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依然是《媳婦的美好時代》中婆媳對陣敲邊鼓,依然是南腔北調的文化差異對對碰,甚至由兩婆婆轉化為了兩個媽(一有錢親媽,一沒錢養(yǎng)母)??墒?,一切因為一個新鮮的“雙城”視角,一個北京“二女”媳婦與一個上?!白髋逼牌?,讓《雙城生活》別有一番活色生香的清咖味道。
“二”與“作”雖然有得一拼,但在這個地域文化日益相融的時代,把上海人演得有點裝,北京人演得有點土,委實是底氣不足的表面文章。金牌編劇王麗萍的高明之處在于,不僅全劇貫穿雙城概念,真實表現(xiàn)出異地戀情的糾結與艱辛,還比較大膽地將婚后兩口子可能面臨的誘惑做了鋪呈——1500公里的京滬路程都打不散的異地愛情,卻可能在面對面的同城生活中被擊垮,這才是本劇最創(chuàng)新的地方。
而“距離不是產生美,產生的是車票” “身體是固定資產,年齡是累計折舊,愛情是無情資產,緣分是營業(yè)外收入,結婚是合并報表,愛人是應付賬款,吵架是壞賬準備,孩子是其他應付款,生活是持續(xù)經營”這樣戳中觀眾神經的句子,則是《雙城生活》的特色。
劇中有一段關于婚姻的“蟋蟀哲學”:把兩個蟋蟀放在一個蟋蟀罐里,罐就是婚姻??兩只蟋蟀,有一個在外圍,一個在中心??于是,兩個蟋蟀一輩子就這樣在罐子里打打鬧鬧。
郝京妮就成了那只勇敢的蟋蟀,她的生命里有三個男人:馬翔是自己的童年,是北京;陶詞是雙城,是夢想;而徐嘉惠是丈夫,是過日子的人,是孩子他爹。也許每個人,心里和現(xiàn)實,都有著雙城!甚至三城!
婚后二人由于婆媳關系、工作忙碌、各自擁有異性的知音,更像陌生人??雖然都還沒有真正的出軌,卻都感到疲憊和絕望。又因為跟“他人”的交往很舒服,就更對目前的這個人不滿意,彼此帶著怨氣埋怨對方。
真是距離傷不起嗎?能和婆婆相處融洽的女人在職場上就沒有搞不定的事了! 能把岳父侍候舒服的男人在職場上就沒有過不去的關了! 能把南北兩地的婚俗、親友都擺平的異地戀就不怕“精神出軌”了! 至此,他們明白了,別說有多少感情敗給了距離,要看你是否真正把心交給了你的愛人。
雙城時,借錢也要飛來,同城時,卻走到了離婚的地步。兩個人面對各自面前的墻,都非常難過。那里記錄了兩個人來來往往的“雙城生活”:火車票,飛機票,登機牌,行李票,過站的高速公路收費收據,酒店的發(fā)票,還有無數封信的信封??
沒想到,離婚以后,兩個人陰差陽錯居然換位在對方待過的城市里生活了。這次,雙方都感覺到那個曾又愛又恨的城市,已經被自己傾注了太多感情!
至此,婚姻的必修課方功德圓滿:再遠的雙城,也就是心與心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