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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學傳播的序曲:艾約瑟、王韜翻譯《格致新學提綱》的內容、意義及其影響

        2012-01-27 15:57:36
        自然科學史研究 2012年2期
        關鍵詞:新學西學天文學

        鄧 亮 韓 琦

        (1.清華大學科學技術史暨古文獻研究所,北京100084;2.中國科學院自然科學史研究所,北京 100190)

        新學傳播的序曲:艾約瑟、王韜翻譯《格致新學提綱》的內容、意義及其影響

        鄧 亮1韓 琦2

        (1.清華大學科學技術史暨古文獻研究所,北京100084;2.中國科學院自然科學史研究所,北京 100190)

        艾約瑟與王韜合譯的《格致新學提綱》正續(xù)二篇先后于1853年和1858年發(fā)表,是晚清最早出現(xiàn)的西方科學史年表,開列哥白尼日心說以降的科學發(fā)展大事。本文介紹了《提綱》的內容,考釋其中的科技人物,梳理了《提綱》與王韜《西學原始考》的關系,以及對黃鐘駿《疇人傳四編》的間接影響,認為編譯此文的緣由是為了改變中國學者對西學的固有觀念,指出它對晚清時期西方科技新知的提倡與西方科學著作的翻譯具有先導作用。

        《格致新學提綱》《中西通書》 艾約瑟 王韜 《疇人傳四編》西方科學史

        歐洲天文學知識自明清之際傳入中國,徐光啟、李天經等人在傳教士的協(xié)助下編成《崇禎歷書》,介紹了以第谷(Tycho Brahe,1546~1601)體系為主的天文學??滴跄┠?,法國耶穌會士傅圣澤(Jean-Fran?ois Foucquet,1665~1741)在《歷法問答》中介紹了新的歐洲天文學,特別是法國天文學家新的觀測成果,并對第谷學說進行了批判,但書稿只在宮廷流傳,并未刊印??滴跄觊g編成的《欽若歷書》(《歷象考成》),依然采用第谷的宇宙體系。乾隆七年(1742)編成的《歷象考成后編》雖加入了一些新的天文學知識,如開普勒(Johannes Kepler,1571 ~1630)、卡西尼(Giovanni D.Cassini,1625 ~1712)的橢圓運動理論,基于牛頓(Isaac Newton,1642~1727)月亮運動理論基礎上的月離表等,但在計算上仍以地球為中心,太陽沿橢圓軌道繞地球旋轉[1]。及至乾隆二十五年(1760),蔣友仁(Michael Benoist,1715~1774)進獻《坤輿全圖》,介紹了哥白尼日心地動說,但影響也局限于宮廷。后錢大昕抄錄圖中文字,以《地球圖說》之名刊印,阮元在書序中對日心說仍嗤之為“離經畔道”,哥白尼學說事實上并未得到廣泛接受。而與天文學史或天文學家有關的內容,則散見于傳教士編譯的天算著作中。比如《歷法西傳·西古歷法》中或詳或略地介紹了多祿某(即托勒密 Ptolemy,100~170)、第谷、加利勒阿(即伽利略 Galileo Galilei,1564~1642)等人的事跡與著作,以表達西方天文學淵源有自,所謂“要皆師傳曹習,確有根據者也”[2]、“歷數(shù)千年,經數(shù)百手而成,非徒憑一人一時之臆見,貿貿為之者,日久彌精,后出者益奇,要不越多祿某范圍也?!?[2],14b)中國學者對傳入的西方天算學者相關知識的收集與整理工作,直到1799年阮元主持編撰《疇人傳》才得以實現(xiàn),然而編者持有西學中源論,并對個別西方古代天文算學家的存在持懷疑態(tài)度①比如依巴谷條,阮元在評論中稱“《月離歷指》卷一謂依巴谷在周顯王時,其第二卷又言依巴各在漢武帝元朔時,前后矛盾,不可究詰。然則彼所謂周時人、秦時人者,安知不皆烏有子虛之類耶?”。

        自18世紀中葉以后,中西科技知識的交流陷入停頓,而西方科學卻獲得巨大進步,哥白尼日心說的地位已經確立,新天體的陸續(xù)發(fā)現(xiàn)使得有關太陽系結構的觀念有了改變,光學、電磁學等新學科已多有進展。19世紀初來華的新教傳教士,為利于宗教傳播,必須考慮如何利用新知識打動中國人,并消除他們相對陳舊的西學知識和錯誤的西學觀。新教傳教士從一開始就有意識地通過書刊或教育等方式傳播知識,希望藉此改變中國人的觀念,而西方科學技術正是其中的一個組成部分。為傳播福音,傳教士很清醒地認識到應該借助科技知識。米憐(William Milne,1785~1822)在《新教在華傳教前十年回顧》中提及《察世俗每月統(tǒng)記傳》的編輯緣由時就強調,此刊的宗旨即是結合宗教、道德以傳播知識;明確提出宗教傳播為首要目標,但也不會忽視其他次要事務;知識與科學是宗教的侍女,可能成為道德的輔助工具。[3]又如郭實臘(Karl Friedrich August Gützlaff,1803 ~1851)在談到《東西洋考每月統(tǒng)記傳》的編輯旨意時表明,希望通過介紹西方的工藝、科學和準則,消除中國人高傲和排外的觀念,以此證明西方人并非蠻夷,并讓中國人明白自己依然有許多東西要學習。[4]以《察世俗每月統(tǒng)記傳》為例,其中有十余篇有關天文學的文章,涉及日心說、行星、衛(wèi)星、日月食等方面的內容,而米憐自己也坦承,介紹這些通俗的西方知識,更多地是為了與中國人的傳統(tǒng)天文學知識即“關于神與宇宙的錯誤觀念”對抗。[5]同樣地,有關地理的文章以及地圖的刊印,也是為了向中國人介紹西方的世界觀。不惟如此,傳教士編撰科學知識類文章,也時常加入宗教的解讀。如《東西洋考每月統(tǒng)記傳》在論述星體及運行時稱,“欲知上帝之全能明智,推天文之學,以算學度星之相距,日月地之轉輪,朔弦節(jié)氣交宮,制測量儀器”[6],并將行星及其運動均歸結于上帝的創(chuàng)造。

        隨著通商口岸開放,傳教士也獲得相應的自由傳教的權利。在西學傳播方面,傳教士在各通商口岸翻譯出版了不少科技著作。此外還有多種連續(xù)出版物,包含諸多科技內容。這些論著無論從數(shù)量上還是質量上都比19世紀早期有較大進步。究其原因,一個至關重要的因素在于具有深厚學術素養(yǎng)的中國文人的參與。對于傳教士早期出版物的質量,米憐自己也承認,《察世俗每月統(tǒng)記傳》在行文和印刷上均很不完善,并期望在中文水平提升后再加以改善。[3]而協(xié)助其辦刊的梁發(fā),則僅受過四年的私塾教育。反觀墨海書館時期,協(xié)助傳教士譯書的中國學者,李善蘭已是著名的數(shù)學大家,而王韜、蔣敦復、張文虎、管嗣復等無不是學術根底深厚的學者。

