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喜琴,劉建生
(1.山西財經(jīng)大學 國際貿易學院,山西 太原 030006;2.山西大學 晉商學研究所,山西 太原 030006)
新疆位于我國的最西部,其北有阿爾泰山,南部是與西藏分界的昆侖山脈,東部與蒙古沙漠和甘肅省相連,而西部與俄國的塞米巴拉金斯克省、謝米列契省和土耳其斯坦接壤。因此,相比內地,新疆與俄國交往方便很多,是溝通內地與俄物資交流的中間地。而19世紀末期,隨著新疆地區(qū)對俄國的逐步開放,新疆逐漸與內地疏遠,而與俄國交往相對緊密,在貿易上,則表現(xiàn)為新疆的生產(chǎn)圍繞俄國的購買展開,而本省不能自給的商品是通過俄國來獲得的。
在陸路交通史上,新疆自古以來就占有很重要的地位,是中西方主要的交通過境地。尤其是與俄國,新俄貿易早有發(fā)生,但近代以前的新俄貿易是間接的、小額的、非法的,到19世紀初,貿易也只是零星的交換。據(jù)記載,1825年,有60普特22芬特(1普特等于16.38公斤,1芬特等于409.5克)的茶葉通過了塞米巴拉金斯克關卡。到1835年,數(shù)量有所增加,但也只有909普特51芬特。[1]19世紀40年代,新俄貿易略具規(guī)模。1840年,新俄之間貿易額達到36.7萬盧布,而到1850年,貿易額增加到74.2萬盧布。[2]238此時,新疆的出口物品以茶葉、棉織品為主,俄國以棉織品、毛織品、毛皮、金屬制品、呢料紡織品為大宗。雖然俄國與新疆貿易的規(guī)模比較小,但俄國對它的興趣一直在增長。1851年《伊塔通商章程》簽訂,俄國在伊犁和塔城設立了領事館,俄國商人有從事地方貿易的各種權益,并開辟了俄國貿易圈。“自伊犁商約締定后,該處貿易日漸繁盛,咸豐二年(1852年)中國輸入俄境之貨物值552 000英鎊,至咸豐四年(1854年),則增至780 000英鎊,至咸豐六年(1856年),復增至1 016 692英鎊?!盵3]四年時間,增長了一倍。俄國對新疆的貿易也急劇增長,輸出額由1850年的21萬盧布增至1854年的65萬盧布,四年間增長了兩倍多[4]。正當貿易快速向前發(fā)展之時,一系列的事件使貿易又迅速下降,如,1855年塔城民眾焚燒俄國在塔城的貿易圈;1860年《北京條約》簽訂,西部邊界重新劃界;1864年新疆各地爆發(fā)大規(guī)模的農民起義;1865年浩罕阿古柏入侵新疆;1871年俄國出兵強占伊犁等。這一時期新俄貿易幾乎完全停止,大規(guī)模貿易是在19世紀80年代以后。
19世紀70年代,新俄貿易逐漸復蘇,貿易額迅速上升。1876年,俄與南疆貿易總額達到了135萬盧布[5]59-69。1880年,新俄貿易總額達到了600萬盧布[6]82。1881年,中俄簽訂《伊犁條約》,俄國獲得了更多的貿易特權,貿易范圍擴張到新疆各地。新疆與俄國的貿易額急劇上升,其依賴程度越發(fā)強烈。條約簽訂后的第三年,1884年,僅喀什噶爾一地年貿易額達到了380萬盧布[6]104。1893年,新俄貿易進出口總額為5 828 600盧布[2]304。19世紀末至20世紀初,新疆與俄國的貿易額猛增,尤其是俄國對新疆的出口額,不僅超過同期俄國經(jīng)恰克圖出口到中國的貿易額,甚至超過了恰克圖歷史貿易額的最高點。“1895年,大約總共占俄國向中國出口量的75.5%通過新疆,19.3%通過恰克圖,與滿洲貿易僅占俄中貿易的6.2%.”[7]20世紀初,“俄國在整個長城外的中國西部地區(qū)年貿易額為1 500萬盧布。如果加上中國人輸入和輸出到俄國境內的500多萬的商品金額,那么貿易總額數(shù)就要超過2 000萬盧布”[8]。1914年,僅俄國對新疆的貿易就達到1 106萬盧布[2]370。新俄貿易從數(shù)額、范圍及其對雙方的影響都發(fā)展到頂峰。
