展綱要》《中華人民共和國婦女權益保障法》的頒布和實施，集中體現(xiàn)了馬克思主義婦女觀的中國化理論。

江澤民對馬克思主義婦女觀進行了最完整和具體的闡述。1990年3月7日，江澤民在慶?！叭恕眹H勞動婦女節(jié)80周年紀念大會上的講話中明確指出：“中國共產黨用以指導婦女運動的理論，是馬克思主義的基本原理及其婦女觀?！盵4]同時將馬克思主義婦女觀的主要內容作了全面的概括并加以不斷發(fā)展：“婦女被壓迫是人類歷史發(fā)展的一定階段上的社會現(xiàn)象；婦女解放的程度是衡量普遍解放的天然尺度；參加社會勞動是婦女解放的一個重要先決條件；婦女解放是一個長期的歷史過程；婦女在創(chuàng)造人類文明、推動社會發(fā)展中具有偉大的作用?！盵4]五年后，江澤民在第四次世界婦女大會上莊嚴宣布男女平等成為我國的一項基本國策。

黨的十六屆三中全會提出“以人為本,全面協(xié)調可持續(xù)發(fā)展”的科學發(fā)展觀，為婦女發(fā)展創(chuàng)造了良好的社會氛圍。在全國婦聯(lián)新一屆領導班子成員和中國婦女九大部分代表座談會上，胡錦濤總書記明確指出：“各級黨委和政府要牢固樹立馬克思主義婦女觀，充分認識廣大婦女的重要作用和做好新形勢下婦女工作的重大意義，堅決貫徹男女平等的基本國策，尊重廣大婦女首創(chuàng)精神，積極為婦女貢獻才智、成就事業(yè)搭建舞臺，為保障婦女合法權益、促進婦女共享改革發(fā)展成果創(chuàng)造條件?！盵5]這一重要思想是新時期對馬克思主義婦女理論的豐富和發(fā)展，對推動我國婦女事業(yè)的發(fā)展，促進男女平等，全面建設小康社會，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具有重要的現(xiàn)實意義和深遠的歷史意義。

綜上所述，中國共產黨自從誕生之日起，就堅持以馬克思主義婦女觀指導中國的婦女解放運動，并在長期的實踐中不斷豐富和發(fā)展馬克思主義婦女理論，形成了具有中國特色的馬克思主義婦女觀，為中國婦女事業(yè)的進步與發(fā)展奠定了堅實的理論基礎。

二、馬克思主義婦女觀在中國的壯闊實踐

（一）“婦女整體解放”時期（1949—1956）

1949年至1956年是新中國婦女解放的黃金時期。隨著新中國的建立，在中國共產黨的領導和廣大婦女自身的努力下，婦女運動蓬勃展開，中國婦女的地位無論從政治、經濟，還是婚姻家庭等各個方面，都有了前所未有的提升，實現(xiàn)了婦女的整體解放。

1.制定保障婦女各種權益的政策法規(guī)。1949年第一屆政協(xié)通過的《共同綱領》提出男女平等的有關政策；1950年5月《中華人民共和國婚姻法》強調保障婦女婚姻的自主權；1952年中央發(fā)出《關于貫徹婚姻法的指示》，要求開展一個大規(guī)模的宣傳婚姻法和檢查婚姻法執(zhí)行情況的群眾運動，以徹底摧毀封建主義的婚姻制度，樹立男女平等、婚姻自由的新民主主義的婚姻制度。1953年2月頒布的選舉法規(guī)定“婦女有與男子同等的選舉權和被選舉權”；1954年《中華人民共和國憲法》又進一步規(guī)定：“中華人民共和國婦女在政治的、經濟的、文化的、社會的和家庭生活的各方面享有同男子平等的權利?；橐?、家庭、母親和兒童受國家的保護。”

2.構建中國婦女運動各級領導機構。1949年3月24日，中國婦女第一次全國代表大會隆重召開。鄧穎超、李德全、蔡暢分別向大會作了《中國婦女運動當前的方針任務》《國統(tǒng)區(qū)民主婦女運動》《世界民主婦女運動當前的方針任務》的報告。大會還討論通過了《中國婦女運動當前任務的決定》，成立了中華全國民主婦女聯(lián)合會，并通過了其章程。到1950年春，“已有四大行政區(qū)的31個省、83個市、1287個縣建立了民主婦女聯(lián)合會或籌備委員會，通過各種婦女群眾的組織，聯(lián)系了婦女三千余萬人”。[6]從此以后，全國各級婦聯(lián)成為中國婦女運動的領導機構，不斷推進全國婦女的解放運動。