        晚清西學傳播的社會環(huán)境發(fā)生了改變,西方天文學知識的介紹也隨之改變。除了介紹某一主題的單篇短文或系統(tǒng)全面的專著外,也有記述西方天文學發(fā)展史的論著,比如王韜與倫敦會傳教士艾約瑟(Joseph Edkins,1823~1905)合譯的《格致新學提綱》(以下簡稱《提綱》)、王韜和偉烈亞力(Alexander Wylie,1815~1887)合譯的《西國天學源流》、包爾騰(John Shaw Burdon,1826~1907)《星學源流》、韋廉臣(Alexander Williamson,1829~1890)《天學緒言》等。這些著述以哥白尼日心說為出發(fā)點,描述了不同時期西方天文學發(fā)展史,對于傳播西方天文學新知、改變中國學者舊觀念方面起到了一定作用。其中,《提綱》分載于1853年與1858年的《中西通書》(Chinese and Foreign Concord Almanac)中,是第一部介紹西方科學發(fā)展的大事記,主要描述了西方16世紀以來的天文算學發(fā)展史,對于晚清西方科技史在中國的傳播具有重要的意義,也影響了晚清學者對歐洲天文學的認識。因《提綱》最初刊本已極為罕見,僅歐洲個別圖書館(如牛津大學)有藏,很少有學者深入論及。故本文擬討論此文的內容、意義,并以黃鐘駿《疇人傳四編》為例,探討歐洲科學史知識在晚清學者中的流傳。

        1 《格致新學提綱》內容簡介

        1853年《提綱》的記載起自明嘉靖二十二年(1543),截至道光二十八年(1848),簡要地介紹了歐洲近三百年來的科技發(fā)展史,尤其是天文學發(fā)展的大事件。此文以中國帝王年號為序,按年排列。全文共87條,涉及53位科學家。除了16條涉及光學、力學、電學等學科外,絕大部分條目均與天文學、數(shù)學有關。其中哥白尼至牛頓之間的科學家共24位,牛頓之后的科學家共29位。[7]在這53位科學家中,牛頓以前的科學家有12位,已通過耶穌會傳教士介紹到中國,并收錄于阮元《疇人傳》,因此這些人名在一定程度上沿襲了耶穌會士的譯名或稍作改動,如歌白泥(即哥白尼)、奈端(即牛頓)、刻白爾(即開普勒)、巴理知思(Henry Briggs,1561~1630)、葛西尼(即卡西尼)、弟谷(即第谷)、加離略(即伽利略)等。另外,在《提綱》之前,新教傳教士在南洋、廣州、澳門等地曾刊載過一些有關天文學的論文,提及一些新的天文學家及其貢獻,但從總體上說,牛頓之后的41位科學家及其主要成就,多為第一次在中國介紹,可見此文對于西方天文學(尤其是牛頓以來的天文學)的介紹具有重要意義。

        1858年的《提綱》續(xù)篇,是對1853年版本的補充。此文不再使用中國帝王年號,而是改用西歷年月,譯者對此有明確說明,稱“此卷內紀年俱用耶穌年,不改用中國者,因中西月日不合,且查彗星簿有在中國去歲見者,今俱在本年,故不改年號?!保?]此文共22條,其中1條涉及光學,1條涉及電學,其余均與天文學相關,且有18條是19世紀30年代以來的天文學新進展,尤其是小行星的發(fā)現(xiàn),時間上延至1857年。共涉及19位科學家,新增者12位。具體內容及人物的初步考證,參見附錄。

        對于牛頓以前的科學發(fā)展,盡管耶穌會士已經零散介紹過一些,然而相關著作以歷法計算相關知識為主,對科學家與科學發(fā)現(xiàn)不免有所忽略,《疇人傳》的取材也由此受限。相比之下,《提綱》的記述更為豐富。以牛頓為例,18世紀前,僅《歷象考成后編》中間接反映了其歲實測量、月球理論上的成就[9],因此《疇人傳》為其立傳時亦完全依據于此[10],而對他的其他重要科學成就一無所知。《提綱》對牛頓的介紹則要豐富得多。比如“康熙三年(1664),奈端初論微分法。此法及積分法為最深算術,凡借根天元等法不可推者,用此則可”;“康熙五年(1666),奈端初知天上地下萬物皆有相引之理,是以重物向地心下墜,與月環(huán)地球之理同”;“康熙八年(1669),奈端作分光法,白光入三角玻璃分為七色,再加一三角玻璃,仍合為白光”;“康熙十一年(1672),奈端初作回光顯微鏡”;“康熙二十六年(1687),奈端著《格物原本》,中言日月星小環(huán)于大之理,所行之路,或橢圓,或單曲線,或雙曲線,諸行星及地球月俱行橢圓,客星、彗星俱行單曲線與雙曲線,重物向地心下墜,與太陰自東而西行,一理貫通也”;“四十三年(1704),奈端著《視學》,論回光角與原角等”。([7],34b~35a)這些記載較為清楚地介紹了牛頓發(fā)明微積分、發(fā)現(xiàn)萬有引力、色散、制造望遠鏡等重大科學事件,幾乎囊括了牛頓所有重要的科學活動,可以勾勒出牛頓簡潔的生平事跡。

        又如《疇人傳》中未予立傳的伽利略,實際上在明清之際耶穌會士的著作中已經對其科學成就有所介紹。比如在《歷法西傳》中稱“第谷沒后,望遠鏡出,天象微渺盡著,于是有加利勒阿于三十年前,創(chuàng)有新圖,發(fā)千古星學之所未發(fā),著書一部”([2],12a);《靈臺儀象志》中稱“今先論縱徑之力,以定橫徑所承之力。西士嘉理勒之法曰,觀于金銀銅鐵等垂線,系起若干斤重,漸次加分兩,至本線不能當而斷”[11];《五緯歷指》謂“加利婁曰,凡大光照某體,能發(fā)光之類,其所發(fā)之次光非全受本體之色,而變?yōu)樗保?2]等?!短峋V》有四條相關介紹:“萬歷十九年(1591),以大利加離略著《重學》,始明一斤重與十斤重下墜同遲速落地之理”;“萬歷三十八年(1610),加離略既造遠鏡,始見木星旁有小月,始見水星有四附星。明年又見金星有晦朔弦望,一如太陰,又見土星有兩耳,又見太陰之體有高低凸凹之形”;“萬歷四十三年(1615),伽離略用木星附星掩食定東西里差”;“崇禎五年(1632),伽離略專論天靜地動,坐此下獄,強使反其說,乃出之”。([7],33b~34a)扼要地介紹了伽利略的主要科學貢獻,如自由落體運動、重力加速度,利用望遠鏡進行天文觀測,并提及了他因為堅持日心說而下獄,并被迫改變其觀點才得以出獄等,較之明清之際的介紹更加準確。但是對其因堅守哥白尼學說而受到教會懲罰一事,艾約瑟在此只是含混一說,并未直接道出羅馬教廷在其間的角色,應是出于維護宗教形象的考慮。

        除了更為詳細、準確地介紹牛頓以前的天文學發(fā)展外,《提綱》大部分篇幅記述了18世紀后期以來的天文學新成就。18世紀末到19世紀上半葉是近代天文學的大發(fā)展時期,由于觀測儀器精度的提升,天體測量學得到了極大發(fā)展,新天體的發(fā)現(xiàn)擴大了太陽系范圍,恒星觀測研究開創(chuàng)了恒星天文學,新的數(shù)學方法的引入而逐漸形成天體力學等等。《提綱》對這一迅速發(fā)展過程中的標志性人物與事件均有較為確切的記載。