新疆地區(qū)與俄國貿易的商品結構,大體而言,雙方以中俄各地的土貨為主,俄國出口到新疆的商品主要是紡織工業(yè)品,而新疆以本地土產(chǎn)牲畜、皮毛及手工業(yè)品為貿易物品。
19世紀中期,雖然中俄兩國發(fā)生交往的時間很短,但此時新疆地區(qū)出口的商品結構呈現(xiàn)出與中國內地有緊密的關系的特點(見表1)。
表1 19世紀中葉新疆輸出貨物的分類 千盧布
資料來源:根據(jù)斯拉德夫斯基《俄國各族人民同中國的貿易經(jīng)濟關系史(1917年以前)》和厲聲《新疆對蘇(俄)貿易史(1600-1900)》編制而來。
從上表中可以看出,新疆地區(qū)出口商品以茶葉、棉織品、絲織品為大宗,其中茶葉始終位于第一位,且茶葉的比例一直增加。尤其19世紀50年代以后,新疆出口幾乎都是茶葉,占總出口額的97.5%,而棉織品、絲織品所占比例甚小,1853年只占當年出口額的0.6%,與此同時,俄國輸往新疆的物品以棉紡織品為主。
從表2可知,俄國出口的商品以紡織品、金屬及其制品、制革三項為主。紡織品包括棉織品、呢絨和毛織品,其中棉織品占到總出口額的一半左右,且增長速度很快,從1850年到1854年,俄國輸出的棉織品、金屬及其制品和呢絨分別增長了一倍、二倍、四倍以上。毛皮輸出額盡管不大,但增長速率較快,由1842年的400盧布增長到1853年的53 800盧布,增長了134倍,主要原因是恰克圖貿易縮減,一些西伯利亞毛皮經(jīng)伊、塔輸入中國。
表2 清代中葉俄國對新疆輸出貨物統(tǒng)計表 千盧布
資料來源:根據(jù)斯拉德夫斯基《俄國各族人民同中國的貿易經(jīng)濟關系史(1917年以前)》和厲聲《新疆對蘇(俄)貿易史(1600-1900)》編制而來。
綜觀上述交易物品,在19世紀50年代左右,新疆地區(qū)對俄國的出口主要以內地的物品為主。這些物品中,不僅茶葉是從內地省份販運到新疆,然后轉口到俄國,而且絲綢、棉布也同樣如此。這說明新疆自身的生產(chǎn)能力還很有限,其對內地的依賴性強,內地貨物除供應新疆本地消費外,還大量地供應著新疆的出口。
新疆建省后與俄國的貿易不僅在規(guī)模上有很大發(fā)展,而且新疆地區(qū)出口到俄國的商品結構也有很大變化。新疆出口的牲畜、畜產(chǎn)品和一些初級加工品逐漸替代茶葉,而俄國輸往新疆地區(qū)的物品仍以紡織品為主,至于其他貿易物品及所占比重則有很大變化,以致中國新疆不僅成為俄國工業(yè)品的重要消費市場,而且還是其工業(yè)原料的供應地,以1893年新疆出口為例(見表3)。
表3 1893年新疆出口到俄國的商品 盧布
資料來源:斯拉德夫斯基《俄國各族人民同中國的貿易經(jīng)濟關系史(1917年以前)》,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08年版,第305頁。
表中所列的初級加工品為絲織品、毛織品、毛線,原料為生絲、生棉、毛皮和未鞣制皮革。從上表中可以看出,從新疆地區(qū)運往俄國的商品主要是俄國所需的工業(yè)原料、初級加工品和牲畜,初級加工品所占比例較大,占到22.5%,原料占到19.6%,牲畜占到14.5%,這與俄國工業(yè)的發(fā)展有很大關系。