3.發(fā)動組織婦女參加社會主義建設。1948年12月，中央《關于目前解放區(qū)農村婦女工作的決定》指出：“只有婦女積極起來勞動，逐漸做到在經濟上能夠獨立，并不依靠別人，才會被公婆丈夫和社會上所敬重，才會更增加家庭的和睦與團結，才會更容易提高和鞏固婦女們在社會上和政治上的地位，也才會使男女平等的各項法律有充分實現(xiàn)的強固基礎?！敝袊鴭D女第二次全國代表大會提出，“發(fā)動和組織廣大婦女群眾，積極參加社會主義建設事業(yè)”，形成了聲勢浩大的社會主義婦女運動。在國民經濟恢復時期，廣大婦女積極參加生產勞動和土地改革運動。“抗美援朝”時，廣大婦女或踴躍參加愛國生產運動，或踴躍繳納愛國糧，或參加縫制軍用被服工作，或捐獻錢款，支援志愿軍，為中朝兩國的友誼和安全、為世界和平作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

4.落實保護婦女權益的法律法規(guī)。首先是積極貫徹婚姻法。解除封建買賣婚姻給婦女造成的苦難，包括實行一夫一妻，男女平等，男女結婚、離婚自由等。至此，中國婦女已開始按自己的意志選擇丈夫，婚姻自主基本實現(xiàn)。接著取締娼妓制度。新中國成立時的妓女大都是被騙或被逼賣到妓院的，她們在精神上和肉體上都受盡了摧殘。取消娼妓制后，政府和各級婦聯(lián)組織對妓女實行了“教”、“勞”、“養(yǎng)”的政策，很快醫(yī)治好了她們身心的創(chuàng)傷。同時大力發(fā)展婦女兒童福利事業(yè)。包括建立婦幼保健機構，普及新法接生，發(fā)展托幼事業(yè)，制定女工勞保條例等，切實保護了婦女的基本權益。

（二）“婦女運動受挫”時期（1957—1976）

1957年9月，第三次全國婦女代表大會發(fā)出了“勤儉建國、勤儉持家，為建設社會主義而奮斗”的號召，喚起了全國婦女建國當家的巨大積極性。廣大女工通過刻苦學習、實踐，成為技術革新能手，農村婦女踴躍參加種田、開荒和興修水利等農業(yè)生產勞動，大批知識女性成為各個行業(yè)的英雄、模范。但接下來的“反右”、“大躍進”，特別是“十年動亂”，致使許多女干部、女知識分子遭受迫害，大多數婦聯(lián)組織癱瘓，許多城鄉(xiāng)的婦幼保健組織遭到破壞，托幼園所被占用，婦女文盲人數增加，婦女權益受到損害，婦女運動受到了嚴重的挫折。

（三）“婦女全面發(fā)展”時期（1977— ）

1978年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確立了改革開放的政策。從此，新中國又一輪探索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偉大實踐開始了。與黨的基本方針、路線相一致的中國婦女運動也有了嶄新的內容。

1.撥亂反正，婦女工作走向正軌。1978年9月，中國婦女第四次全國代表大會總結了中國婦女三大以來的21年中國婦女運動的經驗，高度評價了婦女在社會主義革命和經濟建設中的重要作用，充分肯定“文革”前17年全國各級婦聯(lián)執(zhí)行的是正確的婦女運動路線，并通過回顧中國婦女解放的歷程，對被顛倒的是非進行了撥亂反正，重申了中國婦女運動理論路線的基本觀點，討論和制定了新時期婦女運動的新任務。同時，恢復婦女工作機構，清理以往婦女運動中的錯誤及事件，培養(yǎng)婦女干部，興辦婦女報刊等，婦女工作迅速走向了正軌。