        其中最為引人注目的內容,當屬有關天王星、海王星和小行星等新天體的介紹。對于天王星,《提綱》中有兩條記載。其中一條稱“乾隆四十六年(1781),英國天文大臣侯失勒(即威廉·赫歇爾)初見土星之外有一行星,名之曰於士,譯即天王星”([7],35b),準確地介紹了1781年威廉·赫歇爾(William Herschel,1738~1822)發(fā)現(xiàn)天王星一事。盡管在此之前,已有多種著述介紹過天王星發(fā)現(xiàn)一事,但是“侯失勒”、“天王星”的譯名則是首次出現(xiàn),并隨之為王韜與偉烈亞力合譯的《西國天學源流》、李善蘭和偉烈亞力合譯的《談天》所采用。“天王星”一詞沿用至今。此外,還有一條稱威廉·赫歇爾于1807年觀測到天王星有6顆衛(wèi)星,則不甚準確。實際上至1851年,已確認的天王星衛(wèi)星共有4顆,其中包括威廉·赫歇爾所發(fā)現(xiàn)中的2顆,并由約翰·赫歇爾(John Herschel,1791~1871)為之命名。由此可見,艾約瑟翻譯《提綱》時,尚未了解到這一新的進展。同樣地,對于海王星的介紹,也存在類似的現(xiàn)象。《提綱》中有三條海王星的相關紀錄,稱1846年法國勒維耶(Urbain Le Verrier,1811 ~1877)和英國亞當斯(John Couch Adams,1819 ~1892)分別用算術方法推算出天王星外有一顆行星,并最終于通過遠鏡觀測得以證實,且提及1847年有人觀測到海王星有兩顆衛(wèi)星與光帶等尚待證實的新消息。但是其中卻有一點錯誤,即是亞當斯于1843年就作出了預測,而非此文所稱1846年。除了天王星和海王星這兩顆大行星外,從19世紀初開始,西方天文學家還陸續(xù)發(fā)現(xiàn)大量小行星。1801年至1848年間只發(fā)現(xiàn)了9顆小行星,1853年版《提綱》對它們的發(fā)現(xiàn)者與發(fā)現(xiàn)時間都有正確的介紹,即谷女、武女、天后、火女、嚴女、穉女、虹神、獵師,并且在1858年版《提綱》中繼續(xù)介紹了1849年至1857年間新發(fā)現(xiàn)的小行星,增至50顆,準確反映了小行星發(fā)現(xiàn)的最新進展。

        天文學之所以能不斷取得重大突破,與天文儀器的改進密不可分,這些革新同樣在《提綱》中有不少體現(xiàn)。比如“伽離略造遠鏡,初見水星有四附星”;“英國格勒哥里(James Gregory,1638~1675)新作回光遠鏡”;“海特里(John Hadley,1682 ~1744)造紀限鏡儀,以測太陽高弧”;“道倫德(John Dollond,1706~1761)造無暈遠鏡”;“侯失勒名威靈(即威廉·赫歇爾)造極大遠鏡,測見土星又有兩附星”;“英國羅斯伯(Lord William Parsons Rosse,1800~1867)造反照光千里觀星鏡,長為五十三英尺”等[7]。事實上,早在明清之際,望遠鏡相關知識已經傳入中國,比如德國傳教士湯若望(Johann Adam Schall von Bell,1592~1666)曾于1622年攜帶望遠鏡入華,且翻譯《遠鏡說》介紹伽利略利用望遠鏡觀測所得的天文發(fā)現(xiàn)。清代宮廷、民間亦屢有制造,如蘇州人孫云球曾仿制遠鏡[13],但其時所傳入的望遠鏡以折射式望遠鏡為主。威廉·赫歇爾等人創(chuàng)制反射式望遠鏡,進而在行星、衛(wèi)星、恒星、雙星、星云等方面取得的一系列新的天文發(fā)現(xiàn)等事,則多是通過此文首次在中國得以介紹。

        18世紀以來,天文學之所以取得迅速發(fā)展,與同一時期經典天體力學的發(fā)展密不可分。經典天體力學是在天體測量學的基礎上發(fā)展而來,其主要研究對象是天體的運動和形狀,發(fā)軔于開普勒行星運動三定律,奠基于牛頓萬有引力定律,形成于拉普拉斯(Pierre-Simon Laplace,1749~1827)的《天體力學》,發(fā)展于19世紀中葉?!短峋V》中對這一領域的科學家及其成果亦有介紹。比如數(shù)學家歐拉(Leonhard Euler,1707~1783)在天體攝動、積分法等方面的成果,拉普拉斯對海潮成因、月球軌道的研究以及其著作《天體力學》,拉格朗日(Joseph Louis Lagrange,1736~1813)之解析力學,以及19世紀勒維耶、亞當斯推算海王星等等。

        除了天文學、數(shù)學方面的科學事件外,《提綱》也對光學、電磁學、力學、熱學等物理學分支學科的重要人物及科學貢獻有所涉獵。光學方面,介紹了玻爾塔(Giovanni Battista della Porta,1535 ~1615)暗箱成像法;茅鹿理哥(Franciscus Maurolicus,1494 ~1575)研究人眼成像原理而制造遠視眼鏡與近視眼鏡;牛頓分光法;赫歇爾研究太陽光氣有熱氣、光氣、化物氣之別;艾里(George Airy,1801~1892)光的波動學說;阿拉果(Fran?ois Arago,1786~1853)制造分光鏡等。力學方面,介紹了伽利略有關重力加速度的力學知識;斯蒂文(Simon Stevin,1548~1620)對分力、合力的研究;托里拆利(Evangelista Torricelli,1608~1647)制造稱量空氣的儀器;蓋里克(Otto von Guericke,1602~1686)制造真空泵;惠更斯發(fā)明鐘擺之理等。電磁學方面,介紹了吉爾伯特(William Gilbert,1540~1605)著《磁石論》;富蘭格林(Benjamin Franklin,1706~1790)始明琥珀氣與電氣相同;奧斯特(Hans Christian ?rsted,1777 ~1851)發(fā)明磁石與電氣異同之理;法拉第(Michael Faraday,1791~1867)的磁力線理論。熱學方面,介紹了布萊克(Joseph Black,1728~1799)發(fā)現(xiàn)物體相變時的“潛熱”現(xiàn)象。除了具體的學科發(fā)展外,《提綱》還介紹了培根(Francis Bacon,1561~1626)的科學方法:“英國備根著《格物窮理新法》,實事求是,必考物以合理,不造理以合物?!?[7],34a)所謂《格物窮理新法》即《新工具》,“必考物以合理,不造理以合物”即是科學歸納法。

        2 《格致新學提綱》的流傳與影響

        《中西通書》是一種歷書性質的刊物,具有時效性,隨著時間的推移,流傳至今,已很少有圖書館藏有全帙[14],影響了《提綱》的流傳。

        1871年,《教會新報》上再次發(fā)表了一份《提綱》,署名“北京牧師英國人艾約瑟”。就內容來看,此文實為1853年版《提綱》,不過有所改動。絕大部分改動出現(xiàn)在國別、人名、術語等方面。比如將原本中“咈蘭西”、“以大利”、“米利堅”等國名分別改為“法蘭西”、“意大利”、“美理駕”等,將1853年本中“初”、“始”二字對換,將表示萬有引力的“相引”、“相牽引”改為“相攝引”,將人名“白拉里”改為“白拉德里”等。除了在文字上的改動外,二者在文義上也有一處更改,即關于牛頓《自然哲學的數(shù)學原理》的描述,1853年本稱“奈端著《格物原本》,中言日月星小環(huán)于大之理,所行之路,或橢圓,或單曲線,或雙曲線,諸行星及地球月俱行橢圓,客星、彗星俱行單曲線與雙曲線,重物向地心下墜,與太陰自東而西行,一理貫通也”,而在《教會新報》本中則改正為“自西而東行”。[15]

        除了艾約瑟的重新發(fā)表外,王韜也對此保持了長期的關注,并在《提綱》的基礎上,不斷搜羅、增補新的內容,于1890年編輯出版了《西學原始考》,收錄于《西學輯存》六種之中。對此,王韜在《西學原始考》序言中明確表述道“韜于咸豐癸丑、戊午兩年,偕西士艾君約瑟譯《提綱》,凡象緯、歷數(shù)、格致、機器,有測得新理,或能出精意,創(chuàng)造一物者,必追紀其始,既成一卷,分附于《中西通書》之后,今俱散佚,無從搜覓。因于鉛槧之暇,復為編輯,篇帙遂多,爰之剞劂?!保?6]正是由王韜這段文字,得以確認《提綱》的翻譯情況。