畜產(chǎn)品以“皮、毛、鬃、肉、油脂、腸衣”為主[8]192。畜皮以羊皮為主,其次是牛皮、馬皮,這些皮貨都未加工,此外,還有赤狐皮、褐狐皮、貂皮、水獺皮、熊皮、狼皮等。其余如茶葉、瓷器、水果、干果、毯子等日用品各自只占很小一部分,茶葉僅占到2.1%,因為,這時的恰克圖貿易物品主要是茶葉,而中俄東部海路貿易也有大量的茶葉交易。瓷器和茶葉主要的流向是運往謝米列契省和塞米巴拉金斯克省及更遠的地方。盡管土布、干果、氈子、喀什噶爾的馬搭布或大白布上表雖未提及,但我們認為,這些貨物應包含在其他項類,且是“運到俄國的土耳其斯坦和謝米列契,供吉爾吉斯和薩爾特人用”[8]194。它們在20世紀初已發(fā)展成為新疆地區(qū)對俄貿易的主要出口物,使新疆的輸出物品呈現(xiàn)出多樣化。
進入20世紀,牲畜還是重要的輸出物,但所占比例下降,而棉花、土布增長很快,成為僅次于牲畜的主要輸出物。新疆地區(qū)為適應俄國的需求,不僅大量種植棉花,而且家庭手工棉紡業(yè)也發(fā)展迅速。1902年,從喀什噶爾輸出到俄國的商品總額為2 924 261盧布,棉紡織品、氈子等紡織品為1 944 155盧布,占到總額的67%,其中棉紡織品就占到了47%;而牲畜及畜產(chǎn)品為458 375盧布,占到總額的16%.1904年,從伊犁地區(qū)輸出到俄國的商品總額為1 763 314盧布,其中牲畜及畜產(chǎn)加工品總額為859 218盧布,占到49%;棉花為221 727盧布,占到13%;紡織加工品為51 891盧布,占到0.3%;茶葉為56 480盧布,占到0.4%.1903年烏魯木齊輸出到俄國的商品總額為1 182 300盧布,其中牲畜及畜產(chǎn)品為436 461盧布,占到37%;棉花為635 649盧布,占到54%,其中紡織品為43 195盧布,占到0.4%[8]196-203.由此可見,整個新疆地區(qū)以牲畜及畜產(chǎn)品、紡織品、棉花等為主要輸出商品,運往俄國的紡織品主要來自喀什噶爾地區(qū),牲畜及畜產(chǎn)品主要來自伊塔地區(qū),而棉花主要來自鎮(zhèn)迪道一帶,貿易物品呈集中化趨勢。
清末民初,棉織品成為新疆地區(qū)的主要出口物品?!爸袊耐炼渌固垢鞯囟伎椧恍R搭布,但以喀什噶爾、葉爾羌、和闐、阿克蘇等地綠洲最為發(fā)達。這里的每個村鎮(zhèn)都紡花織布,有的村子甚至人人都紡織?!盵8]154“在吐魯番的四郊,大面積地種植棉花,這些棉花主要運往俄國。這里還出產(chǎn)一定數(shù)量的生絲,也主要運往俄國。棉花、生絲都是俄國工業(yè)發(fā)展的重要物資?!盵8]93《塔城直隸廳鄉(xiāng)土志·商務》載,“牛、羊、皮毛(系未制成者)本境不甚銷行,均因俄人收買運出本境,計每歲出口牛、羊皮一百萬張,羊駝毛一百一十余斤(均不納中國稅,現(xiàn)擬開設皮毛官行)”。綜上所述,新疆輸出到俄國的棉花、牲畜、毛皮是俄國工業(yè)發(fā)展的必需品,新疆所產(chǎn)主要是為了外銷,其商業(yè)化的程度遠超過自用。19世紀后期,俄國向新疆輸出的商品以機制棉紡織品為主。
總之,這一時期,新疆與俄國關系日益緊密,與俄國貿易的商品結構日趨多樣化,但主要集中于幾種商品,生活的必需品依賴于俄國,而新疆的商品化生產(chǎn)主要集中于本地的幾種土產(chǎn)品。新疆地區(qū)與俄國的貿易不再是新疆與內地貿易的補充,正好相反,新疆與內地貿易和新疆與俄國的貿易相比,所占比例很小。
19世紀,新疆地區(qū)出口到俄國的物品有很大變化,一方面,新疆的生產(chǎn)能力有了很大的提高;另一方面,新俄貿易又促使新疆產(chǎn)品生產(chǎn)外向度加深,致使新疆地區(qū)的生產(chǎn)與其對俄國的貿易關系越發(fā)緊密,新疆成為俄國工業(yè)原料的主要供應地。