2.完善法規(guī)，切實保障婦女權益。為切實保障婦女權益，全國人大相繼制定和修改收養(yǎng)法、預防未成年人犯罪法、婚姻法和人口與計劃生育法、工會法、農村土地承包法等法律，加大給婦女賦權的力度。婦女權益保障法是中國保障婦女人權的基本法，2005年12月1日修改后實施。其中將男女平等基本國策寫入總則，對保障婦女各方面的權益作了明確、具體的規(guī)定。近十年來中國政府及有關部門相繼制定了105件涉及保障婦女權利的行政法規(guī)和規(guī)章，各級地方政府與部門也都制定了相應的地方性法規(guī)和政策。

3.制定綱要，落實男女平等國策。1995年9月，聯(lián)合國第四次世界婦女大會制定的《北京宣言》和《行動綱領》，成為世界婦女運動新的里程碑，產生了深遠的影響。為履行國際承諾，實現(xiàn)《北京宣言》和《行動綱領》以及《千年發(fā)展目標》，中國政府制定并頒布了第一部促進性別平等的行動綱領《中國婦女發(fā)展綱要（1995—2000）》。2001年5月，政府又頒布了第二部《中國婦女發(fā)展綱要（2001—2010）》?！斑@兩部《綱要》的實施成果已分別形成兩份報告?！盵7]2011年8月8日，國務院又頒發(fā)了第三部《中國婦女發(fā)展綱要（2011—2020）》，為中國婦女的未來發(fā)展，加快落實男女平等國策，描繪了一幅更加美好的藍圖。

4.構建機構，促進兩性和諧發(fā)展。1990年2月，國務院婦女兒童工作委員會成立，負責協(xié)調和推動政府有關部門執(zhí)行婦女兒童的各項法律法規(guī)和政策措施，發(fā)展婦女兒童事業(yè)。為了更好地貫徹落實《中國婦女發(fā)展綱要》，實現(xiàn)《北京宣言》和《行動綱領》以及《千年發(fā)展目標》，國務院婦女兒童工作委員會“由最初的17個機構增至32個，其中包括27個政府部門和5個非政府組織。目前全國31個省、自治區(qū)、直轄市和縣以上政府都成立了相應機構，已形成了四級政府性質的提高婦女地位、促進性別平等的組織機構體系，為中國婦女事業(yè)的發(fā)展與進步提供了堅強的組織保障?！盵8]

5.與時俱進，婦女運動方興未艾。改革開放以來，中國婦女全國代表大會共召開七次，每次大會的主題都清晰地展示了中國婦女運動的發(fā)展軌跡。特別是隨著《中國婦女發(fā)展綱要》和《北京宣言》《行動綱領》的制定實施，婦女運動好戲連排，高潮迭起。正如全國婦聯(lián)主席陳至立所說：“改革開放為婦女運動注入新的生機與活力，提供了難得的機遇。婦女運動緊緊圍繞黨的中心工作，圍繞經濟社會發(fā)展的大局，開拓出欣欣向榮的新局面。廣大婦女進一步解放思想，積極應對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競爭和挑戰(zhàn)。她們以前所未有的熱情和勇氣，參與社會經濟建設、社會主義民主政治建設、法制建設和文化建設?！盵9]

6.巾幗風采，婦女撐起了“半邊天”。從中國婦女第五次、第六次全國代表大會先后提出了提高婦女素質和自尊、自信、自立、自強，在社會主義現(xiàn)代化建設中立新功的總任務以來，廣大婦女通過參加科學文化的學習和進修以及各種專業(yè)技術的培訓，不僅在各自的崗位上為國家、為自己創(chuàng)造了更多的物質財富，也贏得了社會和家庭的尊重。廣大婦女自尊、自信、自立、自強的意識不斷增強，綜合素質不斷提升，視野更加開闊、高遠，參與社會發(fā)展的能力普遍提高，主體作用得到更好的發(fā)揮，生活狀況有了明顯改善，社會和家庭地位顯著提高，在全面參與社會主義現(xiàn)代化建設、實現(xiàn)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中撐起了“半邊天”。