        盡管王韜稱《中西通書》全部散佚,因此重新編輯,然而將兩者相應部分作一對比,則可以很清楚地見到:《西學原始考》有關1543年之后的內容,絕大部分來自1853年版《提綱》,但沒有收錄1858年的增補;在對應條目的具體內容上,除了極少刪改外,基本上是一字不易;紀年方式有所改變,不用中國帝王年號,而改用耶穌紀年,與1858年版《提綱》一致。由此可以斷定,王韜在編輯《西學原始考》時,手邊一定有1853年《提綱》的底本,而1858年新增部分則已散佚。

        相對于《提綱》主要介紹1543年以來的天文算學發(fā)展大事而言,《西學原始考》的內容大約擴充了一倍。就時間而言,上起公元前2400余年,下至1874年,遠遠超過《提綱》所記載的1543年后約400年時間。就內容而言,雖然此書并非單純的科技發(fā)展編年,但無疑依然以科技知識的發(fā)展為重點,而且?guī)缀跎婕八锌萍奸T類,如化學、物理、礦冶、鐵路、電報、科技交流等各個領域,可謂是一部19世紀中葉以前的世界科技文明發(fā)展簡史。比如對于阿拉伯文明的介紹,《西學原始考》中較詳細地記載了它從起源到強大的過程,以及其對古希臘文明的繼承等。對于東西文明之間的文化交流,此書也有許多記載,包括貿易往來、農作物等方面。如約在公元前970余年,即中國周昭王時,猶太人通過海路經由紅海赴印度貿易,開辟東西通商之路。公元前29年,即漢成帝建始四年,羅馬與印度通商,始購蠶絲,絲綢自此進入歐洲。王韜對絲綢西傳還加以按語解釋,稱蠶絲之由東而西,實際上在春秋末年時,因為希臘人與中東地區(qū)的亞述等國貿易,見到其地的官紳、富商身皆衣綢,便求購效仿。對于農作物的交流,包括551年,東羅馬始得中國蠶種;1545年,葡萄牙從中國攜回橘樹等。同樣地,《西學原始考》也對科技知識的交流有不少記載,如公元前六百年,“埃及人始至希臘傳歷算之學,此為天算自東徂西之始”,“787年,唐德宗貞元三年,阿喇伯國勢強大,西自大西洋,東至印度江,南自地中海,北至阿蘭海,至是講求文學,始令博士盡譯希臘天算格致之書,以教其民”;“1306年,元成宗大德十年,法蘭西人始以阿喇伯字碼施于筆算”[16]等。

        王韜《西學原始考》中的天文算學內容,后來成為《疇人傳四編》“西洋附”的重要來源?!懂犎藗魉木帯酚牲S鐘駿父子編輯,光緒二十四年(1898)成書。根據“西洋附”中每位傳主后所記載的信息來源,共有《西學原始考》、《西國天學源流》、《談天》、《幾何原本》、《代微積拾級》、《微積溯源》等21種著作?!端木帯饭彩珍浟?57位外國天文學家和數(shù)學家,其中88位傳主的信息摘自《西學原始考》,而其中又有35位實際來自《提綱》。由此可見,《提綱》的大部分天算學家通過《疇人傳四編》中得以傳播。

        值得注意的是,盡管《疇人傳四編》中的傳主信息絕大部分是照錄《西學原始考》,但也有少量更正,同時也新增一些錯誤。比如在1858年《中西通書》中,艾約瑟對1853年版《提綱》有所更正,即“又改正癸丑年格致新學提綱,‘太陽率諸行星環(huán)繞女藏星’當改為‘太陽率諸行星,今向女藏星相近處而行’,非環(huán)繞也。又‘嘉慶二十四年(1819),日耳曼恩格(即Johann Franz Encke,1791~1865)測定彗星行度,約六年余一周天。道光四年,日耳曼比乙拉(Wilhelm von Biela,1782~1856)測定第三彗星行度,三年余一周天?!瘍芍芴炷陻?shù)宜互易。道光四年(1824)宜改六年,前校印書誤?!?[8],2b)對照《疇人傳四編》、《西學原始考》中的相關描寫,可以發(fā)現(xiàn)《西學原始考》中一仍其舊,而《疇人傳》四編中除了第一條延誤外,對于后兩條則已根據《談天》之語而加以改正,稱“因格,一作恩格,日耳曼人,于嘉慶二十四年(1819)測定彗星行度,其周時為一千二百十一日”[17],“比拉乙,亦日耳曼人,于道光六年(1826)在墺地利測得第三彗星,其周時為二千四百十日。”([17],10a~10b)《四編》所謂“比拉乙”應為“比乙拉”之誤刻。

        除了王韜的增補及其對《疇人傳四編》的間接影響外,《提綱》的內容與部分術語早在19世紀50年代已為后續(xù)著述采納,對晚清的西學傳播產生了一定影響。其中最明顯的例證是天文學家與新行星的譯名,例如“代加德”、“侯失勒”、“天王星”等,稍后的《西國天學源流》有相當?shù)娜嗣翱萍夹g語取自《提綱》,并進而影響到偉烈亞力和李善蘭合譯的《談天》,從而在晚清產生了深刻的印記。當然,《提綱》中有些條目的內容在中國并非第一次介紹,其術語也在一定程度上參考了前人的成果,比如“刻白爾”、“奈端”、“谷女”、“天后”等。除此之外,在《提綱》之后,又有少數(shù)以“格致新學”為題的論文,介紹西方科技知識。如慕維廉“格致新學”一文,主要介紹19世紀末期分光器、照像法等新方法在天文學上的使用。[18]又如李玉書譯述之“培根格致新學論”一文,主要講述培根的科學方法論。[19]盡管這些文章的內容僅限于具體的人或事,但其“格致新學”之用,應是受到《提綱》的影響。

        3 《格致新學提綱》的歷史意義

        作為第一部介紹西方科學史的著作,《提綱》本身就具有很重要的歷史價值,盡管兩位翻譯者后來均遺失了其中的一部分,影響到其完整性。除了前述術語的影響外,《提綱》的歷史意義主要體現(xiàn)在如下幾個方面:(1)它對哥白尼以來的近代科學發(fā)展史的介紹,揭示出西學發(fā)展的歷史線索,在一定程度上改變了中國學者對西方天文學乃至西學的觀念;(2)為稍后開展的西方科技著作的翻譯起到了先導作用;(3)“格致新學”一詞體現(xiàn)出對西方近代科學新知的倡導等。

        首先,《提綱》的內容以天文學為主,其開篇第一條即是哥白尼的日心說,并稱“西洋諸國宗之”,其后的介紹也是基于哥白尼日學說,描述天文學及相關學科的發(fā)展進程。哥白尼日心地動學說的提出,標志著近代科學的發(fā)端,但在歐洲的確立也經歷過一番波折。自1543年《天體運行論》出版后,1616年被羅馬教會列為禁書,而宣傳其學說的布魯諾、伽利略等人也遭受過迫害,但經過伽利略、開普勒、牛頓、布拉德雷等人的不斷發(fā)展,日心說的正確性日益顯現(xiàn),終使羅馬教廷1757年解除了對哥白尼學說的禁令。至此以后,哥白尼學說在歐洲廣泛傳播,并得到較快發(fā)展。因此到19世紀,哥白尼日心地動學說早已為西方各國天文學家所宗。