19世紀中期到20世紀初期,新疆的商品生產(chǎn)有了很大發(fā)展。這除了清政府的支持和新疆人民的努力之外,外向在其中起了不可估量的作用。產(chǎn)品的生產(chǎn),不僅要求供給能力,更重要的一環(huán)是需求大小。俄國對新疆地區(qū)農牧產(chǎn)品和初級加工品的旺盛需求,對新疆地區(qū)整個經(jīng)濟鏈條中再生產(chǎn)一環(huán)十分重要。
《新疆志稿》載,“吐魯番地燥多沙,產(chǎn)棉尤盛”。《吐魯番直隸廳鄉(xiāng)土志·商務》也載,吐魯番“歲產(chǎn)草棉三百萬斤,葡萄二百萬斤,皆陸運由伊犁出俄地。銷行者十之六,由歸化城入內地銷行者十之三,在本境及省城一帶銷行者十之一”。
從表4可知,塔里木盆地西南部的洛浦、和闐、皮山為養(yǎng)蠶業(yè)的發(fā)達之區(qū),其絲產(chǎn)量有幾十萬斤,葉城、于闐、莎車、阿克蘇、輪臺、庫車、焉耆、鄯善次之。據(jù)《于闐縣鄉(xiāng)土志·商務》載,“絲專銷俄商,每年約四千余斤”。至于牲畜、皮貨輸俄情況,《塔城直隸廳鄉(xiāng)土志·商務》載,“牲畜在本境銷行者,每歲馬五百余匹,牛三百余頭,羊二萬余只。運出本境,在俄國銷行者,每歲馬二千余匹,牛二千余頭,羊七萬余只(不與中國完稅)。并無自俄國運入本境銷行者(蒙、哈互售,并不收稅,不在數(shù)內)”?!镀牙鐝d鄉(xiāng)土志·商務》載,“本境所產(chǎn)之物,牦牛每年運往喀什出售,約計三四百頭,運往英吉沙爾出售,約計二百余頭,運往莎車出售,約計三百余頭,運往俄國阿克塔什出售,約計二、三百頭。羊每年運往喀什出售,約四萬余只,運往英吉沙爾出售,約計七八千只,運往莎車出售,約計二萬只有奇,運往俄國阿克塔什出售,約計二萬數(shù)千只”。蒲犁同樣也是輸往俄國牲畜較多之地,但蒲犁不直接與俄國相鄰,有很多牲畜是通過喀什噶爾再輸往俄國。
表4 近代新疆的養(yǎng)蠶業(yè)情況一覽 斤
資料來源:《中國經(jīng)營西域史》第660-661頁和許崇灝編著《新疆略志》,中華民國33年七月初版,第92頁。
南疆的手工業(yè)品亦大宗銷往外國,剩余之物才在本境銷售。《新疆志稿》載,“傍昆侖之陽,多美玉沙金,南疆之菁華萃焉。繭絲、文錦、罽毯、細布之屬,闐溢闠闤。其大宗遠市于英俄,值亦數(shù)十萬,以其余灌輸全疆”?!蔼毢完D、洛浦、于闐所制潔白綿密(俗名尺子布,和闐歲出十七萬余疋,洛浦三萬余疋,于闐二萬五千疋,平均計之每疋約合銀三錢有零),寬廣合度,運銷關隴,外及俄屬安集延,歲額鉅萬(運銷內地約二萬余疋,安集延約十三萬疋)?!毕蚨韲隹诘耐敛级喟胧呛睈劾锟饲f土布和費匝巴特莊土布,兩個地區(qū)出口的數(shù)量大致相仿?!妒枥崭l(xiāng)土圖志·商務》載,“本境制造,唯罕愛里克莊大布,每年約出五六萬匹,除供用本境外,販運赴外部俄國銷行者,每年約三四萬匹”。和闐除棉布外,還有地毯、氈子等紡織品輸往俄國?!昂完D以生產(chǎn)地毯馳名,這種地毯大量運往俄國,作為布哈拉地毯出售?!盵8]94“制毯業(yè)主要在和闐地區(qū),因此東土耳其斯坦生產(chǎn)的毯子在中國西部地區(qū)都稱作和闐毯,這種毯子進入俄國后叫做布哈拉毯?!盵8]155
《昌吉縣鄉(xiāng)土圖志·商務》載,“昌吉縣,制造產(chǎn)有牛馬皮筋、羊皮、羊毛。常產(chǎn)有狐皮、狼皮、黃羊皮、大頭羊皮等。每年由昌吉縣輸往俄國的有生狐皮二百余張,生牛皮三百余張,生馬皮三十余張,生羔皮七百余張,羊毛湘秤三四十斤,多經(jīng)纏回各商收,由車運,六成赴俄,四成晉省銷行”。《寧遠縣鄉(xiāng)土志》載,“皮毛此間系一大宗,經(jīng)俄商販運出口制造”?!鞍磳庍h縣所產(chǎn)之物以牲畜、皮毛、土藥為一大宗。皮毛每年經(jīng)華人賣與俄商者一萬四千普特,經(jīng)俄人賣歸俄商者四萬六千普特,合華秤共重一百六十五萬斤,此非寧遠一縣所產(chǎn),蒙哈各游牧所出實多,均運來匯總發(fā)售耳?!笨梢姡瑢庍h是售出毛皮最大之地。
