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_ 張儀

《分道揚鑣》（Let’s Call the Whole Thing Off）是1937年George Geshwin和Ira Geshwin兩兄弟為音樂喜劇《一舞傾情》創(chuàng)作的爵士歌曲。歌曲本身所表現(xiàn)的是一對本來情投意合的男女招架不住平淡生活的拉練，開始為分手尋找各種堂而皇之的理由。然而真要分手時，才發(fā)現(xiàn)即使面目可憎的伴侶仍牽扯了自己割不斷的情意。

但真正讓這首爵士歌曲成名并傳唱大半個世紀(jì)的原因倒不是家長里短的婚戀主題，它的與眾不同之處在于世界上恐怕沒有多少歌會拿英語發(fā)音做文章。

在這首歌里出現(xiàn)了很多重復(fù)的詞，比如either、neither、potato、tomato等。這其中的秘密在于，這些詞在英文中有多個發(fā)音，不同的發(fā)音雖然意思完全一樣，卻代表著不同的地域口音，甚至是其地位、階層、身份的重要標(biāo)志。

而若要把歌曲從英文翻譯成中文，著實體會到可意會不可言傳之尷尬。雖然可以用漢語的近義詞來取代英文的不同口音，但其中的俏皮、幽默和機智也因此大打折扣。但正是因為歌曲中眾多不可譯因素，才更生動地反映出一種語言孤獨的美麗極有可能成為另一種語言尷尬的障礙。英譯中如此，中譯英亦如此。我不知道英語需要多少詞才能反映出“落英繽紛”的美，又要費多少筆墨才能說清“八月十五蒸年糕—趁早（棗）”為何意。

語言都是美麗的，也都是復(fù)雜的。而正是那極復(fù)雜、極不可譯的部分，才是突顯其個性和獨特美麗的重要標(biāo)志。

Things have come to a pretty pass

好時光儼然成回憶

Our romance is growing flat，

我們的羅曼史日漸平淡無奇

For you like this and the other

因為你有你所愛

While I go for this and that，

我有我所鐘

Goodness knows what the end will be

天知道我們將如何收場

Oh I don't know where I'm at

我也不知道將來在何方

It looks as if we two will never be one

貌似我們兩人終于有緣無分

Something must be done:

但總不能坐視愛情自生自亡

Chorus - 1

You say either and I say either

你說也許，我說或許

You say neither and I say neither

你說既不，我說也不

Either， either Neither， neither，

也許，或許；既不，也不

Let's call the whole thing off.

咱們干脆就此算了吧

You like potato and I like potahto，

你愛洋芋，我愛土豆

You like tomato and I like tomahto

你愛番茄，我愛柿子

Potato， potahto， Tomato， tomahto，

洋芋，土豆；番茄，柿子

Let's call the whole thing off

咱們干脆就此算了吧

But oh， if we call the whole thing off

如果我們就此為止

Then we must part

我們就會分手

And oh， if we ever part，

而如果我們分手

then that might break my heart

我的心就會傷透

So if you like pyjamas and I like pyjahmas，

所以如果你愛睡衣而我愛睡袍

I'll wear pyjamas and give up pyajahmas

我就會穿著睡衣不再穿睡袍

For we know we need each other so we ，

因為我們知道我倆終究離不開

Better call the calling off off

就別再說什么分道揚鑣

Let's call the whole thing off.

最好就此打住吧

So if I go for scallops and you go for lobsters，

所以如果我吃扇貝，你吃龍蝦

So all right no contest we'll order lobster

那好吧，別再爭了，咱就點龍蝦

For we know we need each other

因為我們知道我倆終究離不開

so we better call the calling off off，

所以最好別再說什么分道揚鑣

Let's call the whole thing off

干脆就此打住吧