        然而,受到清中葉禁教政策的影響,西學傳播幾乎中斷近百年。雖然在19世紀初至19世紀50年代之間也有零散的西方科技知識傳入,但并未系統(tǒng)完整地介紹西方科學發(fā)展史,因此當時中國學者對西學的認識尚限于明清之際耶穌會士所傳播的知識。實際上,哥白尼學說在明清之際也有不同程度的介紹,但相對哥白尼學說的少量介紹而言,湯若望、南懷仁、戴進賢等在欽天監(jiān)供職的傳教士相繼為明清兩朝編譯官方歷法,其理論基礎均為第谷的折衷體系,第谷體系也成為19世紀新知識傳入前中國學者的認知基礎。當然,這確有其合理性,因為其時在歐洲得到一定認同的第谷體系在實測方面更為密合。由于第谷體系官方地位的確定,加之與傳統(tǒng)的地心觀念較吻合,因此為大多數(shù)中國學者接受。對于哥白尼學說,雖有薛鳳祚、黃百家等人的宣揚[20],但總體而言中國學者對其認識甚淺。比如阮元即在《疇人傳》中對哥白尼學說大加反駁,在哥白尼傳的按語中根據蔣友仁與湯若望二人對哥白尼迥異的介紹,對哥白尼學說產生懷疑;又在蔣友仁傳后評論道:“夫第假象以明算理,則謂為橢圓面積,可謂為地球動而太陽靜,亦何所不可?然其為說,至于上下易位,動靜倒置,則離經畔道,不可為訓,固未有若是甚焉?!?[10],19a)《疇人傳》是“西學中源說”的代表作,在晚清影響頗大,在19世紀50年代之前已有瑯嬛仙館、學海堂、花雨樓、文選樓等多個版本問世。

        艾約瑟對天文學知識頗有興趣,曾發(fā)表“關于耶穌會士對歐洲天文學的傳入”一文,介紹宋君榮(A.Gaubil,1689~1759)等耶穌會士傳播中西天文學的貢獻[21];他還與其他來華傳教士就中國古代天文學展開過一系列的爭論。[22]艾約瑟對阮元《疇人傳》的內容及觀點也有所批評,認為阮元是為了體現(xiàn)其西學中源的觀點而特意將中國古代天算學家及其成就分配在其所處朝代。[23]由此可見,《提綱》以哥白尼日心說作為開端,并較細致地介紹西方天文學的發(fā)展大事,可能是艾約瑟希望改變中國學者的西學觀念而作。

        其次,《提綱》在某種程度上可說是墨海書館翻譯西方科技著作的綱領。通過從墨海書館19世紀50年代所刻科技著作來看,《提綱》中所涉及的內容多有專著出版。比如李善蘭和偉烈亞力合譯了以日心地動與橢圓論為基礎的西方天文學名著《談天》(即Outlines of Astronomy),李善蘭在序言中曾開宗明義地介紹日心說,駁斥阮元關于蔣友仁的評論,并明確指出“所譯談天一書,皆主地動及橢圓立說,此二者之故不明,則此書不能讀?!保?4]這也可以呼應《提綱》對哥白尼日心說的提倡。此外,偉烈亞力和李善蘭還翻譯了《幾何原本》后六卷、《代微積拾級》、《代數(shù)學》等著作,介紹代數(shù)、解析幾何、微積分等數(shù)學方面的新知識;艾約瑟與李善蘭合譯了《重學》,較系統(tǒng)地介紹了牛頓力學體系;艾約瑟與張福僖合譯了《光論》,介紹了幾何光學、色盤、光譜等知識。當然,隨著洋務運動的深入開展,京師同文館、江南制造局等機構已專設部門翻譯西學著作,加之教會所屬翻譯出版團體,比如美華書館、益智書會、廣學會等,這些機構翻譯的科技著作又遠超過《提綱》涵蓋的學科。

        此外,由于《提綱》介紹的天文學家及其貢獻僅限于1543至1858年間,在系統(tǒng)性上不免有所缺失,因此晚清其他有關西方天文學史的論述或有增補。比如《西國天學源流》,共提及西方天文學家61位,其中從古希臘至哥白尼之間有16位,哥白尼之后的天文學家共45位,較《提綱》新增了23位;除了新增內容外,《西國天學源流》還較明確地表達出進步的科學史觀,以及西方天文學之所以進步的原因,如學者持續(xù)努力、天文儀器、數(shù)學方法、學會等。[25]又如《談天》除了在序言中強調哥白尼、開普勒、牛頓在日心地動學說發(fā)展中的作用外,在內容上也有新的補充,比如對天王星、海王星的發(fā)現(xiàn)日期有更具體的記載,將小行星擴充至五十五顆、加入約翰·赫歇爾的傳記等[24]。如包爾騰《星學源流》簡略介紹了哥白尼之前的天文學發(fā)展[26];丁韙良(William Alexander Parsons Martin,1827~1916)在《西學考略》中對西方天文學發(fā)展史也有所描述,尤其對拉普拉斯的宇宙漩渦學說有深入的介紹[27];韋廉臣《天學緒言》以哥白尼、伽利略、第谷、開普勒(刻白爾)、牛頓(奈端)等五人的天文學學說為線索,描述了歌白尼以來的日心說得以逐步確立的這一西方天文學發(fā)展歷程。[28]

        最后,《提綱》的另一個意義應是體現(xiàn)在其“格致新學”所包含的近代科學含義上。實際上,明末清初時期已經有使用“格致”一詞指代科學,比如《空際格致》、《格致草》等,但此時格致一詞的含義并不僅限于天文、歷法、算學等自然科學,對自然知識也多有涉及,更為接近傳統(tǒng)的“格物窮理”、“格物致知”等含義。

        與明清之際所傳入西學相比,《提綱》中除了天文學、數(shù)學方面的若干新知識外,也包括了一些光學、力學、熱學、電學等其他學科的新進展,成為晚清時期相關知識傳播之先導。比如力學方面,雖然明末鄧玉函(Johann Schreck,1576~1630)、王徵合譯的《奇器圖說》中已經使用“重學”一詞,但介紹的則是伽利略、牛頓力學之前的內容,且其主要興趣在機械技術方面的實用知識[29]?!短峋V》雖只聊聊數(shù)條,卻把伽利略力學及牛頓力學的主要思想勾勒出來;又如光學,盡管明清之際已有光學儀器與著作傳入,如望遠鏡、《遠鏡說》等,《提綱》所介紹的分光法、日光研究、波動學說等則屬新知。至于電學、熱學,乃是在19世紀新興的學科領域。至于自18世紀后期以來的天文學發(fā)現(xiàn),比如天王星、海王星、小行星、衛(wèi)星等,全為新知識。也許出于與明清之際所傳西學區(qū)別之意,艾約瑟和王韜選擇“格致新學”一詞。

        從艾約瑟此后對西方科技的介紹來看,其“格致”“新學”的概念又有些混淆。比如他在《中西聞見錄》第二十八、二十九號中連載發(fā)表“光熱電吸新學考”,即從“新學”的角度介紹了光學、熱學、電學及力學等學科,目之為格致門類,但同時又對“新學”予以解釋,稱“近來泰西新學分為二門,一為格致學,一為化學”[30],將化學與格致學對等視之。然而在當時的其他譯著中,化學顯然是作為格致門類之一。當然,除了艾約瑟自身的認識不足外,這一觀點也是晚清對西學分科認識尚未定型的反映。