新疆的生產(chǎn)、生活與對俄貿易有很大關系?!缎陆靖濉份d,“西域攷自俄國通市以來牲畜皮革之價十倍于昔”?!肮饩w32年,歲產(chǎn)繭額不足七萬斤,其明年增至三倍,又明年復增至五倍以上。光緒34年,皮山土繭出口銷數(shù)共323 000斤,英俄商人爭相購買,繭價每斤由一錢五分漲至二錢二三分。是年,皮山一邑共售銀六萬一千三百兩有奇。蓋利之所在如水之赴壑,不待董勸督課,而民爭趨之。況鼓舞作興之者有其漸也。至其他邑若溫宿、庫車、沙雅、輪臺、焉耆,或宜蠶或否,大都產(chǎn)額微細,無足比數(shù),然民竟于利,流風所扇。雖吐魯番、哈密偏處山北,不習蠶事之區(qū)亦聞而興起栽秧、購種,轉相傳習,統(tǒng)計南疆繭絲舊額三十余萬斤,近今乃增為七十萬斤云。”甚至在光緒中葉,新疆地區(qū)開始建立公司,如1885年,新疆成立了“寶新局”,從事制造、冶鐵;1905年,成立了“伊犁毛皮公司”;緊接著相繼成立了“寧遠毛皮公司”、“塔城毛皮公司”、“伊塔茶務公司”等。
綜上所述,新疆建省前,新俄貿易主要以中國內地茶葉等物品為主;建省后,本土經(jīng)濟有了很大發(fā)展,其出口的物品逐漸轉向新疆本部,交易方式逐漸轉變?yōu)橹苯咏灰住5捎谛陆c俄國貿易物品的互補和生產(chǎn)力水平的差異及地理因素,新疆所生產(chǎn)的物品大量流向俄國,同時,新疆人民不能自給的生活所需品又都購于俄商。新疆的種植、畜牧及初級加工都與俄國的需求相聯(lián)系,新疆從北到南的各個地區(qū)都受到俄國經(jīng)濟直接的沖擊,新疆的生產(chǎn)和生活與俄國的生產(chǎn)息息相關。
參考文獻:
[1] 費正清.劍橋中國晚清史:上卷[M].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85:357.
[2] 斯拉德夫斯基.俄國各族人民同中國的貿易經(jīng)濟關系史(1917年以前)[M].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08:238.
[3] 劉選民.中俄早期貿易考[J].燕京學報,1939(25):200.
[4] 中國社科院近代史研究所.沙俄侵華史:第三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6:143-151.
[5] [俄]A.H.庫羅帕特金.喀什噶爾他的歷史、地理概況,軍事力量,以及工業(yè)和貿易[M].中國社科院近代史研究所翻譯室,譯.北京:商務印書館,1982.
[6] 厲 聲.新疆對蘇(俄)貿易史(1600-1900)[M].烏魯木齊:新疆人民出版社,1994.
[7] 徐立亭.俄中貿易在遠東經(jīng)濟發(fā)展中的意義[J].史學集刊,1994(1):76-78.
[8] 鮑戈亞夫連斯基.長城外的中國西部地區(qū)[M].新疆大學外語系,譯.北京:商務印書館,1980:203.
[9] 吳紹鱗.新疆概觀[M].南京:仁聲印書局,1933.
[10] 曾問吾.中國經(jīng)營西域史[M].北京:商務印書館,1936:702.
[11] 許崇灝.新疆志略[M].南京:正中書局,1944.
[12] 蔣君章.新疆經(jīng)營論[M].南京:正中書局,19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