三、馬克思主義婦女觀在促進婦女發(fā)展方面取得的驕人成就

1.保障婦女權益的法律法規(guī)體系基本形成?！皬?995年到現(xiàn)在，全國人大及其常委會制定了11部涉及保護婦女權益的法律，2部有關法律問題的決議，修訂了7部有關法律，20個地方人大和政府制定了預防和制止家庭暴力的法規(guī)和規(guī)定。2000年以來，國家相繼制定和修訂了婚姻法、人口與計劃生育法、農村土地承包法、計劃生育技術服務管理條例、母嬰保健法實施辦法、婚前保健工作規(guī)范等法律法規(guī)，涉及婦女保健、教育、勞動就業(yè)、婚姻家庭等方面?！盵10]目前，我國已逐步形成了以憲法為基礎、以婦女權益保障法為主體的促進婦女發(fā)展、維護婦女權益的法律法規(guī)體系。

2.《中國婦女發(fā)展綱要》和規(guī)劃的工作業(yè)務體系初步健全。1995年以來，中國政府連續(xù)制定頒發(fā)了三部《中國婦女發(fā)展綱要》，把婦女發(fā)展的目標、任務納入了經濟社會發(fā)展的總體規(guī)劃?！案鞯貐^(qū)、各有關部門和社會團體也相應制定了地方發(fā)展規(guī)劃和實施方案，基本形成了國家發(fā)展綱要、地方發(fā)展規(guī)劃和部門實施方案相結合、全國性目標和地方性目標相結合、終期目標和階段性目標相結合的婦女發(fā)展目標體系?！盵10]

3.保障婦女權益的組織機構體系基本完善?！?990年國務院成立了婦女兒童工作委員會。從1995年開始承擔起實施婦女兒童發(fā)展綱要的主要責任，成員單位由28個政府部門和5個非政府部門組成。全國31個省、自治區(qū)、直轄市，縣（區(qū)）級以上人民政府都成立了婦女兒童工作機構，配備專職工作人員，經費納入同級財政預算。除工作機構外，在全國還成立了各類促進婦女發(fā)展、維護婦女合法權益的社會機構和協(xié)調機構，逐步形成了以政府為主體、社會團體大力協(xié)同的促進婦女事業(yè)發(fā)展的組織機構體系?！盵10]

4.婦女基本權利的實現(xiàn)不斷取得新進展。一是婦女參與國家和社會事務管理的程度不斷提高,一大批優(yōu)秀婦女人才進入各級權力機構。目前，“中國國家領導人中有8位女性，省部級高官逾230位，全國600多個城市中有670多名正副女市長。中國各級女干部已經接近干部群體的40%?！盵11]“全國人大女代表占代表總數的比例從1954年第一屆的12%，提高到2008年第十一屆的21.33%；全國政協(xié)女委員占委員總數的比例由1949年第一屆的6.06%，上升到2008年第十一屆的17.7%；2008年，全國女公務員占公務員總數40%以上。”[12]二是婦女就業(yè)數量大幅提高，就業(yè)結構不斷優(yōu)化?！暗?008年年底，全國城鄉(xiāng)女性就業(yè)人員為3.59億人，占全國從業(yè)人員的46.4%?！盵12]“另據2008年統(tǒng)計，在女企業(yè)家主導的企業(yè)中，有66%的企業(yè)女職工的比例在50%以上?！盵10]“第三產業(yè)正成為吸納女性勞動力就業(yè)的主要渠道，并有越來越多的女性進入計算機、通訊等高技術領域。在農村，婦女勞動力已占到農業(yè)勞動力的60%以上。婦女在經濟建設中發(fā)揮了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盵8]三是婦女自身文化素質顯著提升?！靶轮袊闪⒊跗?，我國婦女90%以上都是文盲。2008年，全國小學學齡女童入學率達到99.54%，普通高校本專科在校女生、女碩士生和女博士生的比例分別占總數的49.86%、48.16%和34.70%，女性知識分子達千萬以上。婦女接受各類教育所占比例持續(xù)上升，男女受教育差距進一步縮小，婦女的思想觀念不斷更新，就業(yè)結構得到改善，職業(yè)層次逐步優(yōu)化，整體素質顯著提高?！盵13]四是婦女健康狀況和生命質量明顯改善?！靶轮袊⒅?孕產婦死亡率高達1500/10萬,婦女平均預期壽命不到38歲。2007年，全國孕產婦死亡率下降到36.6/10萬，婦女平均預期壽命提高到75.25歲，基本達到發(fā)達國家的水平?！盵9]