        在19世紀50年代以前,新教傳教士已通過期刊或譯著對西方近代科技知識有所介紹,如《察世俗每月統(tǒng)記傳》有“天文地理論”、“全地萬國紀略”等篇目介紹天文、地理等知識,《東西洋考每月統(tǒng)記傳》有“論日食”、“論月食”、“北極星圖記”、“月面”、“星宿”、“經緯度”等十余篇論文介紹西方天文學知識,但多以具體內容題名,并未涉及格致名義。19世紀五六十年代的其他傳教士還有采用“博物”、“格物”等詞以表示與自然科學有關的學問。比如《博物通書》、《博物新編》等,涉及天文、地理、生物、化學、物理、技術等諸多方面的內容;又如丁韙良《格物入門》收錄力學、水學、氣學、火學、電學、化學、測算舉隅等七卷。但從總體上看,在19世紀50年代之后,有關西方近代力學、天文學、化學、聲學、光學、電學、植物學、地學等學科的專著漸次翻譯,蔚然成風,且多以各自學科命名,以示各自為格致學的一個分支學科。同時,對于一些糅合多學科的著作,則仍以格致名之,比如林樂知《格致啟蒙》分為天文、化學、格物、地理四卷;傅蘭雅(John Fryer,1839~1928)創(chuàng)辦的格致書院,課程涉及天文、歷算、電學、化學、測繪、汽機、礦務等方面,其主辦的《格致匯編》雜志也涵蓋了幾乎當時所有學科門類的知識等。

        總之,“格致新學”的含義大致相當于西方自然科學,其后的“格致”、“新學”、“科學”的范圍或有擴充至西方社會科學與工藝技術領域。即使在日本所翻譯的“科學”一詞傳入中國以后,晚清仍是“格致”與“科學”并存狀態(tài)。對于從“格致”到“科學”的轉變,已有諸多學者有過深入探討,在此不一一征引。[31]然而究其初始,晚清重啟“格致”指代Science的用法,則應追溯于艾約瑟與王韜“格致新學”一詞的選擇。當然,在晚清,“新學”一詞還與“舊學”相對,但此“新學”幾等于西學,涉及西政、西藝、西史等方面,而“舊學”多與中學相對,或指舉業(yè),或指宋明理學,或指小學考據等,晚清學者于此多有論述,本文不再論列。

        綜上所述,作為晚清第一份介紹西方科學史的論著,《提綱》著重介紹了1543年以來的西方近代天文學、數(shù)學的發(fā)展脈絡,內容和術語部分吸收了明清之際天主教傳教士的工作,又通過《西國天學源流》、《談天》等著作影響到晚清時期的西方天文學傳播,在晚清西學東漸史上占有較重要的地位,同時其“格致新學”的表述實則倡導了晚清科學新知之傳播。

        附錄一

        《格致新學提綱》(1853)