5.各級婦聯(lián)有力地推動了婦女事業(yè)的進步與發(fā)展。新中國成立以來，各級婦聯(lián)緊緊圍繞黨在各個時期的中心任務，創(chuàng)造性地開展工作。對此，全國婦聯(lián)主席陳至立在《紀念中華全國婦女聯(lián)合會成立60周年座談會上的講話》中，分別從建國初、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改革開放以來三個時期作了高度的概括，包括宣傳貫徹婚姻法，評選“三八”紅旗手、“三八”紅旗集體、“五好”家庭，開展“雙學雙比”、“巾幗建功”、“五好文明家庭”等六大主體活動，實施“春蕾計劃”、“安康計劃”、“母親水窖”工程，開展“母親健康快車”、“中國母親援助行動”、“中國兒童慈善活動日”等各種有創(chuàng)意的公益活動?？傊?，“60年來，婦聯(lián)在動員組織婦女建功立業(yè)、統(tǒng)籌推進婦女發(fā)展、依法維護婦女兒童權益、提高婦女整體素質、促進未成年人健康成長、擴大中外婦女交流等方面做了大量富有成效的工作，為推進黨和國家以及婦女事業(yè)的發(fā)展作出了卓越貢獻。”[9]

胡錦濤總書記在《紀念“三八”國際勞動婦女節(jié)100周年大會上的講話》中說：“100年來的風云變幻和崢嶸歲月，見證了我國婦女運動的壯闊實踐和驕人成就，給我們以深刻啟示：我國婦女運動發(fā)展必須堅持廣大婦女的主體地位，必須堅持與國家和民族同呼吸、共命運，必須堅持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必須堅持中國共產黨領導?！边@是一條深深植根于我國歷史和現(xiàn)實、具有強烈時代特征和鮮明中國特色的婦女解放和發(fā)展之路，也是馬克思主義婦女觀的中國化特色。當然，真正實現(xiàn)婦女解放和男女平等任重而道遠。但是，在中國共產黨堅強領導和全社會的關心支持下，中國婦女運動必將繼續(xù)揚帆遠航、破浪前進，駛向更加美好的未來！

[1]陳文聯(lián).論早期馬克思主義者婦女解放思想體系[J].理論學刊,2003,(3).

[2]丁娟.試述毛澤東關于中國婦女解放道路的思想[J].婦女研究論叢,1993,(4).

[3]《當代中國》叢書編委會.當代中國婦女[M].北京:當代中國出版社,1994.

[4]江澤民.江澤民文選(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6.

[5]胡錦濤.不斷開創(chuàng)婦女工作和婦女事業(yè)新局面[N].人民日報,2008-11-02.

[6]肖淑芬，魏雪蓮.建國初期的婦女解放運動[J].揚州大學學報（人文社會科學版）,2006,(10).

[7]中國網.中華人民共和國一九九五第四次世界婦女大會《北京宣言》《行動綱領》執(zhí)行成果報告 [DB/OL].http://www.china.com.cn/chinese/funv/257359.htm，2005-07-11.

[8]國務院.中國性別平等與婦女發(fā)展狀況白皮書[DB/OL].http://news.china.com/zh_cn/domestic/945/20050824/12596551_5.html，2005-08-24.

[9]陳至立.在紀念中華全國婦女聯(lián)合會成立60周年座談會上的講話[DB/OL].http://www.xinddy.com/html/third/art3_6559.html，2009-04-08.

[10]顧秀蓮.在第四次世界婦女大會十周年紀念活動新聞發(fā)布會上的講話[J].中國婦運,2005,(10).

[11]宋秀巖.在《中國婦女發(fā)展綱要（2011—2020）》新聞發(fā)布會上的講話 [DB/OL].http://www.moh.gov.cn/publicfiles/business/htmlfiles/mohfybjysqwss/s7901/201108/52580.htm，2011-08-09.

[12]中國婦女報.為婦女發(fā)展和婦女事業(yè)撐起一片藍天[DB/OL].http://www.china-woman.com/rp/fs/cp/140/222/20100312/7/0.html，2010-03-12.

[13]孫承斌,李菲,等.光榮屬于中國婦女——寫在紀念“三八節(jié)”100周年之際[DB/OL].http://news.xinmin.cn/rollnews/2010/03/07/3902977.html，2010-03-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