        明嘉靖二十二年(1543),波蘭歌白泥(Nicolaus Copernicus,1473~1543)著《天象旋轉考》,始言太陽居中不動,五星及地球俱環(huán)繞之,故太陽行十二宮,諸星晝夜盤旋,皆系地球運動。西洋諸國宗之。二十四年(1545),以大利佳但(Girolamo Cardan,1501~1576)始造開立方法。三十九年(1560),玻爾大(Giovanni Battista della Porta,1535~1615)初作穴室取影之法。隆慶十一年(1577),弟谷(Tycho Brahe,1546~1601)測定客星較遠于月,又明月離之道,又言金水二星附日而行,繞于地球。萬歷三年(1575),茅鹿理哥(Franciscus Maurolicus,1494~1575)始明人目內觀物之理,而造遠視、近視眼鏡。十八年(1590),咈蘭西肥乙大(Fran?ois Viète,1540~1603)究明代數(shù)學,以西洋二十五字頭代數(shù)目字,不論已知未知,俱可推之。又造開三乘方法,著《數(shù)學紀要》。是年(1590),英國奇白德(William Gilbert,540~1605)著《磁石論》。十九年(1591),以大利加離略(Galileo Galilei,1564~1642)著《重學》,始明一斤重與十斤重下墜同遲速落地之理。二十七年(1599),荷蘭史德文(Simon Stevin,1548~1620)明斜面上力重比較之理,及分力并力之理,知入水愈深,壓力愈大。三十七年(1609),刻白爾(Johannes Kepler,1571~1630)著《火星運動》書,論行星軌道皆為橢圓,又論行星用橢圓面積為平行。三十八年(1610),以大利伽離略造遠鏡,初見水星有四附星。明年(1611)又見金星有晦朔弦望,一如太陰,又見土星有兩耳,又見太陰之體有高低凸凹之形。三十九年(1611),刻白爾改正清蒙氣差,論氣水中俱有光差,又因悟人目視物之理,如穴室取影。四十二年(1614),英國那比爾(John Napier,1550~1617)造對數(shù),用加減代乘除,以二零七一八二八一八為元。四十三年(1615),伽離略用木星附星掩食定東西里差。四十五年(1617),荷蘭師納拉(Willebrord Snellius,1580~1626)測定地上若干里,合天上若干度,依此推之,可知地球周圍多少里。四十六年(1618),刻白爾論行星行于橢圓周,時刻方之比,同于行星距太陽十字線立方之比。四十七年(1619),師納拉造光差算術,凡光出入于空質中,必成光差角,與原角恒有比例。泰昌元年(1620),英國備根(Francis Bacon,1561~1626)著《格物窮理新法》,實事求是,必考物以合理,不造理以合物。天啟四年(1624),英國巴理知思(Henry Briggs,1561~1630)發(fā)明對數(shù)之理,始取十為元,以令一對十,二對百。崇禎四年(1631),佳生地(Pierre Gassendi,1592~1655)初見水星過日面。五年(1632),伽離略(Galileo)專論天靜地動,坐此下獄,強使反其說,乃出之。十年(1637),咈蘭西代加德(René Descartes,1596~1650)合代數(shù)幾何,以發(fā)明直曲諸線之理。十二年(1639),英國好洛斯(Jeremiah Horrocks,1618~1641)初見金星過日面。順治元年(1644),到里直理(Evangelista Torricelli,1608~1647)造量風氣輕重之器。十一年(1654),荷蘭國國里該(Otto von Guericke,1602~1686)初造風氣車,能出器中之風氣。十五年(1655),海更士(Christiaan Huygens,1629~1695)發(fā)明鐘擺之理,始作有擺之鐘,又名儀墜子。十六年(1666),海更士初見附土星兩耳,實則一光帶,又見一附星,作《土星考》??滴醵?1663),英國格勒哥里(James Gregory,1638~1675)作回光遠鏡。三年(1664),于觀天器上作遠鏡窺筒。是年(1664),奈端(Isaac Newton,1642~1727)初論微分法。此法及積分法為最深算術,凡借根、天元等法不可推者,用此則可。五年(1666),奈端初知天上地下萬物皆有相引之理,是以重物向地心下墜,與月環(huán)地球之理同。六年(1667),穵理師(John Wallis,1616~1703)造曲線面積算術。八年(1669),奈端作分光法,白光入三角玻璃分為七色,再加一三角玻璃,仍合為白光。九年(1670),拉那(Francesco Lana,1631~1687)作寒暑表。十年(1671),葛西尼(Giovanni Domenico Cassini,1625~1712)初見土星第二附星。是年(1671),初明鐘擺近赤道則遲,遠赤道則速,如明地力在赤道最大,在兩極最小。十一年(1672),奈端初作回光顯微鏡。十五年(1676),大泥勒墨爾(Ole Christensen R?mer,1644~1710)初明光動之理。是年(1676),葛西尼推定木星自轉九小時三刻十分。十七年(1678),海更士初知星光自遠及近,如海潮迅速射及目中,人始能見其光。二十三年(1684),葛西尼初見土星又有三顆附星,并前而五。二十六年(1687),奈端著《格物原本》,中言日月星小環(huán)于大之理,所行之路,或橢圓,或單曲線,或雙曲線,諸行星及地球、月俱行橢圓,客星、彗星俱行單曲線與雙曲線,重物向地心下墜,與太陰自東而西行,一理貫通也。四十三年(1704),奈端著《視學》,論回光角與原角等。是年(1704),葛西尼始見土星有兩光帶。五十七年(1718),咈郎西國主命天文大臣推算地球經緯里差,始知地體系扁圓。五十九年(1720),革來(Stephen Gray,1666 ~1736)考正琥珀氣之理,好里(Edmond Halley,1656 ~1742)考正月行之理。雍正五年(1727),英國白拉里(James Bradley,1693~1762)考正地動恒星視差之理。八年(1730),英國海特里(John Hadley,1682~1744)造紀限鏡儀,以測太陽高弧。十三年(1733),西國考正地球扁圓周徑。是年(1733),西國創(chuàng)考驗萬物相引法,懸物空中,近山則線斜。乾隆二年(1737),咈郎西格來羅(Alexis Clairaut,1713~1765)考明三動物相牽引之理。十年(1745),白拉里始知地球南北極有動差,十九年一周。十二年(1747),米利堅佛蘭格林(Benjamin Franklin,1706~1790)始明琥珀氣與電氣同。十三年(1748),歐樓(Leonhard Euler,1707~1783)詳考各行星相引微差之理。二十二年(1757),好里預推之彗星見,每七十五年一周天,適符其數(shù),道光十五年又見。是年(1757),道倫德(John Dollond,1706~1761)造無暈遠鏡。遠鏡透光俱有彩暈,惟此鏡無,以對暈二式玻璃合而盡消其暈。二十六年(1761),歐樓闡明差等數(shù),初造積分法。二十七年(1762),白拉格(Joseph Black,1728~1799)始明陰熱氣之理。三十九年(1774),英國始明地質松緊之理,測定同體地水二質,其較多五倍半。四十年(1775),咈蘭西拉白拉瑟(Pierre-Simon Laplace,1749~1827)闡明海潮之理。四十六年(1781),英國天文大臣侯失勒(William Herschel,1738~1822)初見土星之外有一行星,名之曰於士(Uranus),譯即天王星。四十七年(1782),侯失勒以遠鏡測見白氣數(shù)點,如傳說積尸之類,同于天河,亦系無數(shù)小星之光。五十二年(1787),拉白拉瑟講明太陰軌道之理。五十三年(1788),拉格浪(Joseph Louis Lagrange,1736~1813)用微分法詳解動靜重學之理。五十四年(1789),侯失勒名威靈造極大遠鏡,測見土星又有兩附星,并前而七。嘉慶四年(1799),拉白拉瑟著《天文重學大成》。五年(1800),侯失勒初明太陽所出之氣,有熱氣、光氣、化物氣之別,穴室照影肖像法用第三氣。六年(1801),以大利亞必亞齊(Giuseppe Piazzi,1746~1826)初見木星火星之間有一小行星,名曰谷女。七年(1802),日耳曼阿爾白士(Heinrich Wilhelm Matth?us Olbers,1758~1840)測見第二小行星,名曰武女。八年(1803),侯失勒測見定位星,有雙星互相環(huán)繞。九年(1804),日耳曼哈爾定(Karl Ludwig Harding,1765~1834)測見第三小行星,名曰天后。十二年(1807),阿爾白士測見第四小行星,名曰火女。是年(1807),侯失勒測見天王星有六附星。十九年(1814),西國初明露水之理,空中恒有水氣,遇地面冷,必垂而為露,夜中無云,地面熱氣易向太虛透發(fā),故露下,如云掩地面,熱氣難透,必不成露,樹林遮蔽與云無異。二十四年(1819),日耳曼爾士德(Hans Christian ?rsted,1777~1851)發(fā)明磁石與電氣異同之理。是年(1819),日耳曼恩格(Johann Franz Encke,1791~1865)測定彗星行度,約(六)[三]年余一周天。道光二年(1822),侯失勒名約翰(John Herschel,1792~1871),用大遠鏡測定位星,有單星、雙星、三星、四星之別,各互相環(huán)繞。三年(1823),日耳曼弗倫好弗(Joseph von Fraunhofer,1787~1826)初見日光分為七色,中間有無數(shù)黑線,其相去度分俱一定。諸行星之光與日大同小異,因借日之光故也。定位星則各不同,因自生光故也。(四)[六]年((1824)[1826]),日耳曼比乙拉(Wilhelm Von Biela,1782~1856)測定第三彗星行度,(三)[六]年余一周天。十年(1830),英愛理(George Airy,1801~1892)發(fā)明光學,言日月之光,激動空氣,如波浪然,千層萬疊,宕漾人目,而后覺有光。二十年(1840),日耳曼德路威測得太陽率諸行星,(環(huán)繞女藏星)[今向女藏星相近處而行],一年行三千三百三十五萬里。后有梅特勒測得昴宿為太陽及天河內諸星所環(huán)繞星數(shù)數(shù)千,無異象,因其軌道極大故也。二十五年(1845),日耳曼亨該(Karl Ludwig Hencke,1793~1866)測見第五小行星,名曰嚴女。二十六年(1846),咈蘭西力佛理亞(Urbain Le Verrier,1811~1877)用算術推知天王星之外必更有行星牽動天王星,并推得其度分,其友用遠鏡細測,果見有海王星,與所推度分僅差四分耳。是年(1846),英國阿但史(John Couch Adams,1819~1892)亦用算術推知海王星所在度分。二十七年(1847),亨該測見第六小行星,名曰稚女。是年(1847),英國欣特(John Russell Hind,1823~1895)測見第七小行星,名花神,第八小行星,名虹神。又有人測見海王星有兩附星,亦有一光帶,此事尚未有確據。二十八年(1848),英國格來漢(Andrew Graham,1815~1908)測見第九小行星,名曰獵師。

        (說明:錄文據牛津大學圖書館藏1853年《中西通書》,隨文加注公元紀年、西人原名、生卒年和個別專有名詞。參照1858年《中西通書》本所附勘誤,作了相應改動,以()[]標注。1871年《教會新報》本文字略有差異,詳見正文。)

        附錄二

        《格致新學提綱》(1858)

        耶穌后一千六百五十六年,海更士用千里鏡初見近參宿處一大星(即癸丑年所定星氣,今改名)。后一千七百八十六年,侯失勒造星云表,內載一千座。后一千八百三十三年,侯失勒約翰造北天星云表,為二千一百五十五座,星林表為一百五十二座,又在阿非利加南地造南天星云表,為二千二百三十九座,星林表為二百三十七座。后一千八百十九年(注:按照時間排序,疑為1839年),法蘭西國阿拉哥(Fran?ois Arago,1786~1853)以光分南北方向,用顏色相配,制南北線分光鏡。后一千八百四十三年十一月二十二日,法蘭西腓乙(Hervé Faye,1814~1902)推彗星軌道一周為七年百分年之二十九,軌道在土火兩星之間。后一千八百四十五年,英國羅斯伯(羅斯地名伯爵也)(Lord William Parsons Rosse,1800~1867)造反照光千里觀星鏡,長為五十三英尺,測星云為無數(shù),小星者甚多。后一千八百四十六年九月二十三日,英國拉斯拉(William Lassell,1799~1880)測得海王星之第一月。后一千八百四十八年四月二十五日,英國格來漢測得第九小行星,名彌低斯,譯曰獵師。后一千八百四十八年九月十六日至十九日,合眾國本特(William Cranch Bond,1789 ~1859;George Phillips Bond,1825~1865)測得附土星之第八月(Hyperion),九月十九、二十日,拉斯拉亦測見之。后一千八百四十九年四月十二日,以大利特迦斯巴利(Annibale de Gasparis,1819~1892)測得第十小行星,名海其阿Hygeia,譯曰醫(yī)女。后一千八百五十年五月十一日,特迦斯巴利測得第十一小行星,名巴腿拿卑Parthenope。是年八月十四日,英國拉斯拉測得海王星之第二月。是年九月十三日,英國欣特測得第十二小行星,名維多利亞Victoria,譯曰勝女。是年十一月二日,特迦斯巴利測得第十三小行星,名哀及利亞Egeria。后一千八百五十一年五月十九日,欣特測得第十四小行星,名以來奈Irene,五月二十三日,特迦斯巴利亦測見之。是年,英國拉法抬(疑為Michael Faraday,1791~1867)究明養(yǎng)氣指南北方向,以噏鐵石能力加在養(yǎng)氣之上為南北方向,其余諸氣俱東西方向,并又究明吸養(yǎng)氣之能以熱氣大小、體之大小為準。后一千八百五十二年十一月十六日,英國欣特測得第二十二小行星,名加略必Caliope。后一千八百五十三年,日耳曼阿多斯得路佛(Otto Wilhelm von Struve,1819~1905)測定織女星(Vega)離地一百三十億萬英里,所射出之光應二十一年至地,又星光較多于太陽光十六倍。后一千八百五十四年,英國約翰孫(Manuel John Johnson,1805~1859)天津五六兩星中之定位星用地軌道半徑差究明其星約離地六十億萬英里,所射出之光應十年至地。此星與白西勒(Friedrich Wilhelm Bessel,1784~1846)查出之數(shù)相符。后一千八百五十六年,巴黎斯哥勒斯迷(Hermann Mayer Salomon Goldschmidt,1802~1866)測得第四十一小行星,名大副尼Daphne,英國和其孫(Norman Robert Pogson,1829~1891)測得第四十二小行星,名依昔斯Isis,兩行星軌道俱在火木二星之間,星等如第十一、第十二之恒星。是年,又有人究明正月內一小時見五流星,七月內一小時見九流星,八月內一小時見十三流星,九月、十月、十一月內一小時各有四流星,余月內一小時俱有三流星,如此諸流星降下數(shù)時常有之。后一千八百五十七年,泰西諸天文士測見第四十三至第五十小行星。

        (說明:錄文據牛津大學圖書館藏1858年《中西通書》,體例同前。)

        1 韓琦.《歷象考成后編》與《儀象考成》的編纂[M]∥陳美東.中國科學技術史·天文學卷.北京:科學出版社,2003.708~718.

        2 湯若望.歷法西傳[M].∥潘鼐.影印本《崇禎歷書》.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9.2b.

        3 Milne W.A Retrospect of the First Ten Years of the Protestant Mission to China[M].Malacca∶ Anglo-Chinese Press,1820.154.

        4 Gützlaff K F A.A Monthly Periodical in the Chinese Language[J].The Chinese Repository.1833,2(4):186 ~187.

        5 卓南生.中國近代報業(yè)發(fā)展史1815~1874[M].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02.27.

        6 宇宙.東西洋考每月統(tǒng)記傳[J].丁酉四月.8a~9a.

        7 艾約瑟,王韜.格致新學提綱[J].中西通書.墨海書館,1853.

        8 艾約瑟,王韜.格致新學提綱[J].中西通書.墨海書館,1858.26a.

        9 韓琦.《數(shù)理格致》的發(fā)現(xiàn)——兼論19世紀以前牛頓學說在中國的傳播[J].中國科技史料.1998,19(2):78~85.

        10 阮元.疇人傳[M].第46卷.道光二十二年文選樓叢書本.1a.

        11 南懷仁.新制靈臺儀象志[M].第2卷.康熙十三年刻本.22a.

        12 徐光啟,李天經,等(督修),羅雅谷(撰).五緯歷指[M].第9卷∥崇禎歷書.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9.14b

        13 孫承晟.明清之際西方光學知識在中國的傳播及其影響——孫云球《鏡史》研究[J].自然科學史研究,2007,(3):363~376.

        14 韓琦.傳教士偉烈亞力在華的科學活動[J].自然辨證法通訊.1998,20(2):57~70.

        15 艾約瑟.格致新學提綱[J].教會新報.1871.137a~b.

        16 王韜.西學原始考[M].西學輯存六種本.1890(光緒庚寅).

        17 黃鐘駿.疇人傳四編[M].卷11,6b~7a∥留有余齋叢書本.1898(光緒戊戌).

        18 慕維廉.格致新學[J].萬國公報,1892(光緒十八年十月),第46冊:9a~10b.

        19 馬林著,李玉書述.培根格致新學論[J].萬國公報,1901(第十三年第七卷),151冊:10a~16a.

        20 楊小明.哥白尼日心地動說在中國的最早介紹[J].中國科技史料.1991,20(1):67~73.

        21 Edkins J.On the Introduction of European Astronomy by the Jesuits[J].The North China Herald.Oct.30,1852.

        22 鄧亮,韓琦.晚清來華西人關于中國古代天文學起源的爭論[J].自然辯證法通訊.2010(3):45~51.

        23 Edkins J.The Introduction of Astrology into China[J].The China Review.1886 ~1887,15(2):126 ~128.

        24 偉烈亞力,李善蘭.談天[M].上海:墨海書館,1859(咸豐九年).

        25 偉烈亞力,王韜.西國天學源流[M].西學輯存六種本.1890(光緒庚寅).

        26 包爾騰.星學源流[J].中西聞見錄.第2號.1872.18a~19b.

        27 丁韙良.西學考略[M].卷下∥續(xù)修四庫全書.1299冊.影印光緒癸未同文館聚珍版.736~737.

        28 韋廉臣.圣教功效論略[M].上海:美華書館,1902(光緒二十八年).40a~44b.

        29 張柏春,等.傳播與會通——《奇器圖說》研究與校注[M].南京:江蘇科學技術出版社,2008.

        30 艾約瑟.光熱電吸新學考[J].中西聞見錄.第28號.1874.16b.

        31 Elman B A.On Their Own Terms:Science in China,1550—1900[M].Cambridge:Harvard University Press,2005.

        Abstract The translation of the Outlines of New Learning on the Investigations of Things(Gezhi Xinxue Tigang,格致新學提綱)by Joseph Edkins and Wang Tao,published in two issues of the Chinese and Foreign Concord Almanac(中西通書)in 1853 and 1858 respectively,was the earliest work in late Qing China on the chronology of western science.It introduced the progress and discovery of western science since Nicolaus Copernicus.This article identifies numerous scientists introduced in the Outlines,analyzes its content,and investigates its process of transmission,especially the influence on Wang Tao's The Origins of Western Learning(Xixue Yuanshi Kao,西學原始考)and Huang Zhongjun's The Continuation of the Biographies of Mathematicians(Chouren Zhuan Sibian,疇人傳四編).It also points out that the purpose of writing this Outlines was to change Chinese scholars'old views of western learning.This helped greatly the transmission of new western science in late Qing China.

        Key words Gezhi Xinxue Tigang,Chinese and Foreign Concord Almanac,Joseph Edkins,Wang Tao,Chouren Zhuan Sibian,history of western science

        The Prelude to the Transmission of New Learning in late Qing China:Content,Significance and Influence of Gezhi Xinxue Tigang by Joseph Edkins and Wang Tao

        DENG Liang1,HAN Qi2
        (1.Institute for Histor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Ancient Texts,Tsinghua University,Beijing 100084,China;2.Institute for the History of Natural Sciences,CAS,Beijing 100190,China)

        N091

        A

        1000-0224(2012)02-0136-16

        2010-11-17;

        2012-04-05

        鄧亮,1976生,重慶潼南人,館員,研究方向為科學技術史、科技與社會;韓琦,1963年生,浙江嵊州人,研究員、博士生導師,主要從事明清科學史和中西科學、文化交流史研究。

        中國博士后科學基金(項目編號:201104